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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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
云霓抬头，就对上他目不转瞬的视线。
她心虚否认：“没，就是刚刚体育课跑累了……”
末了陆骁尘站起身，看了她微红的眼圈一眼，神色淡淡：“走吧。”
“嗯。”
两人往高三教学楼走去，云霓安静地跟在他的侧后方，尽量提快步伐，可腿部如同有一根弦在紧紧绷着，稍一用力就会发痛。
陆骁尘侧首，无声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
云枫还未下来，两人走到高三教学楼前的花圃，路过一个木椅前，男生开声：“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吧。”
云霓应了声，坐了下来，腿疼稍稍得到缓解。
陆骁尘转身离开，她猜着他应该是走了，便拿出书包里的湿纸巾，擦着脸上的汗。
几分钟后，怀中突然多了瓶水。
她懵地抬头，看到陆骁尘站在面前，旋开另一瓶水的瓶盖，仰着头将矿泉水送入喉中，喉结一滚一滚的，没说话也没看她。
云霓心中一暖，软声言：“谢谢……”
过了会儿，云枫的身影从教学楼下出现。
陆骁尘走过去，云枫看到他和不远处的云霓，笑了笑：“谢了兄弟，老张真是太能唠叨了，我耳朵快听废了卧槽。”
“你妹好像腿受伤了。”
陆骁尘道。
“啊？受伤？！”
“你去看看吧。”
男生说完最后一句，便转身走了。
那头云霓刚收拾好书包，就见云枫小跑到她面前，低头打量着她的腿，眉峰蹙起：“陆骁尘刚跟我说你腿受伤了，怎么回事？”
“啊没有，就小腿好像拉了一下……”
云枫让云霓坐下来，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好在并未很严重，“怎么好端端拉伤了？刚刚体育课上弄的？疼不疼？”
虽然云枫向来吊儿郎当的，平时总爱欺负她。
可当云霓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他立刻变得温柔成熟，可以为她扛起一切。
云霓看着他，鼻尖微微一酸，所受的委屈涌了上来，她垂头应了声，声音有些盖不住哽咽。
云枫何等了解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到底？”
云霓抿了抿唇，“没事……”
云枫拧眉，起身坐到她身边，“别哭，哥在呢，跟哥说出了什么事了，嗯？还是谁欺负你了？”
最后，云霓把她和马绍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云枫听完，整张脸沉下来，没想到他妹受了这么大的欺负，气得直接爆了粗口：“他妈的这男的是什么傻逼东西？因为你说了他一句，他就这样搞你？
云枫顿时火了，“他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
“哥，你别……”
云霓知道她哥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马绍元的名字肯定会冲过去算账。
倒不是怕马绍元，而是不想云枫都高三了，还为她闯出什么祸。
云霓让云枫不要管这事，她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她劝了他好久，末了拉住他的手撒娇：“哥，我好饿，想吃饭了，我们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今天还要给妈妈过生日呢。”
云枫敛睫，只能按下怒火：“行，先吃饭。”
云枫扶着她站起来，而后父母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挂了电话，云霓对他道：“哥，你就说我是不小心拉伤的，别让爸妈担心，行吗？”
云枫看着她懂事的模样，最后摸摸她的头：“知道了。”
晚上，云家四口在外过了个生日，八点多才回到家。
九点多，云枫应付完了作业，和周飞驰约了个篮球局，对方让他再叫几个人打比赛。
云枫慢悠悠出门，给陆骁尘打电话。
“溪杨公园，篮球，来不来？”他开门见山。
“不来。”
“干嘛啊你？”
“睡觉。”
云枫轻啧一声，知道他作息规律出奇，“我们缺一个人呢，要不您老先起来陪我们打一会儿，等会儿回家再睡个回笼觉？”
陆骁尘懒得理他，云枫末了放弃了：“算了，我叫别人去，挂了。”
他刚要挂，陆骁尘喊了声。
沉默两秒，男生出声：“你妹没事吧。”
“没事，就是个拉伤而已。”
云枫想到什么，嗤了声，“想到那个搞我妹的王八蛋我就来气。”
“嗯？”
“上周五我妹不是去跆拳道社吗，有个男的要和你切磋，你没答应，你还记得吗？后来那男的在背后骂你怂，我妹怼了他两句，好家伙，他是体委，今天体育课上故意借着自己职位整我妹……”
陆骁尘安静听着，眸色晦明难辨。
“最后那男的还特别嚣张，问我妹能耐他何。”
陆骁尘轻笑了声，“挺拽的不是？”
云枫也笑：“我是这几天学校体育部有事，挺忙的，等闲下来了老子再去那傻逼算账。”
陆骁尘没说什么，最后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桌面，他顺手捞起烟盒，从里头磕了根烟出来。
猩红明灭。
他坐在床边，弯着腰，手掌搭在腿上，低头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白雾。
抬头往外看，落地窗外的高空夜景璀璨，云霓眼眶发红、沉默不语的样子再次映入脑海中。
细微牵引着某根情绪。
半晌，他重新拿起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太阳照常东升西落。
云霓和马绍元之间结下梁子后，男生在班上还试图给她使绊子，可惜云霓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马绍元逐渐觉得没意思，便暂时收了手。
几天后的周五晚上，是跆拳道社的第一次切磋赛。
今晚这场比赛很受人关注，观众有历届的学员，还有许多同馆的外校学生。
云霓等三人来得早，提前坐到了最佳观众席。
江玥：“第一次看比赛，好期待啊，大家是不是都很厉害？”
“估计应该挺精彩的，”卞曼蔓托腮，“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看到帅哥打跆拳道。”
“花痴……我跟你讲，帅哥不一定，但是装逼哥肯定有一个。”
江玥说完，偷偷指了指走进练功厅的马绍元。
卞曼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那边，马绍元走着，远远瞧见云霓他们，心底暗笑一声。
之前不是说他没那个本事？
等他今天打赢全场后，她们仨就知道脸有多疼了。
参赛者和观众陆陆续续到场，现场气氛热闹，临近比赛开始前，练功厅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家纷纷转头，看清门口走进来的人，顿时发出尖叫和欢呼声。
云霓闻声抬头，就看到走进来四五个跆拳道社员，为首的陆骁尘一身黑色道服朝他们走来，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气质懒懒散散，像是去参加什么讲座一样。
远处的马绍元眼底划过一丝讶异。
他竟然会来？
陆骁尘的出现瞬间拉高了所有人对这场切磋赛的期待。
其实陆骁尘并不是专业走跆拳道这条道的，也鲜少参加比赛，但凡是跟他打过的人，都知道他的水平。
他坐下后，许多朋友上前打招呼，云霓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惊讶。
他今天是要比赛吗？
不知为何，如果他上场的，她还挺期待的。
最后教练到场，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采取得分赛制，两两上场，以有限时间内用脚踢到躯干和头部位置得分，分数高者获胜，三局两胜。
第三组时，轮到了马绍元。
马绍元之前因为找陆骁尘挑战的事在社里小有名气，今天许多人对他抱有期待，开始打后，他强大的气势和进攻的手段，果然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在打时，教练对身旁的陆骁尘道：“这个孩子虽然傲是傲了点，但是确实不错，你等会儿要不要和他切磋一番？”
陆骁尘没有言语。
马绍元拿下一城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他意气风发一笑，看了眼台下的陆骁尘。
陆骁尘与之对视，浅浅勾起唇角，面色无波无澜。
到了最后一局，马绍元再次上场，打赢了一个很厉害的学长。
比赛结束时，现场的人都激动地喊着马绍元的名字，光芒万丈间，男生并未走下场，而是直径朝陆骁尘走去。
最后停在他面前，马绍元笑了笑：
“陆学长，我觉得我完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还是希望和你切磋一次，是不是虐菜还要打完才确定，而且到底谁虐谁，还一定吧？”
火.药味瞬间爆炸。
现场的人热烈起哄。
几秒后，陆骁尘抬眸看他，轻飘飘开口：“想好了？”
马绍元笑：“陆学长不要害怕就好。”
几秒后，陆骁尘站起了身，只淡淡看他一眼：“那来吧。”
“哇哦！！！”
掌声中，马绍元深深看他一眼，转过身往场地中间走去。
云霓看着陆骁尘，心头悬起，期待又紧张。
他……会赢吗？
照刚才来看，马绍元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估计双方是势均力敌吧？
几分钟后，双方上了场。
今晚最精彩的竞赛作为最后的压轴戏。
行过礼仪之后，裁判喊了开始。
三分钟倒计时开始后，马绍元握紧拳头，上来就对陆骁尘展开积极的攻击。
他如闪电快雷一般，带着一股狠劲，快速出腿，然而陆骁尘像是完全猜透了他的想法，轻轻松松全部闪避，几次过后马绍元有些怔愣。
微微出神间，一股力量猝不及防往他腰间冲来——
陆骁尘抬腿一个侧踢，使得他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看着陆骁尘清冷的神色，马绍元大叫一声，继续冲上来，可陆骁尘反守为攻，频频得分。
最后陆骁尘闪开了他一个攻击后，马绍元看着他侧身，憋足力气冲了上去。
陆骁尘抬腿一个后踢，带着一道狠厉的风声在空中划破，马绍元还未碰到他，脑袋突然挨了重重一脚，如巨雷炸开，整个人被踢摔在软垫上。
裁判吹哨，底下人纷纷站起来鼓掌：
“卧槽陆骁尘牛逼！这腿的力度能直接把我踹晕了感觉……”
“敢情我们刚才打得都是前菜，这才叫正餐！”
“尘哥还是你尘哥！实力悬殊有点大啊。”
台下，江玥和卞曼蔓看到马绍元会被人打成这样，激动地差点螺旋升天，云霓不可思议间，就见陆骁尘目光漫不经心地朝她瞥来，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云霓怔愣了一下，突然明白——
两人不是势均力敌，陆骁尘远远在马绍元之上。
场上，陆骁尘走到马绍元面前，低笑了声：“不是挺能耐的？”
马绍元站起身，气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我不服，再来。”
第二局开始。
这回陆骁尘变成了进攻的那一方，动作又快又准，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在马绍元身上响起，马绍元防不胜防，整个人直接被踢懵了。
马绍元是很厉害，但无论是力道还是控腿的稳定度，都完全被陆骁尘吊打。
“原来刚开始陆学长还保留实力了……”
场上比分显示5:0后，最后十五秒，陆骁尘身子腾空而起，侧空翻转点地，而后抬起右脚，在空中旋转中带着急速的风声，如闪电般踢中马绍元的头。
马绍元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软垫上。
他眼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翻涌而上，根本却晕的站不起来。
“十、九、八……三、二、一！”
陆骁尘被宣布胜利。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陆骁尘慢慢走到马绍元面前，对方仍然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大口喘着气。
他艰难抬起头，死死看向面前的人。
陆骁尘气质冷冽，垂下冷淡的眼晲他，懒散勾起了唇：“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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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虚否认：“没，就是刚刚体育课跑累了……”
末了陆骁尘站起身，看了她微红的眼圈一眼，神色淡淡：“走吧。”
“嗯。”
两人往高三教学楼走去，云霓安静地跟在他的侧后方，尽量提快步伐，可腿部如同有一根弦在紧紧绷着，稍一用力就会发痛。
陆骁尘侧首，无声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
云枫还未下来，两人走到高三教学楼前的花圃，路过一个木椅前，男生开声：“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吧。”
云霓应了声，坐了下来，腿疼稍稍得到缓解。
陆骁尘转身离开，她猜着他应该是走了，便拿出书包里的湿纸巾，擦着脸上的汗。
几分钟后，怀中突然多了瓶水。
她懵地抬头，看到陆骁尘站在面前，旋开另一瓶水的瓶盖，仰着头将矿泉水送入喉中，喉结一滚一滚的，没说话也没看她。
云霓心中一暖，软声言：“谢谢……”
过了会儿，云枫的身影从教学楼下出现。
陆骁尘走过去，云枫看到他和不远处的云霓，笑了笑：“谢了兄弟，老张真是太能唠叨了，我耳朵快听废了卧槽。”
“你妹好像腿受伤了。”
陆骁尘道。
“啊？受伤？！”
“你去看看吧。”
男生说完最后一句，便转身走了。
那头云霓刚收拾好书包，就见云枫小跑到她面前，低头打量着她的腿，眉峰蹙起：“陆骁尘刚跟我说你腿受伤了，怎么回事？”
“啊没有，就小腿好像拉了一下……”
云枫让云霓坐下来，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好在并未很严重，“怎么好端端拉伤了？刚刚体育课上弄的？疼不疼？”
虽然云枫向来吊儿郎当的，平时总爱欺负她。
可当云霓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他立刻变得温柔成熟，可以为她扛起一切。
云霓看着他，鼻尖微微一酸，所受的委屈涌了上来，她垂头应了声，声音有些盖不住哽咽。
云枫何等了解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到底？”
云霓抿了抿唇，“没事……”
云枫拧眉，起身坐到她身边，“别哭，哥在呢，跟哥说出了什么事了，嗯？还是谁欺负你了？”
最后，云霓把她和马绍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云枫听完，整张脸沉下来，没想到他妹受了这么大的欺负，气得直接爆了粗口：“他妈的这男的是什么傻逼东西？因为你说了他一句，他就这样搞你？
云枫顿时火了，“他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
“哥，你别……”
云霓知道她哥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马绍元的名字肯定会冲过去算账。
倒不是怕马绍元，而是不想云枫都高三了，还为她闯出什么祸。
云霓让云枫不要管这事，她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她劝了他好久，末了拉住他的手撒娇：“哥，我好饿，想吃饭了，我们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今天还要给妈妈过生日呢。”
云枫敛睫，只能按下怒火：“行，先吃饭。”
云枫扶着她站起来，而后父母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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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看着她懂事的模样，最后摸摸她的头：“知道了。”
晚上，云家四口在外过了个生日，八点多才回到家。
九点多，云枫应付完了作业，和周飞驰约了个篮球局，对方让他再叫几个人打比赛。
云枫慢悠悠出门，给陆骁尘打电话。
“溪杨公园，篮球，来不来？”他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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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轻啧一声，知道他作息规律出奇，“我们缺一个人呢，要不您老先起来陪我们打一会儿，等会儿回家再睡个回笼觉？”
陆骁尘懒得理他，云枫末了放弃了：“算了，我叫别人去，挂了。”
他刚要挂，陆骁尘喊了声。
沉默两秒，男生出声：“你妹没事吧。”
“没事，就是个拉伤而已。”
云枫想到什么，嗤了声，“想到那个搞我妹的王八蛋我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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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我妹不是去跆拳道社吗，有个男的要和你切磋，你没答应，你还记得吗？后来那男的在背后骂你怂，我妹怼了他两句，好家伙，他是体委，今天体育课上故意借着自己职位整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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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尘轻笑了声，“挺拽的不是？”
云枫也笑：“我是这几天学校体育部有事，挺忙的，等闲下来了老子再去那傻逼算账。”
陆骁尘没说什么，最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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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马绍元走着，远远瞧见云霓他们，心底暗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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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闻声抬头，就看到走进来四五个跆拳道社员，为首的陆骁尘一身黑色道服朝他们走来，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气质懒懒散散，像是去参加什么讲座一样。
远处的马绍元眼底划过一丝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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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尘的出现瞬间拉高了所有人对这场切磋赛的期待。
其实陆骁尘并不是专业走跆拳道这条道的，也鲜少参加比赛，但凡是跟他打过的人，都知道他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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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组时，轮到了马绍元。
马绍元之前因为找陆骁尘挑战的事在社里小有名气，今天许多人对他抱有期待，开始打后，他强大的气势和进攻的手段，果然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在打时，教练对身旁的陆骁尘道：“这个孩子虽然傲是傲了点，但是确实不错，你等会儿要不要和他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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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绍元拿下一城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他意气风发一笑，看了眼台下的陆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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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一局，马绍元再次上场，打赢了一个很厉害的学长。
比赛结束时，现场的人都激动地喊着马绍元的名字，光芒万丈间，男生并未走下场，而是直径朝陆骁尘走去。
最后停在他面前，马绍元笑了笑：
“陆学长，我觉得我完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还是希望和你切磋一次，是不是虐菜还要打完才确定，而且到底谁虐谁，还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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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人热烈起哄。
几秒后，陆骁尘抬眸看他，轻飘飘开口：“想好了？”
马绍元笑：“陆学长不要害怕就好。”
几秒后，陆骁尘站起了身，只淡淡看他一眼：“那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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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中，马绍元深深看他一眼，转过身往场地中间走去。
云霓看着陆骁尘，心头悬起，期待又紧张。
他……会赢吗？
照刚才来看，马绍元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估计双方是势均力敌吧？
几分钟后，双方上了场。
今晚最精彩的竞赛作为最后的压轴戏。
行过礼仪之后，裁判喊了开始。
三分钟倒计时开始后，马绍元握紧拳头，上来就对陆骁尘展开积极的攻击。
他如闪电快雷一般，带着一股狠劲，快速出腿，然而陆骁尘像是完全猜透了他的想法，轻轻松松全部闪避，几次过后马绍元有些怔愣。
微微出神间，一股力量猝不及防往他腰间冲来——
陆骁尘抬腿一个侧踢，使得他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看着陆骁尘清冷的神色，马绍元大叫一声，继续冲上来，可陆骁尘反守为攻，频频得分。
最后陆骁尘闪开了他一个攻击后，马绍元看着他侧身，憋足力气冲了上去。
陆骁尘抬腿一个后踢，带着一道狠厉的风声在空中划破，马绍元还未碰到他，脑袋突然挨了重重一脚，如巨雷炸开，整个人被踢摔在软垫上。
裁判吹哨，底下人纷纷站起来鼓掌：
“卧槽陆骁尘牛逼！这腿的力度能直接把我踹晕了感觉……”
“敢情我们刚才打得都是前菜，这才叫正餐！”
“尘哥还是你尘哥！实力悬殊有点大啊。”
台下，江玥和卞曼蔓看到马绍元会被人打成这样，激动地差点螺旋升天，云霓不可思议间，就见陆骁尘目光漫不经心地朝她瞥来，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云霓怔愣了一下，突然明白——
两人不是势均力敌，陆骁尘远远在马绍元之上。
场上，陆骁尘走到马绍元面前，低笑了声：“不是挺能耐的？”
马绍元站起身，气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我不服，再来。”
第二局开始。
这回陆骁尘变成了进攻的那一方，动作又快又准，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在马绍元身上响起，马绍元防不胜防，整个人直接被踢懵了。
马绍元是很厉害，但无论是力道还是控腿的稳定度，都完全被陆骁尘吊打。
“原来刚开始陆学长还保留实力了……”
场上比分显示5:0后，最后十五秒，陆骁尘身子腾空而起，侧空翻转点地，而后抬起右脚，在空中旋转中带着急速的风声，如闪电般踢中马绍元的头。
马绍元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软垫上。
他眼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翻涌而上，根本却晕的站不起来。
“十、九、八……三、二、一！”
陆骁尘被宣布胜利。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陆骁尘慢慢走到马绍元面前，对方仍然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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