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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皎白头都没有回:“别催我,你好像我妈。”

    江皖:“……”

    快餐店内,管向童看着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江稍,“哎别不说话啊,吃点什么?哥哥请客。”

    江稍:“不是刚吃过了吗,你没吃饱?”

    管向童咂舌,这家店是几小时前他和许皎白来的那家,现在甚至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不禁心里感慨——早知道上午不吃那份薯条了!

    管向童:“那不吃汉堡,吃个冰激凌吧。”

    江稍:“你想吃?”

    管向童现在撑到水都不想喝。

    江稍:“那就吃吧。”

    于是起身去前台点了一份冰激凌,拿回来推到管向童面前。

    管向童问他:“你不吃吗?”

    “不吃。”

    管向童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苦着一张脸说:“你和你姐还是以前那样啊。”

    “嗯。”

    “她、你……哎,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不过你姐和许皎白是同一所大学……”

    “这个我知道,她和许皎白同班。”江稍见管向童拿着冰激凌不吃,把手伸出来,想了想又补充道,“季横也知道。”

    管向童下意识把冰激凌递过去,“说到季横……他刚刚在场我都没敢问,之前在微信问你你也都发表情包给我糊弄过去。季横当年到底为什么休学,你肯定知道点什么吧?”

    江稍专心致志吃着冰激凌,假装没听到。

    管向童挑挑眉:“江稍。”

    江稍还在吃。

    管向童咬牙切齿:“你个小崽子!”

    江稍把吃到一半的冰激凌递过来,递到管向童嘴边:“还要吃吗?”

    管向童瞬间忘了自己要说的,江稍又说:“我不小了,二十三了。”

    管向童立马接道:“那也比我小两岁。”

    江稍稍稍抿下唇,眼睛往别处瞥,看上去不是很想承认,手臂收回来咬住脆筒“咔嚓”一声,“季横的事,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问他。”

    管向童:“我有那个胆子吗?”

    气氛静下两秒,江稍说:“他的事我不能开口,但是我的事可以告诉你,你要听吗?”

    管向童眨眨眼,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江稍:“嗯,看来不想听。”

    管向童立刻说:“没有啊怎么会……你要是愿意说给我听,我当然要听啊。”他笑起来,像很多年前操场上咋咋呼呼奔跑的少年,永恒的热情灿烂。

    江稍的脸色稍稍温和下来,张口又卡壳了。

    管向童:“怎么了?”

    江稍:“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管向童:“……你给我滚啊。”

    周一整个上午许皎白都在教室里看着学生画画,别的老师还会偶尔出去溜达溜达,只有他摆好画架一坐就是一个半天,期间学生有什么小动作还都能看到并且点出来。

    整个班的学生一致认为许老师不教课的时候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教课的时候就是大魔王,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冰冻。

    下午应该是另外一个老师的课,结果推门进来的又是许皎白。

    “蔡老师有事请假了,下午我带你们。”

    一时间连声叹气,许皎白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们继续画吧。”

    头顶吊扇吱呀呀转,炎热消散不了,好不容易打了下课铃,学生一下闹腾开,屋里更热了。

    玻璃窗忽然被敲响,许皎白背脊僵直,一时间不敢回头看。

    因为脑海里已经有一个人选。

    他皱起眉,责怪自己的联想。

    季横站在窗外,两指轻叩窗子,咚咚咚,抖下簌簌的粉尘。

    梳马尾辫的女孩子又开始了:“老师,那个哥哥又来了。”

    这次许皎白没有当做没看见,直接走到室外。

    外面太阳很大,热度瞬间包裹全身。

    季横走到他面前,挡住炎炎烈日。许皎白有些恍惚,那些日夜又翻涌上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先动起来:“你怎么这么闲,不用上班吗?”

    季横颇为意外,随即没所谓的笑笑:“我现在的确是无业游民。”

    许皎白抬起头。

    季横故作委屈道:“你嫌弃我吗?过不了几天我就去工作了。”他说着声音忽然轻下来,一点点挨近许皎白,眼眸跟着光影一并下落,落在许皎白的身上,领口解开露出的锁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小块淡色的疤,浅到几乎看不见。

    “我不想再当季家的狗了。”

    他说。

    声音过于轻盈,许皎白根本没听到,自认为凶狠地瞪过去:“你怎么又来?”

    季横说:“因为想见你啊,见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许皎白没法分辨他话中的真假,直说:“可是我不想见你。”

    季横又笑:“我知道。”他讲的温柔,像枯叶断落在地面上,轻飘飘地没有实感。

    “本来没想打扰你,站在窗外看看就好了,谁知道那帮小鬼眼尖的很一下就看到我了。”

    许皎白先是没说话,季横以为他会直接转身走掉。

    “为什么要重新回来站在这里,我们不是在六年前就结束了吗?”

    他终于说出口。

    那些疑问都不重要了。

    他也曾无数次好奇那些谜题后面的答案,但是后来它们都不重要了。

    最让他耿耿于怀、放不下的是季横的不走了之。

    他凭什么消失的那么干脆。

    许皎白说:“是你先抛下的我,你说那颗糖不是你给的,你把我按在地板上。”

    他还记得。

    他怎么能忘啊。

    他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一靠近就会紧张,也做旖旎的梦也有超出范围的遐想。

    他把伤口摊开给一个人看,嘴里喊的是他的小名,心里念着的也是他。

    季横说:“把你按在地上也许是我想要吻你呢。”

    “季横!”

    “嗯,我又惹你生气了。”季横伸出手,这一次不等许皎白躲闪,手指按在他的锁骨处。

    “对不起。”

    他说。

    树荫遮挡住两个人,仅能看见两个模糊摇晃的身影。

    “要吃糖吗?”季横问。

    许皎白再一次感到无力和厌烦,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们果然还是不要见面。

    “我一直觉得道歉没有用。”季横说,“毕竟这六年我走了就是走了,说再多也不能填补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宣泄怒火,打或者骂,就是捅我一刀都行。可是你什么都不做,我连自我惩罚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年我在爷爷那里学到了很多,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放下,我真的什么都放下了,除了你,许皎白。”

    半年前老爷子的身子彻底垮了,走几步路都要大喘气,没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有天他终于能磕巴着说几句话,还都是说给季横听的。

    “你还、是想……回去。”老爷子瘦得没有人形,笑起来有些可怖,“养、不熟的狗。”

    季横面色不变,眼底充斥着冷漠,低眉顺眼道:“您要是累了就睡吧。”

    后来老爷子没有醒过来。

    他把自己名下的房产留给了季横。

    季横本人都没想到。

    他还以为爷爷很厌恶他。

    如同养一条狗,给过吃食拴上锁链,一养就是六年……或许是养出感情了?

    季横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

    如今他断开绳索,满身伤痕和戾气的站在许皎白面前。

    “对不起我可以说一万句,但是我觉得那样没意义,你不生气了我都会生气。”季横垂下眼眸,认真又可怕地说道,“不然你还是捅我一刀吧?”

    第35章噩梦

    许皎白自然没有捅季横一刀,他疯了才会那么干。

    事实上他觉得季横才是疯了的那一个。

    上课铃响起来,季横主动说:“你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等你下班再说。”

    他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在许皎白面前摊开。

    许皎白没有接,深深看了季横一眼转身往教室走。

    季横等在外面,烈日炎炎,汗水湿透衣衫。

    许皎白走进教室,梳马尾的女孩子又问他:“老师,外面那么热,他不进来吗?”

    许皎白说:“他不进来。”

    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凭什么让他进来。

    许皎白盯着眼前的画纸,好久都没有抬起胳膊动一下炭笔。

    放学后学生们纷纷收拾好画袋和他道再见,等到学生都走尽了,许皎白还留在画室里,他的素描没完成,一下午都在想东想西,没法好好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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