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穆斯是想要弄死他的。

    他眼底的杀意浓烈清晰。

    手里的力度也不断加大，薛斯年尝到了那股窒息感，他看着穆斯毫无一丝的心软，心底被浓厚的失望难受席卷。总归是预料过这样的结果，可终归还是不甘着。

    “如果今天这么对小斯的人是薛小斌的话，小斯你会想让他死吗？”薛斯年语调不急不缓，没有波澜，就像是在谈论一个极为平常的话题。

    谁都无法从他平静带笑的神情看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薛小斌？骑士怎么会冒犯他的小公举呢！

    他的骑士，应该是宁愿自己被伤害也不会侵，犯他的。

    穆斯是如此相信着。

    他的一言不发却是刺痛了薛斯年，薛斯年低低呵笑起来，眼里的柔意渐渐消退，嫉妒不甘，他是如此的不甘愿。他的小孩如此喜欢着另一个人，他三年的贴心倾护丝毫没有让小孩产生一丁点的情意，薛斯年扶着穆斯身子的手缓缓滑下，落入了隐晦的地方。

    不甘不愿，就这么离去。

    就这么离去，他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小孩，他的小孩，日后身边会站着另一个人，他们彼此心意交融，他们彼此相贴相合，做着世间最美好的幸事，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那么，就让他拥有他至死。

    即使心不在，好歹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不会被其他人拥有。

    薛斯年手指微动，勾动，一手抓住了穆斯的手，往下一拉，倾身贴紧，温热的呼吸吹滚在穆斯的脸上：“我还是不想这么死，吃过小斯的滋味，就想死在这滋味上，小斯，要不，你把我榨干净，这是最好不过的死法了。”

    穆斯苍白着唇，咬紧牙关。

    薛斯年熟络的划动，探入，剥开含羞草，不让它裹得太紧，扩大他内部范围。

    “小斯，你还这么精神，那我们就继续吧！”

    薛斯年说着，直接就怀抱而起穆斯，滑下以穆斯骑着他的姿势，他仰头看着穆斯，眼里是无尽的温柔：“小斯若嫌之前那样的姿势不尊重，那么就骑在我身上，把我当成马儿吧！”

    被当成马儿的薛斯年很快的跑动起来，马儿身上的穆斯被马儿的动作弄的一颠一颠的，连忙就撑住了身体坐好。

    夜色缓慢的流转，白天慢慢降临，穆斯最终还时被薛斯年的食髓知味，不知所停给颠的昏在了薛斯年的身上。两人相贴在一起，薛斯年能够感觉到彼此的接近。

    他们以最亲密的零距离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薛斯年浑身热乎乎的，心底却很凉，很冷。满足感散发，有淡淡的空虚，薛斯年没有移开，就这么抱着穆斯坐了好一会儿，静静望着浑身粉红的穆斯，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穆斯的每一寸皮肤，轮廓，确认他的存在。

    他是真的得到他了。

    薛斯年眼底的笑意浓厚了些，抱起穆斯站起。昏迷过去的穆斯，还是含羞的将他包裹，薛斯年就这么以最亲密的零距离抱着穆斯进了浴室。

    虽然他十分不舍得分开，但是不清洗一下，小斯会生病的。

    薛斯年打开温水，落了整个浴缸，这才抱着穆斯迈进去，仔细的帮穆斯洗着每一个地方，尤其是那个用度过多的不可描绘的方位。他有努力的让他适应，也好好的做好前提准备了，然而到底还是太久了，对于第一次来说。

    薛斯年仔仔细细的一点点清理干净，这才握着穆斯的手给自己清洗。

    两人，相互洗澡是一项快乐的事儿。

    薛斯年眉眼弯弯，小斯的手软多了，贴上他的身体让他不由得颤栗着。薛斯年睁大着眼，洗好全身，这才给彼此擦干净回去床上了，他也没有换被子，直接再次以紧密的零距离拥抱着穆斯，闭上眼进入睡梦。

    这屋里，都是两人欢爱的气息，弥漫着久久不散，鼻息间全是这样的味道，薛斯年唇角的弧度一直扬起。

    这让他有种两人相爱的错觉。

    他抱着穆斯，即使睡着，也一直没有撒手。

    穆斯醒来后，酸涩疼痛，像是被车子压过去一般，被折腾了一整夜的，骨头里都在叫嚣着难受。穆斯抬起头，看着薛斯年脖子上明显的勒痕，想要掐的冲动继续蔓延。

    不过他按捺住了，掐薛斯年脖子头一时间会闹醒薛斯年，闹醒他后，自己要再有所行动就难了。穆斯不得不承认被折腾了一整夜，他此刻就跟个废人差不多。

    一动身体，穆斯浑身就僵硬了。

    md姓薛的那水壶头还在他身体里，随着他的移动，薛斯年两手搂着他的腰，直接又把他按入怀里。

    穆斯暴怒的直接一脚就踹开了薛斯年。

    “别给我装睡了。”他十分暴躁，什么闹醒不闹醒滚吧！杀不了他也要发泄自己的怒火。只是腿一踢，抽痛得他脸色扭曲了起来，穆斯神色难看得很。

    顺势滚落在地的薛斯年，睁开眼，好脾气的附送穆斯一个宠溺的笑容，拉住穆斯的腿双手利落的按摩着。

    “小斯昨晚太热情了，今天怕是无法起来。”

    热情个毛，穆斯扭开头没有说话，被按摩确实让他舒服一点，在无法杀了他的前提下先让自己好过些，穆斯脸色沉的都要滴出黑血了。

    薛斯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退散，依旧说着：“爸妈急着见我媳妇，小斯，等下我抱你下去让他们见一见，这个样子的话，他们也该相信了，小斯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应该会更开心的。”

    穆斯瞬间变了脸，急速转头看薛斯年。

    薛老爷子和薛老太太是他父母，现在年龄大了，他就怕他们怒气太大身体受不了吗？

    像是看懂了他的意思，薛斯年半眯起双眼噗嗤道：“小斯忘了我昨晚说了什么吗？我是薛斯年，不是薛烨然那个胆小的家伙，爸妈是他的，不是我的。”

    他一字一字咬字清楚，带着无法掩藏的笑意。

    穆斯静静看着他，这个时候的薛斯年眯着双眼，带着柔和的笑容，散去了他本来收敛而住的气息，危险而强势。他就是一头蛰伏黑暗的狼，在黑夜里慢步而行，始终盯着猎物，时机一到，立即扑上，被他盯住的猎物便就再难以逃脱。

    穆斯恍然发现，那个严肃不苟言笑的叔叔早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样子。

    低声，哑声道：“那次我装病要给我温度计的是你？”

    薛斯年闻言心一下子涨得很是满足，用力点头：“小斯原来记得我。”

    “你和叔叔是怎么一回事？”他低声地，垂着头询问。薛斯年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撅起嘴巴凑到穆斯的面前，“小斯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穆斯直接一巴掌扇上去，薛斯年被扇了一巴掌，唇瓣倒是肿了起来，可见穆斯是下足了力气，薛斯年在穆斯腿上按摩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叹息：“小斯真是别扭，打是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和你说。”

    空气里都是薛斯年的粉红泡泡，他像是在和心爱之人告白的小伙子，脸上有了一股涩然，低低开口。

    “我出现的时候，大概是你六年级，那时候我们在巴黎香榭丽舍酒店。”

    薛斯年眯起眼，回忆。

    那是八年前，穆斯还只有十二岁，十二岁的小孩，青涩稚嫩，乖巧懂事的穆斯身上却有股让人能够忽视年龄的气息，像是经历万般风景的成熟魅力，这一情况，在他下笔画画的时候尤其如是。

    薛烨然陪着他走了七八年，一直看着看着，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心就动了。

    薛斯年出现的时候，他正拿着小孩的衣服站在浴室面前。小孩青涩的身体一展无遗，让第一次出现的他受到了冲击，他原本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另一人格的，他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人生，他人生里，也有小孩。

    小孩是他的童养媳，以后是要做他妻子的。

    薛斯年的记忆是如此，所以在心底嘀咕小孩太过吸引人了，一边进去，毫不犹豫地帮穆斯穿衣服，一边揩油。

    穆斯那时候乖巧的伸出手让他穿上，一边疑惑问道：“叔叔不是说我大了，得自己穿衣服了吗？”

    薛斯年当时手就顿住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给小未婚妻穿衣服可时自己的乐趣。

    “叔叔，还是我自己来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玩，叔叔赶紧去洗澡，早点睡也能早点起来。”那时急于想要到处看看有没有印象的穆斯说着把衣服拉下，又拿过薛斯年放在手腕的裤子穿上。

    薛斯年只嗯了声，心底尽管很是疑惑。

    他不是和小斯一起洗澡过了，和小未婚妻洗鸳鸯浴可是他最为喜欢的事情。

    疑惑埋在心底，薛斯年当夜抱着穆斯睡下之后，就开始查找原因。

    然后就知道了一切，比起薛烨然的不知他存在，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并且愤怒嫌弃于对方的懦弱逃避。从巴黎回来后，薛烨然就躲开了穆斯，借口公司的事情多，薛烨然当时对于这种感情直接就掩埋而下，而他出现的时间并不多，一个月差不多也就两天的时间。

    两天，连让他看穆斯的时间都不够，薛斯年只能先忍下了，发展自己的势力。

    薛斯年全程说的很是平淡，对薛烨然的态度全程是不屑而鄙夷的，连自己感情都不敢承认的废物，不配和他同一个身体。

    “所以，小斯，和我在一起，再没有比我更爱你的。”薛斯年认真地告白，捧着穆斯的小手。

    穆斯甩开了他的手，发出了个呵呵的不屑冷笑：“爱一个人，是想要对方幸福，薛斯年，你这根本就是自私。”

    自私吗？

    薛斯年低低笑了起来：“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他能够得到他，就好了，他们能够在一起，就行了。让他看着穆斯幸福，前提是给他幸福的必须是自己。说什么成全，不过是弱夫的逃避。

    “你不想让爷爷奶奶知道，那我也逼你，可小斯，你要乖乖的。”薛斯年站起来，直接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穿上，一边皱着眉头说，“该把我的衣服拿几套放你房间。”

    强迫，占有，威逼，都让穆斯十分的不悦，他握着拳头，手指深深掐入手心里。

    薛斯年穿好衣服，回身伸手习惯性的想摸一摸穆斯的头，又是被一把打开。

    “小斯，我还是不喜欢你这么看我。”虽然早有所料，薛斯年收敛了笑容，淡淡说道，“也许，我还是该抱着你下去见爷爷奶奶，定下我们的关系，你也许也就不会厌恶我，毕竟正式成为夫夫了。”

    穆斯垂下眼，默默看着自己一身痕迹，下去的话，一定会让两个老人气爆了的。

    他抿紧了唇，从小时候到来到现在，两个老人都很是照顾他，可以说出了薛小斌，两个老人是他最亲的人了，他早就承认了他们的地位，也许也包括那个叔叔……穆斯是不想受人摆布的，可此刻，他也不想伤害爷爷奶奶。

    “你可以抱着我下去告诉他们，你侵，犯了我。”穆斯平时亮晶晶的眼，此刻盛满恶意阴鸷，一字一字接着道，“我弄不死你，不代表弄不死自己。”

    弯着眼睛，他笑的肆然：“总会有机会。”

    他是说真的。

    薛斯年看着他的笑容，到底还是不再继续逼迫了，时间还久着，总有机会的。

    “我去给你煮粥，你刚刚承受那么长的情意，这几天吃清淡些。”薛斯年到底是走出了房间。

    穆斯看着他离开，撑着身体艰难爬下床，翻找自己的柜子，找到一把剪刀，弯着眼慢慢走去衣柜穿好衣服，这才回到床上坐着。

    比起弄死自己，他还是想先弄死他呢！

    竟然敢在菜里下药弄昏了他们，然后那么对他。

    冒犯他的，杀无赦。

    穆斯静静等候着。

    很快，薛斯年端着一碗粥上来，他来到床边坐下，舀起粥把汤勺递到穆斯面前，一边温柔地说着：“刚才爸妈问我你怎么没下来，我说你生病了，生病了好像该看医生，吃完后我帮你看看？”

    薛斯年说着满是期待的砸砸嘴：“上次就只试探温度不够。”

    “你脑子里只想着那事吗？”穆斯冷冷问道，猛地就拍开了他手里的碗，薛斯年赶紧的往后倒下，任一碗粥泼在了身上。

    他的回答没有停顿：“嗯，饿了太久，一吃到就不想罢手。”

    更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感觉真正得到了小斯。小斯会因为他的为所欲为而有感觉，会和他一起达到快乐，会被他操控情绪。

    而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厌恶的看着他。

    下一秒，胸口猛地一痛，思绪就被拉开了，薛斯年愣愣回过神来，目光所及，是穆斯握着剪刀的杀气腾腾的眼神。他慢慢握住了穆斯的手，沾染上了一手的鲜血。

    啊，小斯还真的是狠绝，下手这么利落。

    薛斯年无比的难过和失望：“你就对我没有一丝儿的感情吗？”

    如此毫不犹豫。

    “是。”脑中虽然转动过薛斯年对他的照顾，但穆斯还是坚定的回答着。

    还真是遗憾又难过的回答，薛斯年低低叹息，握住穆斯的手猛地扒开了剪刀，不顾自己的伤口直接就把穆斯给扑到在床上，一把撕开了领带绑住穆斯。

    “小斯这力度和准确度不错，可惜剪刀太短了。”薛斯年温柔地轻抚穆斯的脸，痴迷地看着他，“小斯太棒了，我只好让小斯听话些，乖些呆在我身边。”

    他说的温柔，眼底却全是癫狂。

    只要小斯再难行动，那么伤害他或者自己都将是个不可能，薛斯年此刻如此疯狂的想着，反正他会为他做一切的事，让他无所顾忧的。

    “小斯，你忍一下，就疼这么一次。”薛斯年轻哄着。

    穆斯看着他拿着剪刀，话落手腕抽疼起来，让他瞬间冷汗直冒，然而薛斯年依旧弯身，继续挑断了穆斯的脚筋。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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