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302

    空旷的一片虚无空间中,四下安静的可怕，仿佛彼此之间微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的一清二楚。

    法则之力化作的绳索,依旧继续在昏暗的空间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魔君的分/身被束缚的动弹不得,整个人宛若是一具木头人一般，不过视线却同样是落在了另一边。

    耳旁再次响起了魔君定定的询问声,伏颜只觉得骤然感觉有什么真相即将呼之欲出了。

    蓦然抬眸，便撞上了面前魔君漠然的视线。

    “魔君大人此话何意？”伏颜稍稍一顿，眸底似乎快速闪过了一丝愕然，不过转瞬即逝，她看似平静的望着对方，兀自缓缓开口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伏颜以为眼前的魔君，竟是看出了她穿越的身份。

    不过这个念头甫一浮现在脑海中，就被伏颜快速否决了,穿书这种离谱的事情,魔君纵使再怎么高深莫测,或是未卜先知，也不可能看出这个事实的。

    正是因为如此,伏颜倒是格外的平静,似乎完全不在意魔君的试探。

    “就在天道封闭了整个大陆后,没多久的时间里，却是出现了一个可以掌握天道意志的修仙者。”魔君直视着伏颜的眸底，淡淡的再次出声：“我想，这不会是一场巧合。”

    此人说的,自然是男主方羽了。

    听了这番话，伏颜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魔君会注意到男主，是因为后者力量中存在着天道意志。

    不过……

    闻言，伏颜也不由愣了一下，之前她确实不曾多想，只当这一切都是男主气运的缘故，可是仔细想来，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

    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快速从伏颜的脑海闪过，即使向来淡定的的她，霎时也不由顿时瞳孔地震。

    天道……和方羽……

    是了，怎么会这般巧合，就算方羽身披男主气运，可是他怎么可以轻松掌握天道的意志？

    伏颜记得，原书前期一大半的剧情中，都不曾提到过这个设定。

    “……方羽是，天道的化身？”伏颜蓦然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魔君，满脸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这个猜测有些过于大胆，已经和方羽是不是男主没有关系了，而是这片位面的天道，竟然自己衍生出了自我意识，也就是说，其实一切都是天道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亦或是说，方羽早已不是方羽，而是天道占据了方羽的身体。

    刹那间，伏颜好像彻底大彻大悟了，她终于明白这片大陆究竟发生了什么。

    通玄大陆其实不过是万千世界的一角，这里的修仙者们世世代代都可以飞升突破，然后去往其它更高阶的位面，那时应该是修仙者最鼎盛的时期。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空间的天道却是自己衍生出了自我意识。于是在某一天中，天道彻底将整个大陆封闭，这般过去没多久，整片大陆上都发生了巨大动荡。

    不仅仅是天地灵气快速流逝，这片大陆上的修仙者更是无端的被压迫，他们永远只能在成仙后打转，最终身陨于天劫之下。

    正是如此，在这上万年的光景中，所有人都以为成仙便是修仙的终点。

    其实不然，伏颜相信飞升成仙后面，还有更高的阶级才对，可是这片空间被天道所笼罩，没有人可以再继续向上攀登，可以说所有修仙者都被一刀切。

    没人知道天道想做什么。

    直到方羽的出现……

    方羽乃是这片大陆上的男主，他从出生起就带着自己的气运光环，换一句话说，他就是这里的位面之子。尽管伏颜没有看完原书，但是也不难想象，作为位面之子，最后一定会打破大陆上的枷锁，然后成功飞升上届。

    这种光环，很快就吸引到了天道的注意，它既然想要封锁这片大陆，自然是不允许被他人打开，所以他就想将男主位面之子的身份抢过来。

    或许，从位面之子诞生的那一刻，就已是被天道控制住了。

    对于原书来说，通玄大陆被封闭只是一个设定而已，可是潜移默化中，却是早已发生了令所有人都难以预料的局面。

    ……

    虚无空间中的伏颜，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想否认自己的猜测，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无一不是在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怎……怎么会？”伏颜终于是稍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淡然的脸上，早已满是不可思议，几乎是本能的喃喃出声。

    看着面前伏颜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样，魔君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不过却是没有继续出声，而是等着伏颜自己回过神来。

    “啾啾……”

    也不知何时，头顶上的小药团子突然再次叫出声来，它拼命扑棱着自己的小翅膀，口中发生的叫声更是越发的悲怆。

    就好像……此时的它，正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一时间，伏颜不由快速彻底回神，她连忙抬手将小药团子抓了下来，也顾不得刚刚心中的震惊了，而是连忙有些焦急的察看着小药团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了？”

    “啾……啾啾……”

    只见手中雪白的团子，早已是痛苦的拼命翻腾着，它像是没了意识一般，在伏颜的手中死死挣扎着，发出的悲鸣声，让人都不自觉的心底一颤。

    “嗡嗡——”

    下一刻，就见一道金色光芒从小药团子身上闪过，一圈熟悉的法则之力，却是蓦然映入伏颜的眼帘，它正在死死禁锢着小药团子。

    这一瞬间，双方似乎再次陷入了一阵僵持当中。

    “怎么回事，法则之力怎么突然出来了？”伏颜看着痛苦不已的小药团子，着实有些心疼的很，不由瞬时抬眸看向了一旁的魔君，倏然开口着急询问道。

    话落，魔君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小药团子身上，好半响，她平静的声音才在耳旁响起：“它要涅槃重生。”

    凤凰一族，必须经历过了一重又一重的涅槃重生，才能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尽管涅槃失败的话，它们可能会因此而陨落。

    要么涅槃重生，要么死亡。

    这才真实凤凰一族的传奇和血脉，它们永远都是高贵的。

    伏颜知道，小药团子应该早就到了涅槃重生的时候，可是被法则之力束缚着，它根本什么也做不了，上次借助她的业火劫，也是没能成功突破束缚。

    一刹那，伏颜的神色蓦然一凝。

    心中快速打定了主意，伏颜便没有再犹豫，很快就见她倏然抬手，强大的真元之力立即被她调动起来，转而便是落在了小药团子身上。

    哗哗——

    碰上金色法则之力时，伏颜感觉自己的力量立刻就被弹开来，不过她也明白，想要拿掉小药团子身上的这道法则之力，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她定然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啾啾……”小药团子还在面前痛苦的翻滚着，身上法则之力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是越来越亮。

    见此，伏颜迅速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一分一豪靠近着那道法则之力，可是巨大的力量转而又被荡漾开来。

    砰！砰！

    刹那间，伏颜再次被法则之力的力量弹开，这次更是不自觉后退了几米的距离。

    抬眸望着前面宛若枷锁的金光，伏颜蓦然反手一动，只听见“哗——”的一声，缠绕在魔君分/身身上的法则之力，却是立即被伏颜反手收回。

    没了法则之力的束缚，魔君却是感觉顿时一身轻松，后面的那道分/身也是骤然随之扑来，眨眼间就是再次融入了自己的本体中。

    然而这边的魔君本人，却是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从始自终，她的目光都是紧紧盯着伏颜的身影。

    那一刹那，她心中的猜想马上就会拥有答案了。

    此时的伏颜，似乎并完全忽视掉了一旁的魔君，她将全身心都落在了小药团子的身上。终于握住自己的法则之力，紧接着就见她猛然一个闪身，没有丝毫的犹豫，又是再次来到了小药团子的身旁。

    嗡嗡——

    抬手的瞬间，伏颜的法则之力已是重新被甩了出去，笔直撞向了小药团子身体内的法则之力，两道金光倏然在半空中碰撞起来。

    一圈的金色光芒，在整片虚无空间中闪烁而出。

    不仅如此，很快一股震耳欲聋的震动声，却是顷刻间在四周响起，四下的空间都仿佛受到了波及，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一刻，伏颜和魔君均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两道法则之力。

    唰！

    然而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见伏颜的法则之力同样被猛烈弹开，倏然转手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啾……啾啾……”与此同时，小药团子似乎也终于是精疲力竭了，一双眸子像是千斤重一样闭上，整个身子都自然下垂起来。

    随着小药团子不再挣扎，那道金色的法则之力也缓缓开始缩小，直到重新消失在了雪白的身子中。

    光芒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稍稍一顿，反手收回了自己的法则之力，伏颜这才闪身过去，重新伸手接住了小药团子雪白的身体，确定后者只是精疲力竭，没有受伤，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抬手将小药团子收了回去，伏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蓦然转身，抬眸看向了一旁的魔君。

    “魔君大人，这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吧。”伏颜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定定看着面前的魔君，突然有些没头没尾的开口。

    果然话音落下，魔君终于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诧异。

    “怎么会？”她盯着伏颜，喃喃自语道。

    见此，对面的伏颜却是兀自的轻笑了一声，有些好整以暇的的继续说道：“方羽或许是天道的化身，但是……”

    她的话音一顿，眸光也颓然变得认真起来：“我不是法则的化身。”

    魔君不懂方羽身上的男主气运，她仅仅只是怀疑对方是天道的化身，而伏颜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云旎台上的那一战，早已传遍了整片大陆，伏颜击败方羽后渡劫的影像，也快速在修仙者人群中流传着。

    尽管伏颜不清楚魔君究竟是何时复活回来的，但是她既然关注了男主，一定就会看见那场比试的影像。

    云旎台上，伏颜手中的法则之力一闪而过，除了白玥璃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曾看清楚，魔君正是有所怀疑，刚刚这才特意逼迫她使出了法则之力。

    正是如此，若是方羽乃是天道的化身，魔君自然会想到伏颜会不会是法则的化身。

    若是伏颜真的是法则化身，就绝对可以轻松的拿掉小药团子身上的法则之力，只是刚刚伏颜费尽全力，还是依旧失败了，答案自然就显而易见，所以魔君才一时有些诧异。

    对此，伏颜却是没有任何动容。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凝聚出来法则之力，但是伏颜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法则的化身。

    见此，魔君也终于重新回了神，她抬眸看向伏颜。

    “由此可见，不管是天道还是什么，都是可以战胜的。”伏颜依旧平静的说道，她知道了魔君内心的想法，却是没什么动容。

    纵使方羽果真成为了天道的化身，伏颜觉得也不是什么死局，正所谓人胜定天，或许当天道有了实体之后，会是一种更好的出路。

    闻言，魔君倏然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不过盯着伏颜的眸子，却是饶有兴趣：“或许，你说得是对的。”

    至少，法则的出现，也就说明通玄大陆并不会完全的死局。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魔君反手一动，一把泛着蓝光的剑影，却是蓦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再次抬眸看着伏颜，她似乎没有任何的迟疑，缓缓伸手递了过去。

    “这是……”伏颜一顿，似乎不曾料到魔君会突然拿出了一把灵剑来，而且好像还是准备送给自己。

    “这仙器对于我来说，本就是毫无作用。”魔君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仙器灵剑，转而淡淡说道：“既然你的灵剑被我击毁，这个就当是赔你的。”

    话落，伏颜这才清晰的感受到，魔君手中的灵剑，赫然是一把普通的仙器，顿时不由眼前一亮。

    “多谢。”伏颜并没有扭捏，毕竟此时的她确实需要一把称手的灵剑，她自是不会与魔君客气。

    况且正如魔君所言，仙器对于她来说，拿在手中也不过是放着积灰而已。

    接过仙器灵剑之后，魔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只见她转身一挥，周围景色迅速发生了一阵天翻地覆的变化。

    等伏颜抬眸时，二人已是回到了木屋的院子中。

    天空上的雷云不知何时早已散去，伏颜回过神来，也顾不上仔细拿着仙器灵剑试试手，连忙反手收了回去，回首便是朝着白玥璃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堆焦炭的废墟中，白玥璃早已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她仿佛是和上回伏颜一模一样，全身几乎都九天重雷劈焦了。

    “师姐！”伏颜没想到太多，立即就是抬脚闪身跑了过去。

    穿过烧焦的废墟，伏颜眨眼间就是出现在了白玥璃身旁，感受到白玥璃还有气息后，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白玥璃已经成功渡过了飞升天劫，不过是因为受伤太过于严重，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伏颜不由脱下了自己穿在外面的轻纱，然后小心翼翼将蜷缩成一团的白玥璃包裹住，最后更是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院子中的魔君并没有动作，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伏颜抱着昏迷的白玥璃，一步一步从废墟中走出来。

    直到下一刻，停在了自己面前。

    “我知道魔君对师姐有恩，不过师姐这些年也帮你守住了魔域。”伏颜直视着魔君说道，然后又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白玥璃，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是要带走师姐。”

    说完，伏颜似乎也不等魔君有什么反应，便是抱着白玥璃与对方擦肩而过，抬脚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好半响，院子中的魔君才幽幽转过身来，她抬眸望着伏颜和白玥璃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那一刻，没人知晓她心中的想法。

    ……

    白玥璃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伏颜的灵船之上，她有些无力眨了眨眼，感觉全身都被大山碾压过一遍。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稍稍平复了一会儿，白玥璃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姐，你醒了！”

    伏颜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白玥璃准备下床的时候，连忙上前去搀扶住对方，并且按住了后者的双手：“师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在床上歇息的好。”

    被人按住了，白玥璃倒也乖巧的没有了动作，她先是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体内的力量正在发生着巨大变化，确实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顿了顿，她倒也没有了担忧，而是抬眸看着一旁的伏颜，问道：“魔君大人呢？”

    “大概是已经返回魔域了吧。”伏颜想了想，便是这般说道。

    “师姐放心，魔君是同意我带你出来的，不然我也打不过她啊。”伏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对方的手掌。

    闻言，白玥璃点点头，倒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玥璃均是在伏颜的帮助下，快速恢复了过来，很快小半个月就过去了，她也总算是完全顺利突破到了仙人大能。

    对此，伏颜自然也是高兴的。

    不由拉白玥璃一起双修了几日，美名其曰的是为了更好稳固修为和实力，这半年来因为仙门大典的缘故，伏颜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凝神的状态，这段时间总算是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于是不自觉的就持续了双修的时间。

    等两人再次从灵船上下来，出现在中都的一座古城中时，已是过去了两三个月之久。

    城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伏颜牵着白玥璃安静的走在大街上，由于施了障眼法的缘故，倒也没有太多的路人关注她们。

    “这些事情，总算都是告了一段落，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伏颜侧目看着一旁的白玥璃，不由笑着说道。

    白玥璃浅浅一笑，刚要开口时，却见前方不少修仙者倏然朝着城外奔去，场面着实有些混乱。

    “你说什么？剑王宗的方羽终于战胜了心魔，已经准备迎接第二次飞升天劫了？”

    “果然天才都是不同凡响，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方羽立刻就能从困境中走出来，这下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估计都要打脸了吧！”

    “快快，听说已经开始渡劫了，这里正好距离剑王宗不远，还能去凑凑热闹！”

    “……”

    凭借伏颜和白玥璃的实力，自然是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伏颜不由停在了原地，微微皱起眉头，和魔君在虚无空间中的猜想，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怎么了？”白玥璃知道伏颜向来不会在意，或是关注这些的，此时却是见对方有些失神，不由看着她出声问道。

    话落，一旁的伏颜似乎这才回了神，她重新看着面前的白玥璃，忽然开口说道：“师姐，我们也去看一下吧，我有件事情想要确定一下。”

    白玥璃一顿，转而点头应道：“好。”

    白玥璃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这会儿两人本就没什么事情，去一趟自然没有什么。

    于是很快，就见二人也是跟着人群，迅速闪身来到了剑王宗宗门的范围内。

    轰隆隆——

    此时天空晚上早已是乌云密布，巨大的雷声滚滚而来，确实是有人在渡飞升天劫不假。

    伏颜与白玥璃并未上前，而是落在了最后的暗处中，稳住身子后，她就是抬眸朝着天空之上的那道人影望了过去。

    那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方羽。

    “咔嚓——”一声响起，就见又一道九天重雷笔直落下，然后重重打进了方羽的身体中，后者却是依旧直挺挺的伫立在半空中上，似乎不曾受到一点影响。

    见此，所有人都是为之惊叹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明明是一道又一道的九天重雷相继落下，可是方羽都可以轻松承受天劫的淬炼，赫然自顾自的立在空中，身形不乱。

    几本上渡飞升天劫的时候，大多数修仙者都会要了自己半条命，越是到最后，越是有些狼狈不堪。

    正如伏颜和白玥璃一般，最后都是直接被九天重重雷劈成了焦炭，奄奄一息。

    可是如今眼前的方羽，却是格外的气定神闲，整场天劫下来，恐怕连一片衣角都不曾被焦灼，直到最后一道九天重雷落下后，下面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天劫已经结束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四下顿时不由一片哗然。

    “这也太轻松了吧，飞升天劫这么简单吗？我怎么感觉方羽就是随意挨了几道雷，转眼天劫就过去了？”

    “是啊，上回我记得霜华宫宫主伏颜渡劫时，可是九死一生！”

    “看来还是方羽的天赋更胜一筹，伏颜在云旎台上，大概是因为手持宝物的原因，才能击败方羽的吧！”

    对于四周的叽叽喳喳声，伏颜却是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上空的方羽。

    天劫过去了，那人终于睁开了双眸，仅仅是向下扫视一眼，就仿佛完全将所有人都窥视了一遍，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很是满意。

    那一刹，伏颜感觉脑海中轰然骤响。

    他不是方羽，亦不是位面之子男主。

    他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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