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经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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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嘀嗒.......”
安静的室内，就连墙上那个挂钟的秒针转动声都能清晰入耳。一个瘦长的身影坐在软椅上，两只脚直接挂在桌子上，好不惬意。
“五点半了？”放下手里的手机，男子抬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男子显然看了好久的电子书。
“看来今天是没生意了，回家吃饭吧。”男子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手机还有遥控器，顺手关掉了空调。
他扭开门把手，随着门的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男子眉头一皱，嘀咕道：“都尼玛快十月份了，这天气还这么热，还让不让人活了？空调费都要交不起了！”
男子正是本故事的主人公——昊天，此刻这个曾经风光的猎魔师却为着生活琐事而烦恼着。
锁好门走下楼，拐过一条冷清的胡同，一条繁华的大街出现在昊天面前，看着满大街的人流，昊天忍不住疑惑了，为啥人这么多？就没几个来我店里照顾生意的呢？
“怎么才能挣大钱呢？”
昊天如今开着一家旅游小公司，为什么说是小公司呢？其实是因为，老板是他，唯一的员工也是他。这也是他几年前偷偷跑回海城市以后唯一的营生。
生意不好，其实这也不怪他，因为他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是旅游管理。这坑爹的专业在新生入学的时候，整天吹捧的是“旅游业是朝阳产业”、“国家经济未来二十年的重要发展方向”等等。
结果学生们毕业出来才发现，有关系的人就能够去旅游局或者景区规划局混，而且日子混得也确实好，可问题是有几个人有关系？
没关系的人要继续从事本专业的职业，就只剩下导游和酒店服务员两条路可以走了。而像昊天这种大学里曾经无比潇洒过的人来说，他可做不了这些需要放下身段和尊严的活。
幸好，海城市还是一个比较著名的国内海滨旅游胜地，有着六大最美海滩的称呼，这倒让昊天这名旅游专业的毕业生不至于在家乡父老面前，沦落到要去端盘子的地步。
昊天走上大街，开始走向公交站，他家里只有一辆车，那还是老昊同志用来做生意送货的。平时上下班，他只能打的或者坐公交了。而这个月生意太惨淡，昊天连打的的勇气都没了，因为回一趟家，都要十五块！
沿着海城市的繁华大街往公交站方向走，昊天发现今天街上的人流格外的多，才下午不到六点钟，这样的情况在这个三四线小城市是非常少见的。
“国庆特价，只要998，蓝米手机带回家！”
“十一大酬宾，厂家跳楼价，全场五折！”
路过一家大商场，听到了音响喇叭里售货员“撕心裂肺”的叫卖声后，昊天才意识到原来明天就是国庆节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是快两月了！”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美女们，昊天忽然长叹了一声，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原来距离轰动整个海城市，甚至可以说轰动省公安厅届的涠岛天主教堂案的结案日期都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个月了。
一提到涠岛天主教堂案子，之后官方发出来的案情通报才有趣：
在枪声响起之后，“迅速”赶来的派出所民警们立下了一个巨大的功劳，他们“发现’之前原本毫无头绪的三起连环死亡案件竟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个凶手居然是涠岛的镇长阿满！他为了得到教堂土地出手给房地产商赚大钱，竟然不惜杀人。
而英勇的教堂神父乐叔为了抵抗穷凶极恶的满镇长的阴谋和保护教堂，用自己的生命赢得了时间，得以让警察得以赶来消灭罪大恶极的凶手，实乃涠岛一大英雄！
当然，昊天在整个案子的存在，就这么被抹掉了。他知道，这应该是包蜀黍在警局里面特意的安排。虽然很开心不必暴露在阳光下，但是昊天可不领会包蜀黍传达的善意。
直到今天，昊天还是埋怨着包蜀黍那天为什么躲在背后不出手，眼睁睁看着乐叔被杀，女鬼阿怡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也许在心里，昊天更埋怨的是自己。包蜀黍最后说的那些话十分震动他的心，甚至他也开始怀疑如果自己早些破解封印，是不是就能救下那些不该死的人了？
自己没进入官方通报很正常，但是官方通报里边竟然没有一字一句提到吕小姬，昊天就觉得很奇怪了。按理说吕小姬一人返岛破案，这里的功劳就绝不会小，如今没有被提及，难道是被警局那些老大们把功劳贪污了？
一想到吕小姬那一副天生就招惹鬼怪喜欢的极阴之体，昊天眉毛一弯，苦笑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没等他继续想，一辆出租车忽然停在他的身边，吓了昊天一跳。
等昊天站稳身子一看，才发现坐在驾驶座里边的是万师傅，也就是那个在深夜里开出租车送自己去汉墓见包蜀黍，以为自己是鬼的胆小中年大叔。
“老万，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哪个仇家故意开车撞我咧！”昊天趴在打开的车窗上打趣道。两人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熟的，因为觉得万师傅是个热心实诚的人，所以昊天出门办事经常坐万师傅的车。
王师傅喊的车费公道，昊天又是个没啥钱却又懒得走路的人，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小昊，你这要回家么？我载你一程。”
“那怎么好意思，不耽误老万你做生意么？”昊天摇了摇手，他现在口袋里面可没有几块钱了，国庆节花钱地方还多了去呢，可不敢再打车了。
“不耽误，明天就是国庆了，今天提前下班，回家陪孩子。咱们回家都是一个方向，上来吧！”万师傅微笑着打开车门，招呼昊天上来。
“老万，给孩子买了不少好吃的吧？”昊天见万师傅的热情难以抗拒，只好坐上车来，他看到了一堆好吃的熟食。
“是啊，终归是过节嘛！”王师傅踩下油门，车子飞奔而去。
“是啊，终归是过节......”昊天沉吟着这一句话，郁闷的心情好了起来，想到家里老爸老妈还等着自己吃饭，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王师傅车开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已经停在自己家面前的大路边，告别万师傅后，昊天撒开腿往家里溜去。
昊天的家是一栋三层楼的临街小楼，一楼是他老爸做杂货公司的店面，二楼是仓库，三楼是居住的房间。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看着紧闭的大门，昊天跑到后门，一口气遛上了三楼。
打开门，见到爸妈的鞋子都在，昊天喊了声：“我回来了！”但是没有人理他。
昊天好奇地走进客厅，却发现他爸妈都坐在客厅沙发上，但是都没有说话。要不是电视开着，昊天还以为这两人被法术定住了呢。
“我说老昊同志，看你们俩这么严肃，是不是出轨被老妈逮住了？”昊天见两人不搭理自己，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开了个玩笑。
可是他的爸妈两人依旧没有看他，昊天发现老妈的眼睛却红了，这让他有些担心道：“我说刘凤同志，你怎么了？老昊同志不会真出轨了吧？”
“瞎说啥呢？”一直沉默的老昊突然嘟囔了一句，然后点了根烟低头抽了起来。
这场景倒让昊天有些无法理解了，“我说你们俩这是闹哪样？出啥事了跟我说啊！”
“还不是你爸这傻子！”昊天的母亲刘凤忽然无力地靠着昊天的肩膀，哭了起来。
“我哪里傻了？”
“你不傻，怎么会给朋友骗走了两百万？”
老昊同志，看着哭啼啼的老婆，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发泄地将烟头摁灭。
听了老妈的话，昊天一呆，他扶起了靠着自己的老妈，连忙问道：“我爸被骗走了两百万？这是怎么回事？”
一说这个，刘凤眼眶更红了，看着儿子，她哭诉道：“你爸这个傻人，居然错信做生意的朋友，结果人家卷跑了两百多万，你说这让咱母子俩以后怎么活啊？啊呀！”
昊天终于明天干嘛今天老昊同志跟一做错事的孙子一样缩在沙发一角抽闷烟了，原来是做生意被骗两百万了。
两百万虽然不是个小数字，但这种情况，昊天也不能职责自己老爸，他只能拍着老妈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妈。事情已经发生了，咱哭也没用，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
“小天说的在理。”听到昊天调解的话，老昊连忙插了一嘴。
刘凤瞪了昊伟一眼，怒道：“那你说个办法！人家都跑了，报警你能抓到人追到钱？”
“唉！”昊伟低着头，不敢回话。
昊天一看局势又要恶化，连忙继续想着办法：“那就先当这两百万丢了，咱们家现在欠债多少？每月要还多少？”他知道家里的现金肯定没有两百万那么多，这些钱很多应该都是借的。
昊伟眼神一暗淡，道：“这些钱大部分是贷款，我算了下，以后咱们家每月要还四万贷款呢！要还三年。咱们家杂货公司每月能赚个两万多吧，加上你妈工资能够有三万。这样每月还有一万的差额呢！”
一月一万的差额，一年就是十二万，这数字可不算少，昊天想了会，想了个主意：“爸，明天我把我那公司的房租退了，然后把公司搬到家里开，这样每月能够省下五千块的房租呢！然后咱们再把二楼仓库挪一挪，总能空出一间房，你们搬下去住。这么一来，三楼能空出两间房子，咱家这房子，两间房子怎么也能租出两千块吧？”
昊天的话让昊伟眼前一亮，他拍了拍手喜道：“小天这主意不错，这样每月差额就差两三千了，咱们问亲戚借点钱紧巴巴过个三年估计就没问题了！”
“只好这样了！我先去做饭了。”刘凤擦了擦眼睛起了身，昊天知道自己老妈也不是个遇到事情只会哭喊的女人，只要有了大方向，老妈活得比谁都要吃苦耐劳。
“就先这样吧，大伙开心点，没有过不去的槛！”昊天点了点头总结道。
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没说出：把店搬回来，确实能够拿回那半年期的三万租房款。可是旅游公司必须开在热闹的地方，自己家这边是住宅区，开在家里，自己以后就没多少收入了，半年后自己去哪里每月弄五千出来呢？
但是这些话，看着闷头抽烟的老昊，昊天是说不出来的，他起身拍了拍老昊的肩膀鼓励道：“爸，别抽太多烟，这点事不算啥，不是还有你儿子嘛！”
“嗯！”老昊使劲地点了点头，听着鼓励的话，看着高过自己的儿子，老昊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被自己庇护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想到这，昊伟难受了一天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两百万的债务也不算啥越不过的山了。回味着儿子的话，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掉身份了，老昊连忙笑骂道：“走开，你个小年轻顶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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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昊天伫立窗前，默默看着手里捧着的一个本线装本，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
半晌，他幽幽感慨道：
“真心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前公安部猎魔师，居然也有当阴阳先生的这一天啊！有辱师门，有辱师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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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给孩子买了不少好吃的吧？”昊天见万师傅的热情难以抗拒，只好坐上车来，他看到了一堆好吃的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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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没说出：把店搬回来，确实能够拿回那半年期的三万租房款。可是旅游公司必须开在热闹的地方，自己家这边是住宅区，开在家里，自己以后就没多少收入了，半年后自己去哪里每月弄五千出来呢？
但是这些话，看着闷头抽烟的老昊，昊天是说不出来的，他起身拍了拍老昊的肩膀鼓励道：“爸，别抽太多烟，这点事不算啥，不是还有你儿子嘛！”
“嗯！”老昊使劲地点了点头，听着鼓励的话，看着高过自己的儿子，老昊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被自己庇护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想到这，昊伟难受了一天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两百万的债务也不算啥越不过的山了。回味着儿子的话，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掉身份了，老昊连忙笑骂道：“走开，你个小年轻顶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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