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坛子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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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爷很生气。
不够想到还是要给我爸留面子，他并没有发作。
不过我爸煮的面条，他今天是不会吃的。
见被对方拒绝了，我爸有些诧异。
再加上，甘大爷面色严肃，唐四海料到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把面条放了回去。
甘大爷也没走，就在旁边坐着，静静地看着唐四海，一言不语。
这期间，那剩下来的几桌客人，陆续都结账离开了。
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后，只见唐四海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他回到吧台那边，点了点今天的收入。
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唐四海对这个数目，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甘大爷等了很长时间，在这期间，他喝了不少水。
唐四海走过来，想跟甘大爷聊聊。
甘大爷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说自己尿急，上个厕所再说。
唐四海赶紧跟甘大爷说：“那个卫生间我这两天重新弄了一下，你从右边的小门进去吧，另一边，我隔出来了……”
甘大爷走得有点儿急，没听太清楚。
只见他直接就打开了左边的小门，大步快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变了。
隔开了一半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放着十几个坛子。
屋子上方，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冷冷地照在坛子上。
黑色的瓷坛，透着一股阴冷的光。
而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难闻，但是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整个房间里，也透着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
甘大爷身处其中，除了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之外，他还觉得冷。
一种透彻心骨的冷。
就像人打开了冰柜门，并且走了进去。
周围的冷空气，从四面八方，朝身上一点点浸过来。
甘大爷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响动声。
“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坛子。
那声音，靠墙的角落处传过来的，甘大爷循着这声音，小心地走过去。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还在继续。
甘大爷走到了墙角，他弓着身子，朝坛子最深处那边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甘大爷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在那最角落处，也是体型最大的那个坛子，上面的盖子被从里面轻轻推开了，一只肥硕的手臂，正从里面伸出来。
甘大爷吓得面如土色。
他往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那只惨白的手臂。
只见那只收在坛子周围左右抓拿着。
它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同时，它还不断的往外拱着，似乎想从里面窜出来。
看到这里，甘大爷吓得都快喘不了气了。
他一步没站稳，整个人就往后一到，坐在了地面上。
坛子里的那只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只见它一怔，停止了刚才的动作。
那只惨白的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在阴暗的光线中，一动不动的，就这么与甘大爷对立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顿时，一阵强光透进来。
只见我爸唐四海，站在门口。
他一见倒在地上的甘大爷，赶紧就走了过来。
将他扶起之后，甘大爷看见唐四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刚才发出动静的坛子那边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向了甘大爷：
“我刚才还没说话，你就进来了，这里已经被我改成了仓库，放点儿泡菜坛子什么的。”
甘大爷被唐四海扶起来后，他指着角落里对唐四海说：
“那个大坛子里，有东西，我刚刚看见，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了……”
听到这里，唐四海皱了一下眉头。
他回身，学着甘大爷的样子，弓着身子弯着腰，也朝着他刚才看的地方看过去。
顿了顿之后，唐四海看向甘大爷：“什么都没有啊，里面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坛子，我前几天才泡好的，没问题的。”
听见唐四海唐四海这么说。
甘大爷赶紧上前。
果然，在月光下，那个最大的坛子，正安安静静的放置着，盖在上面的盖子，也是完好无损的，外面那一层坛沿水毫无波澜。
完全看不出，刚才被人动过。
甘大爷有些糊涂了。
唐四海拍了拍甘大爷的肩膀：“这里光线太暗，估计你是看眼花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这儿是一楼，可能是你看到耗子，开饭店的，有个耗子，很正常，而且应该个子还不小。”
甘大爷当时也很迷茫。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一只大耗子，还是一个人的手臂。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分得出的。
虽然人已经退休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甘大爷继续盯着那个大坛子看，唐四海转身对他说：“出去吧，这里面空气不好，泡菜坛子味道太重，呆在里面不舒服。”
甘大爷哦了一声，便跟着唐四海出去了。
去卫生间上了厕所，甘大爷出来之后，又坐了一会心里才恢复过来。
我爸唐四海呢，还是要求要给甘大爷下一碗面条吃。甘大爷见状，郑重地问唐四海：“小唐，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都没开业，到底干什么去了，而且，你这面条的味道，味道完全不同了，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听过了这话，我爸沉默了一阵。
之后，他抬头看着甘大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问问我，有没有像他们一样，弄了食品添加剂吧？”
甘大爷点头。
我爸见状，郑重地看着甘大爷：
“别的我不敢保证，食品安全这一块，我唐四海是绝对有自己的原则的。没错，鸡杂哨子的味道，我的确是经过了改良，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所以，你尽可放心！”
听见我爸这么说，甘大爷之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想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刚刚那个房间里，那么多坛子，里面的泡菜，就是你觉诀窍？”
我爸点点头：“没错！”
两人的谈话很愉快，那天晚上，我爸又把那一碗面条煮给了甘大爷吃。
此刻，十几年后，我坐在之前我爸做的位子，听完了甘大爷秒速当时的话，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卫生间旁边，早已经空了的屋子。
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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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想到还是要给我爸留面子，他并没有发作。
不过我爸煮的面条，他今天是不会吃的。
见被对方拒绝了，我爸有些诧异。
再加上，甘大爷面色严肃，唐四海料到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把面条放了回去。
甘大爷也没走，就在旁边坐着，静静地看着唐四海，一言不语。
这期间，那剩下来的几桌客人，陆续都结账离开了。
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后，只见唐四海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他回到吧台那边，点了点今天的收入。
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唐四海对这个数目，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甘大爷等了很长时间，在这期间，他喝了不少水。
唐四海走过来，想跟甘大爷聊聊。
甘大爷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说自己尿急，上个厕所再说。
唐四海赶紧跟甘大爷说：“那个卫生间我这两天重新弄了一下，你从右边的小门进去吧，另一边，我隔出来了……”
甘大爷走得有点儿急，没听太清楚。
只见他直接就打开了左边的小门，大步快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变了。
隔开了一半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放着十几个坛子。
屋子上方，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冷冷地照在坛子上。
黑色的瓷坛，透着一股阴冷的光。
而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难闻，但是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整个房间里，也透着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
甘大爷身处其中，除了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之外，他还觉得冷。
一种透彻心骨的冷。
就像人打开了冰柜门，并且走了进去。
周围的冷空气，从四面八方，朝身上一点点浸过来。
甘大爷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响动声。
“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坛子。
那声音，靠墙的角落处传过来的，甘大爷循着这声音，小心地走过去。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还在继续。
甘大爷走到了墙角，他弓着身子，朝坛子最深处那边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甘大爷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在那最角落处，也是体型最大的那个坛子，上面的盖子被从里面轻轻推开了，一只肥硕的手臂，正从里面伸出来。
甘大爷吓得面如土色。
他往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那只惨白的手臂。
只见那只收在坛子周围左右抓拿着。
它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同时，它还不断的往外拱着，似乎想从里面窜出来。
看到这里，甘大爷吓得都快喘不了气了。
他一步没站稳，整个人就往后一到，坐在了地面上。
坛子里的那只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只见它一怔，停止了刚才的动作。
那只惨白的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在阴暗的光线中，一动不动的，就这么与甘大爷对立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顿时，一阵强光透进来。
只见我爸唐四海，站在门口。
他一见倒在地上的甘大爷，赶紧就走了过来。
将他扶起之后，甘大爷看见唐四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刚才发出动静的坛子那边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向了甘大爷：
“我刚才还没说话，你就进来了，这里已经被我改成了仓库，放点儿泡菜坛子什么的。”
甘大爷被唐四海扶起来后，他指着角落里对唐四海说：
“那个大坛子里，有东西，我刚刚看见，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了……”
听到这里，唐四海皱了一下眉头。
他回身，学着甘大爷的样子，弓着身子弯着腰，也朝着他刚才看的地方看过去。
顿了顿之后，唐四海看向甘大爷：“什么都没有啊，里面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坛子，我前几天才泡好的，没问题的。”
听见唐四海唐四海这么说。
甘大爷赶紧上前。
果然，在月光下，那个最大的坛子，正安安静静的放置着，盖在上面的盖子，也是完好无损的，外面那一层坛沿水毫无波澜。
完全看不出，刚才被人动过。
甘大爷有些糊涂了。
唐四海拍了拍甘大爷的肩膀：“这里光线太暗，估计你是看眼花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这儿是一楼，可能是你看到耗子，开饭店的，有个耗子，很正常，而且应该个子还不小。”
甘大爷当时也很迷茫。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一只大耗子，还是一个人的手臂。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分得出的。
虽然人已经退休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甘大爷继续盯着那个大坛子看，唐四海转身对他说：“出去吧，这里面空气不好，泡菜坛子味道太重，呆在里面不舒服。”
甘大爷哦了一声，便跟着唐四海出去了。
去卫生间上了厕所，甘大爷出来之后，又坐了一会心里才恢复过来。
我爸唐四海呢，还是要求要给甘大爷下一碗面条吃。甘大爷见状，郑重地问唐四海：“小唐，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都没开业，到底干什么去了，而且，你这面条的味道，味道完全不同了，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听过了这话，我爸沉默了一阵。
之后，他抬头看着甘大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问问我，有没有像他们一样，弄了食品添加剂吧？”
甘大爷点头。
我爸见状，郑重地看着甘大爷：
“别的我不敢保证，食品安全这一块，我唐四海是绝对有自己的原则的。没错，鸡杂哨子的味道，我的确是经过了改良，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所以，你尽可放心！”
听见我爸这么说，甘大爷之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想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刚刚那个房间里，那么多坛子，里面的泡菜，就是你觉诀窍？”
我爸点点头：“没错！”
两人的谈话很愉快，那天晚上，我爸又把那一碗面条煮给了甘大爷吃。
此刻，十几年后，我坐在之前我爸做的位子，听完了甘大爷秒速当时的话，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卫生间旁边，早已经空了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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