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虽然以前是搬砖的但没关系

    “哥谭从不缺小丑。”

    从过去到现在，无数的“小丑”在某个时刻出现。令拉莱耶印象深刻的有几个，一个曾在无数哥谭惨剧里出现，拥有着会使人不老不死的酒神因子。一个是疯狂小丑，他的疯狂无法描述。一个是瓦勒斯卡兄弟，那是在十几年前，也就是拉莱耶险些被毁灭的那个时代的小丑。

    拉莱耶就是从那个时候恨上这群疯狂的小丑的，她差点就要消失了。如果她消失了，一个新的城市一直将在这座城市里诞生。

    拉莱耶还记得一个小丑，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小丑因为在电视节目上枪杀了主持人，并有意引发接头暴-乱而被判了刑。不过由于对方本身有着精神问题，所以警察们把他丢进了精神病院。

    大概最近可以出来了。

    另外的小丑还有很多，有的是黑帮老大，也有的是平平无奇的马戏团成员。但是这些小手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惨白的脸和绿色的头发，以及会引发他人共鸣的疯狂。

    但眼前的小丑是拉莱耶遇到过的感染能力最强的小丑。

    她不喜欢这一个。

    不喜欢的话，也许可以换一个。

    不过这会违背城市意志管理条例。

    就是因为这个条例，拉莱耶才会束手束脚。不过基于她最近的行为，恐怕早已经被纽约记上了死亡笔记本。在下一次会议中，对方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提上去。

    拉莱耶对纽约的坏印象，就是从对方爱打小报告这里诞生的。

    「哥谭从不缺小丑。」

    在拉莱耶说出这句话之后，小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脸很白，白到惊人，再加上他有往自己脸上涂白-粉的行为，这就导致他的这份白白到吓人。

    一个恐怖的形象。

    小丑拉低了全哥谭的小丑工资。

    假如哥谭的法律能打败小丑的话，那那些扮演小丑的普通员工一定会联名起来去控告对方毁坏了他们的形象权。

    可惜不能。

    不过假使那些藏在地底下的猫头鹰愿意出来的话，说不定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是那群老家伙和他们的子孙们永远把自己打扮成看起来非常高贵且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些只会细细碎语的猫头鹰让拉莱耶很不安生，睡觉都不舒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方也是哥谭的一员。在没有触及她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拉莱耶没有权利处置他们。

    只能放置。

    好想找出对方的差错把他们处理掉。

    混沌属性的拉莱耶有的时候真的会做出恶棍才会做的事情。

    扯回前提。

    小丑琢磨着面前这个曾经遇到过不止一次的女孩的话。

    “但是现在的小丑只有我一个人啊，不是吗？”女孩口中的其余小丑们早就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他们的身影被时间的车轮碾成灰烬，并且抛洒在没有人烟的土壤里。

    “而且只有我会被小蝙蝠追啦！”

    小丑以自己是蝙蝠侠的头号敌人为荣。

    他为其他小丑都没有像蝙蝠侠一样的敌人而骄傲着。

    虽然话是真的，但是一口一个小蝙蝠也实在太油腻了吧？

    拉莱耶恶感上升。

    但是马上，她又否决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

    “是吗？你以为你是那么的独一无二吗？”她露出了那种轻蔑的、怜悯的微笑。作为这座城市的意志，她再清楚不过到底是怎样的眼神会让那个男人动怒。

    小丑努动嘴巴。

    “除非你告诉我我们亲爱的小蝙蝠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做义警的！”

    拉莱耶的身体向前倾。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个、白、痴。”

    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其实答案是一半一半。

    小丑终于失去了他的笑容。

    （小布丁！）哈莉张大了嘴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男朋友”的身上传来了让人难以理解的诡异气息，那是一种可以感染身边人的疯狂毒素！

    “哈莉，哈莉，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没有礼貌的小女孩。”小丑说话的时候像巫婆，喉咙里好似含了一口吐不出来的痰。

    拉莱耶反唇相讥，“哈莉，看看他现在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你以为你有多特殊？”

    哈莉·奎恩看看拉莱耶，又看看小丑，她左右为难。

    虽然她的小布丁总是很疯狂，但有的时候，对方身上会流露出比疯狂更甚的恐怖。那是一种会令人颤抖的恐怖，就好像年幼时往床下窥探所看见的幽灵怪物。

    如果是平时的哈莉，一定会毫不犹豫给自己的男朋友站队。但是此刻她产生了一些犹豫。

    小丑的极度疯狂让她不知道该不该靠近对方，而陌生的女孩身上带有的温和的母亲气息和严厉的父亲气息让她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不过哈莉并不是什么父母眼中的可爱小女孩，她小时候就是个恶霸。

    （如果是艾薇一定可以帮助我解决困难！）

    在这个时刻，哈莉想起了她唯一的女性好友。

    拉莱耶放开了自己的思维。

    蝙蝠正在赶来的路上。

    哈啊，要在对方来之前解决掉他。

    ＊＊＊

    蝙蝠侠感到头疼。

    为了解决一个深入民居内部的罪犯，他将蝙蝠车停靠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他很放心，因为开启蝙蝠车需要蝙蝠侠的语音指令，而没有人能够在蝙蝠侠不在的时候偷走这辆车——

    哈莉·奎恩做到了。

    她把蝙蝠侠以前的话的录音重新剪辑，拼出了一句“Harryfu-ckBatman”，从而成功地启动了蝙蝠车。等到蝙蝠侠将罪犯捞出来以后，他那重达两千两百公斤的漆黑大蝙蝠车已经失去了踪影。

    上一次他的车被恶劣对待还是杰森那会儿……那个小子卸掉了他的轮胎。

    杰森，杰森。

    蝙蝠侠将这团混乱的思绪抛到脑后，他立即打开超级网络，寻找着蝙蝠车的定位。

    左右移动的蝙蝠车拐过好几个弯，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地方叫做“繁星”，是企鹅人手下的餐厅。

    而蝙蝠侠在武装出门之前，发现了另一个人的目的地也是繁星。

    ——拉莱耶·阿蒙。

    两个家伙又相遇了。

    但是属于拉莱耶·阿蒙的信号消失了。

    对方毁坏了定位装置。

    蝙蝠侠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就是那样一个女孩。

    一个超能力女孩。

    他才刚刚和X学院联系上。

    蝙蝠侠希望未成年人能够得到应有教育。

    偶尔也当一次盗贼的蝙蝠侠从路旁抢过一辆车，飞驰前往那家餐厅。

    希望人没事。蝙蝠侠想。

    他觉得拉莱耶那一拳头砸过去，小丑就会当场毙命。

    因为小丑没有任何超能力，他只是一个无比狡猾的恶人，普通人。

    蝙蝠侠希望早点赶到。

    虽然他坚持不杀原则，但他不能保证一个看上去尚未接受过良好的这方面的教育的孩子，究竟会做出什么。

    ＊＊＊

    有什么会比殴打自己的敌人更加快乐的事情呢？

    目前是没有的。

    拉莱耶蹲在地上，流利的绿色裙摆划过膝盖，直接罩在脚面上。她长得相当娇小，蹲下去的时候就显得更加小巧了。这种模样，一般都是柔弱无力的，白幼瘦，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小女孩。

    但是一旦移过视线，就会看见拉莱耶手臂上那鼓起的、会呼吸的黑色鳞片。

    坚硬的鳞片。足以切开人的皮肉，而且还能切断里面的骨头。

    而比这些鳞片更加坚硬的，则是拉莱耶的骨头。

    拉莱耶探出一根手指，在那鼻青脸肿的脸上方晃动着。小丑凶狠的绿眼睛朝着她溅射毒液，就像是一条咬了人人就会死的毒蛇。

    “你也不怎么厉害嘛。”说完这话，拉莱耶就觉得自己有装逼的嫌疑。在这座城市里面究竟有谁能打得过她呢？她比任何人都要强大，也比任何人都要伟大。

    “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小丑的嘴巴嘎吱嘎吱地动着，他喉咙里有一滩血，血里混着他的一颗牙齿。

    拉莱耶的力气太大，力量太强。无论是笑气、匕首、辣椒水、毒雾都对她不起效果，好似这家伙是坚不可摧的人物，是钢铁。

    “你现在看了真让人感觉可怜。”拉莱耶说，“其实我也有在思考你死了以后下一个小丑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不过哥谭这地方人杰地灵，相必很快就能发酵出这样的人物吧。”拉莱耶抬起眼睛，“哈莉，你该回监狱去。阿卡姆也可以。”

    虽然迟早会从那里跑出来。

    小丑女说不了话，只能用猛烈的肢体语言去表达自己此刻的愤怒。

    其实她之前还是可以行动的，现在连身体都被完完全全地固定住了。

    “傻姑娘，你这样可是没办法收获真挚的感情的。你得知道一件事情，我比你更加了解小丑。”

    在拉莱耶看来，两个人完全不合适，男方以后一定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甩掉女方。她眼睛超毒的来着。

    哈莉：持续愤怒中。

    或许是拉莱耶拖得太久了，哥谭的顶级恶霸蝙蝠侠，出现了。

    漆黑的披风在那个男人的制服后面晃荡，尖尖的蝙蝠耳朵和那唯一露出的挺拔的下巴。

    “你来的真及时。每一次都那么及时，有迟到的时候吗？”

    拉莱耶故意询问道。其实她知道答案，而那件事情则发生在最近。

    杰森·托德，二代罗宾。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没能拯救到他，可是伟大的蝙蝠侠却此次来得及去救一个敌人。

    多么心寒的答案啊。

    拉莱耶猜想现在的自己一定是因为离小丑太近而感染了对方身上的疯狂病毒，如今的她说话带刺，恨不得把蝙蝠呛住。

    这样一来，拉莱耶更想结束正在面前躺尸的小丑的性命了。

    她的大脑正在突突地疼。

    沉默的黑骑士不再沉默，“我的确有没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拉莱耶，”他喊道。声音进行了处理，但测评起来的话依旧非常性-感。

    拉莱耶歪过脑袋。她真的很漂亮，也很可爱。

    擅长说教的蝙蝠侠上线了。

    “你不能这么做。”蝙蝠侠心中，未成年人是不能够从事英雄活动的。同理，未成年人就应该好好接受教育，而不是犯罪。

    蝙蝠侠也惯例似地说了。

    没错，杰森当年就是这样跟住他的。

    （还以为我只有十三岁。）

    拉莱耶觉得一向聪慧的蝙蝠侠偶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小丑，脑袋里突然响起了某只猫猫的声音。

    纽约突然闯入了拉莱耶的意识，在那片荒芜之地里大喊着拉莱耶的名字。

    拉莱耶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在之前说了一个谎话。”她露出微小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她那张素白的脸顿时明亮了起来。

    倒数着被召唤的时间，拉莱耶迅速讲道：“其实我的父亲是一个小丑，他被关押在唐德疯人院。后天他将会被释放。”

    拉莱耶已经料想到了蝙蝠那隐藏在面具后的脸上的表情的变化。

    然后，她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黑暗、荒芜之所。

    拉莱耶睁开双眼，长桌两旁，浮现起一团灰雾。

    “拉——莱——耶——！”一只长得和羊崽子相似又和猫有几分想象的生物跳到了膝盖上。

    因为太嫌弃对方了，拉莱耶直接把纽约丢进了刚刚具现化出的垃圾桶里面。

    纽约：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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