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超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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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耐耐托腮,发愁地盯着摆满衣裙的床。

    视线在裙子上一一扫过,她犯难地轻敲着床面。

    若是平时还好,可以穿校服,可是今天周六,是她和他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她总不能还穿校服吧。她不是个在意穿着的女生,但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属于少女的隐秘心思就止不住地蔓延上来。

    他喜欢什么颜色她细抽丝剥茧地回忆,指尖停到旁边的及膝短裙上。

    穿好裙子要扎头发时,她的动作一停,而后放下头绳。

    秦刺双手抄兜,慵懒靠在墙边,听到对门一响,他抬起眼帘。

    “秦刺。”女孩款步走近,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不盈一握的细腰笼罩在小黑裙里,裙摆轻盈晃动,宛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向他走来。

    他不疾不徐地站直,伸手。她笑盈盈,将手放到他手上。

    从他的衣服里透出清冽的烟草味,她凑近嗅了嗅,欲言又止,注意力转而集中到他的衣服上。

    他是个能把黑体恤穿得很干净的少年,似是从漫天夜色里裁下来的一角,浓郁得耀眼灼人。

    “看什么”他习惯性地摸她的头发。她面颊一热,“没看什么。”

    坐到车里的时候,车厢里熟悉的布置和气味让她记起来,那次大雨,他曾用这辆车送她回去过。

    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那个潮湿沁凉的车厢。

    那时候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地送她回家。那时候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三天吧。

    忽然之间,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她犹豫几下,迟疑道“你从什么时候”

    听到她在说话,他侧头,“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太难为情。况且似乎问这件事也没太大的意义,只是满足她的好奇而已。况且,她也不知她是何时对他产生了感情。她歪过脑袋,面向车窗外,风从半开的车窗外涌入,一点点消却她的好奇。她说“我们去哪儿”

    “看电影。”秦刺回道。

    她乖巧地点点头。

    作为一个谈恋爱的新手,秦刺不理解情侣为何会要出去约会。于他而言,能在家里时时刻刻看到许耐耐就已足够,出去反而会打扰到他们。

    他不希望任何人窥视到她的美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的约会地点永远在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她。他的想法很不正常,很极端,他知道。

    抑制着这种不正常的想法,他上网找到了情侣之间最普通最正常的约会方式。

    电影开场,许耐耐集中精神看电影,而秦刺看了没多久就只觉无聊。

    果然看电影这种事情很无聊,预料中的无聊。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莹莹的荧幕光影在她饱满漂亮的唇瓣间闪烁。

    他凝视她的嘴唇,喉咙干渴起来。

    正看的起劲的许耐耐无法忽视来自身畔的灼热注视,她问他“你怎么不看电影”

    他的喉咙上下滑动,倏然贴近她。骤然放大的脸让许耐耐滞了滞,她猜到他要做什么,才刚往旁边退,手里拿着的可乐就被他拿了过去。

    “渴了。”他就着吸管喝可乐。

    许耐耐耳朵瞬间一热。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要

    还好影厅里较昏暗,能够遮掩她的尴尬。她深呼吸,撇去令人羞耻的念头,专心看起电影来。

    冰凉的碳酸液体淌过他喉咙,却消除不了喉间的干渴。他竭力抑制体内的躁动,猛烈地喝可乐。就在一霎那间,他垂眸,眼光焦点凝聚在吸管上。

    散发着香甜的吸管,被她碰过的吸管。

    他舔了一下。

    直到电影结束,秦刺也没把可乐还给她。在扔掉可乐杯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把吸管放进口袋里。

    并未在外面过多停留,没多久他们就回了小区。

    这学期即将结束,马上就要升高三,一轮复习在上周就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课业要比之前重许多。她带着老师布置下来的卷子去秦刺那里和他一起做卷子。

    严格地按照考试时间做测试卷,她的卷子才做到三分之一,他就撂了笔。

    “做完了”她问。他把卷子翻给她看。还真全部做完了。她立刻低头,唰唰唰地完成剩下的题。

    写完所有答案,许耐耐看了一下表。只剩余了二十分钟。不算太好,这不是她理想的速度,速度还得提高才行。

    她捏捏脖颈,无意间看到茶几下的烟。她抿嘴,“你抽很多烟”

    “你不喜欢”他捞起茶几下的烟盒。

    “我不是不喜欢,就是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本来身体就不大好。”

    烟盒在掌中旋转一圈,他似笑非笑,“不打紧。”

    怎么会不打紧呢。他不在乎的样子让她神色渐黯,“以后能不能不要抽了。”

    她嫣红的唇瓣上下开合,他听不见她的声音,眼里只有那片红润。影院里的那阵躁动再度卷土重来。

    烟盒在手中按压出道道褶皱,他说“亲我一下,我就不抽。”

    许耐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面红耳赤,“什么”

    他把她搂过去,抬起她的下颚,“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抽烟。”

    近在咫尺,呼吸交融,她心神一窒。

    “怎样”他再移近半寸。

    “亲亲了你,你就不抽烟”她结结巴巴道。

    “对。”

    她攥紧裙带,“好。”她使劲儿鼓起勇气,皮肤在发颤,缓慢地仰起嘴唇。

    他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兴奋燥热到了顶点。

    眼看就要亲到,然而还未碰到他,桌边的手机就一响。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迷离。

    是她的手机。许耐耐迅速从他怀里起身。是许母的打过来的电话。她蹙眉,接起电话。

    “耐耐,你没在家”

    她一愣,“你去了我那儿”

    “好久没来看你,妈来看看你,还带了一些东西给你。”

    许耐耐不悦,又不好直接叫她走,她说“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对秦刺说“我妈来了,我得回去一趟。”

    秦刺眉宇间还带着方才被电话打断的愠怒,他重新将她拉入怀中,“亲了再走。”

    这会儿许耐耐没了之前大义凛然般的一腔勇气,而且许母还在对面的房子里,她心中的羞耻度爆棚,于是退缩,“我先回去。”

    她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脚底生风,迅速离开他家。

    秦刺捻捻指腹,继而将口袋里藏着的吸管掏了出来。

    在自家门外整理良久,平复下紊乱的心跳,许耐耐摸出钥匙。

    “耐耐,你去哪儿了”许母一见她回来,即刻问道。

    “在楼下转了转。”

    见耐耐出来住后,气色比从前好许多,许母心情一时复杂起来。她掩下复杂的心绪,问道“耐耐,你一个人住的可还好”

    “很好。”

    许母又笑道“妈给你买了几身衣服,还买了菜过来,等下给你做晚饭。”

    “不是有阿姨”

    许母哽了哽,“我这就去做饭。”

    “哦。”许耐耐不在意,表情淡淡的。许母把装了衣服的袋子放到她面前,然后系着围裙去了厨房。

    看也没看许母给她买的衣服,她直接把那些袋子一股脑塞到衣柜最底端。

    许母做了一大桌菜,全是许耐耐爱吃的菜。许耐耐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是一件快乐轻松的事情,如果对面不是那个让她倒胃口的人就好了。

    或许许母现在是真心关心她,然而她只有恶心与厌恶。她一旦讨厌某个人,不会轻易地改变对那个人的情绪的,不论那个人对她有多好。

    怔然意识到,秦刺是例外。她对他最初始的感觉只有恐惧和害怕,如今却一点都不怕他,对他只有满心欢喜和心疼。

    说到秦刺,他也还没吃晚饭。把许母做的饭给他吃吗她自己都不太愿意吃许母做的饭,还是不要让他吃了,她不喜欢,也不愿意。

    “要是想回去了,跟妈说一声,耐耐。”许母给她盛汤。

    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去才好。许耐耐轻嗤,没应她。

    许母暗暗叹息。耐耐在家里的时候,她没有尽最大的努力来疼爱她,如今女儿离开她了,还对她如此冷淡,那种酸涩与会后悔令她心如刀割,时间越长,刀片就越锋利。她晓得她和丈夫做的那些事有多伤女儿的心。越是晓得,就越是悔恨。

    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待耐耐,等耐耐原谅他们,搬回家里。

    一吃完饭,许耐耐就一言不发地去了卧室。许母在客厅徘徊,原本还想多和女儿说说话,可女儿直接就进了房间,摆明不愿和她多说话。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敲敲紧闭的房门,“耐耐,妈这就走了啊。”

    从里面传来一声嗯。

    许母走后,许耐耐进了厨房。她不好意思再麻烦阿姨再做一次饭,于是打算自己动手。

    从前爸妈工作忙,没空做饭,她也经常自己做饭吃,所以对做饭并不生疏。

    发觉厨房的动静,阿姨问她“耐耐,你又饿了”

    “没有,我在学烧菜。”

    “你要学烧菜”阿姨诧然,“要不要阿姨教你”

    “不用,阿姨你去休息吧。”

    阿姨踟躇着,最后还是按照许耐耐的意思不去帮她。

    许耐耐握着锅铲,忽然对于撒谎有些厌倦。她其实根本就不必要避着阿姨。但她又担心阿姨察觉到她和秦刺的事后会告诉许父许母,她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麻烦。

    如果没有阿姨在,她也不用每天偷偷摸摸地去见秦刺。

    其实她不需要阿姨。她会做饭,可以照顾好自己。

    没有阿姨的话,做什么都自由很多。阿姨还是许家安排过来的。说不定她做什么阿姨都会告诉许家。她眯起眼睛,心下做好决定。

    秦刺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抽着烟。看到许耐耐进来,他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

    才提醒过他要少抽烟,他就又抽了起来。许耐耐把饭盒搁下,还没开口,一双手就揽到了她的腰侧。

    “之前的事还没有做完。”他扬唇,因为才抽过烟,烟草味较浓重。她咳了咳,余光瞥进烟灰缸里。

    才两个多小时,烟灰缸里就多了好些烟头。她看着都觉得气管疼。寻常人怎么可能抽得那么厉害。

    她捧起他的脸,说“你有烟瘾”

    他眉心微动,承认“有。”

    “把烟戒了。”她之前她只是劝他不要再抽烟,这时,她必须得强制性地不让他再抽。这是她头一次用这么强硬的口吻。

    “可以,”他停了一瞬,“亲我。”

    她定视他,“我亲了你,你就要戒烟。”

    “嗯。”

    “说好了。”

    他颔首。

    得到承诺,许耐耐压下羞赧,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抽烟了。”她嘴唇颤动。

    秦刺抚着被她亲过的颊侧,双目炙灼,他点了一下自己的唇,说“亲这里。”

    许耐耐避开目光,上半身朝后仰,“我都亲了你了快吃饭吧,不然饭就”

    后脑勺忽然被他扣住,他往下一按。

    唇间覆上温软,浓烈的尼古丁味侵入四肢百骸。

    她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空气停滞流动,四下失去声音。

    大约一个世纪过去,轻微的痒意从唇角传上来。她恢复知觉,急忙推他,“秦秦刺”

    她推不开他,索性放弃挣扎,等他亲完。

    可是越到后面,他愈发不对劲,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狂急而粗暴,似乎永远不会餍足。她心尖抖了抖,紧接着嘴唇一痛。

    他仿佛控制不了自己,几乎要将她吞噬进去。

    这样的他很恐怖。她皱起眉头。

    卯足力气一挣,终于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喘着气,高声唤他“秦刺”

    他全身凛住,几近赤红的双目布满某种疯狂。他的气息粗重,似在竭力压制什么。

    许耐耐扶着他的肩膀,“冷静下来。”

    他闭眼,渐渐地平复情绪。等他再次睁眼,他瞳孔里的赤红渐渐褪色。他扭身,脑子里还未冷却的激狂在每一根神经里蹿动,他近乎狂躁地拿起烟,想要用烟麻痹撕扯的神经。

    “别。”夹着烟的手背覆盖下一片温软。他抬眸,将她担忧的神情收入眼底。

    只有半刻停顿,他扔掉烟,狠狠地抱住她。

    许耐耐轻柔地拍他的背,安抚着他。

    “对不起。”他的嗓音很沙哑。

    “没关系。”

    他蹭了蹭她的肩颈,彻底恢复如常。

    “饿了没有吃饭吧,都要冷了。”她抚平他背脊上的折痕,然后抵开他。

    将饭盒一一揭开,她把筷子递给他。

    吃了两口,他的眉毛朝中间聚起来。

    “怎么了,不好吃”许耐耐忐忑,她自我感觉应该不错的,但保不准别人觉得难吃。

    他咀嚼着,“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那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好吃。”

    许耐耐眉开眼笑,“好吃就行。”

    触及她灿烂的笑容,秦刺眸光微闪,旋即低眉。方才那样想要肆意将她揉进体内的疯狂完全无法控制,一碰到她,某个悬在崖边的欲望就轰然冲破禁锢,全部爆发。

    极端而又控制不住的念头滋生。

    他机械地咀嚼食物,说“回去吧。”

    许耐耐站起来,“那我走了,明天见。”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他放下筷子,点燃烟,用力地吸了一口。

    许耐耐触了触泛疼的嘴唇,眸底闪现刚刚秦刺疯狂的模样,她若有所思,翻开笔记本,在原来记有东西的地方添加两句话。

    第二天许耐耐就把阿姨辞退了。许母得知消息,特意打电话过来问她辞退阿姨的缘故。她只说她会做饭不需要阿姨后,就掐断通话。

    她一面煎蛋,一面给秦刺打电话。铃声才响两下他就接了起来。

    “起床没”她问。

    “起了。”

    “过来。”

    他沉默,似在犹疑,“你说什么”

    她浅笑,“过来吃早餐。”

    煎蛋在锅里噗呲噗呲作响,她翻面儿,说“快过来,我先挂了。”

    在客厅里抽了一夜烟的秦刺有半晌的怔愣。他抬步就向门口而去,在离玄关两米远的距离之处倏地停下。他垂头一闻。

    满身浓烈的烟味。

    一开门就瞧见秦刺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许耐耐惊讶,“你洗澡了”

    他小弧度地点头。水滴从他发梢滴落。

    她让他进来,随即转身去了里面。他站在门外,起先没进去,扫了客厅一眼,才不紧不慢地踏入门缝内。

    与他的屋子大相径庭的温暖与光亮。他在客厅里徐徐穿行,寻找许耐耐的身影。

    “怎么也不擦擦头发。”她从房间里出来,拿着一条干毛巾。

    她做手势,“低头。”

    他顺从地弯下脖子。

    擦了几把头发,她把毛巾留在他头顶,说“自己擦吧。”他挺直屈着的身体,视线跟随她的身影移动。

    她系着围裙,纤细的腰收在围裙里,围裙往下是白皙笔直的小腿。凝神片刻,他擦着头发走到她旁边,“你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个人,她怎么会这么大胆无顾忌地让他过来。秦刺扫视四处。

    “我把阿姨辞退了,以后你到这里来吃饭,我做。”她摆放餐盘,身后是窗外的阳光。

    稀薄透明的日光在她的轮廓间渗透,她背过身。

    他的目光滑落到桌面上香气四溢的食物上,随后一挑眉,“昨天的晚饭是你做的”

    “嗯。”本应下坠的尾音上扬,颇为自豪的样子。他坐到餐桌前,毛巾搭在椅背前后。

    “昨晚上你什么时候睡的”许耐耐拧眉。他的黑眼圈怎么比之前还严重,跟昨晚上一晚上没睡似的。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十点。”

    十点睡够早了,但他怎么看怎么不像这么早睡的样子。

    用过早餐,她说“你回去补觉。”他一定是在骗她,他那副精神不济的模样,说是睡了觉就有鬼了。

    他漱口,眼瞳中流溢过光芒,自然而然地歪到沙发里,还抱起抱枕,“在这里补。”

    这么巍峨一男生团在沙发里,还按着抱枕,跟一小孩似的。她忍俊不禁,“行吧。”

    她去厨房洗碗。

    洗着洗着,背后贴上暖意。她惊愕回首,“你不是在睡觉吗”

    他环抱她的腰,整个人赖在她背后,闷声道“我就抱抱。”

    欲要拍拍他,及时发现她带了手套,她说“听话,去睡觉。”他抱着她,她要挪动,挺不方便的。

    亲亲她的头发,他离开厨房。

    并未去沙发,而是沿着地毯走到一间卧室前。打开卧室,里面空荡荡的,没人住。他又去往另一间。

    熟悉的香气从房间里缭绕出来。他环顾房间,脚步停在床前。

    没在客厅里看到秦刺,许耐耐叫了他几声,没人应。她讶异,他回家了可是他的手机还在茶几上。

    然而在他家里也没看到他。她握着他的手机又折回家。他去哪儿了可能有事出去了,可他怎么不告诉她一下,还把手机给忘在这里了。

    当她在她床上发现已陷入沉睡之中的少年时,她的额角不禁抽搐。

    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睡到她床上去了。他睡得很香,她不忍心让他起来。

    宛如受了某种牵引,她蹲下来,安静地端详他的睡颜。

    他真好看。

    即使有黑眼圈,也很好看。

    她莞尔,轻轻帮他掖好被子后,正准备把房间留给他,手腕突地被人钳住。

    对着他幽黑的双眼,她吞咽唾沫,“你没睡着”

    他不答,只烧稍微一收力,她就侧倒在了床上。他掀开被子,把她拖到怀中。

    “陪我睡。”他说的话擦过她耳廓。

    她慌急道“我不困。”

    他嗯了一声,却岿然不动。看着他困倦地往下耷拉的眼皮,她止声,让他安心睡觉。

    耳边是他细微的呼吸,以及晨风涤荡窗帘的声响。时光静谧流淌,岁月就此静止。

    就在她也快睡过去之际,门铃猝然而至。瞳孔剧烈收缩,她瞬即从床上翻腾而起。

    他被吵醒,懒懒地撑着眼帘,“嗯”

    “有人来了,你好好睡,不要出来。”她低低嘱咐,大步去开门。

    居然是许母。

    “有事吗”许耐耐面容镇静,内里十分惴惴,唯恐许母发现家里有其他人。

    许母进来,说“耐耐,你为什么把阿姨辞了”

    “我不是在电话里说过我不需要阿姨。”

    “你这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是才几岁的小孩子。”

    “你说你会做饭”

    “会。”

    从前女儿生长在乡村,自小就会做家务,她也不对此报以怀疑,只是怕她累着自己。

    “耐耐,你这就快升高三了,哪里还会有那些空闲时间,你不想要阿姨,不然,不然你搬回去,让妈来照顾你”

    许耐耐扯唇淡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能照顾自己,不需要阿姨,也不会搬回去。”

    许母心里发怵,她好像又惹女儿不快了,可是她也是担心她啊,“耐耐”

    此刻许耐耐只想许母赶紧消失,虽然嘱咐过秦刺不要出房间,但她就怕他会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许母面前。

    一想到许母发现有男生在她卧室里,她就头大。

    “没其他事你就走吧,我要看书。”她直白地下逐客令。

    罢了罢了,耐耐如此坚持,就按照她的意思来算了。许母无可奈何,唯有依顺她。

    许耐耐“以后没事不要到这里来,有事先打电话。”

    许母灰灰然离去。许耐耐如释重负。她返回卧室。

    床上的少年睡得沉静。她抱着书和手机去了客厅。

    秦刺从昏沉的梦中转醒。梦里的画面随着他醒来的那一瞬间纷纷破碎,不留一点印象。

    他撑着额头,凭借着残影去捕捉梦境,仍然只是徒劳。在床上缓冲半晌,入目一片粉白。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

    睡前记忆如开闸的水流涌入空蒙的脑海,神思顿时清明。

    房间里外都没有她的身影。他在阳台上看到她。

    她踮脚,在晾衣服。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恍惚怔忪,他悄无声息地步至她身后,“耐耐姐姐”

    啪嗒

    撑衣杆从手中滑落,许耐耐差点惊呼出来。任谁在晾衣服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幽幽的呼唤都会吓得半死。

    “你吓我一跳”她心有余悸地捡起撑衣杆,忽然愣住,“你叫我什么”

    耐耐姐姐什么鬼

    秦刺面上的恍惚迷茫散去,他皱眉,“我叫你什么了”

    “你刚才不是叫我”她狐疑地打量他,“你不记得你刚才叫我什么”

    “耐耐”

    难道她方才幻听了她挠挠耳朵,瞳中闪过精光,“你年龄多大”

    “十八,怎么”

    “几月份的”

    “三月。”

    那比她要大两个月。

    “问这干嘛”

    “不干嘛。”她回身继续晾衣服。就是因为那句是否是幻听的“耐耐姐姐”而拿不准他俩到底谁大的问题。

    他接过她的撑衣杆,说“我来。”他的身高不用踮脚。她把衣架递给他,见他忽然不动了,眼神盯着某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她连忙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随之又转过他的身体,推他出阳台。

    她哗地一下拉过阳台的帘子。撑衣杆移动晾衣杆上的衣服,遮住随风飘动的内衣带。她拍拍爆红的脸,把衣服晾完。

    拉开帘子走出阳台,她别别扭扭地掠过他,没和他说话。他将她拽过去,轻笑,“我没看到什么。”

    鬼才信。

    她撇嘴,又听他道“齐周约我出去。”

    与齐周这个名字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打架泡吧这几个名词。他约秦刺出去能有什么好事。

    她不想干涉他与他朋友的私事,然而又担心他。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他说“只是小聚一下。”

    “喔。”她揪着衣服细穗,接着又道“不能抽烟,你答应我的。”她时常看到他和齐周一起抽烟,要是齐周抽,他说不定会忘记承诺,也跟着一起抽。

    “我从昨天答应你之后就没再碰过烟。”他全然忽略掉昨夜抽了一整晚的烟。

    确实没再在他身上闻到烟味。她舒展眉眼,补充一句“也不能喝酒。”他的胃有毛病,万万不能喝酒,医生说会促使胃糜烂的。

    闻言,他笑出声来,“听到了,小管家婆。”

    许耐耐捂脸,“你才是你才是小管家婆”

    他拨开她遮着脸的双手,托高她的下巴,克制着在她唇上印下浅浅一吻,“等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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