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骂人也是一种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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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却只是奇异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应有的反感情绪。我听到到的是却他非常认真地在给我,不,是我们,他认真地在给我们解释:

    “幻听是出现于听觉器官的虚幻的知觉,是精神病人常见症状之一,尤其多见于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的幻听多为真性幻听,也可有假性幻听。如病人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声音是通过他的耳朵听来的,声音是在外界,离他一定的距离出现的。有假性幻听的病人则会具体地说出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存在于他的脑子里或肚子。

    前不久我们医院收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一个大学生。目前在我省某地上大学。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人也很懂事,父母很少骂他。进入高二以后,他就很少和同学交往了,尤其是女同学。不知从何时开始,老师或同学的一声咳嗽,他都会认为可能与自己在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有关。上大学后,很多时候,他一旦走进人群,心里就特别紧张、害怕,有时还能听到同学在说一些伤自己自尊的话。他说,自己不仅真实地听到了同学说自己‘不好’而且还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同学们正在说自己的情形。他说他自己总是能听到来自同学的谩骂非议,而这些伤自尊的话似乎来自全校每一个同学。从此,他不敢走近同学,尤其是女同学,慢慢地就不敢和同学交往了。不过,说来奇怪,有时家人来学校看自己,他明明听到同学说自己的‘坏话’可是家人却说没有听到。

    幻视症是指患者在主观上见到光亮、色泽或图像,但客观上并不存在光源或实物的一种虚幻视觉。其主要有两种表现,一是不成形性幻视,这样的患者见到的不是图像,而是闪光、亮点或色幻觉。这种类型的幻视往往是由大脑的某种病变引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成形性幻视,患者可以见到具体的景物,比如一个虚幻的房子、树木、人物等。有的人说他经常看见鬼魂,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所以,这就是幻视。”

    “无线电信号我们也看不见,可是我们却不能说它不存在。”我说。“有的动物能够听见的声音我们人类却听不见,但是我们总不能说那些动物听见的是幻觉吧?从医学的角度上说,人体也是有个体差异的。比如,有的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胸部的。还有阑尾,现在不是现了它可以出现在腹腔的上右的位置了吗?”

    “你说的那些问题与幻听和幻视可是两码事。”他摇头说。

    我知道,对于一个崇尚科学的人来讲,要想改变他固有的理念是非常困难的。这不是简单的世界观的问题。我认为这是属于人们固有的思维问题。比如,我要是说我刚才看见有个女人在他身后给他梳头的话,他绝对会认为我刚才是出现了幻觉。或许他会看在我是他同行,当然,更可能是看在樊华的特殊身份上不会把我关进他的医院,但是我精神异常的形象是肯定会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的了。

    然而人的好奇心是无法克制的,特别是在自己现了某种奇异的事情而又需要证实的时候。

    何况我是那么迫切地希望早日知道灵魂的真相。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可是寻找、验证直至解密灵魂啊。

    “王院长的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我转移了话题,忽然问。

    他一愣,随即回答说:“我爱人在十八年前就去世了。我从此以后就没有再结婚。我现在和女儿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

    我终于知道刚才她为什么会说“这样很好”的话了。她的**虽然已经消亡,但是灵魂却永远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幸福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啊。

    “她叫刘红梅,挺漂亮的。他是在生你女儿的时候去世的吧?”我问。但是我却随即后悔了。

    我看见他身体一颤,失声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微笑,却没有回答他。

    “你们这样的部门,应该知道的。”他却随即又说了一句。

    我顿时哭笑不得。

    只有我身边的樊华和清云知道,我的话表明了我刚才或许是看到了什么。

    “走吧,我们到病房去看看。”我说。

    我不想把我刚才所看见的景象告诉他。

    对于一个精神病专家来说,如果我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对他、对病人都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料的影响。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们的固有的看法,人们也不会接受我这种迷信的思想的。

    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人类先有“感觉”,再有“意识”,最后才是“精神”和“思想”。这是一个生的全过程。死的过程正好倒回去。因此,只有“精神和思想”的出现才算是人的完成。否则人类永远会陷在杂沓的感觉和混沌的意识里。但是“精神与思想”走到极致之后,是否会迷失在更混杂的感觉与意识中呢?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我喃喃地说。

    院长又是奇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樊华前面的那句“不准问”却封住了他的嘴巴。

    “先看谁?”他问我。

    “曹小军吧。”我说。虽然是于公,但是在此基础上把私放在前面也是人之常情。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有些像监狱,到处都是铁门,防范甚严。这样的设置使得这个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增加了许多的戾气。

    院长让一个医生打开了一间病房的房门。

    我们进入到病房。我看见了他,那个警察。曹小军。

    “你们来啦?”他问。

    院长惊讶地叫了出来:“他变清醒了?能够认识他熟悉的人了?”

    樊华也很激动,他急忙上前问道:“小军,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我爸爸。”他笑着回答说。

    樊军更加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他扶着儿子说。

    但是,我却现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看见曹小军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在看樊华,从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过去问他:“你还认识我吗?”

    曹小军回答:“认识!”

    樊军高兴地说:“你看,这下不是好多了吗?他连你都记起来了。”

    我没理他,继续问道:“那我是谁呢?”

    曹小军回答:“你是我爸爸!”

    樊华大惊。

    我“仔细”地向曹小军看去,集中我的最大精力和意念。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现。

    我再次问他:“前些天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他歪着脸向着我傻笑:“好多人。呵呵!好多人。”

    “什么地方好多人?是些什么样的人?”

    “那样的人!”他指着墙角说。

    我朝墙角看去,忽然现在他所指的地方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其形状有些像人。就如同夏日的蚊蝇所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形成的一个人影。

    但是那个影子却在我看见它的那一霎那间穿过了病房的墙壁,消失了。

    “这就是幻视。”院长在边上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幻视?”

    院长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他的诊断是什么?”我问。

    院长回答道:“精神分裂症。青春型。”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诊断了。因为书上是那样写的。

    “我们出去吧。”我说。既然我看见了那团东西,那么就有了一点线索了,我也就不再担心找不到缘由。

    出了病房,我们随即到了下一个患者房间的门外。精神病医院的房门都有一个小窗口,以便于医生随时了解病人在里面的情况。我在门外沿着那个小窗口朝里面看去。

    只见病房里面的那个人极瘦,个子也比较矮小。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他不住地在病房内走动,我看了一会儿,却现他是在绕圈。

    我看见他的神色却很肃穆。我看了看我视线里面的大半个病房,可是却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叫郝爱国。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特种兵,武功极好。”樊华向我介绍说。

    我看了院长一眼。院长即刻说道:“他患的是**秽语综合症。”

    我对这种病不了解。“王院长,麻烦你给我讲解一下这种疾病。”我对他说。

    他过来朝病房里面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秽语综合征的特征是不自主的、突的、快重复的肌肉**,在**的同时常伴有暴性的、不自主的声和秽语。**的部位和形式多种多样,比如眨眼、斜视、撅嘴、摇头、耸肩、缩颈、伸臂、甩臂、挺胸、弯腰、旋转躯体等。声性**则表现为喉鸣音、吼叫声,可逐渐转变为刻板式咒骂、陈述污秽词语等。这个病人的主要临床表现为:不停地走圈、骂人、有攻击行为。”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种疾病来了。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把这种疾病都当成强迫症了。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学习精神病学的时候老师所讲过的内容。因为这种疾病比较特殊,现在在他的提示下我顿时就想了起来:

    这种疾病不但会出现院长刚才讲了那些现象,而且有的人还会出现冲动性触摸东西、跺脚、触电样全身耸动、转动腰臀、蹲下、弯膝、走路旋转等动作甚至还有有猥亵和模仿行为。我记得老师当年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把病人的这些动作都给我们模仿了一遍,当时就逗得下面的学生“哈哈”大笑。可惜我们只有半学期的时间学习这门课程,在以后其他众多的课程的湮灭下渐渐地就忘却了。现在我却记忆了起来,在我记忆中还有对这种疾病的特殊印象,那就是骂人和模仿别人的语言。因为这种病人骂人的话非常地难听所以才有了这个疾病的名字。而有种病人的表现却是模仿别人的语言。模仿别人的语言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有人在他面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就会跟着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再说:“我在问你呢。”,他也就会同样地说:“我在问你呢。”;然后如果你生气了,说:“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这时候他仍然会说:“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甚至他的神色、语气都会模仿得一模一样。

    “好像……好像这种病应该是生在儿童时期吧?可他是**啊?”我想了想,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问道。

    院长回答说:“你说得很对。这种疾病百分之八十以上生在儿童时期,而且多生于男孩。男性多于女性三到四倍,儿童或青少年多于**十倍。所以成年人出现这种疾病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患这种疾病的成年人极少而已。”

    “打开门吧。”我说。

    “他会攻击人的。”院长担心地说。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给他检查身体的?”我问。

    院长一怔,却不说话。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医生说:“我们都有电击棍。”

    樊华一听,大怒:“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

    那位医生却说:“那你说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也去练武?”

    医生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却很有道理。樊华只好不再说话。

    “有我在,不用怕。”这是今天清云说的第一句话。

    病房门打开了。

    里面这个叫郝爱国的病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在那里怒视着我们。

    我试着向前向他靠近了几步,清云紧紧地伴在我的身旁。

    “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给老子滚远点!”他忽然朝我大骂了起来,并同时举起拳头作势向我打来。

    虽然我有准备,但是我仍然吃了一惊。我在情急中很自然地举起了我的右手。

    就在我抬起我的右手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正在朝我冲过来的这个病人却忽然软软地倒到了地上。

    我听到身后的院长和那医生出了一种惊讶的呼声。“怎么会这样?”我听到那医生喃喃地在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只是惊讶于我的戒子居然对他也可以起到作用。

    我朝病房的四周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现。

    忽然,我想到了病床的下面。因为那里是我视线的死角。

    我走到了病床旁边,弯下腰朝下面看去。

    我看了下面一眼却急忙直起身来连连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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