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夏日小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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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这东北的花花江山也有我的一份，当年郭鬼子反奉，要不是我和吴大舌头率领骑兵拼死反击，老帅都被赶走了，哪有小六子的今天，现在好了，但年我们的手下败将反而骑到我们头上了。老子不服！二哥，你说你这个辅帅干的也没啥意思，虽说小六子总是问你意见，但是大事都是他一个人定，你是即管不到军也管不了民，万事都听他的，笑话，老子们都是他父辈，反而事事都看他的脸色，要我说，干脆我回我的热河，你回你的吉林，看他小六子能怎么办？老子还不信了，他还敢领兵来打我？他搞他的空军、海军，我就我在热河过我的小日子。”汤玉麟气得跳脚。
“哎！我老了，没你那份雄心壮志了，我就在这奉天城呆着，哪儿都不去，你要回热河就回吧，不过我估计你回去也没什么用，张从云、董福亭都去讲武堂高级将领班学习去了，刘香九、石文化都被撤了职，现在的第二师你的话可不好用了。二虎，听哥哥一句，不要再闹了，小六子跟老帅可不一样，心可比他狠多了！哪天他忍不住可真敢一枪蹦了你。”
“就他？就他还敢杀我？哈哈哈，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你觉得你比关东军司令还难杀？”
“关东军司令？你是说，你是说旅大爆炸是他干的？不是说是朝鲜人干的吗？”汤玉麟震惊问道。
“呵呵，是小六子干的，朝鲜人要有这本事还会亡了国。”
“嘶…二哥啊，小六子这是要干嘛？他是真要跟日本人打一仗啊？”
“哎！这些日子我也在犯愁啊！这日本哪是好打的，可是让我去劝小六子，我也说不出口，毕竟父仇不共戴天，再者说了，这日本人见天的挑事，老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作相抹了一把脸，天天跟张学良见面，他有什么心思，办的什么事情，张作相那是看得一清二楚。“二虎啊！大哥走了，吴大舌头也被一起炸死了，我们哥俩命大还在，可是胆子也小不敢给大哥报仇，甚至想都没想过，现在小六子还想着，我们可不能拖他后腿啊！”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当年他们几兄弟：张作霖、张作相、张景惠、吴俊升、汤玉麟、孙烈臣一起从一支小小的保险队打下这东北，张作霖头脑最好能服众所以做了大哥，孙烈臣文武兼资可惜天不假年早早病逝，张景惠在第一次直奉战争中勾结直系害得奉系一败涂地从此就交情淡了，如今就剩下自己个儿和汤玉麟了。汤玉麟听了也是唏嘘，但也不再提回热河的事儿了。
大连靠海，相比地处内陆的奉天天气凉爽不少，东北海防第一舰队舰队长凌霄应日本海军炮术学校学习时教官现在的日本海军驻旅大外遣舰队司令津田静枝的邀请访问大连，尽管东北军和关东军常有冲突，但是东北军海军和日本海军的关系一向保持良好，东北军海军的高级将领从沈鸿烈开始几乎都是留学日本海军回来的，再加上东北海军的建设过程中日本海军也提供了不少的帮助，所以双方的联系非常紧密。
在津田静枝的引导下，凌霄等东北军军官参观了外遣舰队司令旗舰“球磨号”轻巡洋舰以及其他日本海军舰船，又参观了岸防炮台。经过三天的参观，军官们不时露出羡慕的神情，东北海军目前最先进的舰船是“海圻”和“海琛”巡洋舰，已经是服役三十年的老舰了，虽然主炮是203毫米比球磨号要大，但是炮塔只有炮盾后方是无防护的，而且射速慢，再加上其速度只有十几节，其综合战力甚至比不上日军的驱逐舰。下午，津田单独邀请凌霄到海边别墅消暑。
“凌君，这几天我们的招待你们还满意吗？”
“相当满意，多谢津田君的热情招待，我和我的同仁深表感谢。”
“那就好，凌君，有一个好消息，海军省已经同意东北的留学生进入海军兵学校就读，而且现役军官也可以去海军大学深造。”虽然日本陆军的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早就招收中国留学生，但是孤傲的海军一直不许中国留学生进入海军的军校，即使海军兵学校只是一所初级军官养成学校。沈鸿烈、凌霄等留日海军生当年也是先就读商船学校学习轮机和驾驶，然后进入炮术学校学习海军炮术，也许在日本海军看来，中国海军会开船会打炮就行了，什么编队什么战术对中国海军太多余了。
“那可太好了！当年沈司令和我们一帮同学为了入读海军兵学校还组织游行示威来着，至今想来仿入昨日啊，还是现在的年轻人有福气啊，要不是年纪大了，我都想去再深造一番。”凌霄深深感叹。
“凌君，在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支持下，东北海军也会成为一支很好的舰队的。我很期待和凌君并肩携手共同对抗白人鬼畜舰队，让黑船事件、鸦片战争在也不会重现在我们东亚。”
“嗨！我们东北海军差的太远了，也就是在沿海欺负一下南方人，差得远，差得远！”
“凌君太谦虚了，有张元帅的大笔投入，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大力支持，你们很快就有一支强大的舰队了。”终于说道正题了，凌霄心想，其实一早获邀过来参观，凌霄就知道是为了这次的海军海防舰招标的事情。
“哎，不过是海防舰而已，可惜啊，现在不是二十年前，当时想买什么有钱就行，现在有钱都买不到战列舰了。”凌霄淡淡说道，由于华盛顿海军协定规定签约国不得为其他国家建造主力舰，也不得出售旧主力舰，所以现在国际市场上有钱也买不到主力舰。
“说起来，凌君也是东北海军的最高级别的将领，不知道你对这次的海防舰怎么看？你认为东北海军需要什么样的战舰？”津田凑过来有些急切，他这次就是接到海军省的命令极力获得这次东北的海军舰船大单。
“嗨，我能有什么意见，我的意见有不作数，这事儿啊，得沈司令拿主意，张总司令拍板，他们说啥就是啥。”这次的军舰采购对东北海军极其重要，沈鸿烈专门成立了一个办公室负责这次的采购，为此还专门邀请了闽系海军的不少人，为此也让他们这帮留日系很不高兴，东北海军都是留日系打下来的，一直以来对付的敌人就是闽系中央海军，没想到现在东北海军发展壮大了，反而要把闽系的人又请过来，这他妈的不是犯贱吗？
“那不知道沈司令和张总司令有什么想法？”看凌霄只是喝茶不说话，津田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摆在凌霄面前，凌霄一看是一张朝鲜银行两万日元的支票，“凌君，我们是好朋友，日本造船协会的高崎君也是好朋友，他知道凌君大日本帝国海军学校毕业身为东北海军最高级别的将领居然为这些俗物烦神甚为不安，所以委托我将这个转交给你。”凌霄有些犹豫，想起沈鸿烈说过要保密的话，最终还是将支票收了起来。
“此次海军军购，是总司令一系列整军精武战略的一部分，原本是想采购引进最先进之战列舰，奈何华盛顿海军协定的限制无法实现，所以改为海防舰，以我观察总司令的想法，关键是火力要猛，或者说是主炮口径要大，以取得对南方海军的绝对心理优势，其次防御要强，绝不能被摧毁造成我方心理之打击。所以上次各国初步方案中，总司令最喜欢德国之方案，总司令在战斗精神上一向推崇贵国军队，认为贵国具有武士道精神的陆海军军人乃全世界最优良之军人，一向命令我东北军陆海军军官学习，但是在武器上他非常推崇德国之优良武器，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向我北洋海军购买的定镇二舰在甲午战争中历经贵国海军的围攻不沉，日德兰海战中赛德里茨号的超卓防御能力更是让人惊叹，津田君你也知道我们东北海军底子薄，经受不起大舰的损失，这在军舰的防御上就比较看重了。”津田听得很认真，即使说道甲午战争也毫不动容。
“那么沈司令的想法呢？”
“沈司令嘛，当年被闽系海军冷落，后来幸亏得遇老帅才能拉起我东北海军，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建设一直强大的海军，将闽系中央海军的地位夺过来。司令最想要的就是装备强大火力的战列舰，德国不是华盛顿条约的签字国，而且愿意输出海军最前沿的装备技术，如果能够与德国人合作，除了这三艘海防舰，我们可以多花点儿钱请来设计师、各种工程师帮助我们设计制造战列舰。”津田听得一脸冷汗，幸亏今天花了这两万日元，不然这个大合同肯定就飞了，日本从首相到海军到造船厂都对此次东北海军合同志在必得，首相是希望促进就业增加出口改善经济，海军是希望停止建造主力舰的造船厂能够保持经验和技术人才。
凌霄又凑近一点儿小声说道：“津田君，除了总司令和沈司令，德国顾问团也在一力促成德奉合作，考虑到德国的价格最高，双方正在商量使用矿产和农产品抵价。”津田更是一脸惨白，连声对凌霄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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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老了，没你那份雄心壮志了，我就在这奉天城呆着，哪儿都不去，你要回热河就回吧，不过我估计你回去也没什么用，张从云、董福亭都去讲武堂高级将领班学习去了，刘香九、石文化都被撤了职，现在的第二师你的话可不好用了。二虎，听哥哥一句，不要再闹了，小六子跟老帅可不一样，心可比他狠多了！哪天他忍不住可真敢一枪蹦了你。”
“就他？就他还敢杀我？哈哈哈，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你觉得你比关东军司令还难杀？”
“关东军司令？你是说，你是说旅大爆炸是他干的？不是说是朝鲜人干的吗？”汤玉麟震惊问道。
“呵呵，是小六子干的，朝鲜人要有这本事还会亡了国。”
“嘶…二哥啊，小六子这是要干嘛？他是真要跟日本人打一仗啊？”
“哎！这些日子我也在犯愁啊！这日本哪是好打的，可是让我去劝小六子，我也说不出口，毕竟父仇不共戴天，再者说了，这日本人见天的挑事，老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作相抹了一把脸，天天跟张学良见面，他有什么心思，办的什么事情，张作相那是看得一清二楚。“二虎啊！大哥走了，吴大舌头也被一起炸死了，我们哥俩命大还在，可是胆子也小不敢给大哥报仇，甚至想都没想过，现在小六子还想着，我们可不能拖他后腿啊！”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当年他们几兄弟：张作霖、张作相、张景惠、吴俊升、汤玉麟、孙烈臣一起从一支小小的保险队打下这东北，张作霖头脑最好能服众所以做了大哥，孙烈臣文武兼资可惜天不假年早早病逝，张景惠在第一次直奉战争中勾结直系害得奉系一败涂地从此就交情淡了，如今就剩下自己个儿和汤玉麟了。汤玉麟听了也是唏嘘，但也不再提回热河的事儿了。
大连靠海，相比地处内陆的奉天天气凉爽不少，东北海防第一舰队舰队长凌霄应日本海军炮术学校学习时教官现在的日本海军驻旅大外遣舰队司令津田静枝的邀请访问大连，尽管东北军和关东军常有冲突，但是东北军海军和日本海军的关系一向保持良好，东北军海军的高级将领从沈鸿烈开始几乎都是留学日本海军回来的，再加上东北海军的建设过程中日本海军也提供了不少的帮助，所以双方的联系非常紧密。
在津田静枝的引导下，凌霄等东北军军官参观了外遣舰队司令旗舰“球磨号”轻巡洋舰以及其他日本海军舰船，又参观了岸防炮台。经过三天的参观，军官们不时露出羡慕的神情，东北海军目前最先进的舰船是“海圻”和“海琛”巡洋舰，已经是服役三十年的老舰了，虽然主炮是203毫米比球磨号要大，但是炮塔只有炮盾后方是无防护的，而且射速慢，再加上其速度只有十几节，其综合战力甚至比不上日军的驱逐舰。下午，津田单独邀请凌霄到海边别墅消暑。
“凌君，这几天我们的招待你们还满意吗？”
“相当满意，多谢津田君的热情招待，我和我的同仁深表感谢。”
“那就好，凌君，有一个好消息，海军省已经同意东北的留学生进入海军兵学校就读，而且现役军官也可以去海军大学深造。”虽然日本陆军的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早就招收中国留学生，但是孤傲的海军一直不许中国留学生进入海军的军校，即使海军兵学校只是一所初级军官养成学校。沈鸿烈、凌霄等留日海军生当年也是先就读商船学校学习轮机和驾驶，然后进入炮术学校学习海军炮术，也许在日本海军看来，中国海军会开船会打炮就行了，什么编队什么战术对中国海军太多余了。
“那可太好了！当年沈司令和我们一帮同学为了入读海军兵学校还组织游行示威来着，至今想来仿入昨日啊，还是现在的年轻人有福气啊，要不是年纪大了，我都想去再深造一番。”凌霄深深感叹。
“凌君，在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支持下，东北海军也会成为一支很好的舰队的。我很期待和凌君并肩携手共同对抗白人鬼畜舰队，让黑船事件、鸦片战争在也不会重现在我们东亚。”
“嗨！我们东北海军差的太远了，也就是在沿海欺负一下南方人，差得远，差得远！”
“凌君太谦虚了，有张元帅的大笔投入，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大力支持，你们很快就有一支强大的舰队了。”终于说道正题了，凌霄心想，其实一早获邀过来参观，凌霄就知道是为了这次的海军海防舰招标的事情。
“哎，不过是海防舰而已，可惜啊，现在不是二十年前，当时想买什么有钱就行，现在有钱都买不到战列舰了。”凌霄淡淡说道，由于华盛顿海军协定规定签约国不得为其他国家建造主力舰，也不得出售旧主力舰，所以现在国际市场上有钱也买不到主力舰。
“说起来，凌君也是东北海军的最高级别的将领，不知道你对这次的海防舰怎么看？你认为东北海军需要什么样的战舰？”津田凑过来有些急切，他这次就是接到海军省的命令极力获得这次东北的海军舰船大单。
“嗨，我能有什么意见，我的意见有不作数，这事儿啊，得沈司令拿主意，张总司令拍板，他们说啥就是啥。”这次的军舰采购对东北海军极其重要，沈鸿烈专门成立了一个办公室负责这次的采购，为此还专门邀请了闽系海军的不少人，为此也让他们这帮留日系很不高兴，东北海军都是留日系打下来的，一直以来对付的敌人就是闽系中央海军，没想到现在东北海军发展壮大了，反而要把闽系的人又请过来，这他妈的不是犯贱吗？
“那不知道沈司令和张总司令有什么想法？”看凌霄只是喝茶不说话，津田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摆在凌霄面前，凌霄一看是一张朝鲜银行两万日元的支票，“凌君，我们是好朋友，日本造船协会的高崎君也是好朋友，他知道凌君大日本帝国海军学校毕业身为东北海军最高级别的将领居然为这些俗物烦神甚为不安，所以委托我将这个转交给你。”凌霄有些犹豫，想起沈鸿烈说过要保密的话，最终还是将支票收了起来。
“此次海军军购，是总司令一系列整军精武战略的一部分，原本是想采购引进最先进之战列舰，奈何华盛顿海军协定的限制无法实现，所以改为海防舰，以我观察总司令的想法，关键是火力要猛，或者说是主炮口径要大，以取得对南方海军的绝对心理优势，其次防御要强，绝不能被摧毁造成我方心理之打击。所以上次各国初步方案中，总司令最喜欢德国之方案，总司令在战斗精神上一向推崇贵国军队，认为贵国具有武士道精神的陆海军军人乃全世界最优良之军人，一向命令我东北军陆海军军官学习，但是在武器上他非常推崇德国之优良武器，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向我北洋海军购买的定镇二舰在甲午战争中历经贵国海军的围攻不沉，日德兰海战中赛德里茨号的超卓防御能力更是让人惊叹，津田君你也知道我们东北海军底子薄，经受不起大舰的损失，这在军舰的防御上就比较看重了。”津田听得很认真，即使说道甲午战争也毫不动容。
“那么沈司令的想法呢？”
“沈司令嘛，当年被闽系海军冷落，后来幸亏得遇老帅才能拉起我东北海军，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建设一直强大的海军，将闽系中央海军的地位夺过来。司令最想要的就是装备强大火力的战列舰，德国不是华盛顿条约的签字国，而且愿意输出海军最前沿的装备技术，如果能够与德国人合作，除了这三艘海防舰，我们可以多花点儿钱请来设计师、各种工程师帮助我们设计制造战列舰。”津田听得一脸冷汗，幸亏今天花了这两万日元，不然这个大合同肯定就飞了，日本从首相到海军到造船厂都对此次东北海军合同志在必得，首相是希望促进就业增加出口改善经济，海军是希望停止建造主力舰的造船厂能够保持经验和技术人才。
凌霄又凑近一点儿小声说道：“津田君，除了总司令和沈司令，德国顾问团也在一力促成德奉合作，考虑到德国的价格最高，双方正在商量使用矿产和农产品抵价。”津田更是一脸惨白，连声对凌霄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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