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工人便宜打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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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
这是布鲁斯对画面里的那个女孩最客观的评价。他拥有巨大的词汇量，可以随意挑选用词去形容对方。但是[狂暴]是他所能想象出的最准确的表达。
那个女孩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满漆黑的鳞片，那些物质看起来相当惊人，光是用肉眼就可以得知那些东西的坚硬。视频当中，那女孩的每一个动作牵动起来的肌肤上的变化，都会让人产生这些鳞片“活着”的错觉。
那些鳞片就好像是在呼吸。
而她的那些动作，远古得就像是来自人类早期的洞穴猿人。但是力度更大，造成的伤害也更高。
布鲁斯看见女孩纤细的四肢宛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然后这钢铁又被它的主人甩向了小丑——卸了妆的那种。
布鲁斯光是看就感觉到了胃疼。凭他的感觉，那只看上去异常纤细瘦弱的手臂砸向小丑的力度完全可以撼动一辆蝙蝠车。
亲爱的你得知道，一辆改装良好的蝙蝠车的重量可达两千两百公斤。
布鲁斯脸上露出了一些类似于惊讶地表情，“这位先生看起来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提起这戈登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是啊，砸到他脑袋上的那一拳差点就要把这人送到耶稣基-督面前去了。”詹姆斯·戈登说起这个来也蛮头疼的，“上帝啊，按照那女孩的说法，她的父母并没有把她是个超能力者的事情放在心上。”戈登局长晃了晃自己鬓边已经白了点脑袋，“我想必须得找阿蒙夫妇好好沟通一下才行。”
奈何人在埃及，信号不通。
“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按照刚才发上来的调查结果来看，是这样子的。”
布鲁斯·韦恩开玩笑地说道：“也许得给她安排一个暂时的监护人。”
说来，年幼超能力者共同的监护人，不就是X教授吗？
拉莱耶被赶来的布鲁斯·韦恩保释了。其实如果对方不来，她也能自己溜出去。虽然这样子做的风险是自己伪造的身份被拆穿——哥谭户口里根本就没有阿蒙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但是身份这种东西是可以轻轻松松伪造的，完全不必担心被揭穿。
被哥谭人美心善的阔佬领出了警察局的拉莱耶臭着一张脸把男人的手扯离了自己的衣服。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我记得你家是红石榴街081。”
好家伙，刚才看的时候记下来了都。
拉莱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面对看似倔强的小女孩，布鲁斯·韦恩释然一笑，“那好吧。”他走上自己的豪车，摇下了车窗，“如果有麻烦，就继续打刚才那个电话吧。”
拉莱耶心里想着“你做梦”，表面上只是沉默地点了下头。等着那辆漆黑的轿车驶向另一个路口时，拉莱耶才无语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难受。
跟黑蝙蝠呆在一起真的是浑身难受，就好像过敏了一样。
啊，她果然讨厌那个家伙。
就像老鼠讨厌猫……不对，就是老虎讨厌猫一样。
——不过老虎为什么讨厌猫？
为了不让自己低对方一等而改换了用词的拉莱耶陷入了暂时的疑惑之中。
随后她迅速调转步伐，前往红石榴街。
拉莱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红云从尖尖的屋顶上侧过。
“嗨拉莱耶，下午你不在家吗？”一名红色卷发的女子笑着打了招呼。
拉莱耶从口袋里掏出挂着“纽约必糊”挂坠的钥匙，顺顺利利地旋转开了门锁，“是啊，奥利安娜。我刚回来。”
红发女子，也就是奥利安娜耸了耸肩膀，“怪不得我来找你借调料的时候没有人理我。”
“与其浪费调料，我建议你还是点个外卖。”想起对方的死亡料理，拉莱耶简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爆炸了。
那简直不是人，不对，简直不是生物能吃的东西。
奥利安娜显得很挫败。因为和拉莱耶做邻居也有几年了，所以面对对方的毒舌她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生气，只是挫败。
“我还觉得我的厨艺最近进步了呢。至少我会调味了！”
拉莱耶：“……你只是拿调味料把菜的味道盖住了而已。也就是说，你尝到的不过是调味料的味道。”
奥利安娜变成了一株蔫掉的小白菜。
拉莱耶走进屋子，脑袋又从门缝里探出来，“之前有人来找过我吗？”
奥利安娜摇了摇头，“没吧。额……可能有？我刚才在看美食节目，没怎么注意……”
拉莱耶：“行口八。”
她合上门。
屋子里拉着窗帘，一片漆黑。拉莱耶摁到墙壁上的按钮，里面豁然开朗，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的装饰摆设相当寻常，完全是按照基本式安装的，没有一丁点出彩的地方。唯一让人感到惊喜的，则是挂在墙壁上的那只大型毛绒玩偶。
那只玩偶长得像猫，额定却又生长着两只尖尖的弯角，它是蓝眼睛，褐色卷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欠揍。而它的胸前则贴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纽约-哥曼丹]。
纽约的城市意志叫做哥曼丹，总喜欢以猫咪的形象出现并且得到漂亮姑娘们的投喂。
拉莱耶对此感到格外不屑。因为她可是凭借人形就轻而易举得到了投喂的城市意志。
……她为什么要在这种耻辱的事情上较劲？
拉莱耶沉默了一阵。
解下外套，挂在了钩子上。拉莱耶坐上沙发，脚下的鞋被甩丢在电视柜旁。
电视机屏幕自然地亮起，上面正在播放《哥谭小姐大选》。该比赛的赞助人叫做布鲁斯·韦恩，人称布鲁西宝贝。
拉莱耶看着那从大门里鱼贯而出的漂亮姑娘们，开始按照自己的审美评价来评价去。
最终，她pick了一位明显有着拉丁裔血统的黑皮美人。黑皮，超好看。白发，也超好看。
拉莱耶对这个姑娘满意极了，并且决定马上就暗箱操作去把这位姑娘投到第一名去。
布鲁斯·韦恩在离开警察局后就驱车前往课程表里的场地。
玛丽街道，那里正要举办由他亲情赞助的的选美比赛。
布鲁斯的视线凝视着刚才搜查出来的有关[拉莱耶·阿蒙]的信息，深觉今天晚上，选美比赛结束以后，自己需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阿蒙小姐。
在那之前他需要去医院把小丑捞出来，在对方再次犯罪之前扔进阿卡姆疯人院。
司机的眼神落向后视镜，看到了布鲁斯沉静的，偏向于冷漠的脸。
“少爷，能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司机的名字叫做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韦恩家的管家。他从韦恩夫妇那一代起就为这个家庭服务，在韦恩夫妇意外身亡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布鲁斯的管家，亦是半个父亲。
“并不是什么大事，阿福。”布鲁斯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珠看上去多了几分轻松，“只是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女孩。”
“她构造了她的父母，她自己的身份也是假的。很奇怪，一个人要多么的远离社会才能不使用身份证信用卡一类的东西。”
“那真的挺神奇的。”阿尔弗雷德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平稳地转了一个弯。假如此时的布鲁斯手里端着一杯酒的话，里头的液体不会因为车子的动作而洒出一滴。
“不过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的理由。”
“我遇到的上一个拒绝一切实名制的人是个在逃的罪犯。为了不让警察发现他，那家伙只用现金进行交易，从不在镜头下暴露自己。他拒绝一切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的软件和工作，如果是必要的，他会拜托别人为自己制造一张短期的身份证。”
阿尔弗雷德笑出了声，“少爷，你那样子说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太苛刻了。”
“她给我的感觉可不像小女孩。”布鲁斯沉声说。
“毕竟这里是哥谭。”阿尔弗雷德接道，而后，他们到达了地点。
选美比赛的结局总是毫无悬念的。虽说是评委打分，但是评委的权利与他自身的价值挂钩。这一场选美比赛中，赞助了一大笔的塔耶先生有一个目标。
——朱莉安·怀特。
朱莉安·怀特是塔耶喜欢的那种漂亮姑娘，肤白貌美，头以下全是腿，而且还很开放。因为对方老是跟他吹枕旁风，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塔耶决定这次过分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
朱莉安想要成为这一届的哥谭小姐。
于是塔耶买通了其他几位评委。而且他相信，布鲁斯·韦恩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家今年还有八个封面女郎没有睡过。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们从灯光下走过，那些充满了魅力的年轻女孩们们肆意展露着自己傲人的资本。年轻的魔力，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奇尔顿医生决定选哪位？”布鲁斯问道。
奇尔顿是一名相当有名气但是自大的心理医生。说实话他个人对这种比赛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的人获知罢了。
在巴尔的摩，他总是受挫。汉尼拔·莱克特挡住了他的天堂之门。
面对哥谭首富的询问，奇尔顿医生打起了一些精神，他看了看那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的女性躯体，“诺兰，诺兰·罗斯科夫。我比较欣赏这种肤色。”
布鲁斯赞同道：“的确很有魅力。”
当所有的姑娘们来回展示了一遍自己之后，加上之前的才艺展示，最后的打分将会决定她们的未来。
所有的评委都在默念自己的目标：朱莉安·怀特。
让对方当上哥谭小姐的话他们将会得到一大笔钱和对富翁来说毫不在意的小小优惠。
朱莉安·怀特。
得到了已经出场的姑娘之中的最高分。想必结果已经出现了，不会再有比朱莉安·怀特更高的分了。
但是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
诺兰·罗斯科夫很紧张。她是个漂亮的美人，但是性格不是很强势。出生在犯罪巷的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眉美貌有着很大的用处，但是她并不是很想像荷莉·罗宾森一样当个雏女支。
诺兰的梦想是成为明星，但是在不涉及皮肉交易的情况下，她注定不可能成为明星。那些导演啊编剧们每天都会从他们的赞助商那里接到许许多多的女孩的照片和身份资料，而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哥谭小姐大选是一个机会。可当挤进前二十名，诺兰才发现其她的姑娘们都是有背景的人。特别是朱莉安·怀特，她是一位大企业家的情人，而其她人则各有各的身份。
诺兰觉得自己输定了，但是她还是很希望自己的脸能在镜头上多出现一秒。可是可怜的诺兰·罗斯科夫不知道，本来的话，她的镜头会被全部剪掉，唯有超长记录里才会出现她。
但那是[原来]
此刻，哥谭权利最大的人为她应援。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赢家会是朱莉安·怀特，从之前的民众的声音（伪）里就可以知道这一点。
可当十五号选手诺兰·罗斯科夫上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都冒出了“她好康我要选她”的想法。那是一种极端狂热的想法，狂热到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挥舞起了自己的应援棒。
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嬉笑的诺兰大吃一惊。在正式上场之前，她还遭到了朱莉安的嘲笑。朱莉安一向不喜欢她，硬是把诺兰全身上下都嘲笑了一遍。
而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高呼她的名字。
“诺兰！”
“诺兰·罗斯科夫！”
“跟我结婚！！！”
里面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布鲁斯·韦恩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轻飘飘的，身体也像是被丢进了融化了的黄油里面一样。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还是像被迷惑了一样，投出了满分的分数牌。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蝙蝠侠是个意志力超强的普通人。在哥谭人眼中，他的意志强硬如钢铁。
于是在短暂的眩晕之后，他马上恢复到了应有的状态。而就在清醒之时，他发现所有的评委都为诺兰·罗斯科夫打了满分。
一个完完全全的满分。如此大的不正常，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质疑这回事情。
就好像这个姑娘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天使本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个诺兰是超能力者吗？
布鲁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局促不安与疑惑。
不像是这样。
看起来是某位超能力者在暗地里帮助了她。
五分钟以后，其他人逐渐从那迷惑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几个评委看着自己的打分牌，一时之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个不知名的姑娘打出比朱莉安更高的分数。但当他们将视线移向诺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诺兰·罗斯科夫就是真正的哥谭天使。
看见了心满意足的结果的拉莱耶快快乐乐地拆了一包番茄薯片。
要想当上哥谭小姐，就必须她同意才行。
因为这里是她的哥谭，而她就是哥谭本人。
属性混沌的拉莱耶，发出了快乐的笑声。
她想写封信，寄给她喜欢的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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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布鲁斯对画面里的那个女孩最客观的评价。他拥有巨大的词汇量，可以随意挑选用词去形容对方。但是[狂暴]是他所能想象出的最准确的表达。
那个女孩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满漆黑的鳞片，那些物质看起来相当惊人，光是用肉眼就可以得知那些东西的坚硬。视频当中，那女孩的每一个动作牵动起来的肌肤上的变化，都会让人产生这些鳞片“活着”的错觉。
那些鳞片就好像是在呼吸。
而她的那些动作，远古得就像是来自人类早期的洞穴猿人。但是力度更大，造成的伤害也更高。
布鲁斯看见女孩纤细的四肢宛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然后这钢铁又被它的主人甩向了小丑——卸了妆的那种。
布鲁斯光是看就感觉到了胃疼。凭他的感觉，那只看上去异常纤细瘦弱的手臂砸向小丑的力度完全可以撼动一辆蝙蝠车。
亲爱的你得知道，一辆改装良好的蝙蝠车的重量可达两千两百公斤。
布鲁斯脸上露出了一些类似于惊讶地表情，“这位先生看起来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提起这戈登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是啊，砸到他脑袋上的那一拳差点就要把这人送到耶稣基-督面前去了。”詹姆斯·戈登说起这个来也蛮头疼的，“上帝啊，按照那女孩的说法，她的父母并没有把她是个超能力者的事情放在心上。”戈登局长晃了晃自己鬓边已经白了点脑袋，“我想必须得找阿蒙夫妇好好沟通一下才行。”
奈何人在埃及，信号不通。
“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按照刚才发上来的调查结果来看，是这样子的。”
布鲁斯·韦恩开玩笑地说道：“也许得给她安排一个暂时的监护人。”
说来，年幼超能力者共同的监护人，不就是X教授吗？
拉莱耶被赶来的布鲁斯·韦恩保释了。其实如果对方不来，她也能自己溜出去。虽然这样子做的风险是自己伪造的身份被拆穿——哥谭户口里根本就没有阿蒙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但是身份这种东西是可以轻轻松松伪造的，完全不必担心被揭穿。
被哥谭人美心善的阔佬领出了警察局的拉莱耶臭着一张脸把男人的手扯离了自己的衣服。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我记得你家是红石榴街081。”
好家伙，刚才看的时候记下来了都。
拉莱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面对看似倔强的小女孩，布鲁斯·韦恩释然一笑，“那好吧。”他走上自己的豪车，摇下了车窗，“如果有麻烦，就继续打刚才那个电话吧。”
拉莱耶心里想着“你做梦”，表面上只是沉默地点了下头。等着那辆漆黑的轿车驶向另一个路口时，拉莱耶才无语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难受。
跟黑蝙蝠呆在一起真的是浑身难受，就好像过敏了一样。
啊，她果然讨厌那个家伙。
就像老鼠讨厌猫……不对，就是老虎讨厌猫一样。
——不过老虎为什么讨厌猫？
为了不让自己低对方一等而改换了用词的拉莱耶陷入了暂时的疑惑之中。
随后她迅速调转步伐，前往红石榴街。
拉莱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红云从尖尖的屋顶上侧过。
“嗨拉莱耶，下午你不在家吗？”一名红色卷发的女子笑着打了招呼。
拉莱耶从口袋里掏出挂着“纽约必糊”挂坠的钥匙，顺顺利利地旋转开了门锁，“是啊，奥利安娜。我刚回来。”
红发女子，也就是奥利安娜耸了耸肩膀，“怪不得我来找你借调料的时候没有人理我。”
“与其浪费调料，我建议你还是点个外卖。”想起对方的死亡料理，拉莱耶简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爆炸了。
那简直不是人，不对，简直不是生物能吃的东西。
奥利安娜显得很挫败。因为和拉莱耶做邻居也有几年了，所以面对对方的毒舌她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生气，只是挫败。
“我还觉得我的厨艺最近进步了呢。至少我会调味了！”
拉莱耶：“……你只是拿调味料把菜的味道盖住了而已。也就是说，你尝到的不过是调味料的味道。”
奥利安娜变成了一株蔫掉的小白菜。
拉莱耶走进屋子，脑袋又从门缝里探出来，“之前有人来找过我吗？”
奥利安娜摇了摇头，“没吧。额……可能有？我刚才在看美食节目，没怎么注意……”
拉莱耶：“行口八。”
她合上门。
屋子里拉着窗帘，一片漆黑。拉莱耶摁到墙壁上的按钮，里面豁然开朗，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的装饰摆设相当寻常，完全是按照基本式安装的，没有一丁点出彩的地方。唯一让人感到惊喜的，则是挂在墙壁上的那只大型毛绒玩偶。
那只玩偶长得像猫，额定却又生长着两只尖尖的弯角，它是蓝眼睛，褐色卷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欠揍。而它的胸前则贴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纽约-哥曼丹]。
纽约的城市意志叫做哥曼丹，总喜欢以猫咪的形象出现并且得到漂亮姑娘们的投喂。
拉莱耶对此感到格外不屑。因为她可是凭借人形就轻而易举得到了投喂的城市意志。
……她为什么要在这种耻辱的事情上较劲？
拉莱耶沉默了一阵。
解下外套，挂在了钩子上。拉莱耶坐上沙发，脚下的鞋被甩丢在电视柜旁。
电视机屏幕自然地亮起，上面正在播放《哥谭小姐大选》。该比赛的赞助人叫做布鲁斯·韦恩，人称布鲁西宝贝。
拉莱耶看着那从大门里鱼贯而出的漂亮姑娘们，开始按照自己的审美评价来评价去。
最终，她pick了一位明显有着拉丁裔血统的黑皮美人。黑皮，超好看。白发，也超好看。
拉莱耶对这个姑娘满意极了，并且决定马上就暗箱操作去把这位姑娘投到第一名去。
布鲁斯·韦恩在离开警察局后就驱车前往课程表里的场地。
玛丽街道，那里正要举办由他亲情赞助的的选美比赛。
布鲁斯的视线凝视着刚才搜查出来的有关[拉莱耶·阿蒙]的信息，深觉今天晚上，选美比赛结束以后，自己需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阿蒙小姐。
在那之前他需要去医院把小丑捞出来，在对方再次犯罪之前扔进阿卡姆疯人院。
司机的眼神落向后视镜，看到了布鲁斯沉静的，偏向于冷漠的脸。
“少爷，能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司机的名字叫做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韦恩家的管家。他从韦恩夫妇那一代起就为这个家庭服务，在韦恩夫妇意外身亡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布鲁斯的管家，亦是半个父亲。
“并不是什么大事，阿福。”布鲁斯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珠看上去多了几分轻松，“只是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女孩。”
“她构造了她的父母，她自己的身份也是假的。很奇怪，一个人要多么的远离社会才能不使用身份证信用卡一类的东西。”
“那真的挺神奇的。”阿尔弗雷德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平稳地转了一个弯。假如此时的布鲁斯手里端着一杯酒的话，里头的液体不会因为车子的动作而洒出一滴。
“不过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的理由。”
“我遇到的上一个拒绝一切实名制的人是个在逃的罪犯。为了不让警察发现他，那家伙只用现金进行交易，从不在镜头下暴露自己。他拒绝一切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的软件和工作，如果是必要的，他会拜托别人为自己制造一张短期的身份证。”
阿尔弗雷德笑出了声，“少爷，你那样子说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太苛刻了。”
“她给我的感觉可不像小女孩。”布鲁斯沉声说。
“毕竟这里是哥谭。”阿尔弗雷德接道，而后，他们到达了地点。
选美比赛的结局总是毫无悬念的。虽说是评委打分，但是评委的权利与他自身的价值挂钩。这一场选美比赛中，赞助了一大笔的塔耶先生有一个目标。
——朱莉安·怀特。
朱莉安·怀特是塔耶喜欢的那种漂亮姑娘，肤白貌美，头以下全是腿，而且还很开放。因为对方老是跟他吹枕旁风，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塔耶决定这次过分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
朱莉安想要成为这一届的哥谭小姐。
于是塔耶买通了其他几位评委。而且他相信，布鲁斯·韦恩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家今年还有八个封面女郎没有睡过。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们从灯光下走过，那些充满了魅力的年轻女孩们们肆意展露着自己傲人的资本。年轻的魔力，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奇尔顿医生决定选哪位？”布鲁斯问道。
奇尔顿是一名相当有名气但是自大的心理医生。说实话他个人对这种比赛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的人获知罢了。
在巴尔的摩，他总是受挫。汉尼拔·莱克特挡住了他的天堂之门。
面对哥谭首富的询问，奇尔顿医生打起了一些精神，他看了看那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的女性躯体，“诺兰，诺兰·罗斯科夫。我比较欣赏这种肤色。”
布鲁斯赞同道：“的确很有魅力。”
当所有的姑娘们来回展示了一遍自己之后，加上之前的才艺展示，最后的打分将会决定她们的未来。
所有的评委都在默念自己的目标：朱莉安·怀特。
让对方当上哥谭小姐的话他们将会得到一大笔钱和对富翁来说毫不在意的小小优惠。
朱莉安·怀特。
得到了已经出场的姑娘之中的最高分。想必结果已经出现了，不会再有比朱莉安·怀特更高的分了。
但是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
诺兰·罗斯科夫很紧张。她是个漂亮的美人，但是性格不是很强势。出生在犯罪巷的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眉美貌有着很大的用处，但是她并不是很想像荷莉·罗宾森一样当个雏女支。
诺兰的梦想是成为明星，但是在不涉及皮肉交易的情况下，她注定不可能成为明星。那些导演啊编剧们每天都会从他们的赞助商那里接到许许多多的女孩的照片和身份资料，而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哥谭小姐大选是一个机会。可当挤进前二十名，诺兰才发现其她的姑娘们都是有背景的人。特别是朱莉安·怀特，她是一位大企业家的情人，而其她人则各有各的身份。
诺兰觉得自己输定了，但是她还是很希望自己的脸能在镜头上多出现一秒。可是可怜的诺兰·罗斯科夫不知道，本来的话，她的镜头会被全部剪掉，唯有超长记录里才会出现她。
但那是[原来]
此刻，哥谭权利最大的人为她应援。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赢家会是朱莉安·怀特，从之前的民众的声音（伪）里就可以知道这一点。
可当十五号选手诺兰·罗斯科夫上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都冒出了“她好康我要选她”的想法。那是一种极端狂热的想法，狂热到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挥舞起了自己的应援棒。
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嬉笑的诺兰大吃一惊。在正式上场之前，她还遭到了朱莉安的嘲笑。朱莉安一向不喜欢她，硬是把诺兰全身上下都嘲笑了一遍。
而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高呼她的名字。
“诺兰！”
“诺兰·罗斯科夫！”
“跟我结婚！！！”
里面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布鲁斯·韦恩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轻飘飘的，身体也像是被丢进了融化了的黄油里面一样。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还是像被迷惑了一样，投出了满分的分数牌。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蝙蝠侠是个意志力超强的普通人。在哥谭人眼中，他的意志强硬如钢铁。
于是在短暂的眩晕之后，他马上恢复到了应有的状态。而就在清醒之时，他发现所有的评委都为诺兰·罗斯科夫打了满分。
一个完完全全的满分。如此大的不正常，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质疑这回事情。
就好像这个姑娘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天使本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个诺兰是超能力者吗？
布鲁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局促不安与疑惑。
不像是这样。
看起来是某位超能力者在暗地里帮助了她。
五分钟以后，其他人逐渐从那迷惑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几个评委看着自己的打分牌，一时之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个不知名的姑娘打出比朱莉安更高的分数。但当他们将视线移向诺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诺兰·罗斯科夫就是真正的哥谭天使。
看见了心满意足的结果的拉莱耶快快乐乐地拆了一包番茄薯片。
要想当上哥谭小姐，就必须她同意才行。
因为这里是她的哥谭，而她就是哥谭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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