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偿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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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顾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这东西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经过物流，是有人直接放到这里的。”
陈柏说完，拉着雷子再次进入驿站。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监控啊？”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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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有些头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查了，因为凶手大可以趁着快递员将大批快递搬下来的时候将快递直接放到车上，之后快递被录入这东西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混了进来，而且这里还是没有监控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
“陈顾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柏正拿着手机仔细端详快递单的时候，手机响了。
“陈柏，我已经根据你给我发的那段视频画出了那个人。”
“辛苦了，你给我发过来吧！”
陈柏挂了电话之后，微信上很快就收到一张照片。
“陈顾问，这谁啊？”
“这个，就是在监控上看到的那个在乔瑞家放火的人。”
回到警局之后，陈柏将照片给徐海看了一下，徐海立刻根据照片开始在公安局的内网搜寻这个人。
“徐海，你先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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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将手中的盒饭递给徐海，但徐海只是接过盒饭之后放在了桌子上，眼睛依旧看着电脑屏幕。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人这不是没事吗？”
“陈柏，你是不知道之前乔法医是我们这边资历最老的法医，我师傅还是新人的时候乔法医就在这里工作了，他对我们来说不光是我们的前辈还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我们.....”
徐海的话还没说完，桌上的手机响了。
“队长，王青山不见了！”
“什么？”
徐海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或许是坐的实在是太久了，徐海站起身的瞬间身子一晃，差点直接摔倒在椅子上。
“徐海，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多叫人封锁度假村，我们马上就到。”
徐海挂了电话，扶着桌子慢慢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要出发，因为电话的声音很大，陈柏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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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来开车，你赶紧休息休息。”
去度假村的路上，陈柏看到徐海一脸愁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到。
“徐海，二十年前的钢丝杀人案，负责的法医是你说的那个乔法医吧？”
“是啊！怎么了？”
徐海有些疑惑，陈柏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徐海，你觉得乔瑞为什么会被故意纵火？为什么会收到那个娃娃？”
徐海看着陈柏不说话，但其实陈柏知道徐海作为刑警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其实这个案子到了现在这样，我们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一定是有人在对二十年前那三人的所作所为进行报复，而这个人一定是当年受害者之一的家属或者是朋友，这个人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三个人的事情，随后对他们展开报复。而当年没有抓住他们的乔法医，当然也成了他们报复的对象。但是你说过，乔法医已经不在了所以乔法医的女儿就成了他们报复的对象了。”
陈柏说完，徐海捂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陈柏，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但现在问题是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他还要杀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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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度假村之后，通过询问执勤的警察了解到，因为案子的原因导致这些人都不能离开度假村，就在昨天晚上那些客人不愿意了，因为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和案子没有关系的人，但因为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那些游客终于是着急了。执勤民警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没想到在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王青山没有出来，而且找遍了度假村也没有发现执勤民警不敢怠慢，赶紧给徐海汇报了情况。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王青山是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晚上，王青山为了表达歉意，特意请度假村的游客吃饭，但是今天一早我们发现王青山没有出来吃饭，度假村的员工去老板的房间找人，但是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去找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
陈柏皱着眉头，本来现在事情就多，王青山又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这让原本就因为案子心烦的众人更烦了。
“先带我去王青山的房间看看吧！”
陈柏有些无奈，但现在毕竟人失踪了，肯定还是要找找的。王青山的房间也是个独栋别墅，房间里没有乱翻的迹象，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几瓶喝完的啤酒，桌上的烟灰缸里有烟头，茶几上还有一些卤味，看上去王青山应该是在吃完饭之后又回来喝酒了。
“你们吃完饭，大概是几点啊？”
“九点左右吧！因为之前不是闹的有些不愉快吗？所以王青山就决定请我们吃饭，我们大概吃完饭的时候就是晚上九点了，之后我们就回去睡觉，但是今天早上的时候王青山就没有出来吃早饭，之后工作人员去找过但是发现没有，因为这边出事的原因所以我们就决定还是赶紧跟警察同志汇报。”
陈柏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从现场来看王青山似乎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己主动离开但是去哪儿了却没有人知道。
“监控呢？有看过吗？”
陈柏说完，本以为工作人员会马上给他看看监控，但是度假村的几个工作人员却都是一脸为难的表情。
“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因为这边住的是老板，所以就没有安装摄像头。”
陈柏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用了最笨的方法，多派人找。但好在度假村周边的监控都是开着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王青山至少没有离开度假村。
“陈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陈柏抽出一支烟点燃，其实现在他也说不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王青山还活着，毕竟只有他活着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徐海，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雷子！”
不远处的雷子听到队长喊他，赶紧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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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你把查到的事情跟陈顾问说说。”
“是！”
雷子说完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翻开一页说到。
“王青山的这个度假村是零五年建成的，其实那个时候还没有农家乐这个概念，但当时能来这种大山里度假的人，也都是相当有钱的。可是王青山的度假村并没有开多久，大概在零八年的时候这个度假村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停业整顿，过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到一一年的时候这个度假村才重新建成，这是当时的照片。”
雷子拿出一张照片，陈柏看到那张照片是王青山和当时所有员工在度假村门口的合影。由于当时是刚刚建成，王青山手下还没有这么多员工。
“这就是张志勇吧！”
徐海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陈柏点点头这张照片上不但有张志勇还有沈强和杨斌。
“也就是说，从度假村翻新之后这三人就一直跟着王青山吗？对了，最早之前的员工名单有没有？”
“陈顾问，这些都是度假村官网上的资料，至于翻新之前的员工名单我实在是找不到。”
陈柏点点头，当时电脑都不算普及，很有可能员工名单就是一份手写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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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等徐海布置完警力之后，一回头看到陈柏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们这个地窖就是为了储存蔬菜的吗？”
“对，老板说我们度假村没有淡季和旺季，所以我们这边就弄了一个地窖，为了随时都能有新鲜的蔬菜。”
地窖的位置就在陈柏所住的别墅附近，等工作人员拿来钥匙之后陈柏就带着宋安春下去了。
“这味道.......”
刚一下去，陈柏和宋安春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味道十分熟悉好像是尸体腐败的味道。
“这里只有这么大吗？”
整个地窖也就十几平米，陈柏看到地上堆满了白菜胡萝卜一些蔬菜，但是地窖里充斥着腐烂的味道，这让陈柏和宋安春不由得有些着急。
“警察同志，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平时这个地窖都是老板来的，他都不让我们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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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窖平时只有你们老板来？”
听到那几个服务员的话，陈柏就更加吃惊了。
“宋安春，你能闻出这个味道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
“大概，是在这个地方。”
宋安春指着一面墙，陈柏靠近发现味道就是从这面墙里面飘出来的。
“让开！”
宋安春后退几步，陈柏推了一下发现这面墙就是临时用砖头堆起来的。
“砰！”
陈柏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墙面踢开，一个隐藏的空间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是.....”
当那一面墙被打开的时候，一股更加浓烈的味道传来，眼前的空间大概有个六七平米，但这么小的空间却有三四个麻袋，而麻袋里面传来的气味让宋安春这个法医都感觉有些难受。
“赶紧叫人，我们有大麻烦了。”
等徐海找到陈柏的时候，陈柏正坐在地窖门口大口的喘，不光是宋安春就连他自己，对地窖里的味道都有些受不了。
“怎么回事？”
“我在地窖里发现了至少五六具尸体，徐海看来我们这一次要有的忙了。”
徐海想下去看看，但是刚下到地窖里就被这个味道给劝退了。
“我们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有人跟我们说过这边有老鼠，当时我们其实没有在意，但是没想到居然在.....”
“陈柏，你赶紧下来！”
陈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宋安春在下面叫自己。
“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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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扔掉嘴里的烟，下去之后看到宋安春正蹲在一个麻袋前，费力的想把麻袋解开。
“这是......”
陈柏看到麻袋里的人皱了皱眉，因为那人正是王青山。
“看尸体的状态，应该是昨天晚上死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又是被钢丝勒死的！”
陈柏有些头疼，算上王青山这已经是第四个被钢丝勒死的人了。
“陈柏，经过我们刚才粗略的现场勘察，算上王青山这里一共有六具尸体。因为这里有水，很多麻袋都是泡在水里的，所以麻袋里面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甚至有些尸体已经白骨化，我现在无法给出准确的尸检报告，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除了王青山之外，剩下的尸体都是女人。”
当警方在地窖里拉起警戒线的时候，度假村的人就知道出事了，虽然他们很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现在是真的出不去了。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当陈柏拿着咖啡走进法医实验室的时候，赵鹏程正和宋安春将所有的麻袋解开，将所有的尸体都放在解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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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在王青山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针眼儿，从手脚处发现了捆绑的痕迹，能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的十二点到两点之间，除了这些之外我现在暂时找不到什么别的线索。”
陈柏点点头，其实宋安春能发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那些已经白骨化的尸体，陈柏甚至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赵鹏程，你们青浦从零三年到现在有没有一直都没有找到的失踪者啊？”
“这个你不该问我，我只是个法医，你可以让徐海去查查。”
赵鹏程显得有些无奈，其实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甚至好几天他都是通宵做尸检，陈柏没说什么只是将咖啡放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宋安春，这几个已经接近白骨化的尸体都是女性，其中最早的一个最少应该是死了十多甚至接近二十年了，最少的也要死了十多年了，这该怎么调查啊？”
宋安春也有些头疼，毕竟现在他们是要查出这几个人的死因的，但由于细菌和老鼠的啃食，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在尸体上找到有用的线索。
“我们只能尽力了，其实尸检并不是最难的，难的是调查出这几个女孩是谁。”
时间一晃已经是后半夜了，陈柏此时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睡梦中陈柏就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
“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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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揉了揉眼睛，徐海将一份报告递给陈柏。
“因为现在还不知道那几个女孩的具体死亡时间，我就只能是从零三年到现在所有的失踪人口都找了一遍，但是符合女性和时间要求的基本上也就只有这一个。”
“徐海，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调查这么久远的事情，从那个地窖的形态和被我踢开的那面墙来判断，这个地窖建成的时间应该在十年到十五年之间，那面墙明显是临时搭建的。而且，我现在有一个怀疑，王青山很有可能和当年那个钢丝杀人案也有关系。”
陈柏说到这里，徐海赶紧拉过椅子坐在了陈柏身边。
“展开说说！”
陈柏抹了一把脸，抽出一支烟点燃说到。
“首先，你们能确定的是，二十年前的钢丝杀人案有三个凶手，但是他们在杀了沈曼之后就没有在出手了。而沈曼的案子是零五年八月份发生的，之后这三个人销声匿迹，而王青山的度假村也是在零五年建成的，而你说沈曼在被杀的时候还被人从银行卡里取走了十万块。我们假设当时其实有四个凶手，除了张志勇三人之外还有王青山，他们用抢到的这十万块建了一个度假村，至于地窖里的几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成立了度假村之后，那些来玩的单身女性。当时的网络不发达，虽然有监控但是那都装在大马路上，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肯定是没有的。之后这几人越来越有钱，之后他们将度假村翻新，都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他们做的事情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其中一个受害者家属知道，于是找到机会杀了他们。”
徐海点点头，陈柏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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