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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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坏人打倒,看他那样子一时半会儿不能怎么样,白露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来报警,挂掉电话后一面招呼被抢的女孩子,哎呀快来快来,一面蹲下身捡起包,将散落的东西和钞票装进去。

    林少梅勉强拖着摔倒受伤的身体来到白露身边,想到辛苦打工挣来的学费失而复得,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拿过包来哭着连声道谢。

    白露见她如此不禁心生怜悯,火更大了,骂那男人:“狗东西!女孩子都抢!”稍顿:“罪过罪过,我怎么能骂人呢?”说完很快提高声音气愤地说:“你也算是个人?”

    见男人满手是血,不住地□□倒吸凉气,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伤得很重的样子,林少梅抹了一把眼泪,犹豫着问:“把他打成这样,你会不会有事啊?”她想起个词——防卫过当。

    白露心里一暖,正要安慰她没事,余光瞥见那男人挣扎着想起来像是要跑,死鱼扑腾的样子。

    他听见报警的时候心中已然后悔干这一票了,奈何鼻子实在太痛,痛的脑子懵懵的,这会稍稍适应,就想着赶紧脱身。

    “没事的,刑法规定,对于抢劫这种暴力犯罪,采取正当防卫哪怕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都不属于防卫过当,也不用负刑事责任。”她对着地上的男人格外咬重了那个“亡”字。

    白露用球拍拨拉开他的手,大致判断伤势,很轻松地对林少梅说:“估计就是鼻梁断了,问题不大。”

    她见林少梅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也看了看她的伤,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膝盖也擦伤了,所幸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看林少梅的面相明显就是个内向的老实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与人争执,受了委屈只会默默哭泣那种。

    “给!”欺负老实人可还行,白露拿起球拍递给她:“他把你害成这样,你打他两下出出气。”

    林少梅忙道不用了,白露又说:“那你踹他两脚。”想到她走路都不方便,白露自告奋勇:“我替你踹!”说完拎起裙子伸出了脚。

    那男人从挨那干净利落的一拍子开始,就知道这是敢说敢做的人,原想逃跑,又听见那句正当防卫造成伤亡可以不负责任,知道自己再敢耍花样,她绝对敢照头上招呼,到时指不定怎么样呢,于是及时止损,再不敢动了。

    如今再听她说要打自己出气,他喘息着奋力睁开眼,老鼠看猫的视角,见她脚伸过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扭动身子一躲,令她一脚踏空,一个踉跄,差点向前扑倒。

    林少梅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可她的脚还是狠狠跺在地上,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白露被扶着收回了脚,眼泪直接从眼睛里飙出来,这时,警车开了过来,她就没有再动手,林少梅在一边讲明事情经过,地上的男人被两名警察抓起来,他对指控供认不讳,就被带走了。

    好心的年轻警察送她到楼下,白露请林少梅上楼去擦擦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上了楼,过程中,白露得知林少梅是自己的校友,这么晚走动是为了打工挣学费。

    “快救命啊!”一进门,白露便如此呼喊,杨晴应声从书房出来,正要问她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一见她二人这副惨样,立刻知道发生了事,便把话咽下去来帮忙。

    走近来,杨晴顺手将手里的圆珠笔插进白露的头发里,然后一左一右扶着两人,把她们安置在沙发上,跑去拿医药箱。

    “这是怎么了?”杨晴按着白露的话给林少梅擦药,白露伤在脚上,自己擦药没问题的。

    “遇见抢劫的,你是没看见我刚才多帅,我拿球拍一拍子下去,他连人带车全翻了。”接着,她问林少梅有没有看到她见义勇为的英姿。

    林少梅看到了,她当时虽然摔倒在地,但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学费,所以目光一直看着那人,自然也看到了白露当时的样子,不得不说,她当时转身冲过去挥起球拍将那男人打倒的样子真的是帅极了。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高,却有顶天立地的感觉,叫人安心极了。

    擦完药,杨晴包了一些药给林少梅让她记得擦,白露说这是她们的校友,杨晴便问:“那我送你回去还是你今晚在这儿将就住一晚?”

    林少梅忙道:“不不,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回宿舍去,不回去的话,我朋友会担心的。”她眼里又蓄上泪水:“谢谢你们。”

    “那我送你回去。”杨晴说着话边拿起了林少梅的包,伸出手去搀扶她。

    白露见她很不好意思,就宽慰她:“你这样回去我们也不放心啊,就让杨晴送你吧,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嘛,不用客气。”

    林少梅这才抿着嘴又说了句谢谢,被杨晴搀着出门了。

    半小时左右,杨晴回来了,她进门先将门反锁上,然后走过来,见白露的脚面肿起来了,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真可怜,行了,今晚你别忙了,洗洗睡吧。”

    “你清醒点,我刚睡醒呀。”

    于是谁也不睡了,杨晴搀着白露往书房去,看她曲起右腿往前跳跳跳,忽然笑了:“你现在好像袋鼠。”

    白露努力的表情立刻变成控诉:“我伤成这样,你还拿我开玩笑,你有没有心啊?!”

    “好好好,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笑你。”杨晴扶她进了书房坐下,把笔从她头上拿下来,两个人商量着故事然后各自完成自己那部分。

    白露负责故事梗概大框架,杨晴负责账目以及补全细节。

    见杨晴打开电脑,就知道她联系史密斯去了,史密斯是她们当年中考结束旅游时认识的朋友,美国篇杨晴有不了解的地方,总是会问他。

    忙到天快亮也不是太困,干脆通宵不睡了,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会去学校了,吃完早饭打电话向老师请了假,然后打电话向家里报忧。

    说着说着入了心,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泪人一般,可巧刚放下电话,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必须得做点什么的林少梅买了水果来看望她。

    林少梅看见白露眼睛哭得发红,眼下乌青,以为她伤的严重,昨晚一晚没有睡好,更过意不去了。

    正在吃早饭的杨晴看出了林少梅的歉疚,于是说:“你别有负担,她就是那样的人,被蚊子叮个包都要昭告天下痛哭一场。”

    那可是山里的大毒蚊子,被咬的地方都化脓溃烂了,哭哭怎么了?!这话白露只在心里说说,嘴上顺着杨晴的话:“我这其实都是昨天写东西熬夜熬的。”

    这边送走了林少梅,那边赵默笙拿着从林少梅那里要来的地址照常去了辩论社,她知道何以琛喜欢萧白露,不仅是她听过辩论社的人议论过他们的事,还亲眼看见过,图书馆他们坐在一起时,何以琛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和她说话又是那么的耐心。

    这件事才发生不久,何以琛应该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赵默笙想了很多。

    她知道很多人喜欢萧白露,会不会有人趁此机会打动她?如果何以琛不能和他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如果他真的没机会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活动期间她一直很犹豫,但是散场的时候还是选择追了上去,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真的很难过,她都知道。

    如果何以琛真的喜欢白露,那她应该告诉他,只为他们在一起他能高兴。她多希望令他开心的人是她,可惜不是,那不如让他去找让他开心的人。

    “何以琛。”赵默笙在他顿住脚的时候追上了他。

    “有事吗?”他还是那副冷静淡然的面孔和声调。

    “你知道萧白露受伤的事吗?”她轻轻问,观察着他的神色。

    见他立刻蹙起眉头,语气急切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他果然还不知道。

    看他那么焦急,赵默笙情绪低落:“昨晚少梅打工回来,有人抢了她的包,是萧白露帮她抢回包的,她的脚就受了伤。”

    “谢谢你告诉我。”何以琛匆匆转身就走,忽然想起自己只知道她不住在学校,但她具体住哪里,他没问过,想着赵默笙应该知道,他又回过身去找她。

    赵默笙见他走来,就知道可能是来问她萧白露的住处,立刻拿出攥在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纸条,给他:“她家地址。”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一定不要错过。”赵默笙难过极了,却故作笑脸:“虽然我不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如果我喜欢的人能和他心里的人在一起,我也会很高兴的。”

    何以琛接过纸条,低了低头:“谢谢,你会遇见……”

    赵默笙打断他,催促道:“你快去找她吧。”被喜欢的人祝福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啊,听不下去了。

    何以琛买好水果来的时候,杨晴去上课了,家里只有白露一个人在。她打开门看见他,不惊讶,也不问候,丢下句:“你来啦,进来吧。”就转身跳进去了。

    何以琛准备好的说辞没有机会说出口,默默跟了上去,见她跳去电视机边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拿起搁在地上的电话,手绕着电话线又说了起来。

    原来她正在打电话,何以琛自己坐去沙发上打算等她说完再说,她今天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像是熬夜久了,又像是哭过,担心不已。

    见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拿起身边的抽纸,边擦眼泪边哭,说着什么,还说我欲擒故纵吧啦吧啦。

    他有点明白了,大概是有人见她没上课来找她,见她受伤就顺势关心她,然后趁伤表白,谈崩了就言语攻击。

    他有点坐不住,想安慰安慰她,但是他目前对她来说只是个男性朋友,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是不是过线了,于是犹豫着还是坐着,只是如坐针毡。

    她刚和来表白的人谈崩,他要是再说的话,会不会适得其反?

    许多想法在何以琛脑海中转悠,忽然,他看见白露手拿纸巾攥住衣领,圆圆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爸爸,你快来呀,我好难过。”说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再不说话了。

    她那声“爸爸”,喊得那么动情,无助而依赖,令何以琛想起过往,他瞬间红了眼眶,鼻子发酸,却不想她看见,连忙低下头。

    回头看去,原来他没有爸爸已经很多年了。

    这里不是难过的地方,何以琛赶紧收拾好情绪,缓过劲来抬起头时,看见她已经打完电话几下跳过来了。

    她坐到他左手边沙发上,对着他笑弯了眼睛,忽略掉红肿的眼,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开心,这什么情况?上一秒还撕心裂肺泪流满面,下一秒居然就大雨转晴阳光灿烂了。

    “那是给我的吗?”见她看向自己带来的橘子,他点点头说是。

    “想吃。”还是从前的语气,看不出伤心的样子。

    何以琛递了一个橘子给她,问道:“你,不难过了?”

    白露长舒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郁气全部呼出来,“哭完舒服多了。”然后慢慢剥着橘子,剥了一半,忽然道:“忘了给你拿喝的了,你要喝什么,茶叶牛奶还是酒?”

    “你坐着吧,我不渴。”何以琛想起自己刚刚的破防经历,慢慢说:“你这样哭萧叔叔会很着急的。”

    她摊手,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爸爸,不找他哭找谁哭,难道让我一个人哭?那多可怜啊。”说完,自怜地扁起嘴垂下眼眸,低头慢慢把橘子一瓣一瓣掰下来吃。

    第一世时,在家有妈妈,上课有老师同学,就是后来登山探险,也有亲密无间的伙伴,她很少一个人,也不喜欢一个人。

    再后来做任务,辉煌过平淡过,高兴过流泪过,世事历久,才更认识到,这世间最珍贵的唯有滚烫炽热真心一颗。

    所以,她高兴了,得有人同享喜悦,难过了,也得有怀抱可以让她扑进去大哭一场,否则,高兴不高兴,难过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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