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超越‘常识’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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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被请到警局不够，居然还有第二次……缺乏合理性到这种程度，还保留学籍没有开除你都是学校的其他老师都保你的原因。”

    盯着某个问题儿童，勾起的唇角角度怎么看怎么恶意——那种教师突然宣布现在要考试一样的恶意。

    ——眼睛舒服多了。

    身为干眼症患者的相泽消太单手抵着门框，虽然阴恻恻地笑着，然而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能够看东西这么清晰而不带着酸痛疲惫感仿佛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愧是能够把欧尔麦特那种程度连内脏都没了六年的重伤都能够抢救回来的森众唯。

    只不过是昨天晚上压着她去警局把那一堆表格填完而已，回来的时候却拿着那双眼睛看着他…

    ……不是说作为小孩子情绪感知敏感点又什么不好，甚至可以说作为职业英雄而言这反而是比较有利的：能够及时的安抚他人也能够同样感知敌人的精神波动。

    踮起脚尖的女孩子一手拽着绷带样的拘束武器向下拉去，一边伸出了手碰向了他的脸。

    本来是可以闪开的——或者说，相泽消太他应该闪开的。

    但是他在接触到她手指，看着她的双眼注视着他时的一瞬间晃神…………

    找的理由太烂了，相泽消太这么评价着当时这么想的自己，无论什么理由反正他都没有去躲。

    手里提着某个调戏了成年人还不自知的问题儿童，把她扔上了车子的副驾驶，关门。

    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这下别说是因为常年发动个性用眼过度所导致的干眼症了，就连经常加班导致的睡眠不足带来的疲惫感都一下子全部都没了。

    根津校长所说的‘怪物’…的说法，果然是名副其实。不过就在他当时思考这个个性的某些用处的时候，她好像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那样，完全不似平常那种简直又轻又自我的样子，而是非常认真的说着——其表情仿佛就如同技术人员在说着具体的参数一般，带着严苛自豪神情与他说着圈外人士完全无法理解的各种专业名词。

    【……短期的话用我的个性缓解身体情况增长作战时间什么的是没有问题的，类似肌肉疲劳、失眠、血压之类的问题我都能够解决。但是嘛……长期的话，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就跟吃了违禁药物也没什么区别吧。】

    【别告诉我，你的‘翻修（Overhaul）’治疗的效果还会导致成瘾。】

    【不不，准确的来说是人的精神某种意义上可比□□要脆弱的可怕。】

    【……？——啊，那个的话的确。】当时的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作为职业英雄在某种角度上的敏锐性却也让他很快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弊端，【无论怎样的伤都能够治好，即便作战了两三天也能够随便重新站起来…估计需要的话你连肾上腺激素能够给轻而易举的激发，某种意义上来说……】

    那时的他话语说到了一半，就脸色糟糕的在心中啧了一声。

    【怎么了？相泽老师，那些我的确都能做到就是了。】

    【…的确，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过度依赖你的个性造成的结果会是更加不合理的后果。】

    【虽然老师在说谎，但是我就当成没察觉好啦。】这么说的她还是就是那样对大人缺乏恐惧与尊重的样子…估计是因为被夜眼带大所以导致的无心后果，【不能因噎废食……但是话说回来，反正这个世界的价值观一直在改变，所以其实我感觉挺无所谓的。】

    【————百年前被人认为是扭曲，是倒退的事情其实现代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而反过来说的话，在未来，看似扭曲的东西会成为常识也是必然的。】

    【……你够了，森，你明明知道你的‘个性’恐怕根本找不到什么接替者。给人养成了不合理的恶习之后，最终造成的结果你难道准备承担那种责任吗？】

    森众唯的个性从某个角度上根本就犹如违禁药物。不同于治愈女郎的‘超活性再生’其副作用需要患者承担，而另一方面又有隐形的治疗方面范围限制——森众唯的个性的适用性近乎万能，以至于……

    一旦学会依赖上了，一旦明白自己身后有着后盾了，那么人类这种生物无论干出什么胡来的事情都并不奇怪。从另一个极端的角度上来说，某个之前还重伤以至于活动时间都只有最长三小时的英雄就是在身为受益者的同时，其实也算得上是上瘾者。

    仗着有最终手段的维护，根本没去管自己身体最多只能算是初愈。

    人是被火灼伤过才理解不能够去触碰的生物；是正知道会造成不可悔改的后果才会选择去珍惜的存在。

    ——然而对于森众唯来说，痛苦能够轻易的藉由神经麻醉而抹消，皮肤上留下的骇人痕迹只需要随手的进行一次‘重构’就会如同清晨的露珠般蒸发在阳光下，而即便是刺穿了神经组织以至于在现代医学中被视为没救的重伤，对她来说也依旧只是单纯的只需要进行‘分解’后再‘重构’就可以轻易的解决掉问题。

    【……‘翻修（Overhaul）’是个超好用的个性对吧？】

    虽然是这么口上问着，但是相泽消太确定，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人去肯定她；说出来的话语简直是□□的自豪的炫耀——其态度简直就如同过去某个他保护过的展示着自己最为珍藏宝物的收藏者没什么两样。

    【我的朋友很久之前对我说了，这种特别有用的个性，与其藏起来吃灰，还不如学会控制它，用它成为英雄——因为这的确是很棒的个性啊。】

    ……拥有着强大‘个性’的小鬼被捧着是属于理所当然。

    这基本上算得上是社会的常识了——偶尔…这种情节会严重到即便夫妻感情严重破裂已经决定离婚的程度，都可能会因为孩子拥有强大的‘个性’而硬生生压下来选择至少等把孩子抚养长大后再说。

    不合理又荒谬，但偏偏又合情合理的常识。

    ……这样的常识在森她家庭算是意外失效了，但是就结果论而言，却也……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似乎在‘一上来就有同学被威胁要被开除学籍’后震惊地集体全部都安静下来的学生身上。

    ——啊，有两个除外。

    一个毫无疑问是从来对大人态度都有问题的森众唯，而另一个……年级入学第一的爆豪胜己——这种了然的，好像根本一幅有恃无恐完全不觉得对方会被开除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相互认识吗……

    眼神不留痕迹的从问题儿童集中营的区域移开，开口。

    “就跟你们听森她说的那样，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

    “——现在就去操场集合，当然，想不想要换体操服随意——反正如果你们觉得这不会影响到个性掌握的测试结果的话，你们有足够的‘自由’去选择这么做。”

    面面相觑。

    就在BoBo头的女生正准备说什么之前。

    “——请问！相泽老师，具体是要怎么测试呢？”有着非常认真的声音的男生首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爆豪胜己看了一眼刚才被森众唯称呼为‘饭田’的人，然后注意力又移回了班主任的身上。

    ……没搞错的话，刚才这家伙注意力一进来就集中在森众唯这个恋爱脑身上吧。

    “普通的体能测试不适用于英雄科——为了尽量贴近‘公平’这种蛮不讲理的标准，文科省长期都在怠忽职守的逃避制定新标准——导致到了现在还一直沿用着不合理的记录制度。”

    “但是雄英的制度非同常规，所以第一轮……”

    作为脱离所谓常识的第一节课，首先学会去认知一点东西好了。

    “——作为示范，由你们之间最强的人和我进行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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