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海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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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幽幽醒转,脸上再不复青白鬼气,眉眼虽仍郁结虚弱,微微咳着,两靥团着浅淡红晕,肤色如稻色,别有一番青山秀水里养成的灵气妩媚。

    她自称酸枣儿,八字入阴,幼有通灵之能,寄养于村中神婆家中,常随其出入帝都各大家法事。

    赵父赵母感情甚笃,自妻去后,曾屡次招其魂入梦,听闻洛水村有神婆擅阴阳事,请其过府做法,真致赵母一魂栖入酸枣身,后再不可召,遂耽于酒,不问世事,年四十五,溺毙于瓮。

    “上回骗您实在是万不得已,恳请仙子念我愚昧无知,恕我一回。”酸枣儿一清醒了就抱着守玉双腿告罪不止。

    “你若不是还有求于我,我恕不恕你又有什么干系,可是上回那仙丹没能救回你爹爹?”守玉被她扯得东倒西歪,却没真拂了她去。

    “仙子睿智,若只是为着酸枣一条贱命,死多少回也不冤枉,只是我这条命是得了大造化才留下来的,不能看着恩公睁着眼等死,仙子有本事,仙子大善心,您发发慈悲吧。”

    原不是爹爹,是恩公么?

    守玉掩在折了角的帏帽底下的面孔悲喜不明,嗓音却是清亮,“想我与父亲真是缘浅,多少年没念过的父女之情,靠这一回祭拜又能暖回几分,罢了,你起来带路,死人救不了,还没断气的看他有几分侥幸。”

    “小姐……”阿材还想再劝,酸枣儿已经欢天喜地蹦起来,抱住守玉一口一个“美人仙子”叫得亲热。

    “今日亦解心结啊。”守玉冲他狡黠一笑,转身随着酸枣牵扯跟去安置她恩公的洛水村。

    阿材瞥了眼赵谨与梁洛不死不休的战况,定定神,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酸枣儿领着他们到了一处草庐,她跟神婆住惯了,村西那间两明一暗的瓦房里塞满了鸡零狗碎,神婆勤勉,没什么不信的,桃木剑地藏经小鬼牌朱砂缸随处扔着,能容人处不过一张三寸宽的木板床,酸枣儿像睡棺材那么睡,倒是从没做过什么噩梦。

    这草庐却收拾得格外规整,除了窗糊得不好,透不进光,里头半点儿杂物也无,依墙而砌的大通铺上只躺了一个人,蓝底白花的被高高盖了三层,两床里头塞的是芦花,充场面罢了,底下亦是靛蓝粗布隔开一张羊皮褥子,再底下是厚厚一层干稻草,这已是酸枣儿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

    守玉愣在门口不动弹,阿材绕过她,近前去探头看了一番,惊道:“常怀山庄的劳北雁,这人缘何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认得?”

    “他们做药材生意的,任是四海难寻的珍奇药材也只他们庄上能有线索,公子刚出事儿那会儿差我去了一趟,正遇上了他们家大少爷,说是在外云游才归家不久的,劳家多是公子亲自出面交往,我怕露出马脚,也没敢多说话。”阿材答道,当日挂心赵谨伤势,与劳北雁于仓皇中匆匆一遇,觉得其通身气派不俗,该是个修道之人,并未深谈,此时再看,气息衰微,灵根毁损,重伤不愈,在这落魄的大通铺上人事不省,哪有当日万分之一的风采。

    阿材猜度着她脸色,小心翼翼道:“莫非这人小姐也识得?”

    “何止是识得,他曾比你更与我亲近。”守玉面沉如水,无娇无媚,竟是少有的不可人。

    “他究竟是你什么人?”阿材扳着她膀子,微微使了两分力,想拽她一把,却不知该往哪处使力,更不知她陷在哪一处。

    “他呀,可是我最好的大师兄呢。”守玉扯了扯嘴角,眼里梦了层雾,笑不像笑,“阿材你出去,没叫你别进来。”

    阿材张张口,一瞧她那模样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带上门出去了。

    粗布衣磨得周身发痒,她早想脱了。

    守玉赤条条,光溜溜立在通铺前,帷帽未解,长长的白纱垂至膝头。

    她以手环胸,愣愣盯着上头躺着的的人。

    他嘴唇上都是细小的裂口,面皮上爬满长长裂纹。

    草庐地上还汪着水,酸枣儿给不了更好,只能尽力维持整洁干净,一日打扫三遍,病患畏冷畏光,成日里门窗禁闭着,潮气大得很,他却像是扔在太阳底下晒了几日,到处干巴巴的,摸上去都扎手。

    “是谁?”他这时醒过来,眼神涣散迷茫,吸着鼻子使劲儿嗅,不大敢确定地试探问道:“这香气,可是她将你找来了,玉儿?”

    看来修为虽没了,却还是记得过往的,熙来说什么来着,凡人心重么。

    最会花言巧语的大师兄长了双湛蓝的眼,哄起来人来晶晶亮,守玉问他是不是从天上来的,他说不是,是海里来的。

    守玉没见过海,只以为又是他编出来的。

    他在草庐里朦胧醒来,不在天上,不在海里,睁开眼皮,显出来的却是双发灰的眼眸。

    守玉见不得这样,抬手捂上他眼,手心里溽热颤抖,似是罩了只撞不出生门的蝴蝶,慌乱间,解下帏帽将他兜头罩住,学着他们的口吻,怒声道:“不许多嘴,受着就是。”

    “你不必在这儿,玉儿,回去吧。”话音未落,嘴就被堵上,她顺手抓过的是没穿半日的罗袜,堵实了不叫他再能说出半个字。

    守玉掀了三床被,解了他衣,暮春的寒气已经不足挂齿,他一经暴露在外的身躯就不住打着颤,这么虚弱不堪,那胯下之物叫素手一碰很快就昂起了头。

    他口中发出呜呜声,大概说的是,“玉儿,别,别这样。”

    守玉想的却是往常她哭哑了嗓子说不要,他们可曾放过?

    “乖些,也少受些苦头。”她装腔作势着,拨走他上身衣物,细白指儿捻弄起他胸前两点红,手段残暴,不输他过往。

    看差不多了,守玉跨坐上去,两手撑在他胸膛,轻抚过上头裂着口子丑陋伤疤。

    他急不可待奔赴的人间,也没叫他多好过么。

    “师兄同玉儿朝夕相处多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个女儿了?”守玉故意拿腔拿调,“师兄好福气,有那么个孝顺女儿舍身为你,卖身救你,不枉你为着她,费那么大周章。”

    劳北雁自是无法回答,只能直挺挺躺尸,任由身上这人儿肆意把玩自家命根子,攥在手里又是搓又是捻,真当个不是肉做的玩意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搜刮出全部的力气全用来对付掌里的那根东西,似是忆起从前是怎么被它戳得要死要活,这时算起帐来,那一般的坏心眼子谁也及不上。

    “呜……呜……”劳北雁口不能言,口里咬着守玉的袜恨不能嚼碎了咽下去,苍白的面皮上浮现两丝儿红,守玉圈着那物仍搓个不休,手腕转得飞快,叫那久卧病榻的人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清冷的身躯也泛起七八成的热度。

    大约是搓得手酸了,她丢开被她玩得硬挺的狰狞丑物,红热生潮的掌心贴着他面皮揩了两把,竟真就不管了,“那姑娘因了我亲娘的冤魂活不了命,你就把我的命分出来填她的,师兄果真是玉修山最得力的大弟子,救人也救得这么事事周全。”

    劳北雁偏过头去,无力抵抗这折辱,干脆闭紧了眼,看不着不就不烦心。

    守玉玩心一起,再难收场,取走他口中罗袜,湿哒哒甩向一旁,一边说着话,一边捉着奶儿往他嘴里塞,“你躲在这没人知道的地方烂死自个儿,十年后,百年后,我可还会记得你分毫,可还会念你一句好?”

    “别……别这么……”劳北雁摆着颈子左右躲,被守玉一巴掌呼在脸上,捧着下巴定住,馨香绵软填了满口,他舌头抵在粉嫩的乳头推了几遭,喉间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勉为其难吮吸起这送到嘴里的甜肉儿。

    “这么难吃啊,我可是记得这两捧刚长出来时,你是怎么哄我的,师兄们都没有,就我有,该多摁摁多揉揉,就不肿了,结果越揉越圆,越摁越肿,吓得人哭,你就给含嘴里,说含含就化了,是不是你说的?”

    “唔……唔……”

    “最坏的人就是你了,是不是?”

    “不……不……”

    “第一回时没射完就抽出来,就想往人嘴里堵,自己没忍住,白精喷了我一脸的人不是你咯?”

    “……是。”

    “把我脸上的,奶子上的,还有小肚子上的全抹自个儿手上,迫着人舔了咽了,是你不是?”守玉说到一处,柔弱无骨的手就滑到他那处,抚弄挑揉,四处点火,最后白皙的指儿插进他嘴里,触着舌根搅弄,学着他那样坏笑。

    劳北雁口中一阵阵发麻,口水流个不休,又难得吞咽,含着她手指生怕碰在牙上,艰难着吐字,“是。”

    “啊呀,师兄好多水呀,流的我一手都是呢。”守玉咧开了嘴大笑,俯首舔弄他耳后那一小块洁白柔软的皮肤,舔着咬着,就听到他喉中低哑的呻吟声,粗噶噶的,响两声就变成一个更低沉的喘。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显出来了,两手握成拳,忍得着实辛苦。

    守玉有点儿明白师兄们为什么喜欢变着花样折腾她了。她连拉带拽将人弄起来,推到墙边靠坐着,累得满脸通红,却双眼发亮,兴致高昂。

    她从后头钻进去,把自己垫在他与墙壁之间,细长的胳膊绕到前头,丹蔻颜色半褪的指甲不急不缓地在他小腹上划过,大奶儿贴在他后背压扁,上头的口水也给蹭干。修长白嫩的双腿大张,敞开的花穴无遮无掩紧贴在男人紧实的后腰,小巧玉足探到前头,踩着他小腿轻缓搓动。

    “还有还有,把人弄得不像样子,第二日该是熙来的,这根东西还顶在玉儿的小穴里,”守玉再次攥起他冲天而起的那物,接着逗弄,脸上笑得越发恶劣,已然是出师了,“熙来脸都黑了,你当着他面掰开两边红肿的嫩肉,伸指进去都扣干净,还用御水术灌进温水,小肚子都撑圆了,你捉着我的手按那颗小圆核,笑我上头也哭下头也哭,小穴儿又红又多水,比眼睛哭得更惹人怜,是不是你?”

    “唔……是……”病得久了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乱抖了阵后,脸上苍白更甚之前,甚至气息都不大有。

    他自了解守玉此时的心情,也体会到她曾经的感受。

    你抗拒着,抗拒着,想说不要,又想要更多,想叫她停下,又宁愿她更用力。

    守玉不及他们熟练自如,力气更不足,没能作弄得他哭出来,郁结五内的一口气却是消散了大半。

    她从后头钻出来,手伸进他腋下,往上扥扥,令他在墙壁上靠得更实,沉着气将一柱擎天了许久的那物抵在自己穴口,摆着臀缓缓磨动,慢条斯理地沉腰往下坐。娇嫩的花户没有如往常一般被啃红被揉红,白里透着粉,掩着的粉穴儿水淅淅,她极有耐心,由着自己的性子轻缓地撑开。

    劳北雁半合着眼,想起听到的话本故事里赶考书生深山遇见狐狸精,大约是自己现下这般心情,梦里都不敢想的事,居然能成真的。

    还有力气的话,太想抱她一回。好想咬一口啊,可她身上什么印记也留不下。第一回双修后,她醒来第一句话问的是你是谁啊。现在她记性变得极好,记得好感,也数得出仇怨。

    “教我活的是你,把我推去死地亦是你。”

    “那些都是你,谋取我内丹救凡女酸枣儿性命是不是你?”

    “是……呃。”劳北雁被劈头盖脸摁进愉悦的苦痛里,又要将仅有的一丝气力用来保持清醒,天底下最严厉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她成你毕生挚爱之前,你就知道她身怀我亲娘阴魂,是不是?”

    “不……是,是。”劳北雁像是咬着舌头,神情空洞了一瞬,自家那根肿胀不堪的欲物严密地裹进一紧热的窄处,白艳美人扭着水蛇腰,捧着胸前鼓满白圆的两团子,伏到他怀里,压在在前胸上,眼里一片碎星芒,红唇上扬着,撑得难受,偏不哭出声来。

    “师兄,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哟。”

    “我被魔族欺负,第一个抱我的人是你。”

    “我身上疼,身上好了心里疼,第一个掰开我腿的也是你。”

    “夺了我阴元的是你。”

    “助我生母魂魄安稳转世,消我命中血债的也是你。”

    “我的好师兄,我的好师兄。”

    “你对你的生平挚爱可也这般竭尽全力,她可能不卑不亢立于这天地间?”

    守玉下头被撑得满胀,却不再动转分毫,发问完毕,双手交叠着在他嘴上拢紧,也不知到底想不想听到答案。

    她忽然想起熙来给她唱的那首歌来,默念着双修心法,口里哼着五六分像的曲调。

    一曲未毕,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劳北雁护着后脑压在底下。

    “还没恢复呢,别得意忘形啊。”守玉锤他一下。

    他不答,深深吻她,托起她臀,把陷在粉穴里的那根钻进更深里去。

    守玉呼吸一滞,手指在他后背收紧,“你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强行将修为带下山,遭报应了。”他此刻不愿多言,含糊着答了。

    “是熙来做的……唔……慢点儿。”守玉娇喘着,却不肯放他轻易溜过,捧着他脸迫他正视自己。

    “熙来不做违心之事。”劳北雁能动了就不好对付,被她撩起的一身邪火烧得正旺,哪有别的心思,就势一下下重吻在她唇上,听得她这般了还坚持着喘着促声问他“是不是你?”,干脆将她两条腿都捞起抗在肩上,下身撞得又急又快,守玉再想说什么,发出的也只能是娇媚的碎吟声。

    “是我,全是我。”他低吼着,莽撞又蛮狠,直要捉着她脚腕子把人整个提起来。

    “你……啊……”守玉后悔没趁他病要他命,这会儿给他撞得发昏,再想翻身可是难了。

    这姿势入得极深,守玉又不及以往好时候的光景,不到两百回就哆嗦着泄身,手脚发软,粉穴儿被搅得一塌糊涂,还被他重重抽插着,忍不住哭得委屈,攥着软绵绵的拳头锤他,“坏蛋,杂碎,杂碎,坏蛋。”

    “是…都是我。”他将人捞进怀里,搁在大腿上,由她锤去,重新变回蓝色的眼里闪着光,底下抽送得缓了些,扣着她后脑,低头吻干滴滴泪水。

    亲吻落在她脸颊的伤疤,细碎颤抖着。他惭愧到说不出愧疚。更问不出这伤疤由来,一张巧嘴全无用处,只好吻她。

    激速的情事忽然变得缠绵,守玉叫他吻得透不过气,不再哭了,细细喘着,双手搂紧他脖子,专心转动心法,助他复原。

    你曾将我的心碾碎,我骂过你,把事情说清楚,明早一醒,我就会忘了你。

    我还能睡得着,我还能醒得来,尽管修补好也不是我自己的心,我这样幸运。

    阿材在草庐外等至深夜,屋里越是情浓,他越是觉得夜凉,终于踏着一地碎月光回了府,正撞上赵谨烂醉在府外,他将醉鬼搭起,摇晃晃进了家门。他们在同一日失去了同一人。赵谨彻头彻尾放下,阿材还没有。

    草庐里的二人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消停。

    劳北雁还抱着她,汗津津的两具身子像是要融在一处,他阳物还深埋在守玉体内,全身的干裂白纹都已不见,油光水滑似是回到了从前。

    他揽着守玉靠在怀里,与她说着话。

    “师尊给了我们每人一次下山的机会作为及冠礼,若能在本家安身或是愿意回归人世,都可自便,但除了我,他们都是去而复返,玉儿不必挂怀,也别觉得是你困住了我们,阿游从前说世上失望事太多,只庆幸还有玉修山这条退路,血债已还,红尘可断,往后你大可不卑不亢,自在随心了。”

    “你还回得去么?”

    他的灵脉补好,修为不能复原,却也能从头来过,不再是个躺尸的废人了,闻言并未立时给出答案,从神识里取出一枚缚魂令,“我母亲是南海鲛人族,二十四年前被劳家所捕获,抽其魂魄制成此令。”

    “原来你接触那魔物,是为了解这令符的禁制。”守玉想要碰,未触及又收回手,恹恹缩回他怀里。

    “鲛人族百年内只有二十年离南海,二十岁那年师尊送我回去一趟,才得知身世,我母亲少时贪恋岸上浓烟渔火的热闹,化成人形近前才知他们烧的是个被风浪卷尽渔网的鲛人,鲛人海生海葬,魂魄不入轮回,凡人得之,可指迷途,破迷踪,得天地之宝物,母亲见不得族人受那等迫害欲上前施救,不慎露了行迹,也差点被当场烧死,

    危急时被一少年所救,辗转离了南海,藏身于中原的常怀山庄,才知这人是劳家四少爷,为寻明珠出海,不想捉了个鲛人回来,人头人脸,口吐人言,却像杀畜生取血吃肉那般被取了魂魄,他心下不落忍,已死了的护不住,便尽力保全我母亲,二人久依相恋,母亲生产时在人前显出鲛人鱼尾,被家主发现,趁她虚弱抽了她魂,做成这枚令符,二十年来,常怀山庄寻遍广袤山海,搜罗无数珍奇,壮大至今日,当年劳家四爷的相救之恩,也算是还尽了。”

    守玉静静听他讲完,环着他腰的手始终没有放松,“你后来如何到了玉修山,劳家连你也容不下么?”

    “我父……劳四爷自母亲去后神思恍惚,抱着我跳了湖,他溺毙于野湖,我生来不怕水,顺着湖底暗流飘到一处山涧,被师尊捡到,带回了玉修山。”

    守玉便知道,他是不回去的了,飘渺幻境因他引魔修入山才毁,师尊再是爱惜,也不能容他,玉修山那一条路已断,他只能退到海里去了。

    “熙来他可也回去过?”

    “他说家在东荒一处雪山上,嫌冷没走。”

    “好。”守玉懒懒应着,已是撑不住,“你在海里好生躲着,别叫他们抓去烤了。”

    劳北雁轻笑,抬手抚她发,随后遮了自己眼。

    眼不见心不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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