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老婆好像是搞体育的

    今天的蝙蝠侠，是抱着极大的信心来的。就算是未成年人，也绝对会对他全盘托出。当然了，他并不是那种会对未成年人动用私刑的家伙。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必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即使那个未成年人有的时候看起来比他还要能打。

    直至今日，蝙蝠侠也永远无法忘记那天他在视频里所看到的女孩暴打小丑的片段。

    光是听听那阵声音就觉得很肉痛。

    站在屋檐之上的黑色蝙蝠，正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拜访拉莱耶·阿蒙。直接正门进还是从窗户口打个招呼？

    在考虑到对方还是个小女孩（重点是女），蝙蝠侠决定从大门进。

    他决定态度稍微温和一些，否则别很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个来讨债的。毕竟那张挡住了大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了丝毫不会因为动容而上翘的完美下巴。

    超人曾经劝他要温和一些。

    蝙蝠侠也曾更改过，但不知为何，在他笑着为死亡射-手端上咖啡以后，原本牢牢紧闭嘴巴的死射，却被吓得当场招供。

    真是想不明白。

    蝙蝠侠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他的脚步很轻，身体落在地面上基本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刚才下落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直接落在了阿蒙家家门口的蝙蝠侠，看起来相当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他敲门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其实只敲了两下，就有人过来给他开门了。

    开门的人不是拉莱耶，而是亚瑟·弗莱德，一直以某种微小噩梦的形式存在于蝙蝠侠脑中的男人。

    “……晚上好，先生。”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亚瑟打了个招呼。他穿着浴衣，身上却没有水珠，看起来像是洗完澡很久了。屋子里有电视的声音，他应该是在看电视。

    “我找拉莱耶·阿蒙。”蝙蝠侠的声音总是低沉的，惹人联想的。他的双手像是蝙蝠翅膀一样交叉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倒立的梭子。

    亚瑟脸上露出迟疑，“稍等。”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穿得黑不溜秋的男人去拜访小女孩的故事。

    在亚瑟合上门去寻求拉莱耶的建议的时候。蝙蝠侠如此想。颇有些自我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同时他再一次确认，亚瑟·弗莱德并非是拉莱耶的父亲。之所以是再次确认是因为他早就在搜查亚瑟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得知了这家伙终身未婚，甚至没有谈过恋爱。唯一的一次感情经历还是他幻想着自己在和邻居家的寡妇谈恋爱……

    结局当然很难看。

    黑蝙蝠在等待期间也寻找着附近诸如监控之类的东西。对面刚好有一个，看方向应该是对着家庭停车场的。再过西北也有一个，是照着十字路口的。

    在将这附近的环境全数扫描了一遍之后，拉莱耶出来了。她穿着一袭白色睡裙，头发没有打理，现在蓬蓬乱乱，像是某种干燥的海藻。

    她倒拉了一下门，将门合上了。

    “有事？”拉莱耶刚才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影。她前两天买了个超赞的投影仪，幕布几乎有她一整面墙那么大。为了有良好的观影体验，她特地把西面墙上挂着的东西全部给扒了下来。她还把书柜移开了。

    但这样一来，巨大的书柜就会占住她走路的地方。

    拉莱耶将买一栋更大的新房子提上日程。

    也许她还应该改个身份来阻止哥谭义警对她的调查。

    改个姓氏就可以……如今这个名字还是主席给她的，其中具有某种未知的力量，还是不改为妙。

    改个姓氏，换张脸，再换个地方住。

    以往的拉莱耶，就是凭借这样的方法生活在她的城市之中的。

    蝙蝠侠没想到拉莱耶竟然不客气到连门都不让他进，黑暗骑士穿着他那身漆黑的战袍，和面前这个睡裙的小女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努力平稳着声线，“拉莱耶，我有事要问你。”

    蝙蝠侠刚想把第一个问题问出口，女孩却伸出手制止了对方。

    “肯定是长篇大论，再等我一会儿。”她又进了一趟屋，出来的时候披了件外套。

    “请我吃东西，我就考虑告诉你。”

    蝙蝠侠产生了困惑。

    蝙蝠侠因此而停止了思考。

    难道，他要穿着这件蝙蝠战衣请这个小女孩去吃东西吗？

    怎么可能，大名鼎鼎的黑暗骑士根本不会做……

    好吧他妥协了。

    蝙蝠侠乃是哥谭的一道风景线。

    但是对方往往是在打击犯罪的过程中或是在把罪犯打包送到监狱或者疯人院的过程中。因此，像今天这种模样，着实是少见。

    简直是超少见。

    永不坠落永不熄灭的“繁星”之中，拉莱耶将菜单上的所有东西都点了一遍。虽然她在这里用餐不需要出任何费用，但是她今天是为了占蝙蝠侠的便宜来的。

    虽然对方作为布鲁斯·韦恩时很有钱，但是一名合格的义警是绝对不会在打击罪犯这个过程中带钱的。

    哪怕是一美元。

    这种场景真是神奇。艾萨克想。

    蝙蝠侠在他们餐厅用餐，还带着他们餐厅的超级神秘大主顾。

    如果企鹅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猜想蝙蝠侠是不是偷偷在这里装了一百个监听器来着。

    他那惹人害怕的疑心病，就算是超级罪犯也无法忍受。

    除却小丑。

    小丑就不是个正常人。

    艾萨克盯着主厨的动作。因此对方来的太急太快，根本就额米有预约，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平时都没啥客户的主管和厨子，就差没聚在一起打牌了。

    要不是出门倒垃圾的服务员远远地看见了拉莱耶，他们恐怕会比现在更加的手忙脚乱。

    不过好在对方这一次并没有使用那张有些令人反呕的神秘菜单，而是点了一些经典菜色。

    本来还是红酒生物，但是却被买单的那位先生驳回了。

    蝙蝠侠简直不知道拉莱耶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穿过了一条车流人马才跑到这里，而对方竟然想在晚饭的基础上再来一次超级大餐。

    蝙蝠侠怀疑对方只是想花他的钱，而并非对吃饭这件事情那么强烈。

    但是他没带钱。

    希望好心的便士先生会把银行卡放在他的蝙蝠车上。

    拉莱耶点了一桌菜。

    等到菜上了，她才慢悠悠地说：“想问什么，问吧。”她其实还在想之前遇到的超人。超人怎么还没有找到蝙蝠侠……照理说这两个家伙今天应该聊一晚上的天，但是蝙蝠却跑到了她这边。

    拉莱耶的思想在整座哥谭里面游荡。她掠取着每一丝信息，并将那些信息加以整合。

    此时的蝙蝠侠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他的那双蓝眼睛在此刻显得很恐怖，从中爆发出的蓝色光芒像极了那种高纯度的蓝宝石。

    蝙蝠侠在拉莱耶开口前，继续说道“你很少使用网络，网络上你的账户是根本不存在的幽灵账户，你在网络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向你的信息。而在现实之中，你没有去过医院，也没有去过学校，你宣称的父母根本就不存在。除了你的父母的身份外，我也未曾找到过你这个人。”

    蝙蝠侠说：“拉莱耶·阿蒙这个人出现在十年之前，哥谭大桥破裂，哥谭受损最严重的的那一年。我在当时的老照片里找到了你的身影。”那戴着皮手套的手推过来一张照片。

    一张刻意拍成灰白色的照片。

    照片之中的主体是正在修复的哥谭大桥，而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个和拉莱耶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除非你和琳娜一样得了垂体激素紊乱症……可是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那副模样，你的过去从未有过记录。”

    “拉莱耶，”蝙蝠侠的声音就和他的下巴一样完美，“你是个超能力者。那你究竟是谁。”

    尖锐的叉子在牛排上滑来滑去。

    “你说错了一点，”拉莱耶笑道，“不是我没有过去，而是你完全不了解我。”

    “就像你从来不了解这个哥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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