第二百八十一章 私塾

    时光如流水飞箭。

    三年时光匆匆而过，张起长成小男孩，每天舞舞喳喳跟村里孩童一起疯闹，更喜欢玩将军指挥打仗游戏，奇怪的是村里孩童还真就听张起的，叫往东绝对不敢往西，俨然孩子王。

    村里变化很大，唯一不变的是湖边纤细身影。

    白雨珺望着湖泊面无表情。

    纷纭世态长松影，荏苒时光流水声。

    三年来不停加速催肥就要完成填鸭，张起已经提前将该吸收的地脉龙气容纳，是时候带张婉一家离开此地找地方隐居。

    再等等吧，等下雨。

    数日后，开河乡遇大雨，百姓传闻有龙飞天远去……

    某临近湖泊偏僻村落。

    山脚盖了宽敞房屋，青瓦灰砖，背靠青山面朝清湖，房东面有巨大银杏树，小溪从院落两侧流过在门前汇聚荷塘，左右逢源风水极佳。

    菜地，水田，耕牛哞哞水车悠悠，白雨珺亲自布置修改布成风水宝地。

    张婉爹娘很喜欢这里，搬离旧地也让张婉忘却许多烦恼，唯独张起怀念以前那些手下小兵，不肯安生又跑去祸害村里孩子。

    最近，张老郎中考虑张起的启蒙教育。

    “读书，方可明事理，知礼仪，学得圣贤书报效君王匡扶社稷，不能再让张起每天玩闹惹是生非。”张老郎中表情严肃。

    “可是……孩子还小。”

    张母觉得孩子太小，三四岁的年纪能学什么。

    “妇人之见！”

    一句话骂完，张婉和张母不悦的看向张老郎中，刚刚进屋的白雨珺撇撇嘴，当年哪个妇人之见的妇人生了这郎中。

    “不读书难道天天疯玩？读书才会有出息！”

    母女二人不说话，白雨珺打个哈欠回屋睡觉。

    “明天我去找镇里董秀才，让张起去他的私塾读书，就这么定了！”

    古老时代有个通病，那就是女人没啥发言权一切由男人说了算，一家之主说一不二，女人就要乖乖听话，张老郎中对此贯彻非常到位，也有例外，他不敢在白雨珺面前耍大男子主义威风。

    卧室里，白雨珺嘟囔一句，说是要去看看董秀才。

    …………

    清晨。

    一道身影借助白雾掩护飞到小镇。

    小镇很破败也很穷，董秀才是小镇不多的读书人，当然，本事什么的就不必多说，真要有能耐早平步青云离开穷乡僻壤做官享福，哪还会蹲在老家当启蒙先生。

    张父要忙碌看病救人，没时间教学，董秀才是他最中意的先生。

    白雨珺戴草帽晃晃悠悠走进小镇，穷乡僻壤多村痞泼皮，戴草帽是省的麻烦，有时候美貌会带来很多事端。

    花仨铜钱买俩油饼。

    不用问路，小镇不大，敏锐听觉听到朗朗读书声，循着声音轻易找到私塾。

    来到私塾外找了个凳子坐在窗外，老实乖巧，手捧油饼樱桃小口小心翼翼撕咬，生怕一口吞下吃太快。

    将星未来任重道远，找先生可不能找废物，不然好好一块玉给雕成废渣打死他十次都不够，事关重大，白雨珺亲自考察。

    房子里，一位身穿书生长袍约莫三十岁左右男子坐在首位，手捧书本摇摇晃晃，大小不一的孩子坐在蒲团上亦摇头晃脑诵读。

    认真听了半天，白雨珺感觉蛇脑仁儿发晕……

    什么之乎者也君子小人妇人越听越迷茫，活了三百年的蛇竟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念些什么，也许是本蛇不堪教化，可成天之乎者也真的能够成为统领天下大军的统帅？

    然后，白雨珺看见张婉老爹拎着腊肉鸡蛋找董秀才。

    “完了，张起要变成摇头晃脑的傻子了……”

    读书有用，这个不反对，可成天在这摇头晃脑背书学什么圣人之道以德服人真的好？修身养性难道能度过大劫？德行高了别人就不好意思发起战争？可以想象，若是把张起送到这里成天之乎者也早晚读废。

    不行！绝对不能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揉了揉额头，头疼，白雨珺决定亲自教导张起，教导他识字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把前世那些总结出来的学识教给他，就不信会输给一群摇头晃脑老夫子。

    就在白雨珺准备离开时，送张父出门的董秀才忽然看见外面竟然有女人偷听圣人之学，顿时面色不愉。

    “不知廉耻！不顾伦理纲常！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哼！”

    顿时，某蛇炸鳞了。

    “我尼玛！”

    好端端站在外面却被人指鼻子骂不知廉耻不顾伦理纲常，现实版板砖从天而降，说的好像本蛇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似的！

    挽起袖子欲动手打人。

    见对方竟然挽起袖子，董秀才更是愤怒，抛头露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挽袖子，不知礼仪。

    “有损风化！伤风败俗！”

    “我……我削死你个扑街！骂人都能骂出道德感！我打！”

    张父目瞪口呆，愣愣看着住在自家的那个女孩把董秀才按地上暴打，拳打脚踢毫不留情，眼看董秀才鼻青脸肿。

    私塾窗口，年轻孩子们围观先生被揍。

    “唔……君子唔唔动口不动……手……我的手……唔……”

    “你个扑街！欠揍！”

    打一通，白雨珺精神愉悦。

    趾高气昂晃晃悠悠走了，连医药费都没留，张父站在原地装作不认识白雨珺，知道私塾肯定不能来了，心底一阵悲凉，也许在悲凉没人教导张起读书识字，也许董秀才被揍心有戚戚感到悲凉，这世道，连读书人也免不了拳头……

    离开后，白雨珺在镇里买了许多笔墨纸砚，想了想，又买一桶家具用的油漆。

    这个时代想要依靠私塾读书是别想成为将帅之才，那玩意儿都是门阀世家玩剩下的边角料，真正的学识书籍藏在他们大院楼阁内，普通平民学的都是渣渣，更不可能指望那些门阀把宝贵知识传授给普通百姓，那是他们家族兴盛的底蕴。

    幸好，老天爷给将帅星安排了一条见多识广的妖蛇。

    现代地球总结了许多各朝各代以及现代战争经验，各种书籍谁都能买得起，就看你肯不肯学，幸好，白雨珺上辈子没少看各种资料以及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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