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公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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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大家都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但是徐丹霞还是有被晃到,哼哼唧唧的躺了一会儿,很快她揉着头坐起来,思维混乱,头痛欲裂。

    范若若见她醒了,忙过来扶住她,听她哑着嗓子要水喝,连忙给倒了杯水。

    徐丹霞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水,嗓子好受多了,她傻笑:“咦~怎么有两个若若?”

    还没醒?想想被带去京都府的哥哥,范若若着急地说:“姐,郭家果然告状了,你怎么没跟我说你也去啊?都不带我。”

    “哥哥被京都府的人带走了,还有,京都府的人还在府里等着呢,说你醒了还要带你去,要不我就说你没醒,把他们打发了?”

    “我衣裳头发乱了吗?”徐丹霞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京都府还有范闲等词,混沌的脑子把这些词大概串了起来。

    范若若看看徐丹霞,伸手给她整理了衣衫发冠,“姐,你好着呢,我都认不出来了。”

    徐丹霞起了身,大白鹅一看自家主人又要丧心病狂地丢下它一只鹅在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顿时不干了,嘎嘎嘎地叫着,飞着扑着要跟着一起出门。

    “宝贝儿,在家等我,我待会儿就回,啊,乖。”徐丹霞迷迷蒙蒙地说,大白鹅听了,委屈地扑上床榻,表示自己会乖乖等她回来。

    范若若看了就是一笑,扶着徐丹霞摇摇晃晃的跟着京都府的人去了公堂,等到了门口,看东西终于不重影了,但也不大清醒就是了。

    挥挥手让范若若回去,徐丹霞自己晃进了京都府,下台阶的时候,左脚踩右脚直接滚了下去,在这种时候,还能听见里面陌生的男声。

    只听他说:“弘成是我皇家子弟,他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至于这两位女子她们的身份是?”

    另一个年老些的声音回道:“回太子殿下,她们是醉仙居的清倌儿。”

    那陌生的男声又道:“梅执礼,宫中编撰被打丢的是谁的颜面?”他暴怒拍桌:“丢的是皇家的颜面!这些身份低贱的,仅凭一句话就能辨其真假吗?要我说啊这是还是得严查,你觉得呢?”

    这话听着就不大入耳了,徐丹霞挣扎着要起身,实际她自从摔倒就一直在挣扎,这一摔一挣扎就差不多清醒了,意识有点回笼。

    一双手扶起了她,是那个赤脚蹲。

    徐丹霞拉着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跟李承泽一起走了进去。

    李承泽见徐丹霞醉得迷迷蒙蒙的样子,比初见时平添娇柔妩媚,加之手上温热细腻的触感,心中忽地一软。

    若不是知道真相,都要被她骗过了。

    他哪里知道,徐丹霞不是装醉,而是真的醉了。

    昨晚补喝了不少酒,今天又被那么一晃,此时此刻,头痛欲裂。

    一脚迈进大门,李承泽正要说:好一个屈打成招啊!

    就听身边的徐丹霞鼓着掌,语气慵懒地感叹道:“果然是太子殿下,国之储君,当真是爱民如子,实在令我心生感概。”

    李承泽觉得这语气和他平时与太子打机锋时特别相似。

    余光瞥见一个木乃伊,徐丹霞被吓了一跳,惊道:“嚯,这是个什么东西?”

    范闲故意责怪道:“瞎说什么呢?这不是个东西。”

    徐丹霞恍然大悟,长长的噢了一声:“不是东西啊,哈~”

    郭保坤气得直吸气。

    徐丹霞凑近了仔细一看,是个人,全身被白布包着,露出一双眼睛,嘴巴的位置有个椭圆形的洞,乍一看是挺吓人的,不过再乍一看就是搞笑了。

    她左手握拳放在嘴边,想忍住笑,但实在是没忍住,她哈哈大笑道:“他不会是被人打的吧?哎,兄dei,还活着吗?要是活着你就吱一声。”

    她那一声吱的挺长,那边给太子见完礼的李承泽正要起身,而李承乾的手也刚刚虚扶住李承泽的手臂,两人听到这一声吱,齐齐顿住了动作。

    众人只听到范闲正经地回答:“这是郭保坤郭公子,是被人打的。”

    徐丹霞惊喜道:“郭保坤?你这么快就遭报应啦?”

    她围着郭保坤转,手轻轻从他身上的绷带上拂过,感慨道:“打的还挺均匀,我的妈呀,这也太有才了吧!谁打的你?说出来我拿点礼物去拜访一下。”

    郭保坤呼吸颤抖,偏过头去。

    李承泽已经落了座,堂下每个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楚。

    徐丹霞摇摇晃晃的对着梅执礼拱手下拜道:“不知大人因何传唤在下?”

    贺宗纬见太子来,本就增添了底气,听完徐丹霞的话,他满面怒容对梅执礼一拱手道:“大人,范闲已然凶残至极,这徐丹霞更是嚣张无比。”

    他直起身来,继续道:“昨夜,徐丹霞不止对郭公子行凶,还说‘老子是你爹,你是我儿子’,被郭公子认出后,她竟然说‘我儿,你怎敢直呼你爹名讳’。言语行事,实在令人发指。”

    此话一出,除了范闲,在座的人都惊呆了,明里暗里的打量着徐丹霞。

    徐丹霞一脸震惊对着郭保坤鼓了鼓掌道:“郭公子,你被打的连吱一声都吱不出来了,居然还能复述这么长一段话,还真是身残志坚啊。”

    有人大笑,有人憋笑,有人无声地笑。

    徐丹霞行至范闲身侧,对梅执礼道:“昨夜在下与靖王世子饮酒,相谈甚欢,不久便醉倒了,洛姑娘与在下同眠,昨夜整夜,在下都不曾离去,何谈对郭公子行凶?”

    她语气绵软、一本正经道:“对郭公子行凶之人竟连在下的言辞语气都模仿的如此相似,想必对在下颇为了解。在下行商多年,开罪的人不少,这可能是哪个仇家嫁祸于我,借刀杀人。”

    装得真像,什么模仿你,那分明就是你,除了梅执礼,剩下的人都是如此想法。

    言语掷地有声,就差流两滴眼泪了,猜测道:“当然,也有可能是郭公子平日流连烟花,不知是为了哪个美娇娘与人争执,遭人暗算,便按在我们身上。我与范闲实在冤枉,还请大人严肃处理,揪出幕后真凶,还我们清白。”

    言罢深深一拜,范闲亦拜道:“我们与郭公子刚起争执,怎么会后脚就去打人这么蠢,此时摆明了有人陷害,还望大人还我们清白。”

    梅执礼仍然惦记着李承乾说的要用刑的事,道:“那得用了刑之后才见分晓。”正要拍惊堂木说用刑。

    徐丹霞想起刚才李承乾那些话,一肚子火,掀起眼皮,她缓缓走到李弘成身边道:“既然皇室子弟作证可信,那此事便该了了呀,怎么又要动刑逼令二位姑娘翻供呢?倘若两位姑娘当真改口,又置靖王世子于何地啊?”

    不等人说话,她冷笑道:“庆国真不愧是是大国风范,作证都要看身份高低了,我等草民实在惶恐。太子殿下当真是王室公卿的好太子,只是不知殿下将这天下百姓置于何地呀?”

    “太子殿下招人也真是不拘一格,京都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您倒好,千辛万苦翻出这么个草包来。”她斜着眼睛看着郭保坤如是说。

    别说太子殿下,周围人都惊呆了,记录审案经过的师爷拿笔的手不断颤抖,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记上去。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李承乾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

    徐丹霞不畏分毫:“你自持身份,插手府尹审案,好大的威风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活的久了什么事都能看见。”

    她一指洛玉兰和司理理,“没有这些低贱的平民百姓,哪来的你这个太子高高在上,她们低贱,你又有多高贵?”

    “公堂之上,以权谋私,你嗓门大你就有理啦?是非不分,自私虚伪,说的就是你。”

    李承乾被怼了半天,怒火中烧,“你居然敢骂我?”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李承乾,眼神不善,突然撸起袖子,快步走上前去,气势汹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要动手。

    李承泽看见徐丹霞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羽毛型印记,颇为显眼,看看今天她说太子的话,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尚算可以,如果忽略掉他和谢必安之间的怪异的话。

    经此一役,太子和范闲也算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对他来说,实在是好事一桩。

    李承乾没想到徐丹霞会动手,一时有些愣住了。

    中间的梅执礼,吓得魂都要飞了,太子和二皇子一左一右,他夹在中间跟个煎饼似的,左右挨烫。

    此时徐丹霞暴起行凶,梅执礼连忙挡在太子身前,巴不得徐丹霞这一脚把他踹晕过去算了。

    事情没有顺着梅执礼期待的那样发展,徐丹霞那一脚正要踹出去,她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准确的说,是后脖颈上的衣服。

    范闲眼看着徐丹霞趁着酒兴越来越脱线,这要是动了手,真不能善了了,连忙将人抓住,手臂一转,跟个圆规似的,把人转到了自己身后。

    李弘成虽为二皇子一党,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干站着,总得意思意思不是,反正心里也觉得大开眼界就是了。

    他和二皇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把人拉走,到底男女有别,他把洛玉兰招呼过来拉着徐丹霞。

    那边范闲各种洗白徐丹霞,这边洛玉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昨日配合徐丹霞的计划,已经觉得她够胆大了,今天一看,这不是胆大,这简直是悍不畏死啊。

    李承泽配合范闲和李承乾互相内涵,李承乾满心窝火,冷笑:“把人叫上来吧。”

    两名带甲侍卫将滕梓荆押了上来,范闲和徐丹霞一看都瞪大了眼睛。徐丹霞彻底酒醒了,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李承泽明显看到这人出现时,徐丹霞的眼神一下子就不迷茫了,就知道刚才她的确是醉着的,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滕梓荆,问道:“这又是何人啊?”

    李承乾站起来,“郭保坤昨夜陈述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的下落,据我所知,滕梓荆是检察院的人,澹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

    他一甩衣袖:“那么我就想问,一个已经死了的滕梓荆,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他眼神扫过众人,又和李承泽对视一眼,两人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又道:“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梓荆的家眷被送至城外换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寻哪,就把此人给抓来了。二哥,猜猜他是谁?”

    李承泽已经猜到了人是谁,但是不愿意回答,他一抬下巴,等着李承乾的下文。

    李承乾朗声道:“他就是早该死透了的滕梓荆,有意思吧?”

    李承泽也快步走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滕梓荆道:“这样一来,真相水落石出,昨夜行凶者便是此人。”这话就是在保范闲了。

    李承乾此番受辱,绝不能轻易放过范闲和徐丹霞,不依不饶地说:“可是范闲曾说他亲手将此人击杀了。”

    李承泽和李承乾两人分庭抗礼,李承乾要杀的,李承泽就要保,他就将此事都推到滕梓荆身上,道:“也许是被此人的诡计所蒙蔽呢。”

    很明显的托词,虽然徐丹霞说李承乾傻,但很明显,他并不傻。

    李承乾双手拢在一起,神情平静地说:“据我所知,入京以来,此人一直陪在范闲左右。”

    他走到李弘成身边,问道:“诗会他也去了吧。”

    李弘成低头看了眼滕梓荆,两人都有些心虚。

    滕梓荆心虚是怕连累范闲,而李弘成是知道二殿下要保住范闲,如今眼看是兜不住了,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最终他还是说了实话,毕竟诗会上人很多,瞒不住的。

    没有什么比对手递上来的证据更令人兴奋了,李承乾露出笑意,追问道:“范闲的贴身护卫?”

    李弘成敛目,肯定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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