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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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晨茫然四顾，他置身于一处巨大空旷的广场中央，两侧皆是身着蓝绿色制服的启源者们，而蓝绿色所对应的，正是铂金级启源者。
足足十三名铂金级启源者，也包括顾昀安在内皆是笑着看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那身软金属制服已然不在，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与顾昀安他人相同的蓝绿色制服。
“各位。”
恢宏，缥缈，听上去让人不得不郑重对待的声音响起，姜毅晨向前看去，广场前方所竖的金属长柱之下，一名身穿紫金衣服的男子朗声道，两侧众人纷纷望去，等待着紫金衣服的男子讲话。
“很高兴，今天我们相聚于此，见证着又一名铂金级启源者的诞生。”
紫金衣服的男子手指虚划，刻有姜毅晨三个字的字体在空中勾勒而出，紧接着便印在了长柱之中，至此，战斗型铂金级启源者的数量，加上姜毅晨，已经达到了十四名。
“愿以逝者得以安息，愿幸存者得以共勉，愿未了之战得以终结，愿神主庇护他的子民。”
在场众人皆是紧扣双手，闭眼微垂着脑袋，姜毅晨亦是如此，这是对二十年前先驱者发现启源与源术所牺牲的追念，也是每一名启源者需遵循之礼。
礼毕之后，随着身穿紫金衣服的男子离去之后，在场的铂金级启源者皆是和他打着招呼，姜毅晨笑着附和他们，闲聊片刻后，众人皆是纷纷表示要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以后，他才一把拉住跟着众人身后想要离去的顾昀安，在后者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将他拖到一旁隐蔽处。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顾昀安看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被巨蚺的毒毒倒了吗，何柠呢？”
仿佛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自他口中问出，眼前的这一切显得太不真实，他分明记得前一刻他被巨蚺的毒侵袭昏迷，但下一刻他置身于朝思暮想的战灵广场中，这巨大的跨度和差异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等等，姜哥，你别逗我。”
顾昀安此刻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他绕着姜毅晨走了一圈后，又把手背贴在姜毅晨脑门上探了探，喃喃说道，“没发烧啊。”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不会这么狗血吧？”
“不过也有可能，你都昏迷这么久了。”
顾昀安煞有介事地分析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被巨蚺毒倒了。”
姜毅晨没有理会顾昀安的碎碎念，他现在只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啊，我们是被巨蚺毒倒了，但是何柠的源术也进入第二阶段了，叫什么生命气息注入，直接帮你把毒排出来了，然后你用金刃熊利爪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就把它抓死了。”
姜毅晨看着手舞足蹈一脸兴奋比划后的姜毅晨嘴角一阵抽搐，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触感温凉，再看看眼前的顾昀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谱，难道真是自己失忆了？
“那何柠呢？”
“她在外面等你啊。”
姜毅晨顺着顾昀安手指的方向看向身后，身穿淡金色制服绑着马尾一脸柔和的何柠正背负双手看着与顾昀安说话的他。
姜毅晨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何柠，丝毫不顾顾昀安还在场，不过顾昀安倒是识趣，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又发狗粮咯”之后，便自觉溜走了。
“恭喜你啊，铂金级启源者，姜毅晨。”
何柠抱住他的背，笑着说道。
“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
“我是说，先订婚…”
良久，两人才松开，姜毅晨握住何柠的双手，犹豫片刻后终是鼓起勇气问道，但似是想起自己年龄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故而略显窘迫急忙改口说道。
姜家子弟，虽同属于姜家，但却也有嫡庶长幼之分，姜毅晨这一脉虽然由于他爷爷是现任姜家主事人，也就是姜家家主的亲弟弟，但若具体细分来算，他们也只能算是支脉眼中的主脉，主脉眼中的支脉，其出生开始到五岁之时，就有智能光脑分析他的性格，身体素质来匹配出他未来最有希望的道路，而每一条道路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踏上启源者这条道路开始，姜家给他与同样匹配到的姜柏宇的目标便有了定义。
二十岁达不到铂金级启源者，皆会被家族自行放弃，当然这种放弃并非是放任不管，而是将你与家族其他普通成员统一化管理，下发家族资产经营也好，为家族联姻巩固地位也罢，总而言之，在被放弃之后，也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姜毅晨在十七岁被评为黄金级启源者之后，足足三年，被同级别启源者评为疯子，因为他所接的任务数量远超他人，什么样的黄金级任务他都做过，任务的完成率也是最高，可偏偏就是没有被评为铂金级启源者。
与他同时踏上启源者道路的姜柏宇则是完全不一样，和顾昀安一样，被直接评为铂金级启源者不算，在昨年更是一举踏入钻石级门槛，成为钻石级启源者中第二年轻者。
他从来没有将姜柏宇视为追赶目标，他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志气想着以后会不会成为钻石级启源者，他只想踏入铂金级，这样在家族中他才能自我决定他的命运而不受家族钳制。
其实无论下发家族资产经营也好，沦为家族高级苦力挖掘能源也罢，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十八岁时任务组队时遇到的女孩。
或许是因为年少就受家族封闭式管理和培养的原因，姜毅晨并不懂的该怎么表达对何柠的喜欢，他心中只想着追求力量，只有达到铂金级的能力后，他才能上交申请给家族与这名他自己所选择的女孩结婚，时至今日，他终于做到了。
何柠笑着看着姜毅晨，在后者不解的注视下泪流满面，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姜毅晨的脸颊，呢喃道，“真遗憾，不能早点听到你说这句话。”
下一刻，姜毅晨瞳孔紧缩，他看着面前身形逐渐消散且面露凄容的何柠，他顿时慌了，拼命地想要搂住她，可已经化为飞尘的何柠又岂能搂的住，最终何柠完全消散，他依然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
怎么…怎么会这样？
“姜哥，你说晚了，何柠是将自己的生命气息注入到你的体内才将毒逼出来的。”
看似离去实则一直蹲在一旁墙角的顾昀安悄无声息地靠近姜毅晨，伸手在他肩膀处拍了拍。
姜毅晨猛然暴怒，肌体强化在瞬间作用于左臂之上，他一把提起顾昀安，手掌握住他的脖子颤抖着怒吼，“为什么不拦住她！”
我能理解，理解你没有救我的能力，理解你缩在后面看着我死，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何柠救我时你不阻拦，你分明看得出来我喜欢她，我宁愿自己死也要让你们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阻拦她！
“唉，姜哥，你真的失忆了啊。”
虽然被握住脖子，但顾昀安却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连说话都没有受到姜毅晨握住脖子的影响一般叹息说道。
“我要能拦我早就拦了啊，生命气息注入只能注入到一个人身上啊…我也想活，但是柠姐救我起来我还是得再死一遍嘛，你活下来挺好。”
顾昀安摊了摊手，而后姜毅晨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样，他颤抖着松开并收回提起顾昀安的手掌，但顾昀安却并没有随之跌落，他整个人悬浮在空中，身形开始变得不太真切了，像是快要随风飘散的飞尘，与何柠一般。
姜毅晨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开始逐渐后退，而后蹲下身去双手指甲深深地抠着头皮，他呜咽出声，已经丝毫没有了因为今天的晋升仪式而感到一丝高兴。
“没人怪你，好歹也帮我们报仇了嘛，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不然到了下面还少一个给我烧纸钱的人，就是不知道你们空间的纸钱我那边能不能用……”
“我好像听到柠姐叫我了…先走了哦，小姜。”
姜毅晨猛然抬起头，他双眼早已通红，看着顾昀安的身体随风而散后，他胸口感觉一阵疼痛，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夺逆而出，紧接着，他再度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没事的，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明天可是要结婚了，可不能出什么问题才行。”
迷迷糊糊中，姜毅晨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睁开双眼看着无比熟悉的房间和身旁正和医生说话的老者。
“爷爷…”
怎么回事？他感觉脑袋里一阵模糊，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亦或是什么人，他记不太清了，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在自己的房间，很合理。
“臭小子，你可把你爷爷我吓了一跳。”
老者看着坐起身来的姜毅晨笑骂道，“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魂不守舍的，跟我走，玲儿还在等你呢。”
玲儿？周家那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玲儿？
记忆中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人名字中也带着与之类似的字，可他却记不得了，也没有时间再想，他被老者一把从床上拽起向门外走去。
算了…没必要再想了，或许只是名字相似而已吧。
一路从廊道走向客房，因为婚礼是明天的缘故，纵使周玲名义上已经算是姜家的媳妇了，但周家到底也算是名门望族，就算势力比不上姜家，可也不能怠慢了周玲。
“进去吧，我就不和你进去了。”
老者对他摆了摆手，满脸笑意。
姜毅晨神情恍惚般顺着台阶步步往上，他微垂着头看着台阶，记忆中似乎他很着急，是着急着自己的婚礼吗？
好像是吧，不然他还着急什么呢？
“喂！新郎官。”
姜毅晨抬头看向说话者，映入眼中的是一名漂亮女子，她留着一头卷发，衣着靓丽，站在台阶上巧笑嫣然地看着姜毅晨。
“好久不见。”
姜毅晨报以微笑，从十七岁之后他进入启源者总部，也就是顾昀安所理解的国家保密所之后，两人基本上就断了联系。
“以后就得天天见啦。”
周玲迈步上前，试探着握住姜毅晨的手，姜毅晨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最终还是任由她拉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想要躲避？
姜毅晨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躲避，她可是新娘，自己未来的妻子啊，再加上从小玩到大，姜毅晨并没有排斥她的心理，若是真的躲避后，恐怕会伤了周玲的心吧。
“我们进去吧。”
姜毅晨点了点头，二人牵着手朝台阶尽头的房间走去，姜毅晨原本略显着急的心境突然安静下来了，或许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吧，他在着急自己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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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恢宏，缥缈，听上去让人不得不郑重对待的声音响起，姜毅晨向前看去，广场前方所竖的金属长柱之下，一名身穿紫金衣服的男子朗声道，两侧众人纷纷望去，等待着紫金衣服的男子讲话。
“很高兴，今天我们相聚于此，见证着又一名铂金级启源者的诞生。”
紫金衣服的男子手指虚划，刻有姜毅晨三个字的字体在空中勾勒而出，紧接着便印在了长柱之中，至此，战斗型铂金级启源者的数量，加上姜毅晨，已经达到了十四名。
“愿以逝者得以安息，愿幸存者得以共勉，愿未了之战得以终结，愿神主庇护他的子民。”
在场众人皆是紧扣双手，闭眼微垂着脑袋，姜毅晨亦是如此，这是对二十年前先驱者发现启源与源术所牺牲的追念，也是每一名启源者需遵循之礼。
礼毕之后，随着身穿紫金衣服的男子离去之后，在场的铂金级启源者皆是和他打着招呼，姜毅晨笑着附和他们，闲聊片刻后，众人皆是纷纷表示要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以后，他才一把拉住跟着众人身后想要离去的顾昀安，在后者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将他拖到一旁隐蔽处。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顾昀安看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被巨蚺的毒毒倒了吗，何柠呢？”
仿佛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自他口中问出，眼前的这一切显得太不真实，他分明记得前一刻他被巨蚺的毒侵袭昏迷，但下一刻他置身于朝思暮想的战灵广场中，这巨大的跨度和差异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等等，姜哥，你别逗我。”
顾昀安此刻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他绕着姜毅晨走了一圈后，又把手背贴在姜毅晨脑门上探了探，喃喃说道，“没发烧啊。”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不会这么狗血吧？”
“不过也有可能，你都昏迷这么久了。”
顾昀安煞有介事地分析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被巨蚺毒倒了。”
姜毅晨没有理会顾昀安的碎碎念，他现在只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啊，我们是被巨蚺毒倒了，但是何柠的源术也进入第二阶段了，叫什么生命气息注入，直接帮你把毒排出来了，然后你用金刃熊利爪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就把它抓死了。”
姜毅晨看着手舞足蹈一脸兴奋比划后的姜毅晨嘴角一阵抽搐，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触感温凉，再看看眼前的顾昀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谱，难道真是自己失忆了？
“那何柠呢？”
“她在外面等你啊。”
姜毅晨顺着顾昀安手指的方向看向身后，身穿淡金色制服绑着马尾一脸柔和的何柠正背负双手看着与顾昀安说话的他。
姜毅晨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何柠，丝毫不顾顾昀安还在场，不过顾昀安倒是识趣，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又发狗粮咯”之后，便自觉溜走了。
“恭喜你啊，铂金级启源者，姜毅晨。”
何柠抱住他的背，笑着说道。
“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
“我是说，先订婚…”
良久，两人才松开，姜毅晨握住何柠的双手，犹豫片刻后终是鼓起勇气问道，但似是想起自己年龄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故而略显窘迫急忙改口说道。
姜家子弟，虽同属于姜家，但却也有嫡庶长幼之分，姜毅晨这一脉虽然由于他爷爷是现任姜家主事人，也就是姜家家主的亲弟弟，但若具体细分来算，他们也只能算是支脉眼中的主脉，主脉眼中的支脉，其出生开始到五岁之时，就有智能光脑分析他的性格，身体素质来匹配出他未来最有希望的道路，而每一条道路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踏上启源者这条道路开始，姜家给他与同样匹配到的姜柏宇的目标便有了定义。
二十岁达不到铂金级启源者，皆会被家族自行放弃，当然这种放弃并非是放任不管，而是将你与家族其他普通成员统一化管理，下发家族资产经营也好，为家族联姻巩固地位也罢，总而言之，在被放弃之后，也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姜毅晨在十七岁被评为黄金级启源者之后，足足三年，被同级别启源者评为疯子，因为他所接的任务数量远超他人，什么样的黄金级任务他都做过，任务的完成率也是最高，可偏偏就是没有被评为铂金级启源者。
与他同时踏上启源者道路的姜柏宇则是完全不一样，和顾昀安一样，被直接评为铂金级启源者不算，在昨年更是一举踏入钻石级门槛，成为钻石级启源者中第二年轻者。
他从来没有将姜柏宇视为追赶目标，他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志气想着以后会不会成为钻石级启源者，他只想踏入铂金级，这样在家族中他才能自我决定他的命运而不受家族钳制。
其实无论下发家族资产经营也好，沦为家族高级苦力挖掘能源也罢，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十八岁时任务组队时遇到的女孩。
或许是因为年少就受家族封闭式管理和培养的原因，姜毅晨并不懂的该怎么表达对何柠的喜欢，他心中只想着追求力量，只有达到铂金级的能力后，他才能上交申请给家族与这名他自己所选择的女孩结婚，时至今日，他终于做到了。
何柠笑着看着姜毅晨，在后者不解的注视下泪流满面，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姜毅晨的脸颊，呢喃道，“真遗憾，不能早点听到你说这句话。”
下一刻，姜毅晨瞳孔紧缩，他看着面前身形逐渐消散且面露凄容的何柠，他顿时慌了，拼命地想要搂住她，可已经化为飞尘的何柠又岂能搂的住，最终何柠完全消散，他依然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
怎么…怎么会这样？
“姜哥，你说晚了，何柠是将自己的生命气息注入到你的体内才将毒逼出来的。”
看似离去实则一直蹲在一旁墙角的顾昀安悄无声息地靠近姜毅晨，伸手在他肩膀处拍了拍。
姜毅晨猛然暴怒，肌体强化在瞬间作用于左臂之上，他一把提起顾昀安，手掌握住他的脖子颤抖着怒吼，“为什么不拦住她！”
我能理解，理解你没有救我的能力，理解你缩在后面看着我死，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何柠救我时你不阻拦，你分明看得出来我喜欢她，我宁愿自己死也要让你们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阻拦她！
“唉，姜哥，你真的失忆了啊。”
虽然被握住脖子，但顾昀安却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连说话都没有受到姜毅晨握住脖子的影响一般叹息说道。
“我要能拦我早就拦了啊，生命气息注入只能注入到一个人身上啊…我也想活，但是柠姐救我起来我还是得再死一遍嘛，你活下来挺好。”
顾昀安摊了摊手，而后姜毅晨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样，他颤抖着松开并收回提起顾昀安的手掌，但顾昀安却并没有随之跌落，他整个人悬浮在空中，身形开始变得不太真切了，像是快要随风飘散的飞尘，与何柠一般。
姜毅晨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开始逐渐后退，而后蹲下身去双手指甲深深地抠着头皮，他呜咽出声，已经丝毫没有了因为今天的晋升仪式而感到一丝高兴。
“没人怪你，好歹也帮我们报仇了嘛，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不然到了下面还少一个给我烧纸钱的人，就是不知道你们空间的纸钱我那边能不能用……”
“我好像听到柠姐叫我了…先走了哦，小姜。”
姜毅晨猛然抬起头，他双眼早已通红，看着顾昀安的身体随风而散后，他胸口感觉一阵疼痛，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夺逆而出，紧接着，他再度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没事的，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明天可是要结婚了，可不能出什么问题才行。”
迷迷糊糊中，姜毅晨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睁开双眼看着无比熟悉的房间和身旁正和医生说话的老者。
“爷爷…”
怎么回事？他感觉脑袋里一阵模糊，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亦或是什么人，他记不太清了，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在自己的房间，很合理。
“臭小子，你可把你爷爷我吓了一跳。”
老者看着坐起身来的姜毅晨笑骂道，“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魂不守舍的，跟我走，玲儿还在等你呢。”
玲儿？周家那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玲儿？
记忆中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人名字中也带着与之类似的字，可他却记不得了，也没有时间再想，他被老者一把从床上拽起向门外走去。
算了…没必要再想了，或许只是名字相似而已吧。
一路从廊道走向客房，因为婚礼是明天的缘故，纵使周玲名义上已经算是姜家的媳妇了，但周家到底也算是名门望族，就算势力比不上姜家，可也不能怠慢了周玲。
“进去吧，我就不和你进去了。”
老者对他摆了摆手，满脸笑意。
姜毅晨神情恍惚般顺着台阶步步往上，他微垂着头看着台阶，记忆中似乎他很着急，是着急着自己的婚礼吗？
好像是吧，不然他还着急什么呢？
“喂！新郎官。”
姜毅晨抬头看向说话者，映入眼中的是一名漂亮女子，她留着一头卷发，衣着靓丽，站在台阶上巧笑嫣然地看着姜毅晨。
“好久不见。”
姜毅晨报以微笑，从十七岁之后他进入启源者总部，也就是顾昀安所理解的国家保密所之后，两人基本上就断了联系。
“以后就得天天见啦。”
周玲迈步上前，试探着握住姜毅晨的手，姜毅晨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最终还是任由她拉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想要躲避？
姜毅晨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躲避，她可是新娘，自己未来的妻子啊，再加上从小玩到大，姜毅晨并没有排斥她的心理，若是真的躲避后，恐怕会伤了周玲的心吧。
“我们进去吧。”
姜毅晨点了点头，二人牵着手朝台阶尽头的房间走去，姜毅晨原本略显着急的心境突然安静下来了，或许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吧，他在着急自己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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