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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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膳,有鱼与鸱鸮再次来到湖边。有鱼开启鬼眼,绯红色的眼睛亮起来,就像两道火焰射入湖里,湖中万物迅速映入有鱼瞳孔。有鱼沉思了片刻,大概知道了湖里有什么东西。
“湖里果然有邪祟,是一只水鬼。”看完以后,有鱼肯定道。
“你是天生具有阴阳眼还是后天修炼所得?”鸱鸮不禁问,它觉得有鱼不简单,她尚未达到下仙水平,却有看清鬼怪的能力。
“从我懂事起,我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鱼道。
“那你应该感到很害怕吧,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可怕的东西。”鸱鸮道。
有鱼想起小时候,她在窗外看到一只模样怪异的鸟,直勾勾得盯着她,她害怕极了,要妹妹跟她一块睡,第二天妹妹的眼睛就被那鸟吃了。
“是,我被妖魔鬼怪盯上过好几次,不过,现在妖怪见了我反而会害怕吧。”有鱼苦笑道,她现在有了法术,能抵抗普通鬼怪。
此刻,一轮下弦月悬在半空,似美女浅笑嫣然的脸,几缕轻薄的云朵悠闲地飘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湖畔杂草丛生,偶尔传来一两声低低的虫鸣,与有鱼、鸱鸮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交织,若不是来捉鬼,这一晚会是一个多么惬意的晚上。
宁静夏夜
清风徐来,湖里泛起了涟漪,在月光的映照下,湖面波光粼粼,像跳动的银色烟花。常人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起风,有鱼跟鸱鸮都感觉到,河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你快跟我飞到树上。”鸱鸮担心有鱼安危。
可等鸱鸮飞到树上,发现有鱼还在树下,它不知有鱼有恐高症,她是绝不会飞到树上去的。
有鱼迅速匍匐到草丛中,静观其变。
夜深露重,风变得阴寒,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岸上就像被湖水包围,人都随着湖风飘荡起来。
不一会儿,湖里走出来一个全身湿透的长发女人,她身上缠着黑乎乎的粗线条,像是她的头发,又像是湖里的水藻。她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走过草丛的时候,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有鱼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这女人从水里出来,身后又没有影子,基本可以判定她是个水鬼。
有鱼提起剑,小心翼翼跟上去。
鸱鸮见有鱼迟迟没有动手,就从树上飞下来提醒有鱼:“这个水鬼怨气很重,她估计上岸来找替死鬼超生,你还不快按照我的方法收了她?”
“她成为水鬼也逼不得已,看她一身怨气,必有什么冤情,让我先看看她去找谁报仇,再收服她也来得及。”有鱼又动了恻隐之心,执意先跟踪水鬼。
鸱鸮拗不过有鱼,生气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女人真是麻烦。”
有鱼跟踪水鬼来到了岸边凉亭处,凉亭里正好有个富态的阔太太在纳凉,有鱼认出这是嫣然的二婶,穆府的二夫人,二夫人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水鬼。
水鬼悄悄来到二夫人身后,朝二夫人吐了口气,二夫人迷迷糊糊走出凉亭,径直朝河边走去。
有鱼看到水鬼找二夫人下手,就赶紧现身阻止二夫人,拔出剑站到水鬼面前。
“大胆水鬼!还不束手就擒。”有鱼喝令水鬼,手中一张黄符已经贴到水鬼身上。
水鬼现出原形,二夫人瞧见水鬼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躲到有鱼身后,不敢再瞥水鬼一眼。
水鬼剥开乱发,露出一双水绿色的眼睛,一张脸由于长久浸泡在水里肿胀无比,半腐烂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之光。
水鬼的目标是二夫人,见到有鱼阻挠,张开嘴巴,朝有鱼做了一个吓唬的动作。
有鱼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怪,这种级别的水鬼根本吓不住她,她从身上掏出黄符,对着黄符念咒,将黄符飞向水鬼头部。
水鬼从地上跳跃起来,躲避黄符攻击。水鬼见有鱼会法术,在没摸清有鱼底细之前不敢当面对抗,就化成一条鱼跳入河里,仓皇出逃。
水鬼落荒而逃,二夫人确认无事后,向有鱼作揖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有鱼扶起二夫人道:“不必言谢,您是嫣然的二婶,嫣然又是我朋友,救您是应该的。”
二夫人这才记起,眼前这个眼熟的女子是嫣然带来的神仙居弟子,她微笑着向有鱼点了点头,之后就与有鱼分别。
鸱鸮赶过来的时候,水鬼早已不见踪影,鸱鸮问有鱼:“水鬼呢?你收服她了吗?你按照我的方法做了吗?”
有鱼哈欠连天道:“好困,我先去睡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还想不想去蓬莱岛了?哪有人修炼像你这样偷懒的?”鸱鸮一连串问有鱼。
“小鸟,你不困吗?都过了三更了。”有鱼疲惫道。
“黑夜才是我的主场,你可知——”鸱鸮得意道。
还没等鸱鸮说完,有鱼已经走往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压根就对我的过往不感兴趣。”鸱鸮突然有点失落,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有鱼起来去找嫣然,半途发现河边围满了人,有鱼过去一看,发现河边躺着一具全身肿胀的尸体。
有鱼这才意识到,昨晚水鬼在有鱼走后又另寻了一个替死鬼,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又害了一条人命,有鱼难以原谅自己。
有鱼一到现场,二夫人突然指认有鱼是凶手:“昨晚就是她鬼鬼祟祟在河边,肯定是她推了我的婢女到河里。”
有鱼不明白二夫人为何要诬陷她,她昨晚明明是救了她一命。
“我没有杀人,昨晚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婢女。”有鱼辩解道。
“还等什么,快抓这个女的去见老太爷。”手下围过去抓有鱼。
有鱼握住系在腰间的宝剑,他们要是敢对她动粗,她也就不客气。
就在动手之际,一声喝令制止众人:“有鱼是我朋友,谁也不能对她无理!”
嫣然从人群中站出来护住有鱼:“此事另有蹊跷,我会找个水落石出,给二婶一个交待。”
“老太爷就不该让你回来,你一回来,穆府就平白无故死了人。”二夫人对嫣然积怨很深。
有鱼见二夫人对嫣然不敬,就冲到二夫人面前道:“不许污蔑嫣然,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大不了我跟你走一趟就是。”
“我又没说错,穆家送嫣然去神仙居,就因为她是灾星,连她生父都不待见她,这在穆府也不是什么秘密。”二夫人道出嫣然的痛点。
“你再乱说嫣然一个字,我就——”有鱼气急。
“鱼儿,住手!”玄真及时赶来,制止有鱼。
“师父,他们冤枉徒儿,又说嫣然是灾星。”有鱼上前向玄真告状。
“住口,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还不回房间去面壁思过!”玄真表面教训有鱼,实则维护她。
“有鱼,还不回去?”竹风向有鱼使使眼色,让有鱼离开是非之地。
“可是嫣然,还有——”有鱼想带嫣然一块离开。
“听不懂为师的话吗?”玄真再次厉声问有鱼,有鱼只好怏怏不乐回去。
到了房间,有鱼怒气未消,啪得将门关上,待在里面的鸱鸮一下子惊醒。
“看你气呼呼的样子,又是哪位得罪了你?”鸱鸮八卦道。
有鱼把早上的遭遇都告诉鸱鸮,鸱鸮不可思议道:“那个女人为何指认你是凶手?难道她才是杀人凶手?要是我能证明你的清白就好了。”
“你为我作证?谁会相信一只鸟说的话?”有鱼苦笑道。
“哎,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鸱鸮盯着有鱼道,它盼望着从有鱼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把嫣然拖下了水。嫣然她二婶非说嫣然是灾星,难道有的人生下来就真的是灾星?”有鱼气愤道。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昨晚我叫你收服水鬼,你偏要去了解什么水鬼的冤情。我告诉你,有些人作恶没有理由,你不需要去探个究竟。”鸱鸮语重心长教育有鱼。
“我不信,世上没有谁是天生的恶人,也没有谁生来想当恶人,很多时候都是情势所逼,原本善良的人才变成了恶人。”有鱼振振有词道。
“妖怪作恶不需要理由,这不就是你们凡人对妖怪的看法?”鸱鸮反问道。
“你不能以偏概全,我跟随师父降妖除魔,遇到过凶恶的妖怪,也遇到过心肠好的妖怪,你又没有见过几个妖怪,你有什么资格妄下定论?”有鱼反驳鸱鸮。
鸱鸮一时语塞,它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有鱼会动这么大的怒,有鱼跟妖怪有过怎样的故事?鸱鸮突然感了兴趣。
有鱼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又推开了门,对鸱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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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果然有邪祟,是一只水鬼。”看完以后,有鱼肯定道。
“你是天生具有阴阳眼还是后天修炼所得?”鸱鸮不禁问,它觉得有鱼不简单,她尚未达到下仙水平,却有看清鬼怪的能力。
“从我懂事起,我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鱼道。
“那你应该感到很害怕吧,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可怕的东西。”鸱鸮道。
有鱼想起小时候,她在窗外看到一只模样怪异的鸟,直勾勾得盯着她,她害怕极了,要妹妹跟她一块睡,第二天妹妹的眼睛就被那鸟吃了。
“是,我被妖魔鬼怪盯上过好几次,不过,现在妖怪见了我反而会害怕吧。”有鱼苦笑道,她现在有了法术,能抵抗普通鬼怪。
此刻,一轮下弦月悬在半空,似美女浅笑嫣然的脸,几缕轻薄的云朵悠闲地飘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湖畔杂草丛生,偶尔传来一两声低低的虫鸣,与有鱼、鸱鸮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交织,若不是来捉鬼,这一晚会是一个多么惬意的晚上。
宁静夏夜
清风徐来,湖里泛起了涟漪,在月光的映照下,湖面波光粼粼,像跳动的银色烟花。常人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起风,有鱼跟鸱鸮都感觉到,河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你快跟我飞到树上。”鸱鸮担心有鱼安危。
可等鸱鸮飞到树上,发现有鱼还在树下,它不知有鱼有恐高症,她是绝不会飞到树上去的。
有鱼迅速匍匐到草丛中,静观其变。
夜深露重,风变得阴寒,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岸上就像被湖水包围,人都随着湖风飘荡起来。
不一会儿,湖里走出来一个全身湿透的长发女人,她身上缠着黑乎乎的粗线条,像是她的头发,又像是湖里的水藻。她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走过草丛的时候,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有鱼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这女人从水里出来,身后又没有影子,基本可以判定她是个水鬼。
有鱼提起剑,小心翼翼跟上去。
鸱鸮见有鱼迟迟没有动手,就从树上飞下来提醒有鱼:“这个水鬼怨气很重,她估计上岸来找替死鬼超生,你还不快按照我的方法收了她?”
“她成为水鬼也逼不得已,看她一身怨气,必有什么冤情,让我先看看她去找谁报仇,再收服她也来得及。”有鱼又动了恻隐之心,执意先跟踪水鬼。
鸱鸮拗不过有鱼,生气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女人真是麻烦。”
有鱼跟踪水鬼来到了岸边凉亭处,凉亭里正好有个富态的阔太太在纳凉,有鱼认出这是嫣然的二婶,穆府的二夫人,二夫人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水鬼。
水鬼悄悄来到二夫人身后,朝二夫人吐了口气,二夫人迷迷糊糊走出凉亭,径直朝河边走去。
有鱼看到水鬼找二夫人下手,就赶紧现身阻止二夫人,拔出剑站到水鬼面前。
“大胆水鬼!还不束手就擒。”有鱼喝令水鬼,手中一张黄符已经贴到水鬼身上。
水鬼现出原形,二夫人瞧见水鬼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躲到有鱼身后,不敢再瞥水鬼一眼。
水鬼剥开乱发,露出一双水绿色的眼睛,一张脸由于长久浸泡在水里肿胀无比,半腐烂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之光。
水鬼的目标是二夫人,见到有鱼阻挠,张开嘴巴,朝有鱼做了一个吓唬的动作。
有鱼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怪,这种级别的水鬼根本吓不住她,她从身上掏出黄符,对着黄符念咒,将黄符飞向水鬼头部。
水鬼从地上跳跃起来,躲避黄符攻击。水鬼见有鱼会法术,在没摸清有鱼底细之前不敢当面对抗,就化成一条鱼跳入河里,仓皇出逃。
水鬼落荒而逃,二夫人确认无事后,向有鱼作揖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有鱼扶起二夫人道:“不必言谢,您是嫣然的二婶,嫣然又是我朋友,救您是应该的。”
二夫人这才记起,眼前这个眼熟的女子是嫣然带来的神仙居弟子,她微笑着向有鱼点了点头,之后就与有鱼分别。
鸱鸮赶过来的时候,水鬼早已不见踪影,鸱鸮问有鱼:“水鬼呢?你收服她了吗?你按照我的方法做了吗?”
有鱼哈欠连天道:“好困,我先去睡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还想不想去蓬莱岛了?哪有人修炼像你这样偷懒的?”鸱鸮一连串问有鱼。
“小鸟,你不困吗?都过了三更了。”有鱼疲惫道。
“黑夜才是我的主场,你可知——”鸱鸮得意道。
还没等鸱鸮说完,有鱼已经走往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压根就对我的过往不感兴趣。”鸱鸮突然有点失落,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有鱼起来去找嫣然,半途发现河边围满了人,有鱼过去一看,发现河边躺着一具全身肿胀的尸体。
有鱼这才意识到,昨晚水鬼在有鱼走后又另寻了一个替死鬼,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又害了一条人命,有鱼难以原谅自己。
有鱼一到现场,二夫人突然指认有鱼是凶手:“昨晚就是她鬼鬼祟祟在河边,肯定是她推了我的婢女到河里。”
有鱼不明白二夫人为何要诬陷她,她昨晚明明是救了她一命。
“我没有杀人,昨晚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婢女。”有鱼辩解道。
“还等什么,快抓这个女的去见老太爷。”手下围过去抓有鱼。
有鱼握住系在腰间的宝剑,他们要是敢对她动粗,她也就不客气。
就在动手之际,一声喝令制止众人:“有鱼是我朋友,谁也不能对她无理!”
嫣然从人群中站出来护住有鱼:“此事另有蹊跷,我会找个水落石出,给二婶一个交待。”
“老太爷就不该让你回来,你一回来,穆府就平白无故死了人。”二夫人对嫣然积怨很深。
有鱼见二夫人对嫣然不敬,就冲到二夫人面前道:“不许污蔑嫣然,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大不了我跟你走一趟就是。”
“我又没说错,穆家送嫣然去神仙居,就因为她是灾星,连她生父都不待见她,这在穆府也不是什么秘密。”二夫人道出嫣然的痛点。
“你再乱说嫣然一个字,我就——”有鱼气急。
“鱼儿,住手!”玄真及时赶来,制止有鱼。
“师父,他们冤枉徒儿,又说嫣然是灾星。”有鱼上前向玄真告状。
“住口,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还不回房间去面壁思过!”玄真表面教训有鱼,实则维护她。
“有鱼,还不回去?”竹风向有鱼使使眼色,让有鱼离开是非之地。
“可是嫣然,还有——”有鱼想带嫣然一块离开。
“听不懂为师的话吗?”玄真再次厉声问有鱼,有鱼只好怏怏不乐回去。
到了房间,有鱼怒气未消,啪得将门关上,待在里面的鸱鸮一下子惊醒。
“看你气呼呼的样子,又是哪位得罪了你?”鸱鸮八卦道。
有鱼把早上的遭遇都告诉鸱鸮,鸱鸮不可思议道:“那个女人为何指认你是凶手?难道她才是杀人凶手?要是我能证明你的清白就好了。”
“你为我作证?谁会相信一只鸟说的话?”有鱼苦笑道。
“哎,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鸱鸮盯着有鱼道,它盼望着从有鱼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把嫣然拖下了水。嫣然她二婶非说嫣然是灾星,难道有的人生下来就真的是灾星?”有鱼气愤道。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昨晚我叫你收服水鬼,你偏要去了解什么水鬼的冤情。我告诉你,有些人作恶没有理由,你不需要去探个究竟。”鸱鸮语重心长教育有鱼。
“我不信,世上没有谁是天生的恶人,也没有谁生来想当恶人,很多时候都是情势所逼,原本善良的人才变成了恶人。”有鱼振振有词道。
“妖怪作恶不需要理由,这不就是你们凡人对妖怪的看法?”鸱鸮反问道。
“你不能以偏概全,我跟随师父降妖除魔,遇到过凶恶的妖怪,也遇到过心肠好的妖怪,你又没有见过几个妖怪,你有什么资格妄下定论?”有鱼反驳鸱鸮。
鸱鸮一时语塞,它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有鱼会动这么大的怒,有鱼跟妖怪有过怎样的故事?鸱鸮突然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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