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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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扬心中一阵暖和,搂着赵婉雁的肩,低声道:“婉雁,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赵婉雁道:“不清楚。更多”向扬道:“我这次出去,会跟皇陵派的人对上,说不定要跟你父亲那边有些冲突。”赵婉雁低下头去,默然良久,轻声道:“我爹爹做过很多错事,你跟他本来就合不来的。你肯告诉我的事,绝不会是坏事的,你还怕我见怪吗?”

    向扬听她如此说,不禁心头一松,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婉雁,真难为你了。”赵婉雁微笑道:“你不也是吗?担心这、担心那的。”语调转柔,说道:“向大哥,你别怕我见怪。我我虽然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但是多多少少,还分得清是非啊。”这时小白虎已吸饱了奶,在赵婉雁怀里睡着了。赵婉雁轻轻将它放在地上,轻声道:“好宝宝,乖乖的睡喔。”

    她拉好衣衫,倚在向扬怀里,柔声道:“向大哥,你自己倒要小心。等事情结束了,我要看到你平安无事哦。”向扬微笑道:“一定。”一手抱起赵婉雁,笑道:“在走之前,让我好好记住你。”赵婉雁俏脸生晕,低声道:“要要做什么啊?”

    向扬紧搂赵婉雁,深深一吻,隔着衣物,轻轻搓着她的背部。赵婉雁唔嗯几声,细声道:“向大哥很晚了呢。”向扬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想要吗?”

    赵婉雁大羞,低声娇嗔:“哪有这样问的我我怎么说嘛”

    十景缎(五十)

    即使已经温存多次,赵婉雁依旧难掩羞赧之情,此时在向扬抚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向扬抓住她的睡袍衣襟,轻轻拉向两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只因刚给小白虎喂过奶,右边乳端尚有些湿润光亮。向扬伸出食指,轻触着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柔声道:“婉雁,你的身体最可爱了。”

    赵婉雁粉脸含羞,叹气似地呵了一下。

    以指拨乳,似乎尚有不足,向扬让赵婉雁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娇贵的双乳,略一低头,吻了上去。赵婉雁玉体轻抖,颤声道:“向大哥别啊嗯嗯”

    向扬吻着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婉雁,你这儿好香啊。”

    赵婉雁一阵害羞,低声道:“你你别羞我啦。”向扬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张,舌头往她乳头舔去。

    “唔”赵婉雁略感心慌,眼睫颤动,忽觉胸前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乳头。

    向扬登觉舌端一阵浓浓的湿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

    向扬大感惊奇,低声道:“婉雁,你看。”赵婉雁低头一望,登时涨得满脸红通通地,手足无措地道:“怎么会这样啊?”

    向扬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中一阵冲动,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房,伸舌舔着浓稠的乳汁。

    “哎呀向向大哥,不要啦好好丢脸哦啊”赵婉雁被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纤纤素手按在向扬颈后,不住声地呻吟。向扬尝着爱人的乳水,口中但觉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实在甚少,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轻轻吸吮起来。

    这一下立时引得赵婉雁浑身一颤,娇声阵阵,不能自己。向扬一对手掌时搓时压,赵婉雁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双乳登时流香四溢,左乳的奶汁沾满了向扬手掌,从指缝间不住渗出,沿着乳房弧线慢慢流下,经过小腹,渐渐流到腰带里面。向扬瞥见,一手拉过赵婉雁手腕,放在她腰带上,示意她脱下裙子。

    赵婉雁羞不可抑,但她对向扬本是柔顺之极,当下双手松开腰带,摆腰动脚,将群子脱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动,低声求道:“向大哥可以了喔?”

    向扬停下吮乳动作,低头看着赵婉雁的私处,不觉心跳不已。只见沿途而下的乳汁流向股间,与涌泉般的爱液汇聚为一,互相交融。赵婉雁羞得不敢言语,急促地呼吸着。

    向扬放开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抚摸着赵婉雁全身上下的肌肤,吻着她的香唇。

    赵婉雁“嗯”地一声,忘我地回吻着,忽觉一道温热的浓液注入口中,原来向扬一时兴起,含了一大口奶汁,也让赵婉雁尝一尝自己的乳水。

    赵婉雁呆了一呆,立时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红了,偏偏向扬故意吻得极久,连舌头也伸了过来,将浓浓的乳汁搅拌着。两人吻毕之时,都弄得唇齿白稠,脸红心跳。

    赵婉雁赶忙擦了擦嘴边乳渍,一脸羞态,轻声嗔道:“向大哥,你怎么这样子啦!”向扬微笑道:“你生气啦?”赵婉雁脸一红,低声道:“你知道我怕羞嘛。”

    向扬忽然捉住赵婉雁双手,笑道:“等一下你还会更害羞,你信不信?”赵婉雁知道他有意取笑,脸蛋更红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低声道:“向向大哥!”

    向扬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衣衫上。赵婉雁深深吸了口气,为向扬慢慢脱下衣物,动作温柔之至,一边脱着,一边轻声喘息,脸上如有醺醺之态,双乳竟又开始流着奶汁,不住滴下。

    脱到裤子之时,赵婉雁稍见迟疑,脸色烫红得几乎冒出烟来,怯怯地脱了下来,向扬下身早已昂然而立,气势腾腾,看得赵婉雁一阵晕眩,忙别过头去。

    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向扬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见赵婉雁不胜娇羞的神态,忍不住热血上涌,把赵婉雁搂进怀中,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

    “啊,啊呀哈啊”赵婉雁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埋首于向扬厚实的胸膛间,吻着他的身体,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

    两人炽热地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锦床上。

    向扬品味着赵婉雁光滑柔嫩的肌肤,此时赵婉雁的乳汁已氾滥得比股间蜜液还要厉害,诱人的乳香布满她上下每一寸胴体。向扬亢奋已极,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

    “唔啊”赵婉雁蹙起蛾眉,极力压抑着不叫出声来。然而这只是她自身的小小矜持罢了,转眼间,她的吟叫声已销魂到了让向扬也禁受不住的地步。

    从初夜至今,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向扬,赵婉雁哪里能够自制,随着向扬的进攻,神情越发娇柔,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跟首次共享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仍旧害羞,只不过身体不肯配合,总是反应得十分激烈。

    雪样的胴体在向扬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已显得鲜润欲滴。赵婉雁迷糊地喘道:“向向大哥哥啊、唔唔唔呼啊好好棒喔啊”向扬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声道:“什么东西好棒啊?”赵婉雁耳根发烫,羞红着脸叫道:“你啊啊那个唔”她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毕竟还有些清醒,害臊之余,如何能说得出口?

    向扬知道赵婉雁体态虽然弱不禁风,但这般交欢仍能受得起,当下使足精力,奋力挺进,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一张床上凌乱不堪,处处沾湿,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又快又响。

    “啊呀、啊啊唔、哈啊向、向、向大哥太啊啊”

    赵婉雁正自轻飘飘地,忽地向扬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赵婉雁反在其上。向扬抱住她的粉臀,挑逗着紧密的沟股,道:“婉雁,你坐起来。”

    赵婉雁心头袭上一阵羞意,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来,腰枝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折断。赵婉雁楚楚可怜地望着向扬,慢慢扭起腰来。

    向扬捏着她丰盈细嫩的香臀,眼里观看她摆身晃乳的撩人体态,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却认真的服务,真是兴奋得血脉贲张,低声道:“婉雁,你你比那次做得更好了。”赵婉雁轻呼一声,满脸娇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来,娇喘着道:“你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嗯啊”

    这个体位他们早已做过,那是在遇上白虎寨诸人的前一夜,在一处乱石岗里,向扬怕赵婉雁被坚石弄痛弄伤,因而自己处在下位,让赵婉雁居主导位。当时赵婉雁尚不敢行此特别的姿势,向扬也只初经人事,都未能充分享受。时隔多日赵婉雁已能放开矜持,虽然技巧平平,向扬却仍情绪高亢。别说赵婉雁的身体美不可当,单是那含羞带怯的娇态,已令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更有甚者,赵婉雁现下摆腰之际,两个玲珑剔透的嫩乳便跟着急速摇晃。她上身早已被乳汁浸湿,乳房拍打到身上时,声音又亮又滑,同时奶滴飞散,更有不少溅在向扬脸上、胸口。赵婉雁越看越是难为情,失神地叫道:“向大哥我我啊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

    向扬却不肯翻身,抓住赵婉雁的腰际,帮着她猛力动了起来。赵婉雁浑身火热,阵阵力道自下身贯入,强烈的快感逼得她浪态百出,身体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赵婉雁右手撑在向扬胸膛上,另一只手挤压着那湿淋淋的双乳,本来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免四处溅开,但手掌一贴上去,和爱侣交欢的浓情蜜意便淹没了一切,手指忘我地捏着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来,整只手都披上了一层。

    此时的赵婉雁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向大哥!”右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朝向扬身上卧倒,腰间做出了最后一下律动。

    同一时间,向扬全身之力奔腾而出,直冲霄汉般向上注入心爱的身体之中。

    “啪”地一声,赵婉雁伏贴在向扬身上,星眸紧闭,接受了这道慑人的威力。

    仿佛为了久不能见而加送的心意,向扬无止尽似地爆发着,少女的私处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阳刚的精华灌满了娇弱的秘地,甚至逆流而出。

    风平浪静,床上一片狼藉,一对喘息不止的爱侣互相搂抱着,丝绒被子已落下床去,上头还多了两个鸳鸯枕。

    赵婉雁脸蛋靠在向扬面前,轻声道:“向大哥,你以前不会喘成这样喔。”

    向扬微微一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瞧你多厉害,就是跟我师弟比划功夫,我也不会打到这么累。”赵婉雁俏脸生晕,轻声道:“你就喜欢取笑我!”

    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将破晓。赵婉雁转醒之际,自己已穿好了衣衫,向扬正收拾着行装。赵婉雁掀开帐子,低声道:“向大哥,你要走了?”向扬点了点头,打包完毕,提起包袱,说道:“是该走了。”

    赵婉雁虽然口里说得若无其事,但要和向扬分别,难免依依不舍,眼中流露出缱绻之意。向扬走到床边,捧着她的脸,赵婉雁勾着他的颈部,两人深吻一番,互相凝望。赵婉雁柔声道:“向大哥,我会天天等你回来的。”

    向扬拍拍她的肩,道:“事情一解决,我马上回来看你。”

    一转身,忽然踩到一物,耳听“哇呜”一声叫,两人齐吃一惊,一个白绒绒的东西自向扬脚下直跳起来。原来昨晚两人战况激烈,锦被落在床下,把睡在床边的小白虎给盖住了。向扬没有注意,一脚踩到被子,也踏到小白虎的尾巴。文渊一到房外,它便察觉,在被子下压得定定的,却还睡得香甜之极,倒也算奇异得很了。

    小白虎跳到床上,对着向扬大声咆哮,又弓起了背来。赵婉雁笑着摸摸小白虎的背,轻声哄着:“宝宝,别气,别气,向大哥是不小心的啦!”小白虎朝向扬瞪大了眼,身子慢慢平了下去。向扬蹲下身来,笑道:“小家伙,对不起啦。

    你很有精神,好极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保护好婉雁,知道吗?“小白虎跑到赵婉雁身前,四肢撑开,脚爪陷到床单里,昂起头来,”吼“地一声,像在对着四面八方示威,身体虽小,倒真有点山林之王的模样。两人见了,不禁莞尔而笑。

    十景缎(五十一)

    正当向扬动身前往巾帼庄之际,文渊亦思索着如何寻找任剑清。时日只有两天,线索却极有限,自非易事。

    文渊心道:“任兄来到京城,是为了皇陵派要挑选守陵使,若要寻他下落,何不从皇陵派中的人物探消息?京城百姓,应当对皇陵派多少有所知晓,或能问得皇陵派在京里的调度。”心念及此,当下步出客店,迳往街上行去。

    行至将近大明门一带,忽见一面云纹镖旗立在一座大宅前,颇为眼熟。

    文渊一望,立时认出是铁云镖局的镖旗,不觉心中一动:“那郝一刚不知是否已然伤愈?记得他们要护送镖银到绍兴,若是未曾再受阻挠,想来该已回到局里。”他想起小慕容曾受众镖师所辱,清白之躯险遭玷污,思之犹有余怒,但事端本是小慕容挑起,也就没有再行追究。此时他身有要事,无意多生事端,当下疾步自门前走过。

    不料才过镖局大门,便见到郝一刚自大路一端走来,见得文渊,登时脸现喜色,叫道:“这不是文少侠么?”既然已碰了面,文渊总不能装作不见,当下走上前去,拱手笑道:“原来是郝总镖头,久未见面了。”

    郝一刚笑道:“上次在杭州,多承文少侠相救,在下恨无机会答谢大恩。少侠既然到京城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正好让在下做个东道,也可一并会见京城的几位大人物。”

    文渊听他说到“京城的几位大人物”,当下留上了神,心道:“京城本是皇陵派的地盘,铁云镖局名满京城,说不定也识得皇陵派中的角色,倒是一个线索。”

    心中如此设想,便即笑道:“总镖头盛情相邀,晚生岂有不到之理?只怕麻烦了贵局。”

    郝一刚喜道:“现下镖局里正设着宴,本来还差一位嘉宾未到,现下文少侠肯光临我们铁云镖局,姓郝的必当敬少侠三杯美酒。”说着带着文渊进了镖局大厅,果然正有数人正在围桌饮酒。铁云镖局的一众镖师、趟子手另外开了数桌,厅上一片笑闹声。杨镖师、郑镖师等看见文渊,俱皆变色。

    郝一刚领着文渊到了厅上正席,向席间宾客道:“各位,这位就是方才在下提到的文少侠,我去外头等王大人,正巧相遇。”文渊眼光一望,见正席上共有七人,其中两人眼光炯然,神态逼人,其余五人衣着华贵,此外倒无甚奇处。文渊心中暗道:“这几人有武林中人,也有当官的。”拱手一揖,道:“诸位请了,晚生文渊。”

    席上一个黑巾老人抬头望了他一眼,面上神色阴骘,目光如冷电般闪烁不定。

    身旁另一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头发秃了大半,眼神锐利如鹫,却是直盯着文渊打量。

    郝一刚逐一介绍,道:“文少侠,这一位是兵部尚书徐晞大人,这位是游击将军李允将军,这一位是”一连将五名官吏介绍过,才说到那黑衣老人及秃头汉子:“这位则是皇陵派献陵守陵使葛元当葛先生,武功深不可测。旁边这位,是景陵守陵使卫高辛卫先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献陵、景陵俱为明十三陵,郝一刚认识两人,却不知当日使他身受重伤的,便是明孝陵守陵使黄仲鬼。

    文渊听着先前几名官吏,还不觉如何,待听得两名皇陵派守陵使在此,不禁暗自吃惊,心道:“我才要找皇陵派的人,想不到便遇到两个厉害角色,可不太好对付。不知他们是否听康楚风等说过我的名字?”脸上却不动声色,一一客套了一番,便即就座。

    黑衣老者葛元当喝了杯酒,摸了摸颔下白须,忽然沉声道:“文公子,听郝兄弟说,阁下曾击败那小慕容,想必武功上造诣不凡,不知师承何派?”文渊道:“晚辈不曾投入江湖门派。”葛元当道:“尊师何人?”文渊道:“先师归隐多年,不欲外人知晓他的名号,请前辈见谅。”葛元当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举杯便饮。

    郝一刚待得文渊就席,又匆匆至屋外等那王大人。席上官员谈笑甚欢,葛、卫二人却不多言语。文渊自顾自地饮酒,心中暗道:“郝一刚在京城果然名声响亮,一间镖局,也跟这许多官僚来往。”

    忽听门外一阵闹哄哄地,郝一刚迎着一个大官模样的男子进了厅上,大批侍从跟在后头。席间众官都连忙起身,上前为礼,齐声道:“参见王大人!”

    文渊低声向旁桌一名趟子手道:“老兄,这王大人是什么人物?”那趟子手瞪大眼睛,悄声道:“这是都督指挥王山大人,文少侠怎地不知?”

    那王山原来是当权司礼太监王振的从子。王振专权之下,气焰高张,朝臣中趋炎附势不计其数,奸佞媚之为翁父,臣民畏其如虎狼。王山倚恃其权位,嚣张跋扈,群臣亦敢怒而不敢言。文渊听是此人,不觉皱眉,心道:“这等小人,郝一刚请他做什么?”

    王山大摇大摆地走到席上,见文渊并不上前行礼,葛卫两人也只拱了拱手,不禁暗自恼火,道:“郝一刚,这几人是谁,这等不懂礼数?”郝一刚忙陪笑道:“王大人且莫着恼,这两位先生是皇陵派的高手,那一位文少侠也是武林侠客,本来不太明白官场之礼。”王山低哼一声,大刺刺地坐下,心中颇不舒服。

    兵部尚书徐晞见王山面有不快之色,当即举杯向王山敬酒,笑道:“王大人将有喜事,何必为了区区小事而动怒?”王山一听,登时面露得色,喝干了一杯酒,道:“这话不错,不错。”

    郝一刚也举杯相敬,笑道:“王大人才回京城,便纾尊降贵地光临,铁云镖局能为王大人接风,真是蓬荜生辉。这次要进献的美人,听说是国色天香,皇上定要大加荣宠,郝某先预贺王大人加官晋爵了。”徐晞也道:“王大人挑选的美人,从来都是倾国倾城之姿,就说那位慧妃,何等花容月貌,我等庸禄之人,一见之下,便要神魂颠倒。王大人却是一心忠君,将第一等的美人献给皇上,不存一己之私,此等胸襟,无怪乎皇上恩宠有加,实非虚致。”

    群官也纷纷跟着赞叹褒美,马屁唯恐拍不响,直让王山笑得合不拢嘴,道:“这些本人自也明白,不料诸位也都如此有识。他日皇上恩典下来,本人当不忘了诸位。”众人连声称谢。

    文渊耳听诸般阿谀之语,不禁心下摇头,暗道:“郝一刚好歹是武林中有名之人,不意气节如此差劲,”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暗中察看葛元当、卫高辛二人,两人都不如何说话,只偶尔应了几句,忽地二人目光齐往自己射来。文渊装作没事一般,低头用菜。

    筵席近终,几名官吏都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徐晞忽地提议道:“王大人,我等都知道您这回选了位绝色美人进宫,只不知究竟美到什么地步。打扮美人,也总要一两天功夫,可否让我等一睹其貌,在皇上面前说起来,也说得明白些,岂不是好?”众官早有此念,只是不敢说,一听徐晞当先提了出来,尽皆附和。

    王山有意吹嘘自己功劳,炫耀心起,趁着酒意,当即哈哈笑道:“这有何难?

    列位想见美人,咱们便回府去,好叫你们知道何等样貌的,才称得上一个“美”

    字?“众人齐声叫好,纷纷起身欲行。

    郝一刚吩咐家人收拾残食,向文渊笑道:“文少侠,咱们一同前去瞧瞧如何?”

    文渊心系任剑清下落,不愿多有耽搁,又不喜欢官场上谄媚奉承之言,当下道:“多承郝总镖头款待,在下身有要事,不能久留”

    忽听卫高辛冷冷地道:“文少侠何必推托?能在黄兄弟”太阴刀“之下保全性命,这等高妙功夫,未能和我兄弟俩切磋,便要告辞么?”

    文渊心下一凛,心道:“毕竟他们是知道我了。”便道:“卫前辈意欲何为?”

    卫高辛眯起细眼,道:“见过美人之后,你我少了一桩憾事,再来打过,岂不美哉?”

    文渊笑道:“卫前辈倒有雅致。既是如此,晚辈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心中却暗自咋舌:“这两人不知道功力如何,倘若跟那黄仲鬼相差仿佛,找到任兄之前,文渊怕要先吃大亏了。若是情势险恶,便该早早脱身。”郝一刚只道两人兴起,意欲比画一番,哪知道文渊和皇陵派的纠纷。

    众人各上车马,往王振府邸而去。行至朝阳门外,远远便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府第,龙凤雕柱,琉璃为瓦,真如皇宫一般,足见王振权威之盛,肆无忌惮。

    进到府里,厅堂中四处列有奇珍异宝,白玉盘、珊瑚树、翡翠案花、孔雀翎毛扇,多不胜数,令人眼为之眩,神为之夺,众人竞相赞叹。文渊心道:“这些宝贝本是好的,然而搜集这么多珍物,剥削的民脂民膏,只怕同样不可估计了。”

    耳听众官赞不绝口之声/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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