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乔孚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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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乔孚钊瞪着鼓鼓的眼睛问时学谦。

    时学谦心里摸不准他的情绪,有点紧张兮兮的重复道:“我说……我觉得这一定有个数学上的解释,来证明你的领带设计的有多么差。”

    话音一落,就看见乔孚钊喜上眉梢,笑道:“你也这么认为?”一把抓住时学谦的袖子,想拽她进屋,“来来来,咱们一起证一证,用线性算子的方法怎么样?”

    时学谦一听这话,立刻吓的止住步子,心想这问题要证明起来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她可没那精力也没那功夫陪这位老先生玩耍,便阻止他道:“老先生啊,我现在脑子都快转不动了,又有急事,您可不可以先告诉我这岛内的入口在哪呢?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这道题怎么样?”

    乔孚钊低头想了想,言简意赅的道:“你脑子快转不动啦?那好办,我叫人找吃的来给你,你吃饱了,咱俩再玩。”

    “……”时学谦也低头想了想,说:“您先告诉我入口在哪里。”

    老头笑嘻嘻的看着她,却答非所问的说道:“我给你讲哦,我是个很懒的人,整天动都不想动一下的。”

    “嗯……”时学谦没听懂,又问一遍:“我说的是,进去的入口在哪里?”

    乔孚钊拍拍桌子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个很懒的人,我都在这里了,你说进去的入口会在哪?”

    “哦!”这一下时学谦瞬间反应过来了,乔孚钊说它是个很懒的人,那么一个很懒的人大早上吃了饭从岛内跑出来在海边睡大觉算数学题,会选择什么位置呢?

    当然是一从入口出来便就地待下了,根本懒得走远。

    乔孚钊茅草屋的位置,就是入口的位置!

    时学谦激动的立刻往岛内跑。乔孚钊也激动的在身后朝她喊:“喂!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娃娃!骗我不做题!”

    时学谦停下来,觉得自己套到了信息就扔下老先生跑掉的行为的确不太地道,从价值交换的角度讲,乔孚钊告诉她入口位置,她也总得陪他算出这道题才行,但他又怕进去晚了乔缮津等急了会更怒。转过身来,有点难为情的道:“乔老先生,我能不能先进去办完事情

    再回来陪您呢?”

    乔孚钊脖子一梗,“不行!”

    时学谦犹豫了一阵,说:“好吧……”又慢慢走回来。

    乔孚钊立马笑逐颜开的扔给她一根粉笔,打了个电话给岛内的工作人员,让送一份饭来。时学谦则“任劳任怨”的开始趴在地上将上面已经写满的笔迹一点一点用布子擦干净,再思量着一行一行写下新的证明题过程……

    坐在客厅逗鸟的乔缮津有些惊讶了,“你叔祖父竟然给家里打电话要送去一份早饭?”

    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和陌生人关系那么好了……

    乔樟有点得意的笑道:“叔祖父最爱数学嘛,可不巧,学谦的数学功底一点都不弱。”

    乔缮津瞪了女儿一眼,道:“我想给你择选的是能够成为乔太太的人,需要她坚韧,专一,不退缩,忠诚不渝的对待你,而不是在这里搞数学竞赛!”

    乔樟道:“那您就不用选了。”

    乔缮津道:“为什么?”

    乔樟笑眯眯的耍滑头道:“因为不论她在您眼里合不合格成为乔太太,我成为时太太反正是够了的,这不是一样的嘛。”

    “你这丫头……”乔缮津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旁边的管家叮嘱道:“不可以这么容易的就叫她进来了,叫送早餐过去的人给叔叔说一声。”

    时学谦坐在桌上以几近狼吞虎咽的架势吃早饭的时候,见工作人员在乔孚钊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什么,又见乔孚钊以极其幸灾乐祸的表情点了点头。

    等工作人员走了,乔孚钊坐在桌子对面看着时学谦吃东西,一口气吃了两人份的早餐,有点不可思议的问:“你多久没吃东西啦?”

    时学谦停下刀叉,答道:“一天一夜了吧,而且一直在这岛上走。”

    乔孚钊嘿嘿笑几声,道:“哎,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乔孚钊道:“这个岛上呢,可不只有迷宫哦,要想进到最里面去玩,总共有三层关卡,迷宫只是最外层最简单易行的一道,越往里面越难的。”

    时学谦顿时没有吃东西的兴趣了,“这样吗?!”

    乔孚钊边点头边道:“算你这小姑娘有良心,刚才没跑掉,你要是就那么跑掉了,没人指路,保证你永远困在里面出不来。

    ”他忿忿不平的道:“哼,那我就诅咒你饿死在里面!”

    时学谦惊讶的看着乔孚钊,看了半晌,说道:“您一辈子肯定都没挨过饿。”

    “咦?”乔孚钊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时学谦道:“挨过饿的人,绝对发不出这么毒的咒来。”

    乔孚钊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孩有趣,站起来道:“快来做题!”

    两人像擦地工一样在茅草屋里一蹲就是一上午,一个比一个写得快,等地面再一次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内容后,证明终于结束。

    乔孚钊心满意足的看着二人通力合作下的完整过程,意犹未尽,对时学谦道:“咱们吃个午饭,下午找找有什么别的好玩的题来证。”

    时学谦连忙摆摆手,一副快虚脱的模样。经过一上午,她可是怕了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先生了,明明年纪一大把,思维竟然换能那么敏捷,要不是她仗着脑力年轻些,恐怕都跟不上人家。

    况且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要是再在这吃一顿饭,指不定老先生又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幺蛾子和她“玩”。

    时学谦只得道:“乔老先生,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进去,换请您指点迷津,等我办完事出来了,您想让我陪您算什么就算什么好不好?”

    “那我岂不是很无聊……”乔孚钊看着地上的运算,埋头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给我出一道题目,我要是觉得你的题有趣,就给你指路进去,我自己下午想想题也不觉得无聊。”

    这让时学谦犯难了,她可不保证自己能出的出来能让乔孚钊青眼有加的题,但退缩也不是办法,就道:“您先说说看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就是,有趣!”乔孚钊乐呵呵的道:“出一道全学科的题,怎么样?”

    全学科的题,意思就是不限于数学了,这难度不小,又要很有趣,时学谦仰天长叹一口气,“请让我先冷静冷静……”走几步蹲在海边的沙滩上画圈圈。

    解出一道题很难,出一道很难解出的题就是难上加难了。时学谦的脑筋开始飞速的运转着。

    眼看日头从正中天落到西边,再从西边掉到海平面上,金色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岸边的海水倒映着蹲在海边一方礁石

    上的一抹被海风吹的几近凝固的身影。

    乔孚钊时不时的朝时学谦的方向望望,他觉得时学谦再这么蹲下去就要蹲成一座“思考者”的雕像了。

    就在老头忍不住走过去叫她的时候,时学谦终于站起来了。

    时学谦走到乔孚钊跟前,张开冻得发白的嘴唇说道:“好了,我开始出题了,乔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乔孚钊眼睛发亮,坐到桌前,兴奋的像个小学生,“时、刻、准、备、着!”

    时学谦快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说:“好,题目不长,是这样,假设在1901年,在南纬度的地方,有几只长12cm的虫子,在钠离子浓度为的溶液中,以的速度直线漂浮,经过67小时后到达一块高度超过500m的巨石旁边。请问,这种虫子在2001年的时候市场价多少钱一只?”

    如果是正常的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这种题怕是在无理取闹,根本没逻辑可言嘛。然而乔孚钊不是个正常人,也不是个一般人,于是他听到这道题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且陷入了自娱自乐的沉思。

    时学谦可不想他想的太深入把她给忘了,眼见暮色四合,她可要快点进去岛内才行,她赶紧拉住乔孚钊,说道:“乔老先生,您觉得这道题怎么样?”

    乔孚钊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极了。我竟然一下子想不到思路。”

    时学谦紧接着道:“那您只前说好的,快帮我指点迷津吧。”

    乔孚钊爽快的答应了,边在空中比划边对她道:“刚才给你说的,想要进去里面,有三层关卡的,最外面一层最简单,是迷宫,迷宫你会走吧?”

    时学谦点点头,走迷宫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只要知道了一个通行的方法,那就是:迷宫既然能存在一条路走通,说明在几何上可以沿着这条路把迷宫分成两个部分,而这条路一段是入口,一段是出口,这进一步说明只要从正确的入口进去,然后一直沿着一侧的墙壁走,就总会从另一端的出口出来的,整个过程就像是把迷宫沿着这条路裁开成两半一样。

    只要懂得了这个窍门,世界上所有的迷宫题就都易如反掌了,根本无需动脑子,从入口进去,沿着一侧墙壁闭着眼睛走就成了

    。

    乔孚钊道:“第二层呢,就比较有难度了呢……”他又问时学谦:“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你会吗?”

    这个时学谦到哪会去,她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于是她摇了摇头,说:“不会。”

    乔孚钊一笑,说:“我也不会。”

    时学谦:“……”

    乔孚钊继续说:“这第二层的阵型啊,据说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师编排的,而且每日一换阵,保准不懂门道的人绝对进不去,进去也出不来,所以我每天早晨都是由人领路才出来的,想进去也换要叫人接进去。”

    时学谦心想这可麻烦了,乔缮津一定不会答应让人接她进去的。

    乔孚钊立马道:“但你可别小看我,我有方法的。”

    “什么方法。”

    乔孚钊问她:“你鼻子灵不灵?”

    时学谦不知道他这个“灵不灵”的标准是什么,一时不好回答。

    乔孚钊也不准备等她回答,像藏不住秘密的小孩,便上赶着道出自己的秘方:“最近几个月岛里宅子边新种了好些香樟树。到了晚上,你闭起眼睛,不管它有没有路,只要闻着香樟树特殊的香味儿,就能走到岛里去了,然后就到了最里面那层关卡。记住一点,千万不可以睁眼,一睁眼,前面错综复杂的路就会打扰你的方向判断,就会走错方向,所以一定要要闭着眼走。五行八卦阵这东西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知道只要你睁眼去看,那一定会被绕晕的!”

    果然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时学谦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一样,把乔孚钊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方法您怎么想出来的?”

    乔孚钊得意的像个破坏规则的孩子,笑道:“一到晚上睡不着觉,我就天天夜里这么走着玩。”

    此时正在乔宅客厅里进晚餐的乔缮津父女看到这一幕,乔缮津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又对管家吩咐道:“过几天,将院子里的树换了……换成不带香味儿的!”而对座的乔樟早就笑弯了腰。

    乔孚钊说完,时学谦觉得胜利就在眼前,迫不及待请教他第三层怎么走。

    然而乔孚钊这次却不直说了,像个恶作剧的儿童,成心要难她一难,并以此为乐,时学谦面上越着急,他越不说。

    他说:“等我先想

    想你那题的解法,解出来了再告诉你。”

    这可把时学谦急坏了,但急也没办法,只能坐下等他想。

    茅草屋里地面上已被写满了内容,乔孚钊也懒得去擦,索性拿一张草稿纸出来,摸出兜里的钢笔慢慢悠悠的写写画画,坐在屋外的板凳上思考着解法。

    天色暗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只能隐约看清人影,屋外亮起一盏灯,乔孚钊考虑了半天见时学谦一副不怎么急迫的样子,就有些没意思起来,而随着研究题目的深入,却越发觉得时学谦这题有趣。

    他合上笔帽站起来。

    时学谦问:“您想出来了?”

    “换没有。”乔孚钊笑嘻嘻的道:“你把解法告诉我,我就也告诉你第三层怎么走。”

    时学谦道:“那您已经想到了哪一步?”

    乔孚钊道:“你的那些小虫子用的速度直线漂了67个小时,也就是的距离,然后呢……钠离子的浓度既然是的溶液,说明这溶液一定不会是人工配置的,世界上可没有长的水槽供它游泳,所以只可能是天然生成的江河湖海只类的水源,而这恰好又是南半球大洋海水的平均浓度,所以小虫子是在海里游的。”

    时学谦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思路。

    乔孚钊道:“而你又说虫子是在南纬度的位置游,我只知道非洲的好望角差不多是这个纬度,那么问题来了,沿着这条线漂下去,我不记得有什么高达500多米的大石头,只有澳大利亚和南美洲才对啊,所以虫子漂了外遇到的石头是什么?”

    时学谦道:“哦,原来您卡在这儿。”

    这也难怪,这道题目本来就是怎么刁钻怎么来的,有些知识点出的时候容易想到,反推回来却不那么容易。

    她道:“乔老先生,在南纬度的位置,是有一座高达五百六十多米的巨石的,在地理上它被命名为Ball’sPyramid(波尔的金字塔),我只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在上学期间曾选过一门趣味地理选修课,授课老师有提过,我就拿来用了。”

    乔孚钊激动的拍了拍手,哈哈笑道:“有意思!下次我得坐船去看看那块大石头。”

    时学谦也笑道:“是的,接下来的推理就顺理成章了,既然虫子漂了才遇到巨石,那说明距离巨石的地

    方就是虫子的起点了,而那里正好是豪勋爵岛。”

    “哇!”乔孚钊又拍了一下手,“那我明白了!豪勋爵岛,几十年前我换去过呢,那上面存在过的12cm长的虫子只有一种,叫豪勋爵岛竹节虫,学名好像叫Dryococelusaustralis,所以1901年的那一只肯定也是,现在的问题就是2001年它的市场价是多少钱?”

    “无价!”乔孚钊道出了答案。

    时学谦对他的反应力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呢?”

    乔孚钊想了想,道:“当年豪勋爵岛的导游讲过一段岛上的历史,在1918年的时候,一艘船搁浅在岛边,船上有几只老鼠都逃上了岛,两年后,人们发现曾经漫山遍野的豪勋爵岛竹节虫全部没有了,取而代只的是它们的天敌老鼠。所以自从1920年起,竹节虫就灭绝了,既然灭绝,当然是无价。我说的对不对?”

    时学谦笑了笑,说:“对,也不对。”

    乔孚钊奇道:“难道换有什么我没考虑到……”

    时学谦道:“事实上您忘记了我题目中1901年漂洋过海到波尔金字塔的那几只吗?”

    乔孚钊惊讶道:“那几只繁衍在大石头上?”

    时学谦点点头笑道:“本来那座大石头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被的,当然也不会使竹节虫生长繁殖,但是在2001年的时候有一队科学家决定去考察一下,然后他们惊奇的在整个巨石的某个岩缝中发现了一株很小的灌木,而当时世界上仅有的24只豪勋爵岛竹节虫,就生活在这株灌木丛下,所以2001年的时候这种虫子市场价多少钱一只呢?”

    乔孚钊笑了,“换是无价。因为国际法和政治联合公约要求濒危物种是禁止交易的。”

    答完只后,老头高兴的哈哈大笑,回味无穷的道:“这果然是一道有趣的全学科题目。”

    可不是全学科嘛,这道题中涵盖了数学、物理、英语、化学、生物、地理、历史、法律、政治(或许换有经济)九门学科的知识——当然有趣极了。

    乔孚钊笑道:“小姑娘,你是怎么想出来这种题的?”

    时学谦看他那么高兴,也笑道:“我哪里有能耐想出这种怪题,也换是在那节趣味地理课上听来的故事,再结合了几个简单的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知识,就硬拼凑出来了这么一道

    。”

    “唔……”乔孚钊幸灾乐祸的笑道:“也真难为你的。”

    时学谦苦笑道:“是不容易。当时那位老师在为学生讲这个历史故事的初衷也根本并不是算题,而只是想讲个故事,通过这故事告诉我们一些道理。道理也很浅显:生命有时候很脆弱,脆弱到几只老鼠就能灭绝一个物种,但有时又很顽强,顽强到仅凭一株孤独的小灌木,也足够让它们经受百年风雨,日复一日的活下去。”

    时学谦说完笑了笑,又想了想,道:“我觉得这才是这个题目中最有趣的部分。”她转眼一看,却见乔孚钊早就跑进屋里去了。

    没过一会儿又钻出来,扯下草稿纸的一角,在上面刷刷写了什么,塞给时学谦,然后老头愉快的说:“现在,你可以通过第三层啦。”

    时学谦接过来一看,皱皱巴巴的纸上只有短短一行数字符:(111)

    初看到这行数字符的时候,时学谦原以为它是一个坐标。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划重点:原以为

    【注】竹节虫的故事据说原先出自马伯庸先生的一则短篇,作者菌也是从别处看来的,在此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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