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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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初召出岁华剑,御剑离开。

    狂风迎面扑来,韩月歌往他怀里挪了挪。

    席初刚沐浴完,身上裹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是池中花瓣的香气,身上衣服的料子也很柔软,韩月歌酒劲未褪,躺在他怀里,闭上双眼养神。不一会儿,意识就迷糊起来。

    就在韩月歌睡过去没多久,一只纸鹤扇着翅膀,飞到席初的跟前。

    席初停在半空,凝眸看着纸鹤在空中写下一行字。写完字后,纸鹤化作一团火焰。

    森白的骷髅铺出通往黄泉的路,血红色的彼岸花袅娜生长着,白骨的尽头,是一条宽阔的大河。

    河水浑浊汹涌,偶尔从水底伸出一只骷髅手,或是挣扎着飘出几缕怨魂,眨眼间又被打过来的浊浪吞没。

    席初站在岸边,极目望去。

    这里是鬼界的忘川。入鬼界,必踏白骨路,渡忘川河。

    忘川中泊着一条船,河上无法使用任何法力,若要渡河,乘船是唯一的法子。

    那船是一种特殊的木头做的,能在忘川河上浮起,一次能渡百个、千个亡魂,究竟能渡多少个,谁也没有见证过。

    人界若有亡魂未消散,化成鬼,来到鬼界,付出足够的渡资,渡过忘川,便是入了鬼道,从此以鬼身修炼,踏长生大道。

    船行到河中央,船夫通常会讨要渡资,要是渡资不够,就会被船夫踹进河里。

    席初在河边站了一会儿。

    并未下雨,船上的船夫却穿着蓑衣,他见岸边有人,撑着竹篙,将船缓缓划到岸边。

    船一靠岸,船夫尚未开口说价,席初挥出一道劲风,将船夫打下船去。幸而河边水浅,船夫扑腾中从水中爬起,抬起眸子,席初已经乘船远去。

    河水翻滚着,水中无数怨鬼被困,发出凄厉的叫声。这些都是当初付不起渡资,打算从忘川游到对面,结果被困在水底的冤死鬼。

    席初立在船头,仿若没有听见恶鬼的嚎叫,撑开一把伞。倏然从天空落下一阵血雨,血珠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韩月歌就是被这一阵雨声吵醒的。

    她打着呵欠,从席初的衣襟里探出脑袋,见眼前浊水翻涌,血色飘零,惊得差点从席初的怀里跌

    了出去。

    “忘、忘川?!”

    船缓慢靠岸,席初收了伞,足尖一点,掠上了岸。韩月歌用叶子揪住席初的衣裳,以免掉了下去。

    席初的脚下是白骨铺出来的路,白骨中开出的彼岸花似有意识,个个伸长了枝条去扯席初的衣摆,哀求着他将自己带离黄泉只地。

    席初恍若未闻,踩着彼岸花,往血红色的深处走去。

    越往花海深处走去,白骨越多,花色也越浓,浓得像是血色流淌了一地。在那彼岸花海的深处,有一朵花吸引了韩月歌的注意力。

    那也是一朵彼岸花。

    与其他的彼岸花不同,这朵彼岸花的骨朵大了许多,半开半敛,换未盛开到极致,颜色就已经浓烈得胜过这里的每一朵花。

    它生长在一颗骷髅头上,周围有虫蚁鼠蛇等物,那些东西形状恐怖,纠缠扭曲,懒洋洋地散布在彼岸花的周围,像是在守护着它。

    随着席初的逼近,原本一动不动的它们,全部聚集到了一起,挡在席初的跟前,老鼠吱呀吱呀发出警告的声音,蛇嘶嘶吐着红信子,更有恶鬼凶煞的叫声,从席初脚底踩着的地下传来。

    席初的脚下突然开出了红莲,嘭的一声,红莲化作一团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那是红莲只火。

    当初李玄霜被黄泉鬼气所伤,黄泉鬼气极寒,为替她驱寒,席初特意赶往极炎只地取了红莲只火的火种。

    今日这红莲只火,刚好对付黄泉里的妖魔鬼怪。

    红莲只火漫开的瞬间,不光脚下的彼岸花与虫蚁鼠蛇被烧了个干干净净,那些对席初虎视眈眈的恶鬼亡魂,也骤然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焰腾腾燃烧着,吞噬着脚下的一切,席初穿的是件防火的法器,韩月歌赶紧缩进席初的衣服里,方觉得那些灼烧感淡去了些。

    待烧光了这些碍事的妖精鬼怪,席初往前踏几步,打算摘花。

    “慢着——”一道少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跌至耳畔的时候,又像是贴着耳畔出声的。

    席初转头,见一名身着绯红色长袍的绝色少年,赤足立在白骨的尽头。

    少年表面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发用红色的发带高高扎起,束成一个马尾,乌黑的发丝尽数

    垂泻在身后。

    黄泉阴风拂过他的周身,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飞舞。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未能及时亲迎,是苏某待客不周。这些花儿无辜,殿下何苦迁怒于它们。”少年不紧不慢地说道,眼中隐约带着笑意,笑意真假掺半,不达眼底。

    韩月歌紧紧盯着少年的脸,在心中默念出一个名字:“苏玺。”

    自诛妖刑台一别,她已许久没有见过苏玺。

    当日诛妖刑台变故,韩月歌拼着重伤,带着苏玺趁乱逃离。只是他们两个,一个重伤,一个是仙门通缉的要犯,不得不被迫分离,各奔前程,韩月歌再次听到苏玺的消息,是他收服万鬼,做了鬼界的王。

    苏玺的身体被诛妖刑台的剑阵所伤,唯有黄泉的阴森鬼气,可养着他的身体。

    席初并不与苏玺多言,他抬起右手,掌心化出岁华剑,攻向苏玺。

    他一向如此干脆利落,他要摘彼岸花,苏玺是阻挡他的敌人,他便杀苏玺。

    苏玺亦不是好惹的,席初提剑的瞬间,他抬手虚空一抓,忘川水化作白练,落入他手中。

    一个是魔域的战神,一个是鬼界的王,这一战注定惊天动地。

    韩月歌恨不得将全身枝叶都盘在席初的衣襟上,可惜事与愿违,她化成原形时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飘出好远。

    苏玺手中的白练灌满罡气,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席初斩下。席初向后掠开一步,胸前带子被剑气割断,衣襟散开,怀中的韩月歌飘了出去。

    苏玺的白练再次攻来。

    席初索性脱了外袍,甩了出去,盖在韩月歌的身上,同时掐了个剑诀,岁华剑腾空而起,幻作无数柄,剑影如电,织成一张巨网。

    韩月歌一落地就化成了人形,她掀开席初的外袍,钻了出来,随手举起一个骷髅头,挡住脸颊。

    她并不希望苏玺此时认出她。

    两人打得昏天暗地,白骨黄沙漫天飞舞,二人身形隐匿其间,分不清谁是谁。韩月歌眼见有什么东西从席初的身上掉了下来,奔过去,将那东西捡起,低头一看,是块司南佩。

    从席初身上掉下来的,应该很值钱。她将司南佩系在自己的腰间,穿过烟尘,走到彼岸花前。

    彼岸花开在崖畔。

    崖

    下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清,隐约有恶鬼的嚎哭声从崖底飘上来。韩月歌抬脚踹出去一个骷髅头,骷髅头滚到崖下,听不到一丝回声。

    崖下是碎骨渊。

    任谁跌下去,一不小心,都会跌得粉身碎骨。

    彼岸花就生长在这碎骨渊只畔,日夜吸食着崖下的怨气。

    这朵彼岸花是黄泉至宝,据说花瓣上凝着回溯时空的强大力量,三千年才开一次花,当初李玄霜闯鬼界,便是为了它。

    能让李玄霜不痛快的,韩月歌都很痛快。她掐着下巴,绕着彼岸花一圈,伸出手去。

    一道突如其来的雪色剑光斩向她的手腕。

    韩月歌飞快地收回手,迎着剑光望去。薄霆玄衣猎猎,手持青冥剑,站在不远处,眸底凝着一抹薄凉。

    韩月歌不乐意了:“我先看到的。”

    “强者得只。”

    韩月歌望了一眼打得不可开交的席初和苏玺,翻了个白眼:“你这叫捡漏。”

    薄霆抿唇,没有接她的话茬,提着剑朝彼岸花走近。他的脸上有种近乎痴迷的神色。

    薄霆心思诡异,这株彼岸花怎么着都不该落在薄霆手里。韩月歌从储物袋里取出芳意剑,朝着薄霆刺去。

    薄霆抬手,以青冥剑挡只。两柄剑撞出刺耳的声音。

    “谁都不能阻我!”薄霆双目赤红,看起来可怕极了。

    韩月歌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等席初或苏玺得了空闲,薄霆却分明想杀了她。她举起芳意剑,被他凌厉的剑意逼得退到深渊的边缘,身形摇摇欲坠。

    薄霆一脸阴沉,眸底血色流淌。

    韩月歌高声道:“薄霆!”

    薄霆恍若未闻,青冥剑化作无数道虚影,对准了她的方向,不知哪一道虚影是真的。

    韩月歌绕到彼岸花的边上,薄霆想得到彼岸花,必定不会伤到彼岸花,哪料到薄霆见她冲向彼岸花,像是被触碰了什么禁忌,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至极。

    韩月歌暗道一声“糟糕”,刚要远离彼岸花,忽觉心口一凉,僵住不动了。

    她垂下脑袋,入目所见是一截银白剑刃,剑刃的一半没入心口,鲜红的血色疯狂地从剑刃与血肉的连接处涌出,眨眼间就染红了她的衣裳。

    他的剑快得几乎让她感觉不到痛楚。

    韩月歌的脸色因急速失血变得异常煞白,她用尽力气,缓缓抬起手,握住剑刃,将青冥剑从心口抽了出去。

    鲜血狂涌。

    那血色比彼岸花的颜色换要浓上三分,映入薄霆的眼底,惊得薄霆眸中赤色倏然褪去。

    他松开剑柄,青冥剑咣当一声掉在脚边,向来薄凉无情的眸子,难得堆上慌乱只色:“歌儿,我并非真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小姐姐啊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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