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巧言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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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涵养让他硬生生忍下心中想要将她一脚踹开的冲动，厌恶地别开了眼神。白氏察言观色，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忙屏退了下人，给心腹使了个眼色将芰荷捂了嘴一并拖了下去。众人的注意力此时都集中在沈姨娘身上，并无人注意。
傅云琛将沈姨娘从谢逸身前拉开，冷声道：“姨娘不必狡辩，蛇的事情暂且不说，但小少爷从前可是一直是养在您的身边的，他身中朱砂之毒已久，姨娘难道觉得这世上有毒可以瞒过先生？”
沈意如一噎，目光扫过屋中众人，见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俱是仇视，而唯一可能会为她说话的谢琰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吝丢给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她目光划过依旧平坦的腹部，脸上泪水慢慢流尽，忽地冷厉地笑起来，笑声尖利如雀，森然可怖。
“是我下的毒又如何？”她眼眸微微一睐，妩媚又冷厉，目光却是望向谢琰的，寒意逼人：“既然他的父亲从来不肯认下他，我不用这种极端方式引得他的注意，他怎么可能关心他这个儿子！”
虽然已经提前知晓了朱砂之祸的真相，但此刻亲耳从沈姨娘口中听到，谢琰仍是被她话中的狠毒与决绝所震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还在狡辩！”最先站出来为谢琰说话的居然是谢以珮，她气红了脸，怒视着沈意如道，“王兄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王嫂所出的淳儿！你要让他怎么关心润儿？何况这些年，他对润儿的关心还不够么？就是淳儿和王嫂，得到的关心，尚不及润儿所得到的一半！”
以莼亦啜泣着道：“即便是王兄不肯认润儿，姨娘又有什么权利如此残害他？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
她们二人在府里久受裴氏照顾，对裴氏母女的受冷落也是看在眼中，是以为裴氏打抱起了不平。
沈意如一愣，旋即嗤笑道：“六小姐，七小姐，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妾身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又何故跳进来指责妾身？”
“如何与我们无关？润儿难道不是我们的侄儿么？”以珮紧咬着唇，恨恨地道，“沈意如，虎毒尚不食子，你太狠毒了！”
“我狠毒？”沈意如唇边却勾起一抹柔婉微笑，“六小姐方才说的很对。润儿是我的孩子。既然他的父亲不肯认他，他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正因如此，我想怎么待他就怎么待他，与你们，与谢家，都无关！”
她恨声道，咬牙看向谢琰：“谢琰！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害了你的儿子，可你听着！既然当日我已经是你父亲的人，当初你又有何资格要求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让我生下了他，却又不肯认他，父子变成了兄弟，不是很可笑吗？！”
“既然你恨我，那你就朝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润儿！”谢琰终于忍不住，怒不可遏地喝道。
“为什么？”沈意如突然笑起来，笑意嘲弄而悲凉：“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你连你的儿子都不肯认，现在却要来质问我为什么？！”
“可谢琰。”她凄厉地质问着，话音突然哽咽，带出一丝哭腔，“你认过他吗？你认过你的儿子吗？”
“既然你不认他，那他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润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想怎么待他就怎么待他！”
谢琰被她这一连串的逼问问的哑口无言，心中酸涩，一向不轻易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他竟是红了眼，涩声道：“你要我怎么认？原本……就是个错误……”
是他醉了酒，才会在订婚之日犯下弥天大错！
事发之后，他亦想对沈意如负责，但当时他才刚刚袭爵，又才订下了与裴家的婚事，沈意如又是父亲的妾室，他要如何开这个口？
直到裴氏进门，三月之后谢润出生，他才知道大错铸成，且无可挽回了。
谢逸冷冷说道：“看来当日为父真是该将这毒妇赐给你，省却如今多少事！”
当日他虽然也隐隐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但当时他急着摆脱淮安王府这个泥潭，忙于应付胞妹的纠缠，根本没有心思细究。何况当年，父子之间隔阂更深。
以棠冷眼旁观完这场伦理闹剧，微微蹙眉，“好了，这些事你也不必刻意说给我们听。我只想知道，润儿再怎么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说是因为你恨我王兄，若是因为我王兄，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利用润儿来陷害我？”
谢逸亦是冷目一沉：“对，你处心积虑要离间我一对儿女，究竟意欲何为？”
“老爷不是已经说出了答案吗？”沈氏笑着反问，“离间啊。我最看不得哪家团圆和乐，你们越是不和，越是鸡犬不宁，我就越高兴。”
“何况用得着我离间么？”她嘲弄地瞥一眼谢琰，“当日虽然有润儿的指认，可是王爷还是竭力想要相信四小姐的啊。最后为什么又不信了呢？这一切，不是因为四小姐废皇后的身份么？！”
“王爷根本就不信她！即便没有我的设计，他一样会因为你是废皇后就不信任她啊！”
“你说什么……”以莼讷讷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以棠，“四姐她……”
“对，她不是什么琅嬛县主，她就是那位被发配皇陵守陵又莫名‘死’在皇陵的废皇后啊。”沈氏笑着道，“这家中，不知道这一点的也只有你和七小姐而已。怎么，你们不是好姐妹么？她竟没有告诉你们？”
她话里的挑拨昭然若揭，以棠微微蹙了眉，才要开口，以珮已冷声道：“废皇后一样是我们的姐姐。你休想再挑拨离间！”
以莼却是神情恍惚地低下头去，以棠眉心动了动，心思复杂地别过了视线。
“老爷您看到了没有。”沈氏笑着看向谢逸，“这就是真正的骨肉之情。即便是我有心离间，也毫无用处。”
“所以王爷与四小姐会形同仇人，可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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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琛将沈姨娘从谢逸身前拉开，冷声道：“姨娘不必狡辩，蛇的事情暂且不说，但小少爷从前可是一直是养在您的身边的，他身中朱砂之毒已久，姨娘难道觉得这世上有毒可以瞒过先生？”
沈意如一噎，目光扫过屋中众人，见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俱是仇视，而唯一可能会为她说话的谢琰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吝丢给她，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她目光划过依旧平坦的腹部，脸上泪水慢慢流尽，忽地冷厉地笑起来，笑声尖利如雀，森然可怖。
“是我下的毒又如何？”她眼眸微微一睐，妩媚又冷厉，目光却是望向谢琰的，寒意逼人：“既然他的父亲从来不肯认下他，我不用这种极端方式引得他的注意，他怎么可能关心他这个儿子！”
虽然已经提前知晓了朱砂之祸的真相，但此刻亲耳从沈姨娘口中听到，谢琰仍是被她话中的狠毒与决绝所震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还在狡辩！”最先站出来为谢琰说话的居然是谢以珮，她气红了脸，怒视着沈意如道，“王兄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王嫂所出的淳儿！你要让他怎么关心润儿？何况这些年，他对润儿的关心还不够么？就是淳儿和王嫂，得到的关心，尚不及润儿所得到的一半！”
以莼亦啜泣着道：“即便是王兄不肯认润儿，姨娘又有什么权利如此残害他？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
她们二人在府里久受裴氏照顾，对裴氏母女的受冷落也是看在眼中，是以为裴氏打抱起了不平。
沈意如一愣，旋即嗤笑道：“六小姐，七小姐，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妾身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又何故跳进来指责妾身？”
“如何与我们无关？润儿难道不是我们的侄儿么？”以珮紧咬着唇，恨恨地道，“沈意如，虎毒尚不食子，你太狠毒了！”
“我狠毒？”沈意如唇边却勾起一抹柔婉微笑，“六小姐方才说的很对。润儿是我的孩子。既然他的父亲不肯认他，他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正因如此，我想怎么待他就怎么待他，与你们，与谢家，都无关！”
她恨声道，咬牙看向谢琰：“谢琰！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害了你的儿子，可你听着！既然当日我已经是你父亲的人，当初你又有何资格要求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让我生下了他，却又不肯认他，父子变成了兄弟，不是很可笑吗？！”
“既然你恨我，那你就朝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润儿！”谢琰终于忍不住，怒不可遏地喝道。
“为什么？”沈意如突然笑起来，笑意嘲弄而悲凉：“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你连你的儿子都不肯认，现在却要来质问我为什么？！”
“可谢琰。”她凄厉地质问着，话音突然哽咽，带出一丝哭腔，“你认过他吗？你认过你的儿子吗？”
“既然你不认他，那他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润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想怎么待他就怎么待他！”
谢琰被她这一连串的逼问问的哑口无言，心中酸涩，一向不轻易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他竟是红了眼，涩声道：“你要我怎么认？原本……就是个错误……”
是他醉了酒，才会在订婚之日犯下弥天大错！
事发之后，他亦想对沈意如负责，但当时他才刚刚袭爵，又才订下了与裴家的婚事，沈意如又是父亲的妾室，他要如何开这个口？
直到裴氏进门，三月之后谢润出生，他才知道大错铸成，且无可挽回了。
谢逸冷冷说道：“看来当日为父真是该将这毒妇赐给你，省却如今多少事！”
当日他虽然也隐隐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但当时他急着摆脱淮安王府这个泥潭，忙于应付胞妹的纠缠，根本没有心思细究。何况当年，父子之间隔阂更深。
以棠冷眼旁观完这场伦理闹剧，微微蹙眉，“好了，这些事你也不必刻意说给我们听。我只想知道，润儿再怎么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说是因为你恨我王兄，若是因为我王兄，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利用润儿来陷害我？”
谢逸亦是冷目一沉：“对，你处心积虑要离间我一对儿女，究竟意欲何为？”
“老爷不是已经说出了答案吗？”沈氏笑着反问，“离间啊。我最看不得哪家团圆和乐，你们越是不和，越是鸡犬不宁，我就越高兴。”
“何况用得着我离间么？”她嘲弄地瞥一眼谢琰，“当日虽然有润儿的指认，可是王爷还是竭力想要相信四小姐的啊。最后为什么又不信了呢？这一切，不是因为四小姐废皇后的身份么？！”
“王爷根本就不信她！即便没有我的设计，他一样会因为你是废皇后就不信任她啊！”
“你说什么……”以莼讷讷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以棠，“四姐她……”
“对，她不是什么琅嬛县主，她就是那位被发配皇陵守陵又莫名‘死’在皇陵的废皇后啊。”沈氏笑着道，“这家中，不知道这一点的也只有你和七小姐而已。怎么，你们不是好姐妹么？她竟没有告诉你们？”
她话里的挑拨昭然若揭，以棠微微蹙了眉，才要开口，以珮已冷声道：“废皇后一样是我们的姐姐。你休想再挑拨离间！”
以莼却是神情恍惚地低下头去，以棠眉心动了动，心思复杂地别过了视线。
“老爷您看到了没有。”沈氏笑着看向谢逸，“这就是真正的骨肉之情。即便是我有心离间，也毫无用处。”
“所以王爷与四小姐会形同仇人，可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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