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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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梁逢秋首战告捷,排名遥遥领先。

    声乐导师更是对他不吝赞美之意,直接说:“凭你的嗓音条件,来这个节目对其他选手有点不公平。”

    梁逢秋玩笑回答:“但我的舞蹈水平不比广播体操强多少,这次的舞台效果的呈现主要靠我的队友们。”

    队友们为了整场表演能够精彩,无论在舞台设计还是在歌词分配上都在一定程度上迁就了梁逢秋,用他们的长处弥补了梁逢秋的短板。

    拉票环节,梁逢秋把队友都夸了一遍,他们小组的氛围很好,也算是他们的卖点之一。

    热血与友谊。

    看着舞台上其乐融融的景象,白绩由衷欣慰。

    梁逢秋到那儿都不会吃亏,他最聪明的点就在于本能地知道做什么有利于自己,且钻营地不会太刻意。

    “我以为他可能会不适应。”白绩歪头,“但他如鱼得水。”

    “季楠清不做赔本生意。”齐项挑眉,转头摸摸他乱糟糟的脑袋,“有个大明星朋友感觉如何?”

    白绩慢慢道:“不太真实。”

    演出结束,观众陆续退场,齐项跟白绩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后台的休息室里等梁逢秋,他们显然还有后续活动,白绩在休息室等了好一会儿。

    齐项看白绩用脚把整个休息室丈量了三遍,终于忍不住,把人按在怀里抱紧。

    “你紧张?”

    “还好。”

    齐项嗤笑:“怎么这么胆小啊,白雀儿,嘶——没骂你,掐地真使劲。”

    “……”白绩帮他揉了揉。

    白绩对意料之外的变化常怀不安,因为他的前十八年每一场剧变都带来了惨烈的结局。故而,他有时的教条循旧地像个守财的葛朗台。

    他听说娱乐圈是名利场是大染缸,不知道现在梁逢秋是个什么色,如果后者跟他客套,那他也会跟着局促。

    梁逢秋姗姗来迟,妆也没卸,眉尾擦的细闪在灯下波光粼粼,穿着些许浮夸的演出服,外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路小跑推开门。

    人瘦了好多,舞台上隔得远还看不大出来,粉底下遮的是一圈黑沉。

    毕竟除了唱歌,舞蹈什么的他都是新人,能到今天的水平必须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不会一直有今天的舞台和队友,专门去突出他的歌喉。

    这是个极容易被捧高,又极容易被抛弃的“短命”职业。

    他的第一个动作安抚了白绩的不安。

    “雀儿。”梁逢秋进来给了白绩大大的拥抱,把几个月没见的生疏都抱没了,他拍着白绩的背假哭:“断网一个月真难捱啊,而且今天人巨多,我站后台的时候巨紧张,!”

    一下子变回那个抱着吉他在烧烤摊上吹牛的熟悉模样。

    “怪不得你舞没跳两下,结束的时候也大喘气。”

    白绩缓缓吐出一口气,像平常一样地损了两句,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不等梁逢秋看就塞在他的口袋里。

    他故作轻松道,“表现的不错,送你个礼物。”

    在梁逢秋要打开盒子时,白绩推阻地塞进他的口袋,送人礼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很腻人。

    “送的豪礼啊。”丝绒方盒触感不错,梁逢秋笑着收下,也不假客气,“季北升没跟你们来?”

    这话说的齐项有点尴尬,“要跟来,我没让。”毕竟他把这趟旅行定义为约会,总不想带儿出游,“他大姐回来了。”

    “哦。”梁逢秋挑眉,伸手拨弄白绩头上的发卡,“这么看,我挺可爱。”

    白绩:“……”

    他这才想起来脑袋上顶了个什么玩意,怪不得一路上有人盯他看!白绩赶紧取下来塞在梁逢秋手里。

    “送你了,你粉丝做的。”

    托他们的福,梁逢秋也能恣意地放松了一下,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刷手机5g冲浪,跟白绩他们瞎聊,讲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

    齐项给他们空间,去了外面,还贴心的给他们点来烧烤。

    梁逢秋在他出门时喊:“再来点酒。”

    白绩:“你喝醉了怎么办,明天不训练什么的?”

    梁逢秋深深的看了白绩一眼,“我今天得喝一点,不然怕心脏受不了。”

    啤酒来得比烧烤快,工作人员直接送进来两罐,梁逢秋拉开环,猛得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看到你那我灯牌喊我名了,十来年就见你这么激动一次,我当时感动得差点跑调,还好我牛批稳住了,本以为这个冲击已经很大了,但是…”

    他又喝了一口酒,“我他妈竟然又看到你跟齐项亲嘴儿了!是我的舞台很催/情吗?”

    白绩瞳孔地震,他其实也想跟梁逢秋说,但是梁逢秋这么大刺刺说出来,他愣住了,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他兄弟还在表演,他在下面跟别人亲嘴。

    不应该,不厚道,不要脸!

    梁逢秋看他傻了,安慰他,“我花了两秒就解受了,雀儿你别担心,我百分之一千支持你俩的!”

    “虽然我早就看出你们俩苗头不对。”他再次认真地确认,“你俩真在一块了?”

    白绩没直接回答,而是拉开一罐啤酒。

    梁逢秋手掌按在白绩的酒罐上,“干嘛!”

    白绩拉开他的手,“我想试试。”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他把酒抱在手里两秒,最终抿了一小口,舌苔刚沾到一滴酒,脸就皱成一团,“yue了。”

    酒精对于白绩而言,确实有些刺激,他不喜欢啤酒那味,亲自喝一口,感觉喝了口呕吐物,然而现在只有酒能让他冷静点,所以他屏住呼吸,又灌了一大口。

    这一次喝的急,喝完打嗝。

    梁逢秋定神注视他,想了想没有再拦,“大哥,我跟你抢吗?喝太快容易醉。”

    “哦。”白绩脸已经泛红了,但思绪还清晰,知道要回答问题,“我还没答应他,但是我…我也喜欢他。”

    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梁逢秋,也不藏着掖着,说自己的担忧和顾虑,还有情不自禁。“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在一起。”

    梁逢秋听完,跟白绩碰杯,两个人一次一小口,不一会儿烧烤也到了。

    等工作人员出去,梁逢秋开口:“你这个人就是容易做最坏打算,而且那些还不一定会发生,两情相悦,那就在一起呗,以后会怎么样是以后的事。跟家长对小孩说我是为你好,那在小孩眼里不一定就是真的好。”

    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再开口,“你就是个人英雄主义严重,哪儿就你一个圣雄甘地啊,齐项家里有钱有权,他自己拳头还硬,真出事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那他家…”

    “你不是怕他家里反对他,你只是怕他因为家里的反对抛弃你。”

    白绩:“……”

    梁逢秋耐心,“雀儿,你这样不公平,你没有给他机会去用行动辩解,而且哪儿有可能一场恋爱就得谈得顺风顺水,要全世界都这样想,全部出家更保险。”

    他的话很对,白绩跟着沉默下来,他想自己就这样晾着齐项,用自己的不安去折磨齐项是在糟蹋了两个人的真心。

    “你说的对。”

    梁逢秋自信微笑:“我说话一直挺对的。”

    喝了酒一点点情绪也被无限放大,白绩越喝越觉得难喝,然而在梁逢秋头头是道分析爱情时,第一罐酒也见底了。

    他这几天其实已经没有最初的肝肠寸断的纠结了,因为那些躁动的情绪根本藏不住,他又没断绝七情六欲。而今天看到梁逢秋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时,他激动地攥起齐项的手。

    当他可以牢牢抓住一个人时,那些百感交集和感慨都没了,只有一句话闪烁在脑海里,“他能喜欢我,真是太好了,他能陪我,真是太好了。”

    不逃了,人怎么可能永远骗过自己呢?

    他带着答案而来。

    梁逢秋拆烧烤的功夫,对面的白绩脸朝地一动不动,梁逢秋动作微滞,数一数桌上的酒瓶,白绩就喝了一瓶多一点。

    他喊:“白绩。”

    “干杯?”

    白绩吃劲地支起沉重的脑袋,脸色煞白,只有嘴巴、眼角红得像是涂了胭脂,看似清明,喝酒都对不准口,酒水顺着下颌一直没入衣襟,他还皱眉咂嘴,“不好喝。”

    “……”你喝了什么?

    梁逢秋暗道,我这战无不胜的兄弟喝两口人就没了,这件事是真实的吗?

    他偷笑着吃烤串,对白绩做手势,“起来转个圈。”

    白绩白了他一眼,“你傻逼吧?”

    他站起来,然后瞬间坐下去,又站起来,咚的又坐下去,似乎没有骨头站不起来一样,因为站不起来,他急了,眉头紧皱,嘟囔着:“诶?干嘛呢?”

    梁逢秋看他傻逼兮兮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安抚下做着重复动作的白绩,收敛了笑容,“八百年不碰酒的人,想酒壮怂人胆也得看看自己的酒量啊。”

    齐项收到梁逢秋的短信,赶回休息室时,白绩还在第八百次尝试独立行走,异常执着于站起来。

    他上前,托住要倒在沙发上的白绩,有淡淡的酒味,他问:“他喝了多少?”

    梁逢秋两根指头比了一咪咪点的量,颇为嫌弃:“一罐多点,赶紧把他带走,太丢人了。”

    而白绩看到齐项来,乖顺地环住齐项脖子,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我腿软,站不起来。”语气软绵绵的,像个小朋友。

    齐项被抱着,跟埋在棉花糖里一样,满口满心都是丝滑绵密的甜。

    他一只手环住白绩的腰,把他扶起来:“站起来了,笔直。”

    梁逢秋牙酸得没眼看,只求两位快滚,他要独享上网冲浪的宝贵时间。

    齐项把白绩背走,一路上人乖乖把头埋在自己项间,晚风把人吹得清醒了些,齐项问:“冷不冷?”

    白绩混沌的脑袋里酒香四溢,他缓了很久才消化了齐项的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齐项抱严实些,他点头又摇头,每个动作都要撞一下齐项的脑袋,跟小和尚敲木鱼一样。

    齐项感受到白绩的唇落在自己的动脉上,“冷,抱紧点就不冷了。”

    他张口时温热的呼吸和软绵的唇瓣都要划过自己的脖子,轻轻的却威力巨大。

    齐项停下,别人喝酒撒酒疯,这位喝酒撒野娇,白绩干什么他都能招架住,乖乖的软软的一团靠着自己,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问不了他是不是故意的,人家喝醉了,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歪理。

    齐项只能快步把人塞到车里,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人裹着,在把人揽在怀里,白绩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胸膛,像是睡着一样,呼吸声因为醉酒而有些沉重,齐项怕吓到他,故而小声问:“怎么喝酒了?”

    白绩拍拍他肚子,闭眼说:“想喝,我要喝点酒。”

    齐项心跳如擂鼓,他吞咽了几口空气,顾及着司机在前面没往下问,几分钟的车程,他度秒如年,一路上白绩险些睡着好几次,都被齐项戳戳脸捏捏鼻子吵醒。

    最后白绩摆出一副臭脸,咬住他的指头,啃两口呸掉,骂人也没力气:“你烦不烦啊?”

    车停了,齐项把他扶下车,命令着要求着:“别睡,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喝点酒。”

    他几乎是跑着把人抱到电梯里,跑着把人送到房间,半蹲下看着沙发上的白绩,白绩双眼迷蒙,颠簸了一路脑袋里面一团浆糊,吐出舌头想润润唇,舌头忘了缩回去,舌尖还露在外面,分神的想着齐项问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喝酒?是有什么要喝酒的事的吗?

    他先讨厌地皱着张脸,吐槽:“不要喝酒,酒不好喝。”

    齐项等着他。

    重复两遍不要喝酒后,白绩突然坐直倒向齐项,捧着他的脸,抵住他的额头,笑得天真:“哦…因为喜欢你,想当你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齐项:我命令你每天喝两杯,别逼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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