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行善

    [封神]这个封神不太对

    大抵还是看出了泷泽此时有些危险的表情，阿奇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泷泽看着阿奇，冷冷一笑：“阿水，你身边的确缺人才，等到回朝歌，我会给你找几个能说上话的来用。”

    阿水冷汗嗖的就下来了，他当然知道对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维持在一种非常淡定平和的状态，只要是个人，就会有生气的时候。尤其是踩到了那个人不愿意提及的痛楚时，而泷泽的痛楚，就是自己多年前就不曾长起来的身高。阿水知道这件事，于是把自己的存在缩到最小，同时暗暗抽了阿奇一鞭子：你提一次就可以了你非要接二连三的去激活一座火山嘛，简直笨！

    阿奇摸了摸小腿，鞭子没抽疼，他看了看因为脸黑而全部不敢说话的人群，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上前找死比较好，于是拽着阿良阿夏，高喊着跑走了：“我去找那些被偷了的人分发钱财——”

    泷泽冷哼，还算识相。

    小孩子见到了自己的阿父和阿娘，自然不愿意再呆在泷泽身边，小幅度挣扎着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泷泽也没有强硬的要求，交给了对方。自己则是一再查看附件的地形，越看越有些失望。这里地形坡缓，容易积累雨雪，又靠着群山树林，难免会有些野兽下来找人的麻烦。天气应该总是在一种闷热潮湿或者大寒不暖的状态，不易于储备粮食。

    只是来的时候有些急，泷泽没有发现这些罢了。

    看来之好等他们几个人回来后再做打算了。不过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毕竟他们可不是来时的五个人，还领了十几张嘴巴，既然决定带着他们一起行走，就要确保他们最基本的温饱才行。况且他们身上各个带伤，势必要在这里停留一大段时间才好。

    泷泽让阿水打听这里有没有空置房子，最好有个大院子。而他则向身边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人询问了关于这里的事情，不多时，就了解了个大概。这个部族虽然繁华，只是可惜着个小城镇一般的部族，并不属于某个伯候的地界，并没有哪个伯候来宣布管理或者任命些个官员……等等？！

    泷泽一直觉得自己的伯候之名，不过是父王母后为了自己能更好的生活下去而给予的一个空名头，虽说掌管着八百诸侯仅仅立于天子之下，但也就是这样，根本不会有什么实权之类的，加上帝辛一直未曾提过这件事，他就一直这样以为了。

    难不成，其实，或者，大概，他一直以来都理解错误了？

    只是因为这附近靠近天子脚下，所以才没有混乱反而因为没有人限制而自由发展，才变成了今日所见这般繁华的模样？也是因为无人看管，所以盗匪强盗才如此嚣张？

    难道自己的领土，其实要比自己想象中大的许多吗？

    身边的高大汉子继续说道：“我们的主子得了病，他身边的几个仆役卷了他的钱财逃走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带着几个孩子上山当土匪，平日只抢些粮食，够我们和孩子吃个半饱，老爷心善收留，我不求老爷留住我们，只希望老爷能让孩子们在您身边领个差事，够活他们一条命就成。”

    虽然阿水说了那些话，泷泽又不像一般的达官贵人一般对他们凶恶残暴，但他们又不敢祈求太多，这些奴隶的奴性早已深入了身体的本能，从不知道反抗二字如何写来。泷泽不说话，沉思一会，问道：“这个地方，之前的生活如何？”

    那高大汉子沉默了一小会，似乎是在寻找形容词，半响才回答道：“应该还是不错的，冬天虽然苦些，会死些上人，但大抵都会平安度过的。只是今年的寒天来得早了些，很多人没有准备，死的会比往年多一些。”

    泷泽点了点头，这男人虽然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说话却井井有条，看样子以前应该是个识过字的。

    看样子这里，似乎并不需要某个突然多出来的伯候来掌管，虽说这样会有不少隐患，但泷泽还是不想去改变这里的生活，决定等一切收拾妥当，就离开这里，找其他地方寻找可以养一大群人的地方。

    阿水虽然比阿奇他们后一步离开，却是最早一个回来的，他找到了一个带着大院子的空闲房屋，是这个部族类似贵族一样的人拥有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阿奇就和他商讨着以一日多少石的价格租了下来。

    暂时的落脚点是有了，而阿水说完了这些事情后，阿奇后脚就回来了，一本真经的报告了来了多少人，取走了多少钱财，让那个高大汉子想想，人数到底对不对。随后又说道，这附近来了一群难民，好像是经过了很远的路才到这里的，正在城门口求着这里的人，施舍一口饭吃。

    泷泽眉头一挑，真是想睡了就来了枕头。

    不过现在还不适合忙这里的事情，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自己安顿下来才好。

    这栋房屋虽说赶不上泷泽的府邸，但绝对足够十几个人同时入住了，泷泽推门而入，里面桌椅板凳床铺都有，只是依然寒冷的好像没有关住门似的，火塘废弃了很久，泷泽和几个人清理和修补了很久，才勉强能够使用。接下来又是食物的准备，泷泽几人此次轻装上阵，粮食所带不多，除却他们吃的，还要想法子分给那些个难民，感觉会有些不够呢……

    于是泷泽把目光看向了那一座高山。

    山内倒是有无数他自己曾经在上一辈子吃过的野菜，甚至往深山内走，还找到了一片竹林？！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放弃这里啊……

    泷泽抓了只山熊，还好此时还没有动物保护法一说。

    修养了两日，泷泽就在城门口摆了个摊子，聚集了那些逃难的人，开始正式的施粥生涯，而让泷泽没有想到的是，看到免费的食物，这里的人竟然素质极高，完全没有挣抢多领的存在，默默的按照泷泽的吩咐，排着队伍，手里捧着个碗，领了满满一碗加了熊肉野菜的稷米粥，然后就或坐或蹲的在一旁埋头苦吃起来。

    泷泽在这里步粥了七天，却没有想到他的名字已经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天气回暖，虽然距离春耕时还有段距离，但大多数人已经找到了可以养活自己的活计，纵然泷泽依然在每天固定的熬上一大锅粥，来的人却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但也是隔上个几天才会来看看，泷泽不得感慨，比起现代几乎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人们，这个时代倒是真正的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人情的温暖和人心的淳朴。

    这些天，泷泽一直在督促阿水几个人教他们习武练棍——现成的从树上掰下来的树枝，钱财不多，要节省使用。阿水好像又回到了东夷当首领的时候，勾起了心中的回忆，越发教的认真，只是阿奇却时不时的会冷眼瞪那几个从奴隶升为仆役的家伙们。

    终于有一日，阿奇对那些人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虽然没有口头上的谩骂或者殴打，却让所有的仆役都有些惊慌失措，难免在习武中犯几个错误。

    泷泽好奇的向阿奇询问为什么，阿奇沉默了些许，才说道：“首领对那些人也是这般尽心尽力，可是那些人在首领遇难时却跑了个干净，忘恩负义的人，不配活在这世上！”泷泽大概明白了阿奇的想法，他是看不惯了，也害怕阿水再次遭受一次被人抛弃的感受。

    泷泽思索着语言，轻声说道：“遭人背叛，的确是个非常让人难过而且愤怒的事情，但说世界上有坏人亦有好人，有些忘恩负义的人，就有忠诚无比的人、若是被前者一直困扰着，那就会变成自身的魔障了。”

    泷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起到作用，但那些个人脚上的伤都好的利索了，小孩子也开始展现出活奔乱跳喜欢捣蛋的天性了，他决定要离开这里，回到那数月前还滴雨未下的地方去。也就是阿水几个人的大本营。

    那个村落人口少，将整个村落当做最主要的据点并不会让人注目，加上他之前也算是帮了龙宫一个忙，去请一请他们，多多少少应该会照拂一下。

    不过恐怕这样一来，阿水就要暂时居住在那里了。要发展一个全面的武装部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加上他至多只能离开朝歌半年而已，若时间再多，恐怕连帝辛都要为难了。泷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了，阿水点了点头，他现在是泷泽的部下，自然没有意见。

    其他人也蛮高兴的，虽然曾经的巨大团体早已是支离破碎，但人总是有落叶归根的本鞥，何况首领阿水都在那里，也没有不愿意的想法。

    泷泽离开之日，雪化春来，有二三十民众跪于面前，目送他们离去，而泷泽离去不过数月，一行宫立于城内中，前来上香求庇佑之人络绎不绝，因为不知那善人之名，人称泽福宫，无意对上了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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