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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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口可爱/p
第四节生物课。/p
众所周知,除去幼儿园由老师挨个派餐之外,在任何与集体用餐有关的人类社会活动里,吃饭，都是要用抢的。/p
其中以中学食堂最为典型。/p
所以在离打铃还剩两分钟的工夫,教室里不少的学生都暗暗做出了百米冲刺的赛前准备，并在微信上商量好了排队点餐和占位的各项负责人。/p
宿清晗讲完细胞有丝分裂题，望见台下满脸写着“我要饿死了怎么还不打铃”的一众学生,难得的噎了一下。/p
平时上课怎么不见你们脸上表情这么丰富。/p
她看了眼时间,合上课本：“今天的课上到这里，不过在你们冲出去之前，老师还要说件事。”/p
听到前半句已经要蹬起身的同学一下子蔫了下去：“这都快打铃了，还说什么事啊！”/p
“不会耽误你们下去吃饭的时间，就几句话。”宿清晗敲了敲黑板：“这个月24号开运动会,你们要好好想想参加什么项目,放学前都去体育委员那里报个名，每个人至少要报两个个,要确保每个项目都有足够的同学报名。”/p
台下哀嚎四起。/p
“刚考完试就来运动会，运动会完了之后就是期中考,还让不让人歇一歇了啊！”/p
“老师,强制报名是不对的。”/p
“本来一学期就指望着运动会可以偷懒了,要是报了项目,还不得被人往死里练。”/p
“做个人吧,我只想当条不翻身的咸鱼干！”/p
“行了！年轻人,能不能有点精气神？这是你们在三中第一次参加运动会,拿出点朝气来不行啊？”宿清晗没好气地睖了台下叫嚣最厉害的几个同学一眼：“考试成绩倒数，难不成还不能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为班级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了？”/p
“明天上午要是还有同学没有报名，那我就自行给你们安排。你们要尽量发挥自己的优势，上帝关了一扇窗势必会给你再留一扇门。学习上的窗户开不了，大家可以多试试运动方面的门，看看能不能推开。”/p
“哦还有，市篮球赛27号开始，班上有校队的同学就不要再参加运动会了，好好训练，尽全力为校争光。”/p
宿清晗将项目报名表递给蒋依婷，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30秒下课，现在你们可以去吃饭了。”/p
话落，教室里“唰”一下走了一大片。/p
蒋依婷昨晚跟陈俊达在微信群里掷骰子比大小赢了，点餐和占位的事都用不着她自己去，这会儿慢慢悠悠地收好项目报名表，才挽着姜可可和徐艺往外走。/p
“可可，徐艺，你们想报什么项目啊？提前跟我说下，我好给你们留着。”/p
徐艺摇摇头，表示还没想好。/p
姜可可则微微蹙起眉头，回忆着宿清晗最后那句有关上帝开窗关窗的理论，面色纠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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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保健操前，蒋依婷抖了抖手里的项目报名表，提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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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下了课务必过来填项目。/p
徐艺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蒋依婷觉得以她的选择困难症估计是挑不出好项目了，便做主给她报了标枪和跳远，跟自己同项目。/p
“可可你呢，你想好了吗？”/p
姜可可：“跟你们一样吧。”/p
接着问了声正给自己看错题的同桌：“你打算报什么项目呀？”/p
苏见言还没应声，蒋依婷已经摆起手来：“苏大佬校篮球队的，班主任说了不用参加任何项目，养精蓄锐去市篮球赛为校争光就行了。”/p
“校篮球队？”/p
平时也没见他打过球啊，就算是体育课苏见言都是坐树荫下玩手机。/p
姜可可有些奇怪。/p
“恩啊，苏大佬可是还没入学就被三中定下了的，今年暑假的高校毕业杯还代表三中上场打了十多分钟，进了好几个球。”/p
“咱们班也就苏大佬和李溪是校队的，陈俊达这条狗天天缠着李溪打球，结果至今连校队的门都没进去过。”/p
蒋依婷见缝插针对斜对角正趴桌上睡得雷打不动的陈俊达发出嘲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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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课，班上人蜂拥过来找蒋依婷填报名表，抢着挑轻松简单淘汰早的项目。你一句我一句，说完就催促蒋依婷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p
蒋依婷手忙脚乱根本写不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p
“停！”她忍无可忍把笔一放，重重地拍在报名表上：“挨个来，我把报名表从第一组那里传过去，你们想报什么自己填。”/p
说完，拂开围在自己周围的同学，将报名表扔给了第一组的官鸿：“数学课代表，你第一个填，请务必做好表率。”/p
官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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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表轮完一圈，最后回到蒋依婷手里时，满满当当全是名字。/p
官鸿真的很有带头表率的意思，一次性报了3000米、跳高和铁饼，其余男生也跟在他后面分担了一些难度较大的项目，就连一向爱跟蒋依婷杠的陈俊达都难得地报了三个项目。/p
只是女生项目这边，100米跨栏、标枪、跳远、铅球挤满了名字，不少名字都已经出了表格。然而接力赛和800米只有一个人报名，最后一栏的女子1500米，更是空无一人。/p
“接力赛为什么就一个人？”蒋依婷扫了眼报名表，撇嘴：“班主任又不要求名次，只想我们重在参与，1500而已，有必要没一个报嘛。”/p
“实在没人报的话，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徐艺在旁边说：“我会努力跑完全程。”/p
“别，你这身子骨可受不住1500的摧残。”/p
蒋依婷想也不想摆手拒绝：“学霸就好好当学霸，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的生物地理作业还得指望你呢，可别跑个步把你跑去家里养着了。”/p
姜可可紧接着举了手：“那就我报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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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依婷和徐艺齐齐扭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p
姜可可悄悄把手缩回去一点，又补充一句：“我跑步还算可以的，有时候可以跑得比萨摩耶快。”/p
最近西瓜的性子变野了，天天想着出去玩，拉都拉不住。而且还无师自通学会了解颈绳，以至于顾清荷跑宠物店又买了几款大型狗专用的牵引带。/p
不过作用也不大，西瓜该撂蹄子狂跑的时候照样跑。/p
姜可可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的运动细胞有这么好，是有次和苏见言一起去老公园遛西瓜，西瓜挣脱颈绳去追篮球时，她居然奇迹般的抢在西瓜之前拿到了篮球。/p
“可可，从你说出你跑得比西瓜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赢了。”蒋依婷望了她好半晌，啧啧惊叹了两声，然后乐呵呵地抱着她的手晃了晃：“那我就真把你的名字写上去啦。”/p
苏见言从姜可可的数学练习册里抬起头，瞥了眼笑眯眯看着蒋依婷改报名表的同桌，将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告诉她那次是因为他叫了声西瓜才停的。/p
蒋依婷解决了女子一千五，又开始对着明显超出名额和不够名额的那几个项目纠结。/p
“我可以跑800，但4x100的接力赛还得要三个人，就算加了一个我也还差俩。”/p
姜可可又举起了手：“其实，我也可以跑接力赛和八百米。”/p
“……”蒋依婷皱着眉毛看她：“可可，你是要报5个项目吗？”/p
姜可可轻轻点了点头，解释：“学习上我帮不了班里什么忙，运动会应该能多出几份力。”/p
“那也不是你这样的出法啊……”/p
蒋依婷嘴角抽搐了下。/p
“800和1500只能二选一，不然你上午跑了800下午根本没精力去跑1500了。标枪报名的人本来就多，你加进去没必要。”她挨个比较了一通，轻轻松松给姜可可去掉了两个项目：“跳远跟接力赛都是第二天下午的，冲突了，我们选接力赛吧。还有一个人选……”/p
蒋依婷指尖点着太阳穴想了想：“还有婧哥哥！婧哥哥这些天又没来，我都要忘记她这个人了。”/p
说着便往女生四人群里发了条语音，三两句的工夫便成功将接力赛和女子800的名额分到了周文婧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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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通知一出来，各班都卯足了劲训练，不仅体育课被拿去各自练习，自习课也被征用作了训练时间。/p
一时间操场上便挤满了学生。/p
大家都在划定的区域进行针对性练习，跳高、跳远、跨栏、短跑、篮球、扔铅球、掷铁饼……互不干扰。/p
姜可可的女子1500任重而道远，但没有练习的必要。/p
400接力赛周文婧又还没过来，也不好撇下对方三人单独练习。/p
蒋依婷对标枪爱得深沉，哪怕最后还报了接力赛和800米，她仍然舍不得放弃，抱着杆标枪满田径场晃荡。/p
标枪属于带点杀伤力的运动，这会儿操场人多，体育老师也不敢让她们在草坪这块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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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只叮嘱几个学生先感受感受手感，自己找个没人的墙角扔扔看。/p
姜可可和徐艺陪着蒋依婷在整个操场晃了一圈，硬是没找到没人的地儿。/p
蒋依婷意兴阑珊地杵着标枪当拐杖，手指篮球场的方向：“算了，看陈俊达打球吧，至少还能笑话他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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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达一直攒着鼓劲要进校篮球队，平时除了玩游戏就是拉着李溪他们打球，偶尔还会腆着脸求苏见言过去搁旁边站着。/p
“言哥你不用上场，你只要站在我这边，我无形之中就好像加满了Buff一样。”/p
他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还是被李溪按着打。/p
蒋依婷过来看了快十分钟，他硬是一个球也没进过。/p
“陈俊达这个狗真是枉为陈狗，每次摸球不到两秒就能被李溪给抢了。你们家西瓜玩球都玩得比他顺溜。”/p
蒋依婷抱着姜可可的手臂，脑袋靠徐艺肩上，望着场中的陈俊达一脸鄙夷。/p
姜可可想起家里那只被西瓜咬得满身破洞、气都要跑没了的篮球，嘴角抽了抽，想出声为陈俊达稍微解释一句。/p
“其实……”/p
刚出声，篮球场里就传来几声叫喊。/p
“姜可可！”/p
“蒋依婷小心！”/p
“徐艺快躲开！”/p
姜可可疑惑地转过头看向篮球场。/p
一道飞速旋转的球形身影直线飞过来。/p
“啪！”/p
球形物体被击中，掉落在姜可可三人面前，顺着余力弹远。/p
随之落地的，是一瓶喝了几口的农夫山泉。/p
姜可可顺着篮球飞来的轨迹望过去。/p
中心位置，站着三五个人。/p
李溪小跑过来捡球，帅气地往球场中间一投手，抛回去。/p
苏见言大步从对面的场外跨过球场径直走来，单手勾过张桥扔回来的球，往陈俊达的方向一抛，视线依旧牢牢盯住姜可可。/p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p
姜可可还有些懵，抬眸直愣愣地望着他：“什么？”/p
苏见言抿着唇上下打量她一圈，确定没有被篮球波及到之后才收回视线，淡声道：“没什么。”/p
而后捡起那瓶农夫山泉，精准无误地扔进了树下的垃圾桶。/p
原先还在旁边球场看戏的楚然快步走向徐艺，见对方毫发无损，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放松。/p
陈俊达球也没接，跑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三个女生：“我艹我艹，你们没事吧？没被球砸到吧？”/p
蒋依婷反应过来了，气得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陈俊达你到底会不会打球啊！我们这边是篮板吗你就往这扔？砸到人了你负责啊？”/p
“这不是没砸到人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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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都拦下来了。”陈俊达连忙手上格挡，嘴上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像听到谁在骂我所以扭头看了一眼，没想到球居然脱手了。所以你刚刚一定骂我了，不然我不会感觉到。”/p
“陈俊达你个狗，你果然是要砸我是吧？看准了我坐这里所以就砸过来是吧！”/p
蒋依婷一听更气了，直接手脚并用又推又搡又踹的。/p
陈俊达四处闪躲：“我怎么知道是你啊，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球要脱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不骂我不就没这事了。大不了请你吃饭赔罪。”/p
蒋依婷：“吃你妹的饭！不许躲，给我站着挨打！”/p
楚然抱着手冷声提醒：“别用脚踹，用枪，你手里不是还有杆标枪。”/p
陈俊达被蒋依婷用标枪撵着满球场跑。/p
姜可可正纠结要不要上去劝架，手里被塞了瓶水，瓶盖有被拧松的痕迹。/p
苏见言在她旁边坐下：“喝你的，别管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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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达和蒋依婷的这场追逐之战，以陈俊达出钱出力翻墙去网红店买了三杯奶茶赔罪告终。/p
跟他一起翻墙回来的，还有周文婧。/p
“最近门卫大爷越来越有关公的风范了，不穿校服就不让进校门。”周文婧拍拍身上因为翻墙沾上的灰，坐在自己的课桌上，一脚踩着椅背：“我跟深蓝请了一礼拜假，这个星期都会来陪你们练接力赛。”/p
“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p
蒋依婷一个飞扑上去，奉上还没插吸管的奶茶：“这是谢礼。”/p
“份内的事，谈什么谢不谢的。”周文婧插上吸管，递回蒋依婷嘴边：“不过周末我的生日会，你们可以都得要来。”/p
她从铆钉夹克里掏出一把请柬，挨个发了一圈。/p
“没办法，老爷子非要弄那么正式，我都说了只是私人请你们小聚一顿。”/p
发到苏见言的时候，迟疑了一秒，又递给了姜可可，让她传过去。/p
姜可可不疑有他，转到了苏见言手上。/p
苏见言接了请柬，没拆开，只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表情。/p
陈俊达拆出里面的邀请函，大呼小叫：“婧姐你厉害啊，汉金国际顶楼给你包了场做宴会厅。”/p
汉金国际是张氏投建的商贸一体大楼，共101层，从下往上层层递进，消费阶层逐次升级，70楼是观景台，可以俯瞰江城夜景。/p
再往上便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去的地儿，陈俊达只有次跟着家长参加饭局，享受了一次100楼的夜色。/p
“这是老爷子要开的那场，跟我关系不大，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们去不去都随意，重点是第二张。”/p
周文婧一抬下颚，满不在乎道：“第二张才是我厉害的地方。”/p
蒋依婷跟着打开了第二张邀请函，不敢置信地逐字逐句念出声：“深蓝包场，包过夜，酒水任饮，消费全免？深蓝啊！那个传说中首富要清场开个p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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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结果连门都没进去的地方，现在包给你开生日会了？而且还是免费的？”/p
徐艺慢吞吞地说：“不能过夜，家长不会同意的。”/p
“知道，但我好不容易让深蓝老板给我包了个场，总得都写出来秀一秀。”周文婧长臂一揽，勾住了徐艺的肩：“别担心，有我在，什么事都出不了。而且，楚然那里我还留了张请柬。”/p
徐艺讷讷点头，不再说话。/p
周文婧故作不经意地望了连头都没抬起来过的苏见言一眼，视线随之落在他旁边的姜可可身上：“小同桌，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换了位子让我独守空位，这次我生日，你总不能放我鸽子吧。”/p
“……”/p
姜可可先是被她前半句噎了下，想说以她一个月都不来一次的习惯，真正独守空位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后面又听到她说生日，想想不能反驳寿星的话，也没说什么，只轻嗯了声。/p
周文婧似乎还不满足，又追问：“嗯是什么意思，是要放我鸽子还是要去深蓝？”/p
姜可可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出声答：“去深蓝。”/p
“果然我的前……小同桌心里还是有我的。”周文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问：“所以我最后再确认一遍，收到请柬的人下周六晚上是都会去深蓝吗？”/p
一圈人纷纷点了头。/p
周文婧望着那位始终没有动静的人，慢悠悠地说：“如果实在有情况来不了的，我也能理解。我的可可小同桌能来我就很开心了。”/p
姜可可：“？”/p
苏见言忽而抬眸，淡淡地瞥了周文婧一眼：“同桌，英语周报借我。”/p
“啊？好的。”/p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叫同桌了？/p
姜可可脑中闪过一秒的疑惑，但也没多想，直接翻了周报递过去。/p
接收到某人警告性冷瞥的周文婧，拉紧了自己的破洞铆钉夹克，又调侃了几句蒋依婷和徐艺及班上一圈女生，笑眯眯地背着手去了艺术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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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p
周文婧在汉金顶层的生日宴已经开始，姜可可还在家里苦恼等会儿应该送什么礼物。/p
她们那一圈人都极有默契地忽略了那一张镶金边的邀请函，专心等着晚上的深蓝聚会。/p
顾清荷又在研究所加班，家里只有西瓜围在姜可可身边，追自己的尾巴玩。/p
特意避开周文婧拉的“生日惊喜”群里也讨论的热火朝天。/p
【蒋依婷：我真想不出婧哥哥喜欢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p
【蒋依婷：看起来像在思考，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呢.jpg】/p
【陈俊达：我觉得送礼物除了送对方喜欢的之外，也可以送自己喜欢的。】/p
【陈俊达：既然都不知道周文婧喜欢什么，那我们干脆送我们喜欢的东西给她得了。她要是不想要，我们还可以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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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俊达：今天也是为自己的聪明感动落泪的一天.jpg】/p
【李溪：要点脸吧。】/p
【蒋依婷：偶尔也做个人吧。】/p
【张桥：打扰了，告辞.gif】/p
【徐艺：所以应该要送什么呢？】/p
【楚然：到底决定好没有，为了一个破礼物商量了半小时……】/p
姜可可一愣：他怎么在？/p
群里果然也排队刷起了问号。/p
【陈俊达：？】/p
【蒋依婷：？】/p
【李溪：？】/p
【陈俊达：@楚然，你怎么进来的？】/p
【陈俊达：@所有人，谁拉他进来的？】/p
【陈俊达：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jpg】/p
【陈俊达：到底是who？主动站出来，缴枪不杀……】/p
【楚然：是你自己，憨批。】/p
【陈俊达：……】/p
【陈俊达：想起来了，考虑到以你的性格很大可能不会给周文婧准备礼物。为了不让你一个人太难堪，所以我勉为其难让你暂时加入（五）班的小集体，感受家一般的温暖。】/p
【楚然：谢谢你啊，闭嘴吧。】/p
姜可可看群里再这么跑题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回礼物的正题，忍不住出声打断。/p
【大家想好要送周文婧什么了吗？】/p
【徐艺：正在想。】/p
【蒋依婷：不想想了，想破罐破摔爱咋咋地。】/p
【官鸿：如果实在想不到周文婧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各自说一个觉得她会喜欢或者是不讨厌的东西，再投票决定。】/p
【陈俊达：老官啊，虽然你平时话少得跟那什么似的，关键时候还是能发挥出大用的嘛。】/p
【蒋依婷：是啊，不像某些人，平时嘴巴就闭不上，馊主意一堆一堆的，真要需要他出点什么力的时候，帮的全是倒忙。】/p
陈俊达和蒋依婷眼看着又要在群里掐起来，大家连忙岔开话题，接着聊礼物。/p
周文婧是实打实的富N代，当初家里砸了两栋楼进的先锋，到了高中升学考时，又故技重施给三中砸了栋图书馆。/p
综上所述，不缺钱。钱能买到的她所喜欢的东西，基本上全在她手里了。/p
钱暂时不能买的，大概是她那颗一心一意组乐队玩摇滚的赤子之心。/p
但这个她们也帮不上忙，毕竟是周文婧自己要跟两个老爷子博弈的事儿。/p
【蒋依婷：所以还是送点手工类的东西吧。】/p
【徐艺：手工艺品的话，我最近在做羊毛毡，可以送羊毛毡做的架子鼓。】/p
【蒋依婷：那我出十字绣。我妈最近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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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拉着我研究千里江山图，你们知道千里江山图吧，就是之前央视那个大型国宝综艺展示出来的那副。我妈是真太闲了，居然花两万多搞了幅原比例的拓印，要对着王希孟绣出来。】/p
【蒋依婷：所以现在我们家什么都缺，就不是不缺手工活的针线。我现在已经能绣小黄鸭了，假以时日，鸳鸯都能绣出来。】/p
姜可可看群里商量的手工，跟着琢磨起了自己能送什么手工艺品。/p
想了想，没有。/p
之前月考开始时，蒋依婷去庙里拜佛，佛寺周边摆了一圈小摊，卖点简单加工的手工艺品，例如护身符和桃花符之类。是半成品，买回家后只需要按照说明步骤缝起来就行。/p
蒋依婷在女生四人小群问过要不要她买几个考试必过符，做好了一人包上挂一个。/p
其余三人一致说了不。/p
徐艺和周文婧为什么拒绝姜可可不知道，但她自己是不想寄希望于一个未知的符袋。/p
再者，以她的手工，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好放上台面。/p
自记事开始每次幼儿园手工艺大赛都只能得到重在参与奖，并且永远是被老师最后念出名字的姜可可，很有自知之明。/p
【陈俊达：@蒋依婷，手工……你怕不是想老子死……】/p
【蒋依婷：你可以球球我，我要是心情好了，没准就当做十字绣是我们俩一起送的。】/p
【陈俊达：老子宁可贷款送她一套索诺SQ2】/p
【陈俊达：再贵不行了，卖.身都送不起】/p
【陈俊达：我国庆花钱花超了，最近都是靠言哥接济。】/p
【李溪：实不相瞒，你的身还不及你一个肾值钱。】/p
【楚然：他的肾也值不了多少。】/p
姜可可看群里提到苏见言，有些纳闷怎么他又没出来说过话。/p
点进群成员列表看了圈，对方根本就没在这个群。/p
应该是陈俊达拉错人，把楚然当成苏见言拉进来了。/p
姜可可心想，点中“+”号，弥补了陈俊达的错误。/p
【“jkk”邀请“sjy”加入了群聊】/p
这则消息很快被陈俊达的疯狂刷屏顶出了画面。/p
【陈俊达：有时间在这说老子的风凉话，你们难道选好礼物了？】/p
【李溪：不好意思，我和官鸿一起做蛋糕。】/p
【张桥：加我一个。】/p
【楚然：你问问徐艺是谁教她做的羊毛毡。】/p
【蒋依婷：@陈俊达，狗子，叫爸爸吧，不然你就卖.身买架子鼓，或者求苏大佬救你。】/p
【陈俊达：你他妈怎么不说我卖.身给言哥啊！】/p
【李溪：你可以去试试。】/p
【张桥：去试试+10086】/p
【蒋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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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试+10010】/p
【陈俊达：你们以为老子不敢吗？老子是担心老子魅力太大，言哥受不住，会耽误他的学业。】/p
【蒋依婷：您多虑了，请大胆去试。如果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邀请苏大佬进群。】/p
【陈俊达：你敢！】/p
姜可可纳闷了一秒，慢吞吞地敲了一行字。/p
【他在群里了呀。】/p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所有人不约而同点开了群人员列表。/p
然后看见最后一个黑暗中的路灯的头像，表情纷杂多变。/p
【……】/p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苏见言没有出来说话的意思，大家心有余悸的打着哈哈重新聊起了手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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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最终还是各自拟好了要带过去的礼物。/p
姜可可很清楚自己手工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芭蕾，但又想亲手做出点东西送给周文婧。/p
最后被蒋依婷和徐艺私戳发了几个菜谱的链接，让她挑一款简单的甜品试着做。/p
她挨个戳开链接看了一圈，连最简单的三明治都有。/p
姜可可：“……”/p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打电话问顾清荷：“小姨，生日的话除了蛋糕之外还应该吃什么呀？”/p
“国内是长寿面和寿桃，韩国海带汤，埃及水果拼盘，冰岛要吃蜜饯薄饼，巴西吃糖……别的我也不大清楚了，你自己先看链接。”/p
顾清荷大概还有些忙，也没问她问这些做什么，一股脑扔了一通资料过来，还附带了长寿面和寿桃的做法。/p
姜可可默默看完一遍，在长寿面和寿桃里选择了面。/p
做包子还要发酵，就别轻易挑战这种高难度了。/p
捣鼓面团的工夫，苏见言发了条微信过来。/p
【在准备给周文婧的礼物？】/p
手上沾了面粉，不好打字，姜可可直接发了语音过去。/p
“嗯，我正准备给她做长寿面，你呢？”/p
对方从善如流回了语音：“还没想好。”/p
“这样啊……”姜可可歪头想了一会：“除了长寿面还可以送寿包，你要不是试一下呀？就是寿包还要等面团发酵，可能有点麻烦。”/p
对面过了一分多钟才回复：“家里没面粉。”/p
姜可可：“我这里还有很多，你下来呀，我们一起做。”/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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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言回完那声“嗯”之后便没了消息。/p
过了两分钟，玄关门铃响了。/p
西瓜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p
然而四肢还没抽条，死活蹦不上门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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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可放下手里湿湿黏黏的面糊糊，匆匆忙忙冲了手，才抱起西瓜给苏见言开门，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没带钥匙吗？”/p
问题很自然。/p
苏见言和顾清荷各自持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姜可可过来后，顾清荷便将苏见言家的钥匙给了她。/p
只是姜可可自从第一次叫苏见言下楼吃饭用过那把钥匙之后，对某个场景记忆犹新，别说钥匙了，她从此就再没敢跨进1103一步。/p
而苏见言手里的这把钥匙，也是不常用的，每每下楼吃饭，几乎都是姜可可开的门。/p
姜可可要是来得慢了，他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外，等着她打开门，问出那个问题，再低低地应声“嗯”。/p
顾清荷曾开玩笑说两人在玄关的这套一问一答，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还带着点仪式感的意味。/p
苏见言对此噤声不言，心里却颇为认同。/p
姜可可的那个问题，莫名的带了点家的感觉。/p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馨的家。/p
尤其是当她抱着狗拉开那扇门时，就像是在迎接他回家一样。/p
如果他的家里有她，那自然是温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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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p
西瓜被姜可可抱在怀里，挣扎着伸长了爪子想去够男主人。/p
苏见言抬眸静静凝着她：“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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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姜可可负责长寿面，苏见言来做寿包。/p
然事实证明，哪怕长寿面最复杂的步骤只是揉面团，以姜可可的厨艺天赋，也是无法胜任的。/p
上帝给人类开窗关窗的时候，动作行为进行得很彻底。当它决定要关上这扇窗时，窗户缝都会被焊死。/p
严丝合缝，让人一丝空隙也钻不出。/p
所以当上帝决定让你点不亮厨艺技能的时候，你再怎么挣扎也只是浪费食物做出一堆黑暗料理。/p
看着手下那一团无法用褒义词形容的软趴趴黏状物体，姜可可挫败地想。/p
顾清荷是对的，她的四肢最灵活的时候，就是跳芭蕾的时候。/p
哦不，是唯一灵活的时候。/p
旁边的苏见言已经发酵好了面团，抽空望了她一眼，便看见她盯着不锈钢盆发呆。/p
头恹恹地低着，原先高高扎起的马尾都蔫了下去。/p
“怎么了？”/p
苏见言探身过来，视线落在盆里不成形的面团上，顿了一下，明白了。/p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轻撇了下，眼里闪过一瞬清晰可见的笑意，又及时收回。/p
他轻咳了声，压住喉间的笑腔，撤下姜可可面前的不锈钢盆：“顾清荷这次买的面粉可能不适合做面条。”/p
姜可可眼眸微亮，张着小鹿眼望着他：“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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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见言面色平静，将发酵好的面团递过去：“你帮我擀面，当做我们一起送周文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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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擀面饼一个塞馅捏成包子，配合倒也默契。/p
姜可可的面团要是擀得慢了些，苏见言便去挨个调整寿包的摆盘，等姜可可擀完一张，往往他也正好回来。/p
寿桃最后一个步骤很关键，是等蒸好晾凉之后，刷食用红色素水，在寿桃表面晕染出一片粉色水雾的腮红效果。/p
姜可可通过和苏见言的默契合作，重拾了厨艺上的自信，接过苏见言递来的小刷子就要往寿桃上面抖色素水。/p
抖完一圈下来，也看不出美与丑，只能一脸期期艾艾的望着苏见言：“这样可以了吗？”/p
她眨了眨眼，抿着嘴微昂起头看着他，眸光潋滟，鼻头和脸颊还沾着面粉。/p
苏见言有一瞬的失神，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唇上移开，落在鼻尖和脸颊上。/p
他抬手拭去上面的面粉，点头：“可以了。”/p
姜可可不疑有他，心满意足地弯起唇：“我找个盒子把它们都装起来，等依婷她们问了，就告诉她们是我和你一起做的呀。”/p
而后风一样蹿进卧室找礼品盒去了。/p
苏见言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神色温柔，接着看眼蒸笼里一群幼儿园文艺汇演一般的猴子屁股脸，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下，“咔嚓”拍了照，发给今天的寿星。/p
【姜可可送你的礼物，提前预告，拆它的时候记得控制表情。】/p
周文婧大概是得了空，回复得很快。/p
【表哥，通过这一笼猴子屁股，我已经预见了你家庭煮夫的未来……】/p
【不过请相信我的演技，我会夸得它就跟天上的蟠桃一样。】/p
【另外，我已经在深蓝了，给你们准备了一点小惊喜，就不做提前预告了，总之是不可多得的福利，就看你怎么把握了。】/p
【不用谢，以后我组乐队你能抽空过来指点几句，我们表哥表妹的情意就大过天了。】/p
姜可可抱着包装盒和丝带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寿桃挨个放进去。/p
苏见言的目光在周文婧最后那几行字上游移。/p
不可多得的福利……/p
他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眸光落在姜可可身上。/p
./p
姜可可和蒋依婷她们离得比较远，所以约了在深蓝门口碰面。/p
徐艺家离深蓝是最近的，因此早早就等在了门口。/p
姜可可和苏见言从车上下来，徐艺便小跑过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p
“怎么了吗？”/p
徐艺摇了摇头，说：“文婧已经在里面布置了，我们等依婷来了再一起进去吧。”/p
楚然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望了苏见言一眼，问：“你是想被我和徐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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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口可爱/p
第四节生物课。/p
众所周知,除去幼儿园由老师挨个派餐之外,在任何与集体用餐有关的人类社会活动里,吃饭，都是要用抢的。/p
其中以中学食堂最为典型。/p
所以在离打铃还剩两分钟的工夫,教室里不少的学生都暗暗做出了百米冲刺的赛前准备，并在微信上商量好了排队点餐和占位的各项负责人。/p
宿清晗讲完细胞有丝分裂题，望见台下满脸写着“我要饿死了怎么还不打铃”的一众学生,难得的噎了一下。/p
平时上课怎么不见你们脸上表情这么丰富。/p
她看了眼时间,合上课本：“今天的课上到这里，不过在你们冲出去之前，老师还要说件事。”/p
听到前半句已经要蹬起身的同学一下子蔫了下去：“这都快打铃了，还说什么事啊！”/p
“不会耽误你们下去吃饭的时间，就几句话。”宿清晗敲了敲黑板：“这个月24号开运动会,你们要好好想想参加什么项目,放学前都去体育委员那里报个名，每个人至少要报两个个,要确保每个项目都有足够的同学报名。”/p
台下哀嚎四起。/p
“刚考完试就来运动会，运动会完了之后就是期中考,还让不让人歇一歇了啊！”/p
“老师,强制报名是不对的。”/p
“本来一学期就指望着运动会可以偷懒了,要是报了项目,还不得被人往死里练。”/p
“做个人吧,我只想当条不翻身的咸鱼干！”/p
“行了！年轻人,能不能有点精气神？这是你们在三中第一次参加运动会,拿出点朝气来不行啊？”宿清晗没好气地睖了台下叫嚣最厉害的几个同学一眼：“考试成绩倒数，难不成还不能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为班级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了？”/p
“明天上午要是还有同学没有报名，那我就自行给你们安排。你们要尽量发挥自己的优势，上帝关了一扇窗势必会给你再留一扇门。学习上的窗户开不了，大家可以多试试运动方面的门，看看能不能推开。”/p
“哦还有，市篮球赛27号开始，班上有校队的同学就不要再参加运动会了，好好训练，尽全力为校争光。”/p
宿清晗将项目报名表递给蒋依婷，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30秒下课，现在你们可以去吃饭了。”/p
话落，教室里“唰”一下走了一大片。/p
蒋依婷昨晚跟陈俊达在微信群里掷骰子比大小赢了，点餐和占位的事都用不着她自己去，这会儿慢慢悠悠地收好项目报名表，才挽着姜可可和徐艺往外走。/p
“可可，徐艺，你们想报什么项目啊？提前跟我说下，我好给你们留着。”/p
徐艺摇摇头，表示还没想好。/p
姜可可则微微蹙起眉头，回忆着宿清晗最后那句有关上帝开窗关窗的理论，面色纠结。/p
./p
眼保健操前，蒋依婷抖了抖手里的项目报名表，提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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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下了课务必过来填项目。/p
徐艺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蒋依婷觉得以她的选择困难症估计是挑不出好项目了，便做主给她报了标枪和跳远，跟自己同项目。/p
“可可你呢，你想好了吗？”/p
姜可可：“跟你们一样吧。”/p
接着问了声正给自己看错题的同桌：“你打算报什么项目呀？”/p
苏见言还没应声，蒋依婷已经摆起手来：“苏大佬校篮球队的，班主任说了不用参加任何项目，养精蓄锐去市篮球赛为校争光就行了。”/p
“校篮球队？”/p
平时也没见他打过球啊，就算是体育课苏见言都是坐树荫下玩手机。/p
姜可可有些奇怪。/p
“恩啊，苏大佬可是还没入学就被三中定下了的，今年暑假的高校毕业杯还代表三中上场打了十多分钟，进了好几个球。”/p
“咱们班也就苏大佬和李溪是校队的，陈俊达这条狗天天缠着李溪打球，结果至今连校队的门都没进去过。”/p
蒋依婷见缝插针对斜对角正趴桌上睡得雷打不动的陈俊达发出嘲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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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课，班上人蜂拥过来找蒋依婷填报名表，抢着挑轻松简单淘汰早的项目。你一句我一句，说完就催促蒋依婷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p
蒋依婷手忙脚乱根本写不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p
“停！”她忍无可忍把笔一放，重重地拍在报名表上：“挨个来，我把报名表从第一组那里传过去，你们想报什么自己填。”/p
说完，拂开围在自己周围的同学，将报名表扔给了第一组的官鸿：“数学课代表，你第一个填，请务必做好表率。”/p
官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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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表轮完一圈，最后回到蒋依婷手里时，满满当当全是名字。/p
官鸿真的很有带头表率的意思，一次性报了3000米、跳高和铁饼，其余男生也跟在他后面分担了一些难度较大的项目，就连一向爱跟蒋依婷杠的陈俊达都难得地报了三个项目。/p
只是女生项目这边，100米跨栏、标枪、跳远、铅球挤满了名字，不少名字都已经出了表格。然而接力赛和800米只有一个人报名，最后一栏的女子1500米，更是空无一人。/p
“接力赛为什么就一个人？”蒋依婷扫了眼报名表，撇嘴：“班主任又不要求名次，只想我们重在参与，1500而已，有必要没一个报嘛。”/p
“实在没人报的话，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徐艺在旁边说：“我会努力跑完全程。”/p
“别，你这身子骨可受不住1500的摧残。”/p
蒋依婷想也不想摆手拒绝：“学霸就好好当学霸，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的生物地理作业还得指望你呢，可别跑个步把你跑去家里养着了。”/p
姜可可紧接着举了手：“那就我报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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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依婷和徐艺齐齐扭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p
姜可可悄悄把手缩回去一点，又补充一句：“我跑步还算可以的，有时候可以跑得比萨摩耶快。”/p
最近西瓜的性子变野了，天天想着出去玩，拉都拉不住。而且还无师自通学会了解颈绳，以至于顾清荷跑宠物店又买了几款大型狗专用的牵引带。/p
不过作用也不大，西瓜该撂蹄子狂跑的时候照样跑。/p
姜可可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的运动细胞有这么好，是有次和苏见言一起去老公园遛西瓜，西瓜挣脱颈绳去追篮球时，她居然奇迹般的抢在西瓜之前拿到了篮球。/p
“可可，从你说出你跑得比西瓜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赢了。”蒋依婷望了她好半晌，啧啧惊叹了两声，然后乐呵呵地抱着她的手晃了晃：“那我就真把你的名字写上去啦。”/p
苏见言从姜可可的数学练习册里抬起头，瞥了眼笑眯眯看着蒋依婷改报名表的同桌，将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告诉她那次是因为他叫了声西瓜才停的。/p
蒋依婷解决了女子一千五，又开始对着明显超出名额和不够名额的那几个项目纠结。/p
“我可以跑800，但4x100的接力赛还得要三个人，就算加了一个我也还差俩。”/p
姜可可又举起了手：“其实，我也可以跑接力赛和八百米。”/p
“……”蒋依婷皱着眉毛看她：“可可，你是要报5个项目吗？”/p
姜可可轻轻点了点头，解释：“学习上我帮不了班里什么忙，运动会应该能多出几份力。”/p
“那也不是你这样的出法啊……”/p
蒋依婷嘴角抽搐了下。/p
“800和1500只能二选一，不然你上午跑了800下午根本没精力去跑1500了。标枪报名的人本来就多，你加进去没必要。”她挨个比较了一通，轻轻松松给姜可可去掉了两个项目：“跳远跟接力赛都是第二天下午的，冲突了，我们选接力赛吧。还有一个人选……”/p
蒋依婷指尖点着太阳穴想了想：“还有婧哥哥！婧哥哥这些天又没来，我都要忘记她这个人了。”/p
说着便往女生四人群里发了条语音，三两句的工夫便成功将接力赛和女子800的名额分到了周文婧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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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通知一出来，各班都卯足了劲训练，不仅体育课被拿去各自练习，自习课也被征用作了训练时间。/p
一时间操场上便挤满了学生。/p
大家都在划定的区域进行针对性练习，跳高、跳远、跨栏、短跑、篮球、扔铅球、掷铁饼……互不干扰。/p
姜可可的女子1500任重而道远，但没有练习的必要。/p
400接力赛周文婧又还没过来，也不好撇下对方三人单独练习。/p
蒋依婷对标枪爱得深沉，哪怕最后还报了接力赛和800米，她仍然舍不得放弃，抱着杆标枪满田径场晃荡。/p
标枪属于带点杀伤力的运动，这会儿操场人多，体育老师也不敢让她们在草坪这块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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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只叮嘱几个学生先感受感受手感，自己找个没人的墙角扔扔看。/p
姜可可和徐艺陪着蒋依婷在整个操场晃了一圈，硬是没找到没人的地儿。/p
蒋依婷意兴阑珊地杵着标枪当拐杖，手指篮球场的方向：“算了，看陈俊达打球吧，至少还能笑话他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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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达一直攒着鼓劲要进校篮球队，平时除了玩游戏就是拉着李溪他们打球，偶尔还会腆着脸求苏见言过去搁旁边站着。/p
“言哥你不用上场，你只要站在我这边，我无形之中就好像加满了Buff一样。”/p
他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还是被李溪按着打。/p
蒋依婷过来看了快十分钟，他硬是一个球也没进过。/p
“陈俊达这个狗真是枉为陈狗，每次摸球不到两秒就能被李溪给抢了。你们家西瓜玩球都玩得比他顺溜。”/p
蒋依婷抱着姜可可的手臂，脑袋靠徐艺肩上，望着场中的陈俊达一脸鄙夷。/p
姜可可想起家里那只被西瓜咬得满身破洞、气都要跑没了的篮球，嘴角抽了抽，想出声为陈俊达稍微解释一句。/p
“其实……”/p
刚出声，篮球场里就传来几声叫喊。/p
“姜可可！”/p
“蒋依婷小心！”/p
“徐艺快躲开！”/p
姜可可疑惑地转过头看向篮球场。/p
一道飞速旋转的球形身影直线飞过来。/p
“啪！”/p
球形物体被击中，掉落在姜可可三人面前，顺着余力弹远。/p
随之落地的，是一瓶喝了几口的农夫山泉。/p
姜可可顺着篮球飞来的轨迹望过去。/p
中心位置，站着三五个人。/p
李溪小跑过来捡球，帅气地往球场中间一投手，抛回去。/p
苏见言大步从对面的场外跨过球场径直走来，单手勾过张桥扔回来的球，往陈俊达的方向一抛，视线依旧牢牢盯住姜可可。/p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p
姜可可还有些懵，抬眸直愣愣地望着他：“什么？”/p
苏见言抿着唇上下打量她一圈，确定没有被篮球波及到之后才收回视线，淡声道：“没什么。”/p
而后捡起那瓶农夫山泉，精准无误地扔进了树下的垃圾桶。/p
原先还在旁边球场看戏的楚然快步走向徐艺，见对方毫发无损，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放松。/p
陈俊达球也没接，跑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三个女生：“我艹我艹，你们没事吧？没被球砸到吧？”/p
蒋依婷反应过来了，气得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陈俊达你到底会不会打球啊！我们这边是篮板吗你就往这扔？砸到人了你负责啊？”/p
“这不是没砸到人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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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都拦下来了。”陈俊达连忙手上格挡，嘴上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像听到谁在骂我所以扭头看了一眼，没想到球居然脱手了。所以你刚刚一定骂我了，不然我不会感觉到。”/p
“陈俊达你个狗，你果然是要砸我是吧？看准了我坐这里所以就砸过来是吧！”/p
蒋依婷一听更气了，直接手脚并用又推又搡又踹的。/p
陈俊达四处闪躲：“我怎么知道是你啊，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球要脱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不骂我不就没这事了。大不了请你吃饭赔罪。”/p
蒋依婷：“吃你妹的饭！不许躲，给我站着挨打！”/p
楚然抱着手冷声提醒：“别用脚踹，用枪，你手里不是还有杆标枪。”/p
陈俊达被蒋依婷用标枪撵着满球场跑。/p
姜可可正纠结要不要上去劝架，手里被塞了瓶水，瓶盖有被拧松的痕迹。/p
苏见言在她旁边坐下：“喝你的，别管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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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达和蒋依婷的这场追逐之战，以陈俊达出钱出力翻墙去网红店买了三杯奶茶赔罪告终。/p
跟他一起翻墙回来的，还有周文婧。/p
“最近门卫大爷越来越有关公的风范了，不穿校服就不让进校门。”周文婧拍拍身上因为翻墙沾上的灰，坐在自己的课桌上，一脚踩着椅背：“我跟深蓝请了一礼拜假，这个星期都会来陪你们练接力赛。”/p
“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p
蒋依婷一个飞扑上去，奉上还没插吸管的奶茶：“这是谢礼。”/p
“份内的事，谈什么谢不谢的。”周文婧插上吸管，递回蒋依婷嘴边：“不过周末我的生日会，你们可以都得要来。”/p
她从铆钉夹克里掏出一把请柬，挨个发了一圈。/p
“没办法，老爷子非要弄那么正式，我都说了只是私人请你们小聚一顿。”/p
发到苏见言的时候，迟疑了一秒，又递给了姜可可，让她传过去。/p
姜可可不疑有他，转到了苏见言手上。/p
苏见言接了请柬，没拆开，只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表情。/p
陈俊达拆出里面的邀请函，大呼小叫：“婧姐你厉害啊，汉金国际顶楼给你包了场做宴会厅。”/p
汉金国际是张氏投建的商贸一体大楼，共101层，从下往上层层递进，消费阶层逐次升级，70楼是观景台，可以俯瞰江城夜景。/p
再往上便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去的地儿，陈俊达只有次跟着家长参加饭局，享受了一次100楼的夜色。/p
“这是老爷子要开的那场，跟我关系不大，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们去不去都随意，重点是第二张。”/p
周文婧一抬下颚，满不在乎道：“第二张才是我厉害的地方。”/p
蒋依婷跟着打开了第二张邀请函，不敢置信地逐字逐句念出声：“深蓝包场，包过夜，酒水任饮，消费全免？深蓝啊！那个传说中首富要清场开个p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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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结果连门都没进去的地方，现在包给你开生日会了？而且还是免费的？”/p
徐艺慢吞吞地说：“不能过夜，家长不会同意的。”/p
“知道，但我好不容易让深蓝老板给我包了个场，总得都写出来秀一秀。”周文婧长臂一揽，勾住了徐艺的肩：“别担心，有我在，什么事都出不了。而且，楚然那里我还留了张请柬。”/p
徐艺讷讷点头，不再说话。/p
周文婧故作不经意地望了连头都没抬起来过的苏见言一眼，视线随之落在他旁边的姜可可身上：“小同桌，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换了位子让我独守空位，这次我生日，你总不能放我鸽子吧。”/p
“……”/p
姜可可先是被她前半句噎了下，想说以她一个月都不来一次的习惯，真正独守空位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后面又听到她说生日，想想不能反驳寿星的话，也没说什么，只轻嗯了声。/p
周文婧似乎还不满足，又追问：“嗯是什么意思，是要放我鸽子还是要去深蓝？”/p
姜可可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出声答：“去深蓝。”/p
“果然我的前……小同桌心里还是有我的。”周文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问：“所以我最后再确认一遍，收到请柬的人下周六晚上是都会去深蓝吗？”/p
一圈人纷纷点了头。/p
周文婧望着那位始终没有动静的人，慢悠悠地说：“如果实在有情况来不了的，我也能理解。我的可可小同桌能来我就很开心了。”/p
姜可可：“？”/p
苏见言忽而抬眸，淡淡地瞥了周文婧一眼：“同桌，英语周报借我。”/p
“啊？好的。”/p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叫同桌了？/p
姜可可脑中闪过一秒的疑惑，但也没多想，直接翻了周报递过去。/p
接收到某人警告性冷瞥的周文婧，拉紧了自己的破洞铆钉夹克，又调侃了几句蒋依婷和徐艺及班上一圈女生，笑眯眯地背着手去了艺术大楼。/p
./p
周六下午。/p
周文婧在汉金顶层的生日宴已经开始，姜可可还在家里苦恼等会儿应该送什么礼物。/p
她们那一圈人都极有默契地忽略了那一张镶金边的邀请函，专心等着晚上的深蓝聚会。/p
顾清荷又在研究所加班，家里只有西瓜围在姜可可身边，追自己的尾巴玩。/p
特意避开周文婧拉的“生日惊喜”群里也讨论的热火朝天。/p
【蒋依婷：我真想不出婧哥哥喜欢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p
【蒋依婷：看起来像在思考，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呢.jpg】/p
【陈俊达：我觉得送礼物除了送对方喜欢的之外，也可以送自己喜欢的。】/p
【陈俊达：既然都不知道周文婧喜欢什么，那我们干脆送我们喜欢的东西给她得了。她要是不想要，我们还可以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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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俊达：今天也是为自己的聪明感动落泪的一天.jpg】/p
【李溪：要点脸吧。】/p
【蒋依婷：偶尔也做个人吧。】/p
【张桥：打扰了，告辞.gif】/p
【徐艺：所以应该要送什么呢？】/p
【楚然：到底决定好没有，为了一个破礼物商量了半小时……】/p
姜可可一愣：他怎么在？/p
群里果然也排队刷起了问号。/p
【陈俊达：？】/p
【蒋依婷：？】/p
【李溪：？】/p
【陈俊达：@楚然，你怎么进来的？】/p
【陈俊达：@所有人，谁拉他进来的？】/p
【陈俊达：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jpg】/p
【陈俊达：到底是who？主动站出来，缴枪不杀……】/p
【楚然：是你自己，憨批。】/p
【陈俊达：……】/p
【陈俊达：想起来了，考虑到以你的性格很大可能不会给周文婧准备礼物。为了不让你一个人太难堪，所以我勉为其难让你暂时加入（五）班的小集体，感受家一般的温暖。】/p
【楚然：谢谢你啊，闭嘴吧。】/p
姜可可看群里再这么跑题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回礼物的正题，忍不住出声打断。/p
【大家想好要送周文婧什么了吗？】/p
【徐艺：正在想。】/p
【蒋依婷：不想想了，想破罐破摔爱咋咋地。】/p
【官鸿：如果实在想不到周文婧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各自说一个觉得她会喜欢或者是不讨厌的东西，再投票决定。】/p
【陈俊达：老官啊，虽然你平时话少得跟那什么似的，关键时候还是能发挥出大用的嘛。】/p
【蒋依婷：是啊，不像某些人，平时嘴巴就闭不上，馊主意一堆一堆的，真要需要他出点什么力的时候，帮的全是倒忙。】/p
陈俊达和蒋依婷眼看着又要在群里掐起来，大家连忙岔开话题，接着聊礼物。/p
周文婧是实打实的富N代，当初家里砸了两栋楼进的先锋，到了高中升学考时，又故技重施给三中砸了栋图书馆。/p
综上所述，不缺钱。钱能买到的她所喜欢的东西，基本上全在她手里了。/p
钱暂时不能买的，大概是她那颗一心一意组乐队玩摇滚的赤子之心。/p
但这个她们也帮不上忙，毕竟是周文婧自己要跟两个老爷子博弈的事儿。/p
【蒋依婷：所以还是送点手工类的东西吧。】/p
【徐艺：手工艺品的话，我最近在做羊毛毡，可以送羊毛毡做的架子鼓。】/p
【蒋依婷：那我出十字绣。我妈最近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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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拉着我研究千里江山图，你们知道千里江山图吧，就是之前央视那个大型国宝综艺展示出来的那副。我妈是真太闲了，居然花两万多搞了幅原比例的拓印，要对着王希孟绣出来。】/p
【蒋依婷：所以现在我们家什么都缺，就不是不缺手工活的针线。我现在已经能绣小黄鸭了，假以时日，鸳鸯都能绣出来。】/p
姜可可看群里商量的手工，跟着琢磨起了自己能送什么手工艺品。/p
想了想，没有。/p
之前月考开始时，蒋依婷去庙里拜佛，佛寺周边摆了一圈小摊，卖点简单加工的手工艺品，例如护身符和桃花符之类。是半成品，买回家后只需要按照说明步骤缝起来就行。/p
蒋依婷在女生四人小群问过要不要她买几个考试必过符，做好了一人包上挂一个。/p
其余三人一致说了不。/p
徐艺和周文婧为什么拒绝姜可可不知道，但她自己是不想寄希望于一个未知的符袋。/p
再者，以她的手工，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好放上台面。/p
自记事开始每次幼儿园手工艺大赛都只能得到重在参与奖，并且永远是被老师最后念出名字的姜可可，很有自知之明。/p
【陈俊达：@蒋依婷，手工……你怕不是想老子死……】/p
【蒋依婷：你可以球球我，我要是心情好了，没准就当做十字绣是我们俩一起送的。】/p
【陈俊达：老子宁可贷款送她一套索诺SQ2】/p
【陈俊达：再贵不行了，卖.身都送不起】/p
【陈俊达：我国庆花钱花超了，最近都是靠言哥接济。】/p
【李溪：实不相瞒，你的身还不及你一个肾值钱。】/p
【楚然：他的肾也值不了多少。】/p
姜可可看群里提到苏见言，有些纳闷怎么他又没出来说过话。/p
点进群成员列表看了圈，对方根本就没在这个群。/p
应该是陈俊达拉错人，把楚然当成苏见言拉进来了。/p
姜可可心想，点中“+”号，弥补了陈俊达的错误。/p
【“jkk”邀请“sjy”加入了群聊】/p
这则消息很快被陈俊达的疯狂刷屏顶出了画面。/p
【陈俊达：有时间在这说老子的风凉话，你们难道选好礼物了？】/p
【李溪：不好意思，我和官鸿一起做蛋糕。】/p
【张桥：加我一个。】/p
【楚然：你问问徐艺是谁教她做的羊毛毡。】/p
【蒋依婷：@陈俊达，狗子，叫爸爸吧，不然你就卖.身买架子鼓，或者求苏大佬救你。】/p
【陈俊达：你他妈怎么不说我卖.身给言哥啊！】/p
【李溪：你可以去试试。】/p
【张桥：去试试+10086】/p
【蒋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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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试+10010】/p
【陈俊达：你们以为老子不敢吗？老子是担心老子魅力太大，言哥受不住，会耽误他的学业。】/p
【蒋依婷：您多虑了，请大胆去试。如果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邀请苏大佬进群。】/p
【陈俊达：你敢！】/p
姜可可纳闷了一秒，慢吞吞地敲了一行字。/p
【他在群里了呀。】/p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所有人不约而同点开了群人员列表。/p
然后看见最后一个黑暗中的路灯的头像，表情纷杂多变。/p
【……】/p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苏见言没有出来说话的意思，大家心有余悸的打着哈哈重新聊起了手工。/p
./p
群里最终还是各自拟好了要带过去的礼物。/p
姜可可很清楚自己手工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芭蕾，但又想亲手做出点东西送给周文婧。/p
最后被蒋依婷和徐艺私戳发了几个菜谱的链接，让她挑一款简单的甜品试着做。/p
她挨个戳开链接看了一圈，连最简单的三明治都有。/p
姜可可：“……”/p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打电话问顾清荷：“小姨，生日的话除了蛋糕之外还应该吃什么呀？”/p
“国内是长寿面和寿桃，韩国海带汤，埃及水果拼盘，冰岛要吃蜜饯薄饼，巴西吃糖……别的我也不大清楚了，你自己先看链接。”/p
顾清荷大概还有些忙，也没问她问这些做什么，一股脑扔了一通资料过来，还附带了长寿面和寿桃的做法。/p
姜可可默默看完一遍，在长寿面和寿桃里选择了面。/p
做包子还要发酵，就别轻易挑战这种高难度了。/p
捣鼓面团的工夫，苏见言发了条微信过来。/p
【在准备给周文婧的礼物？】/p
手上沾了面粉，不好打字，姜可可直接发了语音过去。/p
“嗯，我正准备给她做长寿面，你呢？”/p
对方从善如流回了语音：“还没想好。”/p
“这样啊……”姜可可歪头想了一会：“除了长寿面还可以送寿包，你要不是试一下呀？就是寿包还要等面团发酵，可能有点麻烦。”/p
对面过了一分多钟才回复：“家里没面粉。”/p
姜可可：“我这里还有很多，你下来呀，我们一起做。”/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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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言回完那声“嗯”之后便没了消息。/p
过了两分钟，玄关门铃响了。/p
西瓜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p
然而四肢还没抽条，死活蹦不上门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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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可放下手里湿湿黏黏的面糊糊，匆匆忙忙冲了手，才抱起西瓜给苏见言开门，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没带钥匙吗？”/p
问题很自然。/p
苏见言和顾清荷各自持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姜可可过来后，顾清荷便将苏见言家的钥匙给了她。/p
只是姜可可自从第一次叫苏见言下楼吃饭用过那把钥匙之后，对某个场景记忆犹新，别说钥匙了，她从此就再没敢跨进1103一步。/p
而苏见言手里的这把钥匙，也是不常用的，每每下楼吃饭，几乎都是姜可可开的门。/p
姜可可要是来得慢了，他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外，等着她打开门，问出那个问题，再低低地应声“嗯”。/p
顾清荷曾开玩笑说两人在玄关的这套一问一答，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还带着点仪式感的意味。/p
苏见言对此噤声不言，心里却颇为认同。/p
姜可可的那个问题，莫名的带了点家的感觉。/p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馨的家。/p
尤其是当她抱着狗拉开那扇门时，就像是在迎接他回家一样。/p
如果他的家里有她，那自然是温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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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p
西瓜被姜可可抱在怀里，挣扎着伸长了爪子想去够男主人。/p
苏见言抬眸静静凝着她：“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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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姜可可负责长寿面，苏见言来做寿包。/p
然事实证明，哪怕长寿面最复杂的步骤只是揉面团，以姜可可的厨艺天赋，也是无法胜任的。/p
上帝给人类开窗关窗的时候，动作行为进行得很彻底。当它决定要关上这扇窗时，窗户缝都会被焊死。/p
严丝合缝，让人一丝空隙也钻不出。/p
所以当上帝决定让你点不亮厨艺技能的时候，你再怎么挣扎也只是浪费食物做出一堆黑暗料理。/p
看着手下那一团无法用褒义词形容的软趴趴黏状物体，姜可可挫败地想。/p
顾清荷是对的，她的四肢最灵活的时候，就是跳芭蕾的时候。/p
哦不，是唯一灵活的时候。/p
旁边的苏见言已经发酵好了面团，抽空望了她一眼，便看见她盯着不锈钢盆发呆。/p
头恹恹地低着，原先高高扎起的马尾都蔫了下去。/p
“怎么了？”/p
苏见言探身过来，视线落在盆里不成形的面团上，顿了一下，明白了。/p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轻撇了下，眼里闪过一瞬清晰可见的笑意，又及时收回。/p
他轻咳了声，压住喉间的笑腔，撤下姜可可面前的不锈钢盆：“顾清荷这次买的面粉可能不适合做面条。”/p
姜可可眼眸微亮，张着小鹿眼望着他：“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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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见言面色平静，将发酵好的面团递过去：“你帮我擀面，当做我们一起送周文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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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擀面饼一个塞馅捏成包子，配合倒也默契。/p
姜可可的面团要是擀得慢了些，苏见言便去挨个调整寿包的摆盘，等姜可可擀完一张，往往他也正好回来。/p
寿桃最后一个步骤很关键，是等蒸好晾凉之后，刷食用红色素水，在寿桃表面晕染出一片粉色水雾的腮红效果。/p
姜可可通过和苏见言的默契合作，重拾了厨艺上的自信，接过苏见言递来的小刷子就要往寿桃上面抖色素水。/p
抖完一圈下来，也看不出美与丑，只能一脸期期艾艾的望着苏见言：“这样可以了吗？”/p
她眨了眨眼，抿着嘴微昂起头看着他，眸光潋滟，鼻头和脸颊还沾着面粉。/p
苏见言有一瞬的失神，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唇上移开，落在鼻尖和脸颊上。/p
他抬手拭去上面的面粉，点头：“可以了。”/p
姜可可不疑有他，心满意足地弯起唇：“我找个盒子把它们都装起来，等依婷她们问了，就告诉她们是我和你一起做的呀。”/p
而后风一样蹿进卧室找礼品盒去了。/p
苏见言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神色温柔，接着看眼蒸笼里一群幼儿园文艺汇演一般的猴子屁股脸，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下，“咔嚓”拍了照，发给今天的寿星。/p
【姜可可送你的礼物，提前预告，拆它的时候记得控制表情。】/p
周文婧大概是得了空，回复得很快。/p
【表哥，通过这一笼猴子屁股，我已经预见了你家庭煮夫的未来……】/p
【不过请相信我的演技，我会夸得它就跟天上的蟠桃一样。】/p
【另外，我已经在深蓝了，给你们准备了一点小惊喜，就不做提前预告了，总之是不可多得的福利，就看你怎么把握了。】/p
【不用谢，以后我组乐队你能抽空过来指点几句，我们表哥表妹的情意就大过天了。】/p
姜可可抱着包装盒和丝带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寿桃挨个放进去。/p
苏见言的目光在周文婧最后那几行字上游移。/p
不可多得的福利……/p
他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眸光落在姜可可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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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可和蒋依婷她们离得比较远，所以约了在深蓝门口碰面。/p
徐艺家离深蓝是最近的，因此早早就等在了门口。/p
姜可可和苏见言从车上下来，徐艺便小跑过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p
“怎么了吗？”/p
徐艺摇了摇头，说：“文婧已经在里面布置了，我们等依婷来了再一起进去吧。”/p
楚然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望了苏见言一眼，问：“你是想被我和徐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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