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众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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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仿佛迎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微微压着眼帘追问:“你说唐柔这样对润玉道谢?”

    “我也想谢谢润玉仙的,可没有想白吃的,可是唐柔不让啊,她说我谢她就好啦。我的手好痛!”锦觅极力撇清自己,表示她绝对没有想白吃白喝。她被推出去好远,还滚了两圈,要不是栖梧宫够大,她能直接撞到墙上。

    旭凤自动忽略了无关紧要的部分,气血上涌匆忙出门,没听见锦觅说自己手好痛,脸颊涨红。她收了他的寰谛凤翎,待他如此柔情蜜意,怎可与他的兄长……,旭凤克制着没有蹦出什么恶毒难堪的词,忍耐着情绪,一定要当面讨个说法。

    锦觅说润玉很高兴,也就是说,润玉什么也不知道,她一定对着润玉隐瞒了这一切,她怎能如此,戏弄他们兄弟,戏弄他……

    旭凤想起在魔界遇见红绡和润玉,想起那时的猜测,如今只觉得一切好似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分明。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践踏了他的情意。

    锦觅以为旭凤发现她撒谎,所以才如此怒不可遏,赶紧收拾完东西脚底抹油般溜了溜了,左思右想深觉不安,连忙去省经阁找水神。

    水神见锦觅神色不对,似有不安心虚却又强撑着做出一脸“我没错”、“我也很委屈”的样子,看起来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爱怜询问,得知了前因后果,心中暗道不好。

    他跟确定,旭凤根本就不是什么发现了谎言才生气,根本就是发现了事情真相恼羞成怒,找唐柔要说法去了。

    水神见锦觅懵懵懂懂的神情,并未点明前因后果,自己也装作不知。火神骄傲性烈,这又是男女情私之事,知道的人越多,越会把事情搞混闹大,私下解决是最好,若是天后知道了到那时便不好收场了。

    水神拿定主意,只等天后寿宴上看看夜神、火神神色是否有异再随机应变。

    另一边,旭凤思绪纷乱、怀着满腔怒火急匆匆往花界去,并没有见到人,先前他有所顾忌尚肯退步,如今满怀怒火,心思纷杂,加上玉兰芳主言语刺激,若非着急去讨说法,双发必然交手。

    唐柔回到家,就看见旭凤与红绡两人手执兵刃,半压眼帘,都紧抿着唇死盯着对方。一阵风过,吹得树叶在地面上打着旋儿从两人身侧飘过,满眼芳菲透着杀伐之气。

    旭凤余光看见唐柔款款而来,她面色苍白一身弱态,令他不由得心软了三分,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思量着,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倘若她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他也可以尝试着原谅。

    红绡在唐柔一出现时,便飞身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警惕着死盯着旭凤。

    唐柔见着情形,虽不十分明白原因,却也知道二人起了争执,走上前去护住红绡。她并不愿意得罪旭凤,却也不想无限容忍他,没有底线的人,只会助长对方的威势,她心中思量着,语气沉静:“火神殿下,这是何意?”

    旭凤被这凉凉的、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勾的怒火重起,他本就在爆发的边缘,“这话该是我来问你,我也想知道,你是何意。我待你……”他觉得自己被辜负了,想说点往日待她的好看她如何辩解,可惜骄傲不允许,略过此处,直接指控:“你却戏弄于我。”

    戏弄?唐柔真想知道旭凤到底又抽哪门子凤,真是正常不过三天必得出点事,难道她从前忍让他还不够多么?果然是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她冷笑:“火神殿下威名赫赫,天后娘娘权倾万方,谁敢戏弄,火神殿下莫不是找错人了?”

    旭凤见她态度恶劣,将心中那点柔情收起,“我送你的凤翎,为什么没带?”

    唐柔自觉找到了旭凤生气的原因,难道就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禁怒从心起:“既然送予我,那便是我的了,我的东西,我连决定戴与不戴的权力都没有吗?”

    “我的寰谛凤翎只此一支,难道你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旭凤拿眼睛紧紧盯着她,咬着牙面色带着质问受伤。

    纵然唐柔具有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此刻也实在忍不住惊讶的“啊”了一声,他说什么?他这是疯了还是忘吃药了,不不不!这些都不可能,他是喝了假酒了吧?!上这儿来耍酒疯了?

    唐柔信他个鬼,略一思量,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更生气了,彻底没了好脸:“火神殿下若是心情不好,就请上别的地方撒气去。什么心意?我从来不知。听说天后娘娘中意穗禾公主,就算火神不满,也不要牵连旁人。”

    旭凤听完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豁然开朗,以为唐柔不满母神中意穗禾,是吃醋了,她这是在意自己才会行差踏错吧?

    旭凤收了剑,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他忽然歉疚,怎么就没有及时发现她的不快?纵然她如此患得患失,依然在危险来临时下意识地保护他。旭凤思及此,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几步上前路过红绡拥住了唐柔。

    他素来矜傲,少有低头之时,此时,抱歉二字却脱口而出,话还未全部说完,他就被狠狠推开,随即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唐柔血气上涌,忍无可忍,拼尽全力的一耳光,旭凤脸上顿时掌印必现。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颈间传来寒凉的感觉才回过神来。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耳光。

    他垂下头,看见颈间带来冰凉感觉的,正是润玉的玄冰剑。

    她没戴他送的寰谛凤翎,却带着润玉的玄冰剑,是了,她的剑在南天门对付穷奇时不慎被断了。

    旭凤的思绪从南天门前对付穷奇,润玉护她,她并未拒绝,他们那明显承自一脉的剑法,又到魔界她为他挡穷奇那一击……,他想起唐柔方才所说“什么心意?我从来不知。”那样冰冷愠怒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对着心爱之人的?

    图穷匕见,他仍要最后确认,“你是否从未……”

    言语未尽,唐柔便执剑起招,她涨红了脸,又想起栖梧宫仙侍对润玉的轻视,冷冷地说:“自你我初遇,我对你便多番容忍,你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轻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火神殿下,出招吧!”

    旭凤面上激起潮红,几乎盖过了掌印,他眼中茫然惊讶悉数退去,紧紧地抿住了唇,眼神冷凝,难道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吗?不!不是!

    他想起在天界他多次纡尊降贵,想起他那般低声下气向她道歉,面对穷奇那样护她,为她受了花界众芳主那样的冷言冷语,她却说她对他多番容忍,他何曾仗势压人、步步紧逼过?

    她然颠倒黑白至此!

    旭凤只觉胸腔中怒火熊熊,再也关不住了,一对上唐柔冰冷如刀的眼神,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他缓缓抬起剑:“你们,一起来吧。”

    唐柔把红绡支出战场。二对一,就算是胜了,又有什么意思?她说过的,若有一日他逼急了她,一定打的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两个人都怀着滔天的怒火,连事情真相都未从头捋清,就动起手来,招招式式,皆是杀招,直冲命门,满园芳菲莫不被波及,红消香谢。

    唐柔因着一腔耻辱的意气撑着,只觉得精神百倍状态远胜往日,实则万强中干,被赤霄宝剑强大的剑气所伤,好像盛水的器皿出现了裂缝,水便争先恐后地流淌出去了。

    她体内被强硬压下的余毒终于乘虚而入,占尽上风,内忧外患,唐柔被旭凤全力一击而中,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那脱手而出的玄冰剑亦从空中坠落,正正好刺在唐柔面前,被她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一段,深红发黑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

    她一卸去气力,结界随即失了效,红绡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含着泪水的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旭凤,因愤怒到极点而不发一言。

    双方沉默着,僵持着。

    旭凤被唐柔刻毒的眼神所伤,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飞身而来为他挡下穷奇那一击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回放。他忽然想明白许多事,拿剑的手直抖,呼吸沉重,声音里透着疲惫:“原来,你不爱的人,连保护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闭了闭眼,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难堪,从唐柔雪白的脖颈上看到紫黑如网的痕迹,心潮起伏,又痛又恨,一字一顿:“从此你我,两清了。”

    “火神殿下,你我私仇,还请不必牵连他人。”

    仇?旭凤心中自嘲一笑,冷言道:“自当如此,无需多言。”

    唐柔真的没有再多言,她胸膛里狠命撑着一口气,待旭凤转身飞走后尽数流失,眼前发黑最终撑不住昏了过去。

    红绡在唐柔的病弱中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心中的念头逐渐坚定起来,得罪了火神等同于得罪天后,润玉自己尚且谨小慎微,他拿什么护住唐柔?

    这样一想,她把心中仅剩的一点点愧疚和犹疑全部放下。她都是为了唐柔好,哪怕她怨她怪她,她也都认了。

    这一刻平平无奇,没有乍现的光芒增添离别的美丽,不过转瞬时光,林中便空无一人了,唯余死亡般的寂静。

    邝露被拒绝相送,却默默跟了上来,她已知唐柔与润玉情投意合,便不曾表露心迹,心底里却又不愿轻易放弃,很想问问唐柔是否介意润玉纳妾。

    她不奢求唯一,只愿在所爱之人心中能有一席之地,若不然,常伴左右也是好的。

    如今她只愿尽力一试,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可是想着他二人间种种,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希望渺茫,那点隐秘的心意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路胡思乱想至桃林深处,远远听见二人争执,待听得寰谛凤翎之事不由大惊,欲一探究竟却又深感贸然上前实在唐突,左思右想,转身火速赶往璇玑宫欲将此事禀报润玉,由他出面再好不过。

    只是,在看到璇玑宫大门那一刻起,邝露骤然清醒,火神骄傲,他心仪之人与润玉情投意合,他岂能善罢甘休?他此时只怕已在爆发边缘,若是润玉前去,情敌见面必然分外眼红,到时,岂非更加不好收场了?

    不!决不能牵连润玉,他的处境已经够糟了。

    邝露拿定主意,就要回去一观事态发展见机行事,私心希望火神能顾念情意大事化小。她刚转过身,便被润玉叫住,他先问过唐柔是否平安到达桃林,得到肯定的答案才笑道:“母神寿宴即刻开席,莫迟了。”

    是,此时此刻,什么是能比天后寿宴重要?想来火神殿下也分得清轻重缓急,邝露想到此处,略略放下心随润玉同往九霄云殿去了。

    直到旭凤姗姗来迟,见他神色平静一如往日,不像受过刺激的样子,水神和邝露才暗暗放下心来。

    没闹出事来就好,只要这些事天后不知,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旭凤自称公务繁忙,请罪过后,天后反说他勤谨恭敬,润玉在旁破天荒地附和天后,旭凤却视而不见没有搭言。

    因为旭凤的冷淡,高位上四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天后却以为他终于明白过来,更加开怀。待旭凤落座后,穗禾上前献舞。

    殿内金色流光变幻,金羽虚影环绕舞台,穗禾公主盛装打扮,长眉入鬓,身着羽衣手拈白羽,古朴高雅的编钟声响彻大殿,舞乐皆绝,一看就是精心修习过的。

    润玉看着看着,殿中舞动的身影忽然变换了模样,海棠红的广袖袍服,被灵力修剪过的桃花枝,回眸浅笑时饱含深情的眼眸。

    他在人前向来温和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柔情,旋即惊醒,不动声色地扫视左右后,见不被众人察觉,才放下心来,自斟自饮一杯过后,控制好了表情,把他不曾现于人前的温柔深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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