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àōɡцōshц.cōм 奇珍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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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岛上特产百花酒,色艳泽,味温厚,饮后如坠云雾里,却似不别的酒性烈,酒醒后并不上头。

    靠着守玉那块黄金,宁无双可谓是饮了个饱足痛快,无一时不醺醺然两颊酡红。

    奇珍大会开场前夕,她于客栈厢房中并未寻见守玉身影,见她藏起的一包袱皮宝器仙丹还在床底角落,便没放在心上,歪歪倒倒去往奇珍阁。

    进到门口被个颈边围圈绿瓣儿的小花妖拦住,“贵客可有入场券?”

    “什么、什么入场券,我没长着能进场的脸?”宁无双打着酒嗝,面上显尽无赖像。

    绿花妖赔着笑脸,“姑娘乃绝色妙人,只是咱们花花岛上好吃好玩众多,贵客若是没有宝物脱手,何必浪费大好光阴呢?”

    “意思是没有宝物入那琉璃塔,便入不得珍宝阁咯?”宁无双也不知是真醉假醉,这关窍却也能立时想通。

    今年各岛上收成好,琉璃塔内八百零八个八宝盒全给用上,还有不能装够的,至这开场前夕,半空中仍有捧宝的花妖络绎不绝往那处飞去,珍宝阁共八层,中央立着块顶天立地留影石,所呈现的正是那八百多件天珍地宝的影像。ойɡйǎйsんù.ом

    假影映在石壁上,真东西上了重重保险安放在琉璃塔内,岛主虽为弱质花妖,心思缜密至此,无怪乎花花岛繁荣至今了。

    “贵客聪慧,隔壁欢情阁却是敞开大门,备了上好酒肴等您听曲儿呢,”绿花妖巧笑倩兮,搀着她就要往那去。

    “好,有酒就好。”宁无双整个身子挂在绿花妖小身板上头,压的人家抬不起头,却还能端出张笑脸。

    “诶,您看,这不就是入场券么?”拉拉扯扯间,宁无双袖中掉出一物,那小花妖捡起,颈边的绿瓣儿开得更旺盛了,直要把整张脸给淹过去。

    宁无双稀里糊涂进得场内,“怪了。”

    “那是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八宝盒。”

    “什么八宝盒,分明是个金丝笼,里头关着的像是个人。”

    “能进这里头来的必定不是凡人,瞧那脸面多俊,再瞧那一对儿膀子,多白?”

    宁无双听着众人议论声,上到三楼登时酒醒,分开栏杆前挡着的人修妖修,探出大半身子,朝天上望去。

    “你是要拿我换什么?”守玉乌凌凌的眼直勾勾望过来,她声音极小,却叫她看着的人与看着她的都听得分明,“换来的宝器可比我值钱?”

    “不,我……”宁无双震惊的神情还未从醉态中显露完全,身体已然进入备战状态,曲起右肘,生生接过自侧面而来的一击暴捶,被打出去数丈远,珍宝阁的三楼毁损大半,烟尘四散,她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绿眼。

    狼王掠至她身前,声音凉至冰点,“你怎么敢,吾早该杀了你。”

    “那还真是可惜了,你没机会杀我了,也没机会再得回她……”猩红血液顺着她前额蜿蜒而下,上岛之初便种在众人体内的麻痹丸立时生发,她被狼王掐住脖子,视线模糊之前,先见着他颓然栽倒下去,黯淡的绿眸还冲着琉璃塔的方位。

    关在金丝八宝笼里的守玉,如其它宝物待遇一致,用同样的精妙法子锁起,岛上香风吹起她下身层层轻薄纱裙,上身只一件鹅黄色抹胸,像朵支被孩童搓飞的竹蜻蜓,往那座流光溢彩的宝塔飞去。

    奇珍大会没被这打斗搅扰,很快便有身量高大的树精将二人拖走,打漏的墙一时无法补,制了个结界罩住,以防推挤跌落,半刻钟后便连灰尘断瓦也全不见了。

    夜色将至,守玉就给个大熊妖拍下,她体质天资对于兽妖是难得抚慰。

    才被扛起来,就有两名下身绿梗上身人形的花妖在头前引路,“客人莫急,欢情阁里备下了上等厢房,您请随我来。”

    欢情阁就在隔壁,两楼之间有浮桥联通,正是方便奇珍大会的宾客寻欢作乐。

    天字一号房里香气熏人,地上铺着层厚厚软垫,守玉倒挂在熊妖背上,眼见着地上一个个下陷的肥大熊掌印又慢慢回弹。

    房内别无陈设,熊妖走了五步就有个巨大的蒲团样物事,占去了整间屋子的大部分空间。

    “哎……”守玉发出声惊呼,被扔上去后竟就深陷进去,身周尽是绵软一片,无处施力。

    原来这软乎乎的一大团自深海之中采集而来,唤作绵绵床,也是个活物,天字一号常年温润,滋养得它如在海水之中一样蓬松绵软,情事承于其上,比寻常的床榻更有趣味。

    大熊妖见状不敢贸然压下,捞着只白胳膊将人拉出,再轻轻放上去,就不似之前陷得那般深。守玉只觉得自腰部往下都给紧裹住,身下这软团子像是也会看眼色,知道大熊妖是恩客不能得罪,便来箍着她,生怕她乱动扫了客人兴致似的。

    熊妖动手将她身上抹胸扯下,两大团弹着跳出,白里透着粉,嫩嫩两个乳尖颜色却轻浅,许是她未多动情的缘故。熊妖人形粗劣,只有下半张脸是不生黑毛的,余外无一处不丛生浓密短黑毛发,却是个不多话的,蹲下来也比守玉这般坐着高一头,目光直愣愣定在她胸前。

    “给我摸摸。”他一字一顿道。

    原来是个横骨没去完的,守玉这么想着,胸前一热,身子跟着抖起来,大熊妖两只大掌罩在乳儿上,正握了个完全。

    “你、你别使这么大劲儿。”守玉不住抽气,两道细眉拧着,确是疼得厉害。

    大熊妖恋恋不舍,茫然摊着手,哪里使了劲儿?可是身前人儿两个白奶儿上明白白的红手印也不是作假,他蹲在那处挠头,忽的直身将守玉抱起,翻个面儿,摸到背后的裙带,几下解开,纱裙褪去,嫩豆腐似的剥出来。

    守玉觉得身上一轻,直直砸向底下绵绵团儿床,耳边似乎听见声巨响,不等她撑起,后头就有个巨大的身躯压下来。不想这熊妖毛发看着粗硬,真挨上来也没多扎人。

    腿间挤进来个粗壮热物,磨在得穴儿外头,棒身紧贴着里头粉肉,将拢紧得两瓣儿也蹭开。守玉身子直打颤,叫不出声,一只大手挤过绵绵床的层层压迫,摸到胸前,来回揉着两团白乳,耳朵也给他含入嘴里,大舌伸进去刮舔。

    “啊……”热棒子顶端抵进穴口,寸寸往里挤,力道大得吓人,几下就全入进去,也不待她有片刻喘息,大起大落动作起来。

    被压在这上头,挨的每一下都结实。

    “轻些、轻些啊……九师兄……”守玉娇喘着求饶,骇人的力道只有瞬间的停顿,紧接着冲刺起来,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快意推着阵阵白光冲上脑门,她白软软的身子被更没骨头的绵绵床困住,挣不出生天……

    再醒来时一身潮热,她以为还被困在那无处可逃的绵绵床里。睁眼才发现自己给人手脚并用地箍着,困在个毛茸茸的怀抱里。

    “热,还黏糊。”守玉嘟嘟囔囔往外拱,倒是真给拱出来了。揉开惺忪睡眼,发觉身下躺的已不是欢情阁里的绵绵床,而是张石头垒起的炕,上头铺着整张兽皮,不见缝接的痕迹,不知活着时是怎么个山大的块头儿,四周尽是石壁土墙,却并不觉黑,她往上头看去,竟是没顶儿的。

    她忽然起了玩心,抓过床边的半边椰子壳,尽力往上投去。

    “哎呀。”守玉捂着额,椰壳弹回来给她砸了个包,那透明顶上居然有层屏障,不是空无一物。

    “吵死了。”侧身躺着的狼王展臂将她揽回去,压在身下,闭着眼往她胸口拱,叼住颗嫩红果子才舔了口,便被两根细指儿拨出去。他想着昨夜过火了些,许是还疼着,也没坚持,大掌握在两乳侧揉了几回,顺着小腹往下头亲,不料她另只手也伸过来。

    “怎的不给吃了,也不是没吃过。”他语气不满,泄愤似地往那处捂着的小手儿猛啃。

    她将通红一片的手背抵他眼前,“你们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挨上一下恨不能带层皮走,有个能戳得人要死还不够。”

    狼王默默听她抱怨许多,捉着那只舔红的手,缓声道:“还给哪只兽妖吃了?”

    他现在全记起来,玉修山上的师兄弟虽不少,兽妖却只他一人,这又是哪里招惹来的?

    “吃了,”守玉梗着脖子,“吃死了,你也想做第二个鬼不成?”

    这时有数名大汉闯进来,狼王一下翻起身,挡在守玉前头,厉声道:“做什么?”

    “这宝贝儿是王上给咱们部族添置的,你独占一夜便也罢了,怎的还霸着不放?”为首的一白发白耳男子道。

    守玉这才发觉九师兄的面貌也有了不小的改变,上回分别时不过是个高大些的英朗少年摸样,现下也如他们一样耳生头顶,对着她的后背自尾椎处生出条毛茸茸的大尾不断摇晃着。

    她探出头来,下巴搁在九师兄的肩上,从左至右望过去,“可是,买下我的不是只大熊妖么,你们不是狼妖就是白狐,老虎,髭狗,还有、咦……豹子。”

    那豹子精无缘无故被嫌弃了回,几乎要跳起脚来,“豹子怎么了,豹子也是四条腿,不比他们差……”

    “回去,”九师兄反手给她摁下去,“不许拽尾巴。”

    守玉攥着又撸了几把才放开手,听得他道:“王上答应了,奇珍阁的宝物是给胜者的,你们败在我手上,有什么脸来争?”

    那白发狐妖嗤道:“正儿八经拍下的宝物给了你当然无碍,可这小人儿是你从别家手里抢的,没有弟兄几个搂着,你能好端端把人带回来?”

    虎妖似乎沉稳些,语气稍缓道:“我们这些里你成人最早,既然这姑娘受得住你,定然也受得住咱们,你入岛虽最晚,可也一道儿出生入死多回了,就当弟兄们欠你的。”

    “别的什么都行,”狼王眼皮也不抬一下,“她不行。”

    “你……”狐妖浑身白毛儿竖立,双掌成爪,十根尖利指甲暴涨数寸,周身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哦?”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由远而近,“当真什么都可以?”

    洞中众人皆正了神色,齐声道:“王上。”

    狼王捞件衣裳盖在守玉身上,也从炕上站起,恭声道:“王上。”

    来者是个相貌普通的男子,比在场的兽妖都矮上许多,却看不出原身是个什么,他欠身望了望藏在狼王身后的守玉,点点头道:“眼光不错,是个绝色。”

    此乃岛上三大头目之一,“你要护着她?”

    “是。”

    “把这喝了。”他一挥手,有个长着细长尾巴的半大孩子端上个托盘来,守玉探头去看,险些被浓重血腥气熏一跟头。

    那托盘上头稳当当放着满满一碗鲜血。

    “您这是何意?”他眼里闪过几抹厉色,语气也少了恭顺。在弯牙儿岛这地方,这般态度,便可算作是挑衅了。

    “我活过万年,也没有躲过茹毛饮血的命运,”他目光温和,不过是在看一个莽撞后生,“小狼,你犟不过天性的。”

    守玉揉着他尾巴尖的软毛,细声道:“师兄不想喝给他们喝就是,你不必护着,这事儿伤不着……”

    她话未说完,那碗血被他端起一饮而尽。

    “既如此,她便是专属你一人的奴隶。”那被称作王上的大妖,取过托盘上与万灵血并排而放的一副镣铐,往守玉身上一扔,就稳当当戴在了她脚腕上。

    狼王没反对,不知是否喝了灵血的缘故,他眼神也有些木木的。守玉的归宿有了定论,王上便在众妖的恭送声中离去。

    随即众妖们也离去。

    守玉还想着那位王上打量她的眼神。

    那时他眼中沉醉,令她她有种错觉,似乎这位王上在意的并非小狼大闹奇珍大会,抢回来的是美人还是宝物,真正令他着迷的是囚禁这概念,是锁住守玉一对儿白皙脚腕的铁链。

    都锁起来,把羽毛从翅膀上锁起来,把叶片从枝头上锁起来,把我从我身上锁起来,鸟在飞,树在长,我不逃。

    “师兄,那位王上的真身是什么?”守玉上手去抓他尾巴,狼王敏锐,起身躲过,给她扑了个空。

    “王上是半妖,另一半血是蛟龙。”

    守玉默然,他是困在人身里的龙,还是困在龙身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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