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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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临走的时候，他特意告诉老族长。
自己的名字，叫王觉明。
听老余讲到这里，我跟王瞎子突然互看了对方一眼。
如果不是名字重复的话，老族长救那个王觉明，不就是王瞎子的爷爷吗？
再算一下时间，一百年前，王瞎子的爷爷也刚好是二十来岁的年龄。
而且，从老余的描述来说，王觉明当时被洞穴蝙蝠所咬的而受的伤，伤情看起来，跟王瞎子现在手背上的伤，似乎是如出一辙。
既然王觉明能治好，那王瞎子应该就有救。
王瞎子还想问什么，我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们坐在店里，听老余继续往下讲：
之前王觉明在山里养病的时候，跟老族长说过，自己住在离东山县城一百多公里之前的青神县。
于是，老族长这趟下山，直接就去了青神县。
山里与世隔绝，老族长也只是在四十几年前，跟自己的父亲下过一次山。
现在他已经七十几岁了，再次下山，感觉跟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怀里揣着干粮，渴了就喝点儿路边的河水。
老族长一路向西，终于到了青神县。
进了县城，他看见路上围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往街道中间看去之后又转过头来跟其他人说些什么。
老族长也想挤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这个王觉明，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学好，搞什么革命党啊，这下好了吧，把命都搭进去了……”
听到“王觉明”三个字，老族长头炸了一下。
他凑过去想问问具体情况，可是还没开口，那些人进他衣着奇怪，上下打量着他，就像是在看怪物。
最后，他们也不理他就都走开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老族长才终于站到了人群前头。
一排人，头上插着牌子，脖子上挂着枷锁，脚上套着粗大的锁链。
在衙役的推搡下，他们正在艰难地前行着。
老族长费了大半天劲儿，才终于发现了王觉明。
此刻，他瘦小的身子，到处是血迹斑斑，每走一步，那瘦小的身子就在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他的行动非常艰难。
“王觉明……”
老族长在他靠近的时候，用力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王觉明愣了一下。
他四处看去，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老族长。
微微张嘴，王觉明想说些什么，身旁的衙役退了他一把，冲他大声说了两个字：“快走！”
王觉明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的，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老族长努力想挤过去跟他说什么，王觉明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衙役推了他一把，王觉明冲老族长笑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王觉明离去的背影，老族长心急如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已近是中午了，老族长就近找了个面店坐下，放下行李后，他给自己点了一碗素面就吃起来。
面店老板见老族长的衣着打扮很奇怪，于是坐下来跟他唠起了嗑来。
老族长吃着面条的时候，他问面店老板王觉明那些人是什么情况。
见对方问这个问题，面店老板神色变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后才说：
“上头的事儿，是他们这种人该管得嘛，没地位没背景的人，还敢造反，他出事儿不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面店老板的话，老族长根本就听不懂。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是王觉明到底会怎么样。
只见面店老板又冷笑了一笑：“其实，他可以不死的。”
“怎么说？”老族长抬眼。
面店老板凑过来，“铁皮石斛，你听过吗？”
老族长一愣。
“那东西又叫神仙草，可值钱了！听说一斤的价格啊，得合百来个袁大头。而且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花钱买到的，都是假货。”
“这跟王觉明有什么关系？”老族长伸长脖子，继续问。
“那可不有关系吗？”面店老板又看了看左右，继续小声道：“听说抓他的时候，就从他家里翻出了一些铁皮石斛，有懂行的人看了，说是真的。”
“那……”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上面的人说了，只要他能说出这石斛是从哪儿弄来的，就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他……”
“他就是不肯说啊，那张嘴巴可是真的紧，怎么撬都不说。这下啊，把上面的人惹毛了，发话说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话，客栈老板就离开了，留下老族长一个坐在桌前，看着剩在碗里的半碗面，一口也吃不去了。
一个人走在青神县城的街道上，老族长也不知道该找谁。
面店老板嘴里所谓的“上面的人”，到底是谁老族长不清楚。
王觉明之所以不说那铁皮石斛在哪里，就是因为老族长的一句话。
当时送王觉明离开的时候，老族长嘱咐他不要把山村的事儿说出去，怕影响山里人的正常的生活。
更何况那石斛价格昂贵，如果被人知道东山上有着这儿，那族人以后都不会安宁了。
王觉明一定是因为这个，故而死也不愿意，将铁皮石斛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出去。
所以，才会危及性命。
老族长觉得很愧疚。
他想去找找“上面的人”，求求看能不能放了王觉明。
实在是不行，他就把铁皮石斛的事儿说出去，可不能让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丢了性命啊。
走在街上，老族长四处寻找着。
也许找到一个衙役问问，就能知道谁是“上面的人”了。
正走着，有人突然上前，一把拽住老族长的衣服就往前走。
这人行走的速度非常快，老族长只觉得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双脚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不一会儿那人就见老族长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停下来后，老族长才看清楚了，刚才带着自己健步如飞的，居然是一个老太婆。
老太婆满脸的褶子，身子弓着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
老族长问她是谁，
她只冲老族长笑了一下：“我是谁你别管，我能帮你救王觉明，你就安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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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字，叫王觉明。
听老余讲到这里，我跟王瞎子突然互看了对方一眼。
如果不是名字重复的话，老族长救那个王觉明，不就是王瞎子的爷爷吗？
再算一下时间，一百年前，王瞎子的爷爷也刚好是二十来岁的年龄。
而且，从老余的描述来说，王觉明当时被洞穴蝙蝠所咬的而受的伤，伤情看起来，跟王瞎子现在手背上的伤，似乎是如出一辙。
既然王觉明能治好，那王瞎子应该就有救。
王瞎子还想问什么，我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们坐在店里，听老余继续往下讲：
之前王觉明在山里养病的时候，跟老族长说过，自己住在离东山县城一百多公里之前的青神县。
于是，老族长这趟下山，直接就去了青神县。
山里与世隔绝，老族长也只是在四十几年前，跟自己的父亲下过一次山。
现在他已经七十几岁了，再次下山，感觉跟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怀里揣着干粮，渴了就喝点儿路边的河水。
老族长一路向西，终于到了青神县。
进了县城，他看见路上围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往街道中间看去之后又转过头来跟其他人说些什么。
老族长也想挤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这个王觉明，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学好，搞什么革命党啊，这下好了吧，把命都搭进去了……”
听到“王觉明”三个字，老族长头炸了一下。
他凑过去想问问具体情况，可是还没开口，那些人进他衣着奇怪，上下打量着他，就像是在看怪物。
最后，他们也不理他就都走开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老族长才终于站到了人群前头。
一排人，头上插着牌子，脖子上挂着枷锁，脚上套着粗大的锁链。
在衙役的推搡下，他们正在艰难地前行着。
老族长费了大半天劲儿，才终于发现了王觉明。
此刻，他瘦小的身子，到处是血迹斑斑，每走一步，那瘦小的身子就在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他的行动非常艰难。
“王觉明……”
老族长在他靠近的时候，用力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王觉明愣了一下。
他四处看去，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老族长。
微微张嘴，王觉明想说些什么，身旁的衙役退了他一把，冲他大声说了两个字：“快走！”
王觉明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的，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老族长努力想挤过去跟他说什么，王觉明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衙役推了他一把，王觉明冲老族长笑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王觉明离去的背影，老族长心急如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已近是中午了，老族长就近找了个面店坐下，放下行李后，他给自己点了一碗素面就吃起来。
面店老板见老族长的衣着打扮很奇怪，于是坐下来跟他唠起了嗑来。
老族长吃着面条的时候，他问面店老板王觉明那些人是什么情况。
见对方问这个问题，面店老板神色变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后才说：
“上头的事儿，是他们这种人该管得嘛，没地位没背景的人，还敢造反，他出事儿不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面店老板的话，老族长根本就听不懂。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是王觉明到底会怎么样。
只见面店老板又冷笑了一笑：“其实，他可以不死的。”
“怎么说？”老族长抬眼。
面店老板凑过来，“铁皮石斛，你听过吗？”
老族长一愣。
“那东西又叫神仙草，可值钱了！听说一斤的价格啊，得合百来个袁大头。而且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花钱买到的，都是假货。”
“这跟王觉明有什么关系？”老族长伸长脖子，继续问。
“那可不有关系吗？”面店老板又看了看左右，继续小声道：“听说抓他的时候，就从他家里翻出了一些铁皮石斛，有懂行的人看了，说是真的。”
“那……”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上面的人说了，只要他能说出这石斛是从哪儿弄来的，就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他……”
“他就是不肯说啊，那张嘴巴可是真的紧，怎么撬都不说。这下啊，把上面的人惹毛了，发话说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话，客栈老板就离开了，留下老族长一个坐在桌前，看着剩在碗里的半碗面，一口也吃不去了。
一个人走在青神县城的街道上，老族长也不知道该找谁。
面店老板嘴里所谓的“上面的人”，到底是谁老族长不清楚。
王觉明之所以不说那铁皮石斛在哪里，就是因为老族长的一句话。
当时送王觉明离开的时候，老族长嘱咐他不要把山村的事儿说出去，怕影响山里人的正常的生活。
更何况那石斛价格昂贵，如果被人知道东山上有着这儿，那族人以后都不会安宁了。
王觉明一定是因为这个，故而死也不愿意，将铁皮石斛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出去。
所以，才会危及性命。
老族长觉得很愧疚。
他想去找找“上面的人”，求求看能不能放了王觉明。
实在是不行，他就把铁皮石斛的事儿说出去，可不能让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丢了性命啊。
走在街上，老族长四处寻找着。
也许找到一个衙役问问，就能知道谁是“上面的人”了。
正走着，有人突然上前，一把拽住老族长的衣服就往前走。
这人行走的速度非常快，老族长只觉得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双脚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不一会儿那人就见老族长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停下来后，老族长才看清楚了，刚才带着自己健步如飞的，居然是一个老太婆。
老太婆满脸的褶子，身子弓着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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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冲老族长笑了一下：“我是谁你别管，我能帮你救王觉明，你就安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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