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定叫神龙再翱翔

    从去年四月到现在总计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东北的军政开支总计一亿大洋，财政赤字一千万，幸亏大帅私人补助了一千万，才算补上缺口。

    去年，东北军缩编到三十万人，用奉票支付有一定的折扣，每月薪饷200万大洋，全年2500万，这笔钱原本是包括伙食费的，但大帅要求提高伙食标准，特批给总后勤部五百万大洋。总装备部成立后，拨给兵工厂的资金全部走总装，整一年，拨给兵工厂、炮厂还有总装的钱总计4000万大洋。这两大部分是主要的军事费开支。然后就是东北各级政府的开支总计一千万。还有一千万是拨付给东北东北重工、东北水泥厂、东北电力、东北拖拉机厂、东北汽车厂等几个大厂的先期费用，另外一千万是大帅的特支费。这就是东北去年的总体开支情况。

    “嗯，刚才刘总长的报告比较的粗疏，这也是没办法，以往啊，我们东北花钱都是很粗疏，花了也就花了，也没个详细的账目。以后就不能这么干了。首先要有预算，凡未列入年度预算的经费申请全部上政委会，然后要有节点和时间，不能说同意拨就全部拨了。然后是总监察部要有考核和审查，钱是不是花到了地方，花的效果怎么样？嗯，下面就由各个部门报告经费预算。”刘重元对以前工作过的公司印象最深的就是抠，预算卡的非常紧，临时有个什么事儿需要花钱真是相当的难，所以对财务预算、审批还有考核的流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现在与刘尚清还有其他留学财务精英一起商量讨论制定了这套财务体系。

    首先介绍的是军政部，全东北军的薪饷都是从军政部走，张作相介绍说，总体来说，29年度的军队薪饷将与去年大体持平，但是按照大帅的要求，新增编十个工兵团，二十个炮兵团、十个军医院以及十个空军联队再加上宣讲总局招募不少宣讲员，薪饷全年将增加1000万，新部队的组件费用不包括装备总计三百万，加上其他抚恤等费用，我们军政部今年申请3500万。

    然后是总参谋部，臧式毅介绍，按照大帅的命令，东北军在新的一年里训练量大增，要组织大大小小上百场的演习，还有参谋旅行，各种各样的开销总共申请1000万。

    总后勤部是大头，三十多万官兵的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操心，仅仅是改善伙食一样，每年就要多花500万，然后要求改善官兵的住宿条件，总后勤部已经安排采购钢筋水泥和其他物资准备按标准小学的样式建造一座军营，准备容纳三千多人到四千人，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框架，预制空心砖作墙，首批准备建造十座，主要解决军营设施较差部队官兵的住宿、生活问题。还有冬季取暖需要购买大量的煤炭，总计这些，总后勤部申请1300万。

    总装备部要花的钱更多，李宜春报告，截止目前，东北军还缺编三十个炮兵团，其中十个150毫米榴弹炮团、十个加农炮团以及十个100毫米榴弹炮团；另外还缺编轻机枪8000挺，这些武器总装准备两年内补充完毕，再加上要采购拖拉机用于炮兵团机动，预计今年总装今年要生产150毫米榴弹炮60门，105毫米加农炮60门，100毫米榴弹炮100门，轻机枪2000挺，各种迫击炮1000门。这是因为东北重工没有完工，不能提供足够的原材料，只能靠原大亨铁厂还有兵工厂自有的钢铁分厂提供原材料，等到明年东北重工大规模投产，将把剩下的订单全部完成。再加上其他的部分武器订单，今年总装申请预算4000万。“4000万？”张作相惊叹的说道：“才4000万？以往仅兵工厂每年经费2300万，现在经费增长都没有一倍，居然就能生产这么多的大炮了，润轩啊，确实是人才啊。”

    “辅帅过奖了，这多亏了大帅的英明领导，再加上解决了原材料的供应，这产量自然就上去了。”众人都是一阵赞誉之词，仅仅半年的时间，东北的兵器工业就上了一个台阶，武器产量大大增加，现在三十万东北军的轻武器已经全部按照计划更换完毕，大帅选择李宜春做这个装备部总长真是选对了。

    宣传总局需要的预算不多，随着东北广播电台建设完毕开播、《东北日报》以及《东北军报》的开办，宣讲总局现在的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东北的方方面面。保卫总局的预算一向不走财政部，都是由大帅的特支费支出，花了多少钱，怎么花的，一直就是个秘密，今年也不准备改变了。

    航空总局的预算就比较大了，准备扩建奉天的东塔机场和北陵机场、山海关机场、并在营口、海拉尔、哈尔滨、长春、哈尔滨、洮南等地新建空军机场。准备将目前的五个空军大队扩编为五个战斗机联队、五个轰炸机联队和一个训练联队，并且准备建立三所航空学校。其准备在两年内建设成为一支一千架轰炸机、八百架战斗机的战斗力量。飞机大帅已经走秘密渠道购买，不需要财政拨款，但是飞行员、地勤人员、机械师的招募、训练，外国顾问的招募都需要大笔的经费，此外还需要建造一座飞机维修厂还有航空炸弹制造厂。航空总局申请预算2000万。

    海军总局更是狮子大开口，作为东北政务委员会一员的沈鸿烈可谓是东北军的元老，看到东北财政改善，尤其是从日本借到了四亿日元，这添点儿家当的心思就起来了，尽管目前东北海军拥有以海圻、海琛、肇和三艘巡洋舰为主力的海防舰队加江防舰队两支舰队，实力已经是冠绝中国各支势力，但是谁也不会嫌军舰多。所以沈鸿烈与海防舰队司令凌霄商量，提交了一份东北海军五年发展纲要，通过外购及自建的方式建设一支以五艘战列舰、五搜战列巡洋舰为核心的庞大海军计划，想着即使大帅不同意，能保留一艘主力舰也不错啊。这次财政预算会议上申请5000万的资金，采购一艘战列舰、一艘战列巡洋舰、三艘重巡洋舰以及其他轻型舰艇若干。并且扩建葫芦岛海军船厂，组建一个联队的海军航空兵。刘尚清当即表示反对，这个花销实在太大，而且是一个大坑，即使刘尚清对海军不太了解也知道，这些主力舰不是说买回来就完了，每年的维护费用、港口码头的建设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口子一开，以后每年海军的军费都是不得了的。臧式毅等人也强烈表示不满，花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大日本完全不够，打蒋介石用不着。虽说所有人都在反对，但是沈鸿烈丝毫不惧，强调购买主力舰一方面能够提高东北的海防实力，另一方面也能极大的增强军民的自豪感。会议吵成一团，沈鸿烈舌战群雄。这时张学良讲话了：“我对沈司令的看法很赞同，我们中国确实需要主力舰，但是这采购主力舰也不是个简单事，买回来了也不是个简单事，买回来要用好也不是个简单事。前车之鉴，德国费尽国力打造出来的大舰队对他们的战争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最终全部自沉在斯卡帕湾。建海军啊，还是要量力而行，要由一个长期的明确的发展战略，并依照战略一步步执行。这样，沈司令，你先跟各方沟通一下通个气，尤其是日本人的想法，看看有没有什么阻碍，在跟欧美各国还有日本联系看看哪儿能买到主力舰，价格性能怎么样，然后做个报告，我们在专题研究，如果条件真不错，我拍板列专项资金先买一艘回来，让大家会儿我们中国人高兴高兴。当然这个话又说回来了，上千万的资金花出去可不真是买个大玩具，要顶用，怎么用你们要研究，但是最少我知道，一批高素质严纪律的海军队伍才是最关键的，然后这个维修保养还是得要我们自己的船厂才行，这个东北投资的营口造船厂、葫芦岛海军船厂要加快速度，沈司令你也要多盯着点儿，要发展一支强大海军，还得自己造啊。这样吧，我做主了，葫芦岛海军船厂、海军航空兵都给你批了，至于主力舰再列专项资金，今年海军总局预算500万。”沈鸿烈仍不甘心，旁边张宗昌拉了他一把。

    常阴槐的交通部申请1000万的资金完善大通铁路和奉海铁路，保证两条铁路在今年年底提升到重载铁路标准并且实现联运，建设北票到承德的铁路，将热河与东三省连成网络。建设东北铁路机车厂，自行生产铁路机车、车厢。建立一所东北铁路大学，培养铁路专门人才。在王家桢的努力下，日本勉强同意了大通铁路和奉海铁路的联运，但是表示如果到年底南满铁路的收益受到影响，将要求东北方面关闭两条铁路的联运。除此之外，交通部将安排北票经赤峰到承德的铁路，将热河与东北连成一片。

    教育部申请3000万的资金，一部分拨付给东北大学，主要的大头是在一年内新建一百多所全日制寄宿小学，每所小学能同时容纳3000多名小学生，努力将东北的适龄儿童入学率提高到30%，接近全国的平均水平，不仅仅是要建好学校，为每所学校配齐校长、老师、役工都是需要教育部来安排。此外，按照大帅的要求，新建了十几所技工学校，培养电焊工、各类机床操作工、钳工、热处理工、电工等各类工种工人，由于报名不踊跃，招生困难，目前是承诺包吃包住包分配才算是招到了三万多稍稍识字的小杆子，这一年培训期的开销也是归教育部负责。还有师范学校、女子学校、新建的各类中学，这每年的花费都是天文数字。就这样，张学良还要求刘哲准备为东北大学拨款筹建航空系、航海系、车辆工程系、国防科学系，延聘名师、扩大招生，为东北的工业建设培养更多的专业人才。

    内务部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方面整理东北的警政队伍，按照位置区域将各地的警局、山林警备队、三江水上稽查、铁路警察重新整合，理顺组织关系。目前各县警察局辖民警、刑事警察以及特殊任务警察，每个郡还组建了一支机动警察大队，少则三百多人，多则上千人，专门负责打击小股土匪、地痞流氓等恶性势力。地处边疆的郡还单独组件了一支边防武警大队，负责边境巡逻。内政部已经准备组织各地警察局长、机动警察大队大队长和边防武警大队大队长进行集中教育、考核，剔除不合格的各级警务官员。同时新建了三所警察学校，培养专门警务人才。努力建设一支廉洁高效的警务力量。为此，内务部申请预算1500万。

    民政部是最后发言的，以往民政部是没有什么开销的，地方建设事务一方面地方上办了，有些如孤儿院、敬老院也是富商捐赠开设。今年按照张学良的要求，一方面对东北境内的河流进行摸排，有灾情隐患的要及时整修，尤其是松花江已经是多次发生水灾，为此民政部编练了一份600万的预算，整修堤坝，修建防洪湖等等，另一方面民政部要投资新建三家制氨厂制造化肥推广应用，当然制氨厂还能制造炸药。加上其他民生事项，总计申请1000万的资金。以往对民政的投入实在太少了，实在需要补补了。

    经袁金铠计算，以上总计18800万，众人听了直吸凉气，这挣得多花的更多啊，还只是说了几个大头粗粗一算都快两个亿了。都看着财政总长刘尚清，怎么一下子预算就比去年的开支翻了一倍啊！刘尚清说道：“众位，这虽说看起来多，但其实每一项都是少不了的，这多出来的，大头一个是教育部，教育部以前都没有投钱的，学校都是各地自行筹钱建设，或者是私人援款，再或者东挪一点儿西凑一点儿，这东北大学不就是老帅捐钱建的，不过这教育的摊子越铺越大只能靠财政了。在一个就是航空总局，以往费用都是从陆军里走或者是大帅的特支费，今年把它单列出来。陆军的各项开支也是成倍的提高，这总预算超支这么多也就不奇怪了，大帅、众位，我看必须按照一亿四千万的预计收入编列预算，各个部门必须压缩预算开支，否则就刚才加起来的总预算，还有各个大厂的建设、再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开支，我们今年的开支说不定个亿都打不住，虽说有日本人的借款，但是也不能这么卯吃寅粮哇，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把这笔贷款吃完了，到还账的时候可怎么办。”众人都不吭声了，也是为难，大帅有这么多的要求，大帅要办厂得办吧，大帅要办学校得办吧，大帅要炮兵得招吧，可这办什么事儿都得花钱啊。

    “海泉先生说得好啊，不能卯吃寅粮，不过我看各部编列的预算要办的事儿还是很紧要的，都是我要求的，今年编列预算是第一年，这收入开支都是估的，我也不打击众位的积极性了，我做主都批了，但是有两点，钱要用到地方，这个监察部、反贪总局要盯好了，别来个小钱小贪、大钱大贪，再多的钱也不够花的。在一个钱要花的有成效，明年这个时候，各个部门花了多少钱，花了干什么，有什么成效都要一一汇报清楚，没有成效的明年要压缩预算，成效好的明年如果需要要加大预算。众位，东北就要进入一个大发展的时期了，各个部门都要大干快上，做出点儿成绩出来，不要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睡大觉，谁要是走歪了路，谁要是走慢了路，我是不会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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