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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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口可爱喜欢
三天后,班长催促大家上交分科意向表。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但我万万想不到,单分科一事,就把□□给占全了。”
蒋依婷以兰花指捏着那张表格，擦拭眼角,一副佳人垂泪的模样。
“我爸我妈我堂哥我表姐我小外甥，老的小的，全票要求我填文科。我背个英语单词就已经要了老命了,以后怕不是天天都得背政史地……”
徐艺配合的安慰她：“政治、历史、地理的知识点都是有规律的,只要掌握了它内在的逻辑,真正需要记的也不多。”
“也可以换个思路,你选了文科，至少以后不用再记物理公式了。”姜可可跟着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对于你而言，文科比理科轻松。”
“道理是这个道理……”
蒋依婷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两声：“所以你们也选文科吗？”
“……”
姜可可和徐艺同时沉默。
蒋依婷：“所以只有我？”
“我爸是物理教授,”徐艺小声说：“他不会同意我选文科,他要我以后报物理专业。”
姜可可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而言,文科比理科难,我死记硬背也记不住。”
“那理科难道就简单了吗？”蒋依婷一脸的不敢相信，抓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可可，你清醒一点。文科是初级地狱,理科就是十八层地狱！而且你还是个艺术生,你见过哪个艺术生学理的？”
姜可可沉默两秒,偷偷瞄了一眼在座位上玩手机的苏见言：“言宝也选理科，他会教我。”
“言宝？”
蒋依婷和徐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后，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后边低头玩游戏的苏见言。
等到姜可可肯定的点头。
“还真是一个……”蒋依婷咽了一大口水，扯出一个古怪的笑脸：“有爱的称呼呢。”
徐艺：“可可，苏见言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嗯，他答应的。”姜可可并不知道她们受到了多大的震惊，一副再自然不过的表情，坦然道：“言宝觉得我们已经同桌这么久了，我在叫他苏见言同学有点太见外了。”
“……这个称呼的确够不见外的。”蒋依婷抽搐着嘴角，无力地挥手：“算了，大佬的脑回路我们不懂，大佬同桌的殊荣也是我等凡人想也不能想的。”
从姜可可转来至今，苏见言的变化肉眼可见。
她们也早就从当初的震惊和恍惚中渐渐地习惯，要是哪天苏见言又变回当初那个生人勿近的谪仙学神，她们反而会很不适宜，甚至还有些可惜。
一个接地气、有人味儿，会参加集体活动，还会给人借作业抄的学霸大佬，可不要太珍贵。
“人各有命，我也不求有什么学霸大佬对我特殊照顾，记得以后让我暴富就好。我现在最关注的，是高二分班了我们怎么办。”
蒋依婷慨叹一声，将分科的事抛诸脑后，抱着姜可可和徐艺的手臂唉声叹气：“高二就要住学校了，我们文理都不同，宿舍是分不到一块的，没准都不在一个楼层。”
三中要求高二、高三强制住宿。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晚自习下课太晚，让学生摸黑回家不安全，学校和家长都不会放心，索性全住在学校，一星期回一次家。
“没事呀，我们可以申请住混合宿舍。”姜可可晃了晃她的手，弯起小鹿眼，笑眯眯地说：“四人寝，还可以让文婧也跟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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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科的事落下帷幕，紧接着就是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考试成绩和分班情况表会同时公布，也好让大家开学时可以直接找班级报到。
亮眼的红榜是高一下学期的期末成绩排名，旁边的一排A4打印纸就是将来高二各位同学的班级归属。
刚放榜的时候总是人最多，姜可可她们便先在班上聊天，等人变少了再下去。
明天就放暑假了，再来就直接去了各自的班级，陈俊达提议今晚上大家一起去聚个餐。
“大悦城步行街的那家铁板烧，我看网上好多人去吃，等会儿看完分班情况，我们就去那吃个散伙饭呗。”
被全票驳回。
苏见言重复了他后面两个字：“散伙？”
“饭可以吃，但名字你得另外取一个。散伙饭……”周文婧摇头一票否决：“不吉利。”
蒋依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狗子，语文不好，别随便卖弄，容易暴露你空无一物的大脑。”
“只是分了文理科，大家还是在一栋楼里，可以经常见到呀。”姜可可跟着说：“依婷和文婧选文科，应该在一个班，我们都是理科，很大可能也是一个班。”
宿清晗在收意向表时简短地介绍了这次分班的大致情况，除非学生强调不愿原班同学再同班，年级组都会尽量把原先在一班的同学分到一起，以方便大家尽快适应新班级生活。
陈俊达被他们接二连三打击，都懒得反驳了，蔫头耷脑去外边看布告栏那边的情况。
“散了散了，”他半个身子探出走廊，扭头朝教室里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啊！”
一群人下楼。
姜可可先站在红榜前面看了会，望见抬头第一名是熟悉的名字，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弯起那双小鹿眼。
同桌稳居年级第一，她表示与有荣焉。
陈俊达他们已经看完了分班情况，不住地鬼叫。
“艹艹艹！老子居然是理科一班？”
陈俊达瞪大眼睛，一副天降大饼不敢吃的表情：“不是说一班是重点班吗？我他妈是重点？”
张桥摸着下巴：“我这次期末考得这么好吗？”
“清醒一点吧，你们明明是沾了苏大佬的光。”
蒋依婷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们的幻想，指着表上第一行的名字：“宿姐都说了会尽量让原来的同学在一个班，苏大佬一个年级第一，你们要跟他同班，当然也是在一班了。而且学校早出通知了，文理都不分重点班。”
“无所谓，”陈俊达耸了耸肩：“在一个班就成。”
姜可可走过来，在理科（一）班的表格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地弯了弯唇，朝苏见言伸出手：“言宝，同班愉快呀。”
苏见言默了一秒，伸出手覆上去：“同桌愉快。”
姜可可一愣。
苏见言:“这样方便讲题。”
姜可可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蒋依婷抱着她的手臂不解：“可可你不跟徐艺同桌嘛？现在女生只有你和徐艺在一个班了。”
“我同桌已经定下了。”没等姜可可解释，徐艺小声打断她们，看着表格中间的名字，小声说：“楚然要我当他同桌，帮他补习。我欠他一个愿望……”
“什么？”
蒋依婷跟姜可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敢置信，正要追问。
“官鸿你什么鬼，怎么跑文科班去了？”
“这分班系统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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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是觉得文科的学霸太少，所以要让理科匀一个过去吗？”
张桥他们忽然嚷嚷起来。
“是我自己改选的文科。”官鸿解释：“我外公让我以后管古董行，文科专业比较合适。”
“古董行好，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从此我的作业素材又少了一个参考模板！”
“抄作业就抄作业，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老官啊，惨还是你惨。蹉跎了一年，居然还是跟蒋依婷一个班。”陈俊达叹了口气，拍着官鸿的肩：“兄弟，苦了你了，大家都逃出魔爪了，就你还在这死丫头手里。”
大家看完分班情况，浩浩荡荡杀向大悦城铁板烧。
正是饭点，这家店又是著名网红打卡店，排队的人已经从店门口一直蜿蜒到了自动扶梯旁。
陈俊达光说不做，嘴上嚷嚷着要来这家，偏偏连号都没提前在小程序上拿，这会儿排队取号，前面还有三十几桌。
“等轮到我们，天都要亮了吧！”
“陈狗你真的不做人。”
“要不是打狗犯法，我一定当场打得你叫爸爸。”
“总共三十八桌，我们是大桌，前面只有7号。”陈俊达试图为自己挽尊：“我们先在这里随便晃几圈，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所以你是要陪我们逛街？”
蒋依婷斜着眼嘘他：“我可提醒你，女生逛街是个体力活，你真跟我们去了就别后悔。”
没等陈俊达说话，张桥捂住他的嘴往后拖：“你们妹子逛街，我们去对面动漫城打游戏。”
诚如蒋依婷所言，女生逛街，是个体力活。
四个女生一起逛，更是。
蒋依婷拉着姜可可她们扫了七层楼，试了一圈衣服，最后买了串手链。
瞥见小程序显示前面等位的只剩一桌，心满意足地往一楼的餐饮区走。
在扶梯口遇到一对情侣手里拿着某知名文创品牌的购物袋，脚步一顿。
“我记得我家叶哥哥好像跟它家有周边合作……”
蒋依婷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
姜可可和徐艺、周文婧两两对视，齐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那就去看看吧。”
四个人又坐上扶梯，去了负一层。
叶泰文跟该品牌合作的是胶带贴纸，结合他曾经出版的动物专辑，分了两个系列，野兽和飞禽。
“我喜欢小狮子，这是叶哥哥亲手画的！超级可爱超级萌！”
蒋依婷直奔手账区，一卷又一卷胶带往怀里放。
姜可可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陈俊达他们玩了一圈动漫城，看见铁板烧快到号了，准备回来等着，在群里问女生们在哪。
【姜可可：我们还在负一楼买东西，你们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
紧接着周文婧发了张照片过去。
是文创店的店名。
【周文婧：不想在那干等的，也可以过来看看。】
【陈俊达：蒋依婷那个死丫头又在买她的叶泰文对不对？】
【蒋叔叔怎么不扣光她的零花钱。】
【有钱买叶泰文出的周边，没钱请老子吃饭。】
【连杯2块钱的豆浆都不肯请老子喝】
【老子跟她的友情一文不值！】
陈俊达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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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里刷屏。
这边蒋依婷两个系列塞完了，还觉得不够，打着给姜可可她们分享哥哥的优秀的幌子，准备再收一套。
徐艺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依婷，今天你爸妈在家，你提这么多东西回去，不太好吧。”
蒋依婷的父母算开明，知道她追星却不会多阻拦，反而鼓励她从偶像身上汲取正能量。
只要她追得不过分，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的成绩有进步，还会帮忙跟老师请假，亲自送她去看演唱会。
不过因为她买了太多周边，家里明显没地方放了，所以蒋爸赶在自己书房被叶泰文包围之前，限制了蒋依婷的周边购买。
蒋依婷动作一僵，情绪瞬间萎靡了下去。
旁边的导购小姐姐连忙说：“我们门口还有小狮子的夹娃娃机，很可爱哦，要不要去抓一下？”
蒋依婷立马被哄好了，提着装胶带的小篮子，一蹦一跳去换游戏币。
夹娃娃机在店门的左边，摆了三台。
一台是全是黄色的小狮子，另外两台是形态各异的兔子和熊猫。
蒋依婷一口气兑了30个币，抓了一把分给姜可可她们：“你们别只看着我玩啊，我们一起夹。”
徐艺摇摇头：“我从来没夹到过娃娃，别给我了，给了也是浪费。”
周文婧耸肩：“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姜可可也想摇头说不用，还没说出口，就被蒋依婷拉到了放兔子的机器前面。
“可可，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萝卜。”她指着娃娃机里那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徐艺和婧哥哥不陪我们玩，我们一人一半，你夹兔子，我夹狮子。”
姜可可：“……”
十分钟过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夹到。
游戏币只剩两个。
蒋依婷气得脸鼓鼓的，又投了一块币进去：“我就不信了，我30个币下去，一次也夹不出来。”
徐艺纠正她：“不是30个，你还给了可可15个。”
蒋依婷：“……”屋
姜可可默默走到兑换机前，换了30个币，匀了一半放在蒋依婷的小篮子里，自己抱着剩下那一半继续跟那只兔子胶着。
三分钟过去。
只听见不停投币的声音。
“可以让我试一次吗？”
身侧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姜可可回头，看见苏见言站在旁边，浅浅弯着唇角。
她愣了下，让出位置：“这台机器很奇怪，一直抓不住娃娃。”
苏见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点头：“嗯，我试试。”
“叮！”
投币成功，机器又一次启动。
夹子在萝卜兔子上方停下。
苏见言操纵着游戏杆，使夹子旋转摆动。停止晃动的那一秒，按下按钮。
夹子落下，爪子嵌在兔子的脖子和萝卜之间，将兔子勾起来，缓慢移动到出口……
姜可可全程站在他旁边，屏住呼吸直勾勾盯着夹子的移动方向。
看见兔子掉进出口，嘴里不自觉“啊”了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你也喜欢兔子呀？”
“嗯，喜欢。”
苏见言弯腰取出兔子，递过去，柔声答。
高二开学，姜可可她们早早跟班主任申请了住混合宿舍，所以也顺理成章地成了舍友。
周文婧还是老样子，不常来学校，只偶尔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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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甜品店买来的小蛋糕，过来慰问一下可爱的室友。
姜可可经艺术节开幕式一役后，在校领导那里有了姓名，但凡有文艺活动，无论大小，总会出现她的名字。就连市级、省级的活动，上面让推荐代表选手，学校第一个推的也是她。
对此艺术班的人没有任何怨言。
大家都是经历过艺术节的人，实力水平彼此间都清楚得很。
外行人看不出门道，只能夸跳得好看不违和，他们作为同门，自然知道姜可可每一次的完美演出后的汗水和付出。
不过艺术上的成就，对应的是学业上的惨不忍睹。
高二虽然分了文理科，但下学期还有学业水平考试，所以理科班还是会每礼拜安排两节文科课。
每次考试虽然只统计理综排名，但文综科目还是会考，同时也会另外排名。
姜可可比较平均，理综排名倒数前二十，文综倒数前十，总分加在一起算，正好倒数第十五名。
这还是，在她的同桌及时抓住她在课堂的时间，给予针对性辅导的前提下。
只是她这一个多月，出现在班上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苏见言鞭长莫及，只能尽量给她标记重点知识点，让她有时间就看一眼。
“我以为可可你跳芭蕾舞跳得这么有艺术感就已经很厉害了，万万没想到，你的成绩排名还能这么有节奏感，完全就是一个等差数列嘛。”
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后，蒋依婷跑来理科（一）班发表感叹。
周文婧长期不在，她在文科班没什么老同学，官鸿又只会埋头做作业，她闲得慌了就会来楼上找姜可可和徐艺聊天。
“今年万圣节我们在学校过吔，要不要提前准备点什么。”蒋依婷别有深意地笑：“过一个有仪式感的万圣节。”
姜可可不解：“万圣节有什么特别吗？”
“一般般特别吧，”蒋依婷耸肩，俯趴在栏杆上，看操场上的体育生训练：“主要是因为中元节不敢造次，所以只能折腾万圣节。”
“……”徐艺：“你想怎么过？”
蒋依婷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为了表示对国外节日的欢迎，以彰显三中的礼仪，我们班跟班主任申请了晚自习看电影。”
“然后呢？”
“班主任没同意，除非我们再找一个班一起看，而且不能在我们班看。”
姜可可这下懂了：“所以你想找我们班一起？”
“我综合分析了高二的十二个班主任，觉得除了宿姐之外，没一个是我说服得了的。”
蒋依婷振振有词：“我看了这次月考的成绩排名，理科班你们是第一名，总平均分第一，数学第一，生物也是第一。还有年级第一苏大佬在，文综成绩比文科第一名还高。宿姐一定心情很好，你们去跟她商量看电影，她也不会拒绝。”
“虽然说是这样说……”姜可可抿起唇，有些尴尬：“但我不太好去跟班主任申请，我考得实在太差了。”
“不！可可，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蒋依婷一脸正色，搭着她的肩：“你这次考得不好是因为你压根就没上过几节文化课，其实把你这次的成绩放在艺术班，能够进前20。宿姐对你的要求跟文化生不一样的，你这次还帮学校从市里拿了奖回来，她高兴都来不及。”
姜可可：“那……我去试试？”
“可以，但暂时没必要。”蒋依婷缩回手，扭捏地撞了撞她的手臂，透过窗户冲苏见言的方向挤眉弄眼：“如果可以，你可以去请你的同桌去试试。”
姜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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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
蒋依婷说得委婉，姜可可反应小半天才听明白。
然后和徐艺感慨了半天，自从蒋依婷学文科后，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了。
不过到底拗不过蒋依婷的卖惨，等苏见言给她讲力学题时，提了一嘴。
“言宝，你万圣节有什么安排吗？”
苏见言笔一顿：“看你。”
“我？”
“你那天想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姜可可摇摇头：“但依婷想让她们班和我们班一起看电影。”
“晚自习吗？”
“嗯。”
“你想看？”
“还好吧，”姜可可想了想，又点头：“最近没什么事，我应该可以一直待在学校。依婷一个人在文科班，过来和我们一起看电影也挺好的。”
苏见言没再问下去，低嗯了声，接着在草稿纸上写公式：“那就一起。”
接着到了万圣节当天，宿清晗抱着她的枸杞茶出现在班上。
“今天是万圣节，宣布一件对大家而言有惊有喜的事。”
她懒懒地靠着门：“我和文科（三）班的班主任商量，请大家晚自习看电影，就在多功能放映厅。”
话音刚落，班上爆出一片欢呼。
“别高兴得太早，（三）班班主任说了，为了配合万圣节的气氛，挑的恐怖片，好像是叫什么咒怨。”她慢悠悠地喝了口枸杞茶：“所以怕鬼的同学，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无所谓，有片子看就行！”
陈俊达满不在乎地挥手：“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一点点小恐怖，吓不倒老子。”
不少男生跟着起哄。
“陈哥，其实你真正想看的片子，不是这种吧。”
“都是雅蠛蝶，对我们陈哥而言差不多差不多。”
陈俊达挨个骂回去：“滚你妈的！你他妈昨晚还在做梦喊明日花绮罗！老子正五杀呢，被你那声猪叫吓得按错了技能。”
“好了安静！”宿清晗拍拍门板：“那就这么定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你们自己去放映室，看完各自回宿舍。老师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一下，明天上午再过来。”
男生们阴阳怪气地笑：“哦~哦~宿姐，别是你怕鬼吧？”
宿清晗白他们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师只是尊重每一个自然界存在的生命和意识体。”
“哦~尊重哦~”
姜可可跟着笑了笑，在和蒋依婷一起的宿舍群里说了这件事。
蒋依婷秒回。
【蒋依婷：我知道！是美版《咒怨》，我给老汪建议的！】
【蒋依婷：老汪本来想随便挑一个最近播放量高的恐怖片，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蒋依婷：《伽椰子大战贞子》】
【蒋依婷：那是恐怖片吗？明明是搞笑片！】
【徐艺：所以你推荐了咒怨……】
【蒋依婷：我本来想推荐《午夜凶铃》来着，但贞子小姐姐喜欢爬电视机。我们虽然是在放映厅看，但万一她升级可以顺着网线爬屏幕了呢。还是伽椰子小姐姐的杀伤力要小一点，适合你们新手入门。】
【徐艺：……】
【蒋依婷：徐艺你别怕，我会坐在你旁边，怕你就抱紧我，我会保护你的。】
【蒋依婷：可可的话，有同桌万事足，我觉得苏大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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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下了第一节晚自习，理科（一）班的学生鬼哭狼嚎着往科技楼的放映厅走，一路都在扮鬼叫。
路过认识的同学，就要停下来显摆一句：“嘿兄弟，万圣节快乐啊！我们去哪？我们班主任请看电影过万圣节。没办法，班主任太贴心了，我们本来也想在教室好好学习的，但班主任说要劳逸结合。”
惹来无数羡慕的目光后，大摇大摆进了科技楼。
文科班在楼下，蒋依婷早早就赶去了放映厅，和官鸿一起包了第四排中间那几个位置。
看见姜可可她们进来，招手喊她们过去。
“坐这么近干嘛？想跟女鬼脸贴脸吗？”
陈俊达第一个冲过去，在蒋依婷旁边坐下，嘴上还要嫌弃：“来这么早，位子还不知道占好一点的。”
“我特意选的第四排好不好，谐音多符合万圣节的氛围，你不懂就别说话。”
蒋依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推他：“滚远点，这是我给徐艺占的座位，你给我滚官鸿那边去！”
“徐艺有楚然顾着，用不着你费心。”陈俊达岿然不动：“你最好珍惜珍惜老子，不然被鬼吓了别抓老子手。”
姜可可看到第四排，有些犹豫。
徐艺已经和楚然坐去了第四排的角落，蒋依婷左边的位置还空着。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看向苏见言：“我们过去吧。”
能够在国内放的电影，应该已经没什么限制级的恐怖镜头了，坐前排的位置也没关系。
姜可可抱着这样的想法，坐在了第四排正中间。
据说，观影效果最好。
灯暗，影片开始。
几个高中女生说说笑笑跑进一家荒废已久的闹鬼民宅。
姜可可捏着拳手，半眯起眼，看着其中一个女生被关在衣柜。
无事发生。
“呼……”
姜可可长呼一口气，悬起的心也慢慢落下：看来那些恐怖镜头已经被删了。
下一秒，衣柜上方，伽椰子小姐姐面无表情地出现了半个头。
“啊啊啊！”
“妈啊好可怕！”
“呜呜呜我不敢看了……”
放映室里一片女生的尖叫。
“！”
姜可可心下一紧，吓得失声，后背猛地撞到椅背，发出“砰”的一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
她把手伸到背后揉了揉，默默低下头，不敢再看屏幕。
旁边伸来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撞疼的脊背也被轻柔地按着。
“怕就不看了。”
姜可可心下微颤，耳边还不断有诡异而空灵的音乐传来，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卧槽”。
“还有声音。”
她细声细气说，声线还有些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那就不听。”
苏见言低声道，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按进怀里，用另外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
补完~爱大噶么么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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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依婷以兰花指捏着那张表格，擦拭眼角,一副佳人垂泪的模样。
“我爸我妈我堂哥我表姐我小外甥，老的小的，全票要求我填文科。我背个英语单词就已经要了老命了,以后怕不是天天都得背政史地……”
徐艺配合的安慰她：“政治、历史、地理的知识点都是有规律的,只要掌握了它内在的逻辑,真正需要记的也不多。”
“也可以换个思路,你选了文科，至少以后不用再记物理公式了。”姜可可跟着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对于你而言，文科比理科轻松。”
“道理是这个道理……”
蒋依婷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两声：“所以你们也选文科吗？”
“……”
姜可可和徐艺同时沉默。
蒋依婷：“所以只有我？”
“我爸是物理教授,”徐艺小声说：“他不会同意我选文科,他要我以后报物理专业。”
姜可可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而言,文科比理科难,我死记硬背也记不住。”
“那理科难道就简单了吗？”蒋依婷一脸的不敢相信，抓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可可，你清醒一点。文科是初级地狱,理科就是十八层地狱！而且你还是个艺术生,你见过哪个艺术生学理的？”
姜可可沉默两秒,偷偷瞄了一眼在座位上玩手机的苏见言：“言宝也选理科，他会教我。”
“言宝？”
蒋依婷和徐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后，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后边低头玩游戏的苏见言。
等到姜可可肯定的点头。
“还真是一个……”蒋依婷咽了一大口水，扯出一个古怪的笑脸：“有爱的称呼呢。”
徐艺：“可可，苏见言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嗯，他答应的。”姜可可并不知道她们受到了多大的震惊，一副再自然不过的表情，坦然道：“言宝觉得我们已经同桌这么久了，我在叫他苏见言同学有点太见外了。”
“……这个称呼的确够不见外的。”蒋依婷抽搐着嘴角，无力地挥手：“算了，大佬的脑回路我们不懂，大佬同桌的殊荣也是我等凡人想也不能想的。”
从姜可可转来至今，苏见言的变化肉眼可见。
她们也早就从当初的震惊和恍惚中渐渐地习惯，要是哪天苏见言又变回当初那个生人勿近的谪仙学神，她们反而会很不适宜，甚至还有些可惜。
一个接地气、有人味儿，会参加集体活动，还会给人借作业抄的学霸大佬，可不要太珍贵。
“人各有命，我也不求有什么学霸大佬对我特殊照顾，记得以后让我暴富就好。我现在最关注的，是高二分班了我们怎么办。”
蒋依婷慨叹一声，将分科的事抛诸脑后，抱着姜可可和徐艺的手臂唉声叹气：“高二就要住学校了，我们文理都不同，宿舍是分不到一块的，没准都不在一个楼层。”
三中要求高二、高三强制住宿。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晚自习下课太晚，让学生摸黑回家不安全，学校和家长都不会放心，索性全住在学校，一星期回一次家。
“没事呀，我们可以申请住混合宿舍。”姜可可晃了晃她的手，弯起小鹿眼，笑眯眯地说：“四人寝，还可以让文婧也跟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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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科的事落下帷幕，紧接着就是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考试成绩和分班情况表会同时公布，也好让大家开学时可以直接找班级报到。
亮眼的红榜是高一下学期的期末成绩排名，旁边的一排A4打印纸就是将来高二各位同学的班级归属。
刚放榜的时候总是人最多，姜可可她们便先在班上聊天，等人变少了再下去。
明天就放暑假了，再来就直接去了各自的班级，陈俊达提议今晚上大家一起去聚个餐。
“大悦城步行街的那家铁板烧，我看网上好多人去吃，等会儿看完分班情况，我们就去那吃个散伙饭呗。”
被全票驳回。
苏见言重复了他后面两个字：“散伙？”
“饭可以吃，但名字你得另外取一个。散伙饭……”周文婧摇头一票否决：“不吉利。”
蒋依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狗子，语文不好，别随便卖弄，容易暴露你空无一物的大脑。”
“只是分了文理科，大家还是在一栋楼里，可以经常见到呀。”姜可可跟着说：“依婷和文婧选文科，应该在一个班，我们都是理科，很大可能也是一个班。”
宿清晗在收意向表时简短地介绍了这次分班的大致情况，除非学生强调不愿原班同学再同班，年级组都会尽量把原先在一班的同学分到一起，以方便大家尽快适应新班级生活。
陈俊达被他们接二连三打击，都懒得反驳了，蔫头耷脑去外边看布告栏那边的情况。
“散了散了，”他半个身子探出走廊，扭头朝教室里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啊！”
一群人下楼。
姜可可先站在红榜前面看了会，望见抬头第一名是熟悉的名字，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弯起那双小鹿眼。
同桌稳居年级第一，她表示与有荣焉。
陈俊达他们已经看完了分班情况，不住地鬼叫。
“艹艹艹！老子居然是理科一班？”
陈俊达瞪大眼睛，一副天降大饼不敢吃的表情：“不是说一班是重点班吗？我他妈是重点？”
张桥摸着下巴：“我这次期末考得这么好吗？”
“清醒一点吧，你们明明是沾了苏大佬的光。”
蒋依婷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们的幻想，指着表上第一行的名字：“宿姐都说了会尽量让原来的同学在一个班，苏大佬一个年级第一，你们要跟他同班，当然也是在一班了。而且学校早出通知了，文理都不分重点班。”
“无所谓，”陈俊达耸了耸肩：“在一个班就成。”
姜可可走过来，在理科（一）班的表格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地弯了弯唇，朝苏见言伸出手：“言宝，同班愉快呀。”
苏见言默了一秒，伸出手覆上去：“同桌愉快。”
姜可可一愣。
苏见言:“这样方便讲题。”
姜可可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蒋依婷抱着她的手臂不解：“可可你不跟徐艺同桌嘛？现在女生只有你和徐艺在一个班了。”
“我同桌已经定下了。”没等姜可可解释，徐艺小声打断她们，看着表格中间的名字，小声说：“楚然要我当他同桌，帮他补习。我欠他一个愿望……”
“什么？”
蒋依婷跟姜可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敢置信，正要追问。
“官鸿你什么鬼，怎么跑文科班去了？”
“这分班系统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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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是觉得文科的学霸太少，所以要让理科匀一个过去吗？”
张桥他们忽然嚷嚷起来。
“是我自己改选的文科。”官鸿解释：“我外公让我以后管古董行，文科专业比较合适。”
“古董行好，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从此我的作业素材又少了一个参考模板！”
“抄作业就抄作业，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老官啊，惨还是你惨。蹉跎了一年，居然还是跟蒋依婷一个班。”陈俊达叹了口气，拍着官鸿的肩：“兄弟，苦了你了，大家都逃出魔爪了，就你还在这死丫头手里。”
大家看完分班情况，浩浩荡荡杀向大悦城铁板烧。
正是饭点，这家店又是著名网红打卡店，排队的人已经从店门口一直蜿蜒到了自动扶梯旁。
陈俊达光说不做，嘴上嚷嚷着要来这家，偏偏连号都没提前在小程序上拿，这会儿排队取号，前面还有三十几桌。
“等轮到我们，天都要亮了吧！”
“陈狗你真的不做人。”
“要不是打狗犯法，我一定当场打得你叫爸爸。”
“总共三十八桌，我们是大桌，前面只有7号。”陈俊达试图为自己挽尊：“我们先在这里随便晃几圈，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所以你是要陪我们逛街？”
蒋依婷斜着眼嘘他：“我可提醒你，女生逛街是个体力活，你真跟我们去了就别后悔。”
没等陈俊达说话，张桥捂住他的嘴往后拖：“你们妹子逛街，我们去对面动漫城打游戏。”
诚如蒋依婷所言，女生逛街，是个体力活。
四个女生一起逛，更是。
蒋依婷拉着姜可可她们扫了七层楼，试了一圈衣服，最后买了串手链。
瞥见小程序显示前面等位的只剩一桌，心满意足地往一楼的餐饮区走。
在扶梯口遇到一对情侣手里拿着某知名文创品牌的购物袋，脚步一顿。
“我记得我家叶哥哥好像跟它家有周边合作……”
蒋依婷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
姜可可和徐艺、周文婧两两对视，齐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那就去看看吧。”
四个人又坐上扶梯，去了负一层。
叶泰文跟该品牌合作的是胶带贴纸，结合他曾经出版的动物专辑，分了两个系列，野兽和飞禽。
“我喜欢小狮子，这是叶哥哥亲手画的！超级可爱超级萌！”
蒋依婷直奔手账区，一卷又一卷胶带往怀里放。
姜可可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陈俊达他们玩了一圈动漫城，看见铁板烧快到号了，准备回来等着，在群里问女生们在哪。
【姜可可：我们还在负一楼买东西，你们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
紧接着周文婧发了张照片过去。
是文创店的店名。
【周文婧：不想在那干等的，也可以过来看看。】
【陈俊达：蒋依婷那个死丫头又在买她的叶泰文对不对？】
【蒋叔叔怎么不扣光她的零花钱。】
【有钱买叶泰文出的周边，没钱请老子吃饭。】
【连杯2块钱的豆浆都不肯请老子喝】
【老子跟她的友情一文不值！】
陈俊达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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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里刷屏。
这边蒋依婷两个系列塞完了，还觉得不够，打着给姜可可她们分享哥哥的优秀的幌子，准备再收一套。
徐艺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依婷，今天你爸妈在家，你提这么多东西回去，不太好吧。”
蒋依婷的父母算开明，知道她追星却不会多阻拦，反而鼓励她从偶像身上汲取正能量。
只要她追得不过分，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的成绩有进步，还会帮忙跟老师请假，亲自送她去看演唱会。
不过因为她买了太多周边，家里明显没地方放了，所以蒋爸赶在自己书房被叶泰文包围之前，限制了蒋依婷的周边购买。
蒋依婷动作一僵，情绪瞬间萎靡了下去。
旁边的导购小姐姐连忙说：“我们门口还有小狮子的夹娃娃机，很可爱哦，要不要去抓一下？”
蒋依婷立马被哄好了，提着装胶带的小篮子，一蹦一跳去换游戏币。
夹娃娃机在店门的左边，摆了三台。
一台是全是黄色的小狮子，另外两台是形态各异的兔子和熊猫。
蒋依婷一口气兑了30个币，抓了一把分给姜可可她们：“你们别只看着我玩啊，我们一起夹。”
徐艺摇摇头：“我从来没夹到过娃娃，别给我了，给了也是浪费。”
周文婧耸肩：“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姜可可也想摇头说不用，还没说出口，就被蒋依婷拉到了放兔子的机器前面。
“可可，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萝卜。”她指着娃娃机里那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徐艺和婧哥哥不陪我们玩，我们一人一半，你夹兔子，我夹狮子。”
姜可可：“……”
十分钟过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夹到。
游戏币只剩两个。
蒋依婷气得脸鼓鼓的，又投了一块币进去：“我就不信了，我30个币下去，一次也夹不出来。”
徐艺纠正她：“不是30个，你还给了可可15个。”
蒋依婷：“……”屋
姜可可默默走到兑换机前，换了30个币，匀了一半放在蒋依婷的小篮子里，自己抱着剩下那一半继续跟那只兔子胶着。
三分钟过去。
只听见不停投币的声音。
“可以让我试一次吗？”
身侧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姜可可回头，看见苏见言站在旁边，浅浅弯着唇角。
她愣了下，让出位置：“这台机器很奇怪，一直抓不住娃娃。”
苏见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点头：“嗯，我试试。”
“叮！”
投币成功，机器又一次启动。
夹子在萝卜兔子上方停下。
苏见言操纵着游戏杆，使夹子旋转摆动。停止晃动的那一秒，按下按钮。
夹子落下，爪子嵌在兔子的脖子和萝卜之间，将兔子勾起来，缓慢移动到出口……
姜可可全程站在他旁边，屏住呼吸直勾勾盯着夹子的移动方向。
看见兔子掉进出口，嘴里不自觉“啊”了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你也喜欢兔子呀？”
“嗯，喜欢。”
苏见言弯腰取出兔子，递过去，柔声答。
高二开学，姜可可她们早早跟班主任申请了住混合宿舍，所以也顺理成章地成了舍友。
周文婧还是老样子，不常来学校，只偶尔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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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甜品店买来的小蛋糕，过来慰问一下可爱的室友。
姜可可经艺术节开幕式一役后，在校领导那里有了姓名，但凡有文艺活动，无论大小，总会出现她的名字。就连市级、省级的活动，上面让推荐代表选手，学校第一个推的也是她。
对此艺术班的人没有任何怨言。
大家都是经历过艺术节的人，实力水平彼此间都清楚得很。
外行人看不出门道，只能夸跳得好看不违和，他们作为同门，自然知道姜可可每一次的完美演出后的汗水和付出。
不过艺术上的成就，对应的是学业上的惨不忍睹。
高二虽然分了文理科，但下学期还有学业水平考试，所以理科班还是会每礼拜安排两节文科课。
每次考试虽然只统计理综排名，但文综科目还是会考，同时也会另外排名。
姜可可比较平均，理综排名倒数前二十，文综倒数前十，总分加在一起算，正好倒数第十五名。
这还是，在她的同桌及时抓住她在课堂的时间，给予针对性辅导的前提下。
只是她这一个多月，出现在班上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苏见言鞭长莫及，只能尽量给她标记重点知识点，让她有时间就看一眼。
“我以为可可你跳芭蕾舞跳得这么有艺术感就已经很厉害了，万万没想到，你的成绩排名还能这么有节奏感，完全就是一个等差数列嘛。”
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后，蒋依婷跑来理科（一）班发表感叹。
周文婧长期不在，她在文科班没什么老同学，官鸿又只会埋头做作业，她闲得慌了就会来楼上找姜可可和徐艺聊天。
“今年万圣节我们在学校过吔，要不要提前准备点什么。”蒋依婷别有深意地笑：“过一个有仪式感的万圣节。”
姜可可不解：“万圣节有什么特别吗？”
“一般般特别吧，”蒋依婷耸肩，俯趴在栏杆上，看操场上的体育生训练：“主要是因为中元节不敢造次，所以只能折腾万圣节。”
“……”徐艺：“你想怎么过？”
蒋依婷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为了表示对国外节日的欢迎，以彰显三中的礼仪，我们班跟班主任申请了晚自习看电影。”
“然后呢？”
“班主任没同意，除非我们再找一个班一起看，而且不能在我们班看。”
姜可可这下懂了：“所以你想找我们班一起？”
“我综合分析了高二的十二个班主任，觉得除了宿姐之外，没一个是我说服得了的。”
蒋依婷振振有词：“我看了这次月考的成绩排名，理科班你们是第一名，总平均分第一，数学第一，生物也是第一。还有年级第一苏大佬在，文综成绩比文科第一名还高。宿姐一定心情很好，你们去跟她商量看电影，她也不会拒绝。”
“虽然说是这样说……”姜可可抿起唇，有些尴尬：“但我不太好去跟班主任申请，我考得实在太差了。”
“不！可可，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蒋依婷一脸正色，搭着她的肩：“你这次考得不好是因为你压根就没上过几节文化课，其实把你这次的成绩放在艺术班，能够进前20。宿姐对你的要求跟文化生不一样的，你这次还帮学校从市里拿了奖回来，她高兴都来不及。”
姜可可：“那……我去试试？”
“可以，但暂时没必要。”蒋依婷缩回手，扭捏地撞了撞她的手臂，透过窗户冲苏见言的方向挤眉弄眼：“如果可以，你可以去请你的同桌去试试。”
姜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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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
蒋依婷说得委婉，姜可可反应小半天才听明白。
然后和徐艺感慨了半天，自从蒋依婷学文科后，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了。
不过到底拗不过蒋依婷的卖惨，等苏见言给她讲力学题时，提了一嘴。
“言宝，你万圣节有什么安排吗？”
苏见言笔一顿：“看你。”
“我？”
“你那天想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姜可可摇摇头：“但依婷想让她们班和我们班一起看电影。”
“晚自习吗？”
“嗯。”
“你想看？”
“还好吧，”姜可可想了想，又点头：“最近没什么事，我应该可以一直待在学校。依婷一个人在文科班，过来和我们一起看电影也挺好的。”
苏见言没再问下去，低嗯了声，接着在草稿纸上写公式：“那就一起。”
接着到了万圣节当天，宿清晗抱着她的枸杞茶出现在班上。
“今天是万圣节，宣布一件对大家而言有惊有喜的事。”
她懒懒地靠着门：“我和文科（三）班的班主任商量，请大家晚自习看电影，就在多功能放映厅。”
话音刚落，班上爆出一片欢呼。
“别高兴得太早，（三）班班主任说了，为了配合万圣节的气氛，挑的恐怖片，好像是叫什么咒怨。”她慢悠悠地喝了口枸杞茶：“所以怕鬼的同学，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无所谓，有片子看就行！”
陈俊达满不在乎地挥手：“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一点点小恐怖，吓不倒老子。”
不少男生跟着起哄。
“陈哥，其实你真正想看的片子，不是这种吧。”
“都是雅蠛蝶，对我们陈哥而言差不多差不多。”
陈俊达挨个骂回去：“滚你妈的！你他妈昨晚还在做梦喊明日花绮罗！老子正五杀呢，被你那声猪叫吓得按错了技能。”
“好了安静！”宿清晗拍拍门板：“那就这么定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你们自己去放映室，看完各自回宿舍。老师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一下，明天上午再过来。”
男生们阴阳怪气地笑：“哦~哦~宿姐，别是你怕鬼吧？”
宿清晗白他们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师只是尊重每一个自然界存在的生命和意识体。”
“哦~尊重哦~”
姜可可跟着笑了笑，在和蒋依婷一起的宿舍群里说了这件事。
蒋依婷秒回。
【蒋依婷：我知道！是美版《咒怨》，我给老汪建议的！】
【蒋依婷：老汪本来想随便挑一个最近播放量高的恐怖片，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蒋依婷：《伽椰子大战贞子》】
【蒋依婷：那是恐怖片吗？明明是搞笑片！】
【徐艺：所以你推荐了咒怨……】
【蒋依婷：我本来想推荐《午夜凶铃》来着，但贞子小姐姐喜欢爬电视机。我们虽然是在放映厅看，但万一她升级可以顺着网线爬屏幕了呢。还是伽椰子小姐姐的杀伤力要小一点，适合你们新手入门。】
【徐艺：……】
【蒋依婷：徐艺你别怕，我会坐在你旁边，怕你就抱紧我，我会保护你的。】
【蒋依婷：可可的话，有同桌万事足，我觉得苏大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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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下了第一节晚自习，理科（一）班的学生鬼哭狼嚎着往科技楼的放映厅走，一路都在扮鬼叫。
路过认识的同学，就要停下来显摆一句：“嘿兄弟，万圣节快乐啊！我们去哪？我们班主任请看电影过万圣节。没办法，班主任太贴心了，我们本来也想在教室好好学习的，但班主任说要劳逸结合。”
惹来无数羡慕的目光后，大摇大摆进了科技楼。
文科班在楼下，蒋依婷早早就赶去了放映厅，和官鸿一起包了第四排中间那几个位置。
看见姜可可她们进来，招手喊她们过去。
“坐这么近干嘛？想跟女鬼脸贴脸吗？”
陈俊达第一个冲过去，在蒋依婷旁边坐下，嘴上还要嫌弃：“来这么早，位子还不知道占好一点的。”
“我特意选的第四排好不好，谐音多符合万圣节的氛围，你不懂就别说话。”
蒋依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推他：“滚远点，这是我给徐艺占的座位，你给我滚官鸿那边去！”
“徐艺有楚然顾着，用不着你费心。”陈俊达岿然不动：“你最好珍惜珍惜老子，不然被鬼吓了别抓老子手。”
姜可可看到第四排，有些犹豫。
徐艺已经和楚然坐去了第四排的角落，蒋依婷左边的位置还空着。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看向苏见言：“我们过去吧。”
能够在国内放的电影，应该已经没什么限制级的恐怖镜头了，坐前排的位置也没关系。
姜可可抱着这样的想法，坐在了第四排正中间。
据说，观影效果最好。
灯暗，影片开始。
几个高中女生说说笑笑跑进一家荒废已久的闹鬼民宅。
姜可可捏着拳手，半眯起眼，看着其中一个女生被关在衣柜。
无事发生。
“呼……”
姜可可长呼一口气，悬起的心也慢慢落下：看来那些恐怖镜头已经被删了。
下一秒，衣柜上方，伽椰子小姐姐面无表情地出现了半个头。
“啊啊啊！”
“妈啊好可怕！”
“呜呜呜我不敢看了……”
放映室里一片女生的尖叫。
“！”
姜可可心下一紧，吓得失声，后背猛地撞到椅背，发出“砰”的一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
她把手伸到背后揉了揉，默默低下头，不敢再看屏幕。
旁边伸来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撞疼的脊背也被轻柔地按着。
“怕就不看了。”
姜可可心下微颤，耳边还不断有诡异而空灵的音乐传来，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卧槽”。
“还有声音。”
她细声细气说，声线还有些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那就不听。”
苏见言低声道，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按进怀里，用另外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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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爱大噶么么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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