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苦楚

    李鸣羽意有所指。

    李震南反应过来：“您是说…侯总那老狐狸到时候会使绊子？”

    李鸣羽点了点头。

    “这老东西！”李震南忍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却被李鸣羽阻止了。

    “算了，去吃饭吧。”

    他并没有打算多做计较，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几人来到了李鸣羽一早就预定好的豪华餐厅。

    郭纲一进去就被餐厅里的豪华宏伟的装横给惊艳到了。

    “先生，请问你们有预定吗？”几人一进来，很快就有一个美女服务员上前来为他们服务。

    “有。”李鸣羽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服务员很快就带着他们前往李鸣羽他们已经预定好的包间。

    而郭纲“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也毫不意外的引发了李震南的一阵嘲笑。

    “你不会连这餐厅都没来过的吧？”

    郭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还真没见过。”

    餐厅里走的明显都是上层社会的人物，不是西装革履就是晚礼服，李鸣羽这一行人走进来倒是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那没事了。”李震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选择了跟着李总，那李总就不会亏待你。”

    几人一边说笑着一边也走到了包间门口，李震南还开了一句玩笑，“你跟着李总就有肉吃！”

    女服务员这时候刚好也推开了包厢的门，听到李震南这话就像是戳中了笑点，“咯咯咯”的就开始娇笑起来。

    引得胸前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看的李震南眼睛都直了。

    “咳咳。”李鸣羽提醒了他一声。

    谁知李震南根本就不以为意，一个劲的就盯着人家美女服务员的胸看。

    门内的柳茹看见这一幕，面色已经有些不虞了。

    “咳咳。”李鸣羽赶紧再次提醒李震南，“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李震南幡然醒悟，在美女服务员已经有些好笑的目光中赶紧挪开了目光。

    不过已经晚了，柳茹一脚就踢了过来，李震南“哎呦”一声叫出声来。

    他刚刚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觉得舞台那边的工作太累，所以一早就叫柳茹先过来这边在餐厅里坐着等。

    美女服务员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就退了出去。

    不过这个小插曲也惹得李鸣羽和郭纲都哈哈大笑起来，几人的距离无形之中又亲近了不少。

    让服务员再上了几瓶酒以后，李鸣羽随便点了几个菜，这才开始聊起天来。

    郭纲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不过在李震南和李鸣羽两人开了几次玩笑以后，也慢慢的就有些放开了。

    菜上来以后，几杯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也敞开了。

    郭纲今天圆满完成任务，高兴，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他酒量本来就一般，几杯酒喝下去，一下子就有些醉了。

    一时间，从前的心酸和辛苦涌上心头，让他有了一丝想倾吐的欲望。

    而坐在他旁边的李鸣羽，自然也就成了他想要倾吐的对象。

    “李总，生活好难。”郭纲上了头，忍不住就开始和李鸣羽解释他这几年的漂泊生活。

    聊了几句以后，李鸣羽才知道郭纲之前过的有多艰苦。

    原来，郭纲从95年的时候就开始试着来省城以相声闯荡了，志得意满的就想以此来养活自己，走上成功人士的道路，但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就在五年前，他还在街头说相声，没有人看好他，也就没有人为他提供场地，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为一个在街头看起来籍籍无名的人驻足。

    那时候他经常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别说靠这个养活家里了，就算是只养活他自己一个人也挺艰难的。

    李震南在旁边听的深有感触，一个大男人就差跟着一起抹眼泪了。

    柳茹倒是反应平平，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对郭纲说的这些并没有代入感。

    她此时心里还在想着李震南刚刚的表现呢，她暗暗的在桌子底下掐李震南的手，以此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李震南被掐的表情都变了，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低声下气的哄着柳茹。

    李鸣羽则是在专心听郭纲倾诉的生活过往，对李震南和柳茹夫妻俩的互动则是完全没有发现。

    “李先生，我没有那么幸运的，那次以后，我也就放弃了以相声为生的这一想法，最多也就把相声当成是一种兴趣爱好平时闲着的时候玩玩了，生活也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要不是您，恐怕我也不知道我的相声有那么大的力量，自己还能有么光彩的一面。”

    哄完柳茹，李震南听着郭纲的过往经历，尤其是对李鸣羽的感谢，不由得起了几分认同之感，要不是李鸣羽，他现在也混不到这么高的地位。

    “对啊，要不是李总，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有权有地位还得了个老婆。

    李震南一边说着还一边搂了一下柳茹，柳茹被他搂的一脸娇羞。

    “我当初啊……”李震南正想和郭纲说说他当年被李鸣羽收服的经历，却被有些喝醉了的郭纲又抢过了话头。

    “李总，我有一次说了一整天的快板，结果你猜我赚了多少？”郭纲脸色通红，看起来像是完全喝醉了。

    “赚了多少？”李鸣羽无奈，只好顺着他的话题问道。

    “五块钱，哈哈。”郭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自嘲。

    “还是那天有个老太太看我可怜，大冬天的身上就穿着一件很单薄的外套，给我买饭吃的。”郭纲大概许多年没说过自己的心里话，今天就像是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所有的过往经历都和李鸣羽诉说。

    “还有一次，我实在是没钱了，一个馒头掰成两半泡在水里就着水喝，早上一顿，晚上一顿，剩下的就自己熬着……”郭纲说着说着，眼角也出现了些许泪花。

    李鸣羽也并没有不耐烦，只是当个安静的观众，静静地听着郭纲说出来心里所有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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