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二章 苗姓

    这叔公是个善良的老人家，对于外面归来的本族人十分照顾，看着他下山时的颤颤微微，骆天和欧阳天都心生歉意，对叔公就格外地照顾，老人家十分欣慰，等下了山，将骆天他们送到叔公家里，小顺和另外一名本族的年轻人才离开。

    人坐到院里，叔公早就备好了早餐放在院里的桌上：“来，你们俩在山上呆了一夜，肯定是又冷又饿了。”

    经叔公一提醒，两人还真觉得肚咕咕直叫，刚才是因为山上的发现过离奇，两人把肚的事情抛到了一边而已，两人拿着葱油饼就着豆浆吃了起来，等吃得差不多了，欧阳天问道：“叔啊，我们这里现在还有蛊女吗？”

    叔公的手一抖：“你刚才说什么？蛊女？你们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啊？”

    “这个……”欧阳天一时语塞，幸好骆天灵机一动：“我有个朋友在写书，里面有很多关于蛊的部分，知道我这次回来湘西，特别交代我替他寻找素材，我在想，要找素材，最好有对蛊了解的人最好，不是道听途说的那种，最好还能找到现有的蛊师就最好了，叔公，我们这里还有吗？”

    叔公似乎很忌讳提到这个话题，这从他的面色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欧阳天看叔这个样，有些纳闷：“怎么了，叔？”

    “我们这地方，的确有关于这个的传说，不过这里的汉人都不喜欢与那些与蛊有关联的人，所以这些人都住在山里面，离这里有点远。”叔公说道：“看你们的样好像很着急，要是想去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里恐怕没有人愿意带你们过去，就是我，一来我年纪大了，二来我也觉得别扭，所以只能告诉你们大致的地址，你们自己去找。”

    “真的有？”骆天听到叔公的话，十分欣喜，原打算撞撞运气的，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看来是天不绝自己！

    “是啊。”叔公说道：“这里人人都能说得出来一两次与蛊有关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虽然提得少了，可是里面住着这么一群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里面的年轻人现在也不从事这个了，但是或许还有些老人，最知道内情了。”

    “好了。”骆天说道：“叔公，地址是？”

    叔公不仅留下了地址，还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又交代他们那些苗族人平时很少下山，平时也不喜欢外人去打扰，让骆天和欧阳天过去进一定要小心，不要犯了人家的忌讳，可是要小心哪些，具体的叔公也讲不上来，他们只有等过去的时候再见机行事了。

    那批人虽然住在山里，所幸前一大截还有车道可以开车上去，后面的程就要爬双腿爬上去了，骆天上来的时候买了不少的水果和零食，他只知道一个道理，拿了人的手软，这一点放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骆天之前并没有在山道上开车的经验，今天他才领教了什么叫做心惊胆颤，他甚至不敢偏头看向左边，真怕自己一看手就会发抖，车会偏离车道。

    欧阳天看骆天如此紧张，忍不住说道：“你这孩还真是，有的时候就像你妈一样胆小，有的时候呢，又很镇定，忙中不乱，唉。”

    骆天将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肯定开不过去了，只有将车留在这里了。”

    欧阳天一看，前面的突然就断成了两截，前面就完全是未开垦过的山了，上面有不少的碎石，应该是里面的居民用碎石铺成的，骆天将车上的东西拎下来，按着叔公画的简易地图朝里面走去，有了昨天爬山的经历，今天就顺利了不少，来到这里干的尽是体力活，骆天自己也觉得好笑了，大约四十分钟之后，父俩才看到前面的山寨，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人直朝那寨而去，也真是鸿运当头，居然撞上一名刚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会说汉语，骆天请他帮忙当翻译，那年轻人正好闲得无聊一口答应下来，问他寨里有没有会蛊的老人家，这年轻人也有点蒙，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关注过去的事情了，所幸那位年轻人回家去问自己的爷爷奶奶，这一打听还真的问出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寨里只有最后一位蛊师了，是一位已经一零岁的老妇人了，年纪虽然大，可是耳聪目明，因为女都避她不及，她独自一人住在寨最边缘的地方。

    听那年轻人说，因为这寨以前有许多蛊女，让外面的人心生恐惧，所以这寨的人哪怕是出去，都被人排挤，直到后面蛊女一代代过世，这种情况才略有好转，可能是因为受蛊女的影响，寨里的人都受到了牵连，哪怕是本寨的人，对于蛊女也是心生嫌隙，平时都不走得亲切地，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有一种恐惧心理，想想看，她们可以用蛊来报复人，这一点，普通人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了。“你们对蛊了解吗？”骆天问那名年轻人，那年轻人自我介绍时说他有两个姓氏，这主要是因为苗族其实是分为两种姓氏，一种是苗姓，一种是汉姓。苗姓原本固有的；汉姓是后业输入的。因为过去苗族没，有字书写自己的苗姓，却用汉字书写汉姓，以致使人误认为只有汉姓，而不知有苗姓。苗族有十二个宗支，即十二大苗姓——仡濮、仡楼、仡慷、仡芈、仡灌、仡卡，仡削、仡徕、仡侃、仡宿、仡劳、仡雄吾。

    这年轻人的苗姓是仡劳，汉姓为陈，他很以为自己知道自己的苗姓为荣，小陈听到骆天的问话，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这里有罗婆婆在，你们可以当面去问她，我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也不全面。”

    这年轻人在外面工作过就是不一样，表达能力强，小陈一直带着两人来到寨的最边缘，这寨并不大，总共才只有四十来户，平时人并不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的打工，进城居住的进城，四十来户，可以看得到的人，一走过去，不过二十来人，实在僻冷得很。

    那罗婆婆一脸地冷意，看到有人过来的时候，正在晒干辣椒的她站了起来，就准备走进自己屋里，小陈用苗语叫了一声，嘴里说了一长串的话，那罗婆婆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再看到骆天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移不开了，骆天看着这位矮小的罗婆婆，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骆天马上就后退了一步，属于那种自发地后退，欧阳天拉了他一把：“怎么了你？”

    刚才那种感觉骆天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只有看了欧阳天一眼：“没事，可能是爬山爬得累了。”

    那罗婆婆径直走到骆天的面前，指着骆天的鼻说了一句话，小陈的脸都变了，他诧异地看着骆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她说你身上有蛊，你被人落了蛊。”

    这事情父两早就意料到了，所以表现得还比较镇定，骆天说道：“婆婆，我还有救吗？”

    （以下方便对话，婆婆的话直接译过来）“中得不深，还有救。”罗婆婆眼睛里面冒出光彩来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蛊毒的人了。”

    欧阳天兴奋不已，冲到罗婆婆面前：“那我呢？”

    “你不碍事。”罗婆婆的手指指向骆天：“但是他就有些奇怪了。”

    “有解吗？”欧阳天关心儿的安危，急切地问道。

    罗婆婆却答非所问道：“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一个蛊女了，当初大家都叫我蛛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婆婆……”小陈忍不住打断了罗婆婆：“婆婆，这位先生中了蛊毒，在问你能不能解，你不要再扯过去的事情了，帮一下他吧。”

    罗婆婆看了另外两人，冲骆天一招手：“你跟我来吧，你们等在这里。”

    骆天跟着罗婆婆走进她的吊脚楼里，罗婆婆关上了门，让骆天盘腿坐在地上，示意他闭上了眼睛，骆天后面因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中间睁开过一次，对于自己的这一次冲动，事后骆天十分后悔，当感觉到有身上有一阵酥麻的感觉时，骆天被那股酥麻给惊到了，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蚕正爬在自己的手臂上，而且是一条金色的蚕！

    不久之后，骆天才知道这种金蚕的来历十分了得，而那条金蚕为了解自己身上的蛊毒，这一次之后就死掉了，这可是对于蛊师来说十分珍贵的金蚕！

    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据说金蚕很爱干净，总是把养它的人家打扫得干干净净。

    因为骆天用肉眼看到过那只金蚕，自然更偏向前一种说法了，这些事情并不是从罗婆婆那里听来的，而是事后骆天了解到的，因为很多事情无法从罗婆婆那里了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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