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遗忘与日常

    「乖乖，乖乖。」

    告辞了那个人的家，重新回到自己家的Luka抱着不停挣扎颤抖的Luki，尽可能的安抚着不停发出梦呓的小男孩。

    因为陷入以前的、本因该被遗忘了的梦魇之中的小男孩，浑身颤抖又害怕的不能自己。

    而他的母亲，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

    「叫醒他吧。」

    她，手足无措了；可她，有着办法。

    「诶——？叫醒他么？大姐？」

    「Luki现在做噩梦了，不叫醒他的话，他说不定会被这些梦魇一直折磨的，甚至有可能想起他已经忘记掉的事情，不想失去他的话，就叫醒他吧。」

    「嗯嗯，我、我知道了！」

    Luka点点头，然后轻轻拍打着怀中小孩的细嫩小脸，柔声但又有着些许焦急呼唤着他。

    「Luki，Luki。快醒醒！快点醒醒！」

    「呜？」

    发出一声奇怪的悲鸣，Luki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然后他看着自己母亲的脸庞，湛蓝而又让人心疼的变得有着混浊的双眼之中，一下子充满了晶莹的眼泪。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呜呜呜！不要！不要丢下我！我害怕！我害怕没有妈妈的世界！呜呜呜！」

    一下子扑进妈妈的怀中，一边用力的摇着头，他一边大声的哭泣着，用撕心裂肺的快要沙哑的声音，诉说自己的请求和害怕。

    心疼，万分心疼的，他的母亲抱着他，轻声的安慰着。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不会丢下Luki的，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哦~」

    在这一周多的时间以来，她，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因为这个孩子，真的害怕被丢弃、被抛弃。

    而这一次，他的害怕与恐慌，又是最为严重的一次。

    因为他的双眼，继承于他美丽母亲的双眼，已经有了些许的浑浊，而不在是几个小时之前的清澈似水。

    这个发现，让Luka，更加的心疼，也更加的后悔与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会有那种想法。

    不过，后悔，时间也无法倒流，经过的事情，也无法在经历过一次了。

    但过去的，终究还是会过去的，并且它们，不会在回来了。

    「呜呜……呜呜……」

    在母亲不停的温柔安慰下，趴在母亲怀中紧紧抓着她衣服不撒手的小男孩，现在只是小声无比的抽泣了。

    而且他的双眼，也因为母亲身上回来的温暖感与熟悉感，开始缓缓的恢复为似水的清澈。

    为了加快他恢复的速度，大姐Meik很聪明的热了一袋甜牛奶，并且把吸管插好之后交给了那个母亲。

    接过了那盒酸奶，Luka把它拿在手中，之后轻轻的把吸管的一头朝被自己一只手环腰抱在怀中的小男孩的唇边，送了过去。

    可是当吸管送到他嘴边的时候，他没有张开自己来者不拒的小嘴，而是闭着嘴依旧的默默流着泪水。

    「唉~」

    看到他这个样子，Luka叹了一口气的同时摇了摇头，抬起环住他细小腰肢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他的背部，柔声的说到。

    「喝吧，Luki，这可是妈妈给你的呢。」

    「……嗯，谢谢你，妈妈……」

    依旧流着亮晶晶的眼泪，抽泣着这么说完的小男孩，乖乖的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含住了那根小小的吸管。

    咕噜~咕噜~

    吞咽的小小声音，就这样幸福的响了起来。

    拖着渐渐变轻奶盒的Luka，心疼的拍打着自己孩子背部的Luka，脸上开始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只要他还把自己当妈妈，还是很听自己的话，那么，就够了呢……

    咕噜咕噜~

    吱——！

    不知道为什么，很快的，小男孩就大口大口的喝光了那盒甜牛奶。

    大概是因为可以尝到甜的东西而心情变好，小男孩的泪水，慢慢的开始减少，最后直至，不在流泪。

    哧——

    他的母亲，探出手抽出一张纸巾，然后小心的空掉的奶盒远离了小男孩的嘴，在连带着吸管一齐把奶盒扔进了垃圾桶之后，Luka开始，给自己的孩子轻柔的把他脸上未干的泪花与嘴巴全部的，擦干净了。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小又精致脆弱的男孩，又趴在自己母亲的怀中，睡了过去。

    「啊啊，又睡着了么？」

    宠溺的这么笑着，Luka把Luki的头抬起，让他枕在自己的胸上之后，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啊……这个样子……那个东西……那个后遗症，会再次出现么？出现的话，就好了呢……」

    Meik看着Luki睡着的样子，用带着些许期待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大姐，什么，后遗症啊？」

    「呵呵~」

    轻轻的笑了笑，Meik看着Luka，开始给她，解释了起来。

    「上一次，Luki也是这样睡着的，你忘了么？」

    「当然没忘，不过说起来，那次明明可以避免的吧？」

    抱好Luki，Luka看着Meik用颇带怨念的语气回答着。

    「啊哈哈，那个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去在意了啦！」

    尴尬的笑了笑把这件事一句带过之后，Meik继续问道。

    「你还记得Luki醒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么？」

    「Luki醒来后，不是原谅你了么？」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哭泣与害怕。」

    看着Luka，Meik突然严肃又正经的说出了那个事实。

    「诶——？！」

    发出一声惊呼，Luka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那个酣然熟睡的小脑袋，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的吧？」

    「嘛，大概会。」

    摊开双手，Meik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头部受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会不自觉的依靠短暂的睡眠来忘记自己心中所不开心的事情。」

    「呃……」

    Luka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这些大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啪——！

    Meik拍了一下手之后继续摊开手耸了耸肩。

    「猜的。」

    Luka：－_－||

    「不过万一是真的不就是好事了么？他可以忘掉这些，无论对你还是对他，都是好事的吧？所以，期望这个后遗症可以再次发挥作用吧，按照上次的情况来看，他不会睡上很久的。」

    「嗯，当然了，我会，期待着的。」

    这么微笑着，她们两个，开始紧紧的注视着那个，发出着均匀呼吸的小男孩。

    期待着，他的醒来……

    终于，十多分钟后，他的头……动了……

    ——

    「啊呜~」

    打个大大的哈欠，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嗯！没错！这次是慢慢睁开的！所以管你什么光线都晃不到我的啦！(=^ω^=)

    只是……

    今天的枕头，怎么又软又香呢？

    好奇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圆形的东西？

    「Luki，睡够了么？」

    「哇啊啊啊啊！！」

    头上突然传来妈妈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然后我才发现我的姿势……是趴着的诶！！

    这么说……

    「哇哇哇！对、对不起！妈妈！」

    连忙直起身离开那个地方，我看着妈妈飞快的摇晃着双手道歉了。

    但奇怪的是，妈妈看着我，却露出了一个奇怪但又放松的好看笑容。

    「呵呵，果然不记得了呢，真好~」

    甜甜的笑着，妈妈把我的头贴近她脸的蹭着，说出了一句我不懂的话。

    「啊，果然是，忘掉了呢~」

    同样语气但不同声音的话语从后面传来，然后我的头，多了一个被抚摸的感觉。

    「Meik阿姨！」

    「嗯嗯，是我呢，乖哦，Luki。」

    「嗯！」

    我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又看着阿姨，好奇的问道。

    「Meik阿姨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呵呵，傻孩子~」

    妈妈这么轻笑着，摸着我的后脑勺。

    「你刚刚醒过来就看到了妈妈，所以妈妈和你阿姨当然是才回家的啊。」

    「诶？真的？」

    「呵呵，是真的呢，Luki。你要相信你妈妈所说的一切才行呢。」

    「当然了！妈妈的话肯定要听的啦！」

    对着阿姨，我露出了一个‘大丈夫’的笑容，然后……

    「妈妈、妈妈~」

    「嗯，纳尼？」

    「带我去写字了啦！人家睡够了的说。」

    「嗯，好哦。」

    喜欢学习的孩子，也是惹人喜爱的存在。

    所以他的母亲，很高兴的抱着他，来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把小男孩放在腿上，在他期待而又澄澈无比的双眼之中打开餐桌的柜子，拿出里面的本子与笔，Luka在新的一页上，写下了娟秀的：アイイエオ与カキクケコ。

    十个，基础的片假名之后，她低头看着同样抬头盯着自己的小男孩，把笔交给他的同时，叮嘱了一句。

    「片假名的话，一定要写的直直的才可以哦，Luki。」

    「嗯！我知道了，妈妈！大丈夫的难不倒人家啦！」

    拍着小胸膛自信满满的这么说到，他就开始，认真的书写了起来。

    看着开始了一天之中学习部分的小男孩，Meik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总算平安度过了啊。」

    「那么接下来，我去准备午餐吧！Kait和Gakup也会过来的吧？时间，有点紧！」

    「要加油咯！」

    ——

    「那么，Gakup先生，这个样子，可以么？」

    某豪华的西式糕点房，糕点房的蛋糕制作间，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正小心翼翼的往蛋糕上挤着奶油，并且询问着买家的意见。

    「嗯，其实我不懂蛋糕，您可以随意弄得，史密斯先生。」

    「好的，好的!我会的。冒味问一句，是给小孩子吃的么？」

    「嗯，一个差两个月就四岁的小男孩，特地来为他买的。」

    「啊哈！我知道了！送给孩子的小小礼物？」

    「不不，朋友的孩子罢了。」

    面对史密斯先生突然的调笑语气，Gakup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退出了制作间。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呢，史密斯先生，请您尽快的完成，最好能在中午之前做好。」

    「不不不，好的蛋糕可是需要精心制作的，而且特别是送给小孩子的礼物，就更是需要精心制作了。不过它可以在中午之前完成的，放心吧！Gakup先生，我从我的祖国带来的烤箱质量一流，只要完成这上奶油的工序就可以飞快的为你打包了。」

    顺带一提，这位先生，是法国人，而且他们，全程法语交谈。

    至于为什么我毫无压力的可以听得懂？

    你猜？

    「那么麻烦你了，史密斯先生。」

    「不不，不麻烦。做出美味的蛋糕让人们品尝，这可是我最大的乐趣了。」

    这么充满着热情的说完之后，这位中年的高级糕点师就低下了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制作着那个半径三十厘米的大蛋糕。

    我去……三十厘米……直径六十厘米，Luki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啊？

    先前受到了那些视频刺激的Gakup，真的让我带着他来到了这个名字就叫‘史密斯先生的糕点屋’的……糕点屋……

    并且在这个只有一个人的糕点屋中要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花了他好几万块钱呢。

    只是全程法语交流啥的，太令人着急了啊……虽然听得懂，但是依旧让人着急。

    在霓虹国开店不说霓虹语闹哪样啊！

    而且语言不通您这充满了欧洲风格的小店是怎么维持下去的啊？！

    「他可是特级的糕点师而不是高级的，开着一家不小的公司，专门制作甜品的。后来他跟我家老爷子一样把公司交给他儿子打理，自己则漂洋过海的来到霓虹开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制作甜品的。」

    我：－_－||

    「好有钱的人，这个地方的房价非常高的吧？居然有能力买下这里开店呢……」

    Gakup：→_→

    「少给我哭穷了，你拿出你家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就可以买下这整条街五十次都不止了好吧？」

    我：←_←

    「可是我没法动用啊。」

    「我保证你回家马上可以动用，不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家里，还真是恐怖啊……」

    「哈，大概吧~」

    轻笑一声，我不置可否。

    「这里的糕点很美味呢，你不尝尝？」

    Gakup问我。

    「你给钱，我就吃。」

    「好！」

    既然你这么说……

    「史密斯先生！请在蛋糕制作完毕后把您店中所有的商品打包！」

    「喂！Kait你！」

    「你说的，不要反悔。」

    这么说着，我拿起面前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高级红茶，借此来掩饰我的偷笑。

    「好吧……算你狠！」

    「彼此彼此~」

    看着Gakup那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我很得意的，品着红茶。

    黑金卡，无论如何都刷不爆的卡，不用，白不用啊~哈哈哈~

    只是接下来，我俩，得等上一段时间咯~

    不过这个世界，一定是值得的啦~

    唯一可惜的是，陪着我的居然是Gakup…………

    ——

    「嗯……」

    一笔。

    「嗯嗯……」

    又一笔。

    「嗯嗯嗯……」

    最后一笔。

    「耶！完成咯！」

    三笔写完最后一个片假名，Luki他举着那个精致而又可爱的方格本，发出了欢呼。

    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快乐……是真心的……

    这么说，那个后遗症，果然发挥作用了啊……

    那些事，因为我愚蠢的迟疑而让他哭泣的事，他真的是，忘的一干二净，再也不记得了呢~

    这真的是……

    「太好了呢，Luki~」

    「嗯，就是这样啦，妈妈！」

    一只手举着那个本子另一只手握着那只笔，他回过头看着我笑着，很是兴高采烈，甚至继承于我的湛蓝双眼之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呐呐，妈妈、妈妈！」

    他把本子放下，抱着我幸福的蹭了起来，看样子，是对什么事有着迫不及待？

    「嗯？怎么了，Luki？妈妈的话，在这里呢~」

    摸着他的头，我看着他，微笑的温柔问着。

    自从他来到了我身边，我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呢。

    但是情绪突然变坏，也是时有发生了啊……

    不过担心自己的孩子，是错误的么？

    明显不是了啊~

    「妈妈，我们接下来学什么啊？」

    停止了蹭的举动，他直起自己的小身子看着我，一本正经的问着。

    可是呢，妈妈不打算教你什么了呢，至少今天是这样的，其他的话……

    「剩下的等等晚上Rin回来了之后教你好了。」

    「嗯！」

    用力的点点头，他已经可以很自然的伸出小手的抱住我的脖子，并且把那幼小的身子贴了上来。

    「嘿嘿嘿，妈妈最好了~」

    甜的，仿佛刚刚从蜜糖之中捞起来的好听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甚至还增加了些许的充斥着依赖和幸福的声音，被他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配合着他的动作，我相信你们都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吧？

    撒娇，呢~

    是的，没错，他在，对我撒娇。

    那是差不多可以说是独属于小孩的专属动作了，那也是，代表着喜欢粘在被撒娇之人身边的动作——如同动物一般的可爱动作。

    很多小孩，很爱撒娇，Luki，他也很喜欢对着他妈妈撒娇呢。

    很多父母，对于自己小孩的撒娇，呈厌恶的态度，这直接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差很差，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沟通，也会让自己的孩子不在亲近自己。

    可是，我——巡音流歌，不厌恶这个动作的存在，相反，我很喜欢Luki对我撒娇。

    那可是被当做‘妈妈’来依靠的证明，虽然我，的确就是他的妈妈，无论是哪一个地方，都有着紧密到无法分割亦无法剥夺联系的母子。

    而且现在，他除了对我之外，没有对他的任何一个姐姐撒过娇，这让她们对我充满了嫉妒。

    嘛，无论如何，她们终生都无法得到Luki就对了，虽然大概Luki，也会对她们撒娇。

    不过现在，能够享受这个特权的，就只有我了啊~

    真的是，好舒服的感觉~

    抬起头，我摸着他的头，微笑着，轻轻和他，摩擦着脸颊，感受着彼此带来的温暖和柔软，以及……他的依恋。

    小孩子呵……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生之中对他影响最大的阶段呢。

    我的Luki，受到他短暂生活的黑暗的影响，已经太多了太多了。

    所幸他忘记了。

    人，是由记忆、身体、意识和灵魂组合而成的存在，丢失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东西，那个人，都不会在完整，特别是……记忆。

    记忆，影响着你的，一切的一切，包括你的思维和你的身体。

    若记忆丢失，全部的、所有的记忆都丢失掉了的话，那么这个人，在找回他的记忆之前，都会是一个与之前的自己除了身体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联的、单独的个体了。

    而且若没有记忆，那么你的所谓灵魂，就会纯净的如同雪花一般。

    灵魂的腐朽与否，也是来自记忆的影响呢。

    所以说，记忆，真的太重要了。

    Luki，他就是遗忘了……嗯，丢失了自己记忆的人，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是好事，对我来说，对我们来说，同样是好事。

    就和那位院长所说的一样：这么小孩子的记忆，不重要的吧？

    「呵呵~」

    真的不算很重要呢~

    对Luki来说，那是需要丢弃的东西，而且四岁以下的事情，那个时候可以说事都没懂的、依然处于懵懂的我们来说，记得多少呢？

    恐怕，就几个吧？

    「啊啊！妈妈你笑了！」

    突然的，Luki用力蹭了蹭我的脸大声的说到。

    亲昵的同样用力回蹭他一下，我笑着问道。

    「怎么了？妈妈笑了，很奇怪么？」

    「嗯嗯~不是的哦。」

    「那是什么呢？」

    「因为笑着的妈妈，最好看了啊！」

    他停下了蹭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用很像我的而且很清脆很纯真的声音这么说着，说完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撒娇。

    「妈妈、妈妈~！」

    「嗯嗯，我在哦，妈妈一直都在的呢。」

    拍打着他的背部，我闭着眼，很贪恋这个感觉的温柔回应着他。

    只是，‘笑’么？

    以往的我，可是很难得可以在表演外笑一次的那种冷冰冰的人呢，那些笑容是真心的，因为我喜欢舞台；但是日常生活中，我很少笑过，只是现在，我每天都在笑啊，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也为了让我的孩子可以更好长大的笑着。

    可以想象的是，我以后脸上的笑容，只会越来越多，绝对不会，越来越少。

    「呵呵~Luki，跟妈妈去玩花札牌吧。」

    「嗯！这次我一定要赢过妈妈！一定要赢过！我上次可是打败了Kait叔叔呢！所以，可以的，可以打败妈妈的！」

    「那么妈妈就期待着咯~」

    「嗯！」

    「呵呵~」

    ——

    厨房，Meik。

    「哈哈哈，还真是美好和谐的亲子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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