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逻辑

    “看来我们谈不拢了。”Fury摇了摇头，“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对你进行评估，以采取最合适的对待方法。”

    “等等。”Tony打断他，“你这就完事了？”

    “还没有，但今天就算告一段落。我们现在来听你的报告吧。”

    “非常好。”Tony的语调中带着种森然，“不过我还没完事！”

    Fury长吸了一口气：“Stark，我不想和你争论。”

    “并不是，你误会了。”Tony严肃地说，“是正经事。我对Leng的事还没结束，你还有事没有告诉我。”

    “关于这个，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Tony又露出那种呲着牙的冷笑，Fury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表情。

    “那就让我来给你分析一下。”Tony离开座位，在屋里踱来踱去，语速极快地说：“原本这件事在双方知情的情况下‘默契地’进行了这么多年，终于Leng逮捕了Obie，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然而事情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奇怪的。他逮捕Obie时，我正在飞往阿富汗的飞机上，Obie并不知情。然而我又被暗算了，我想你们清楚那不是意外！而他刚逮捕Obie不久，案子就被全部移交，被放长假。我看了所有的新闻，没看到关于Obie的案子的后续处理。接着他就失联了。不管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但一定与此有关！可洛杉矶的警察甚至不愿意立案！”Tony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凑近了Fury，面对面地注视着他，“所以请你告诉我，ObadiahStane背后是什么人？Leng在哪？”

    “你什么时候成了侦探，Stark？”

    “逻辑。”Tony指指脑袋，“逻辑不仅能用在科学研究上，它很有用。如果你有逻辑的话——我相信你有——你就会发现现在最合适的选择就是开诚布公。我在挖出毒瘤时可不会顾忌有什么破坏。”他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Fury慢慢地探手入怀，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是国际刑警组织调冷锋回中国的调令。时间是Tony失踪一个月后。

    冷锋在洛杉矶一直是租房子住的。Tony以前从没想过这可能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想走就可以随时走的状态。

    冷锋在洛杉矶几年，从没有过交往对象，交际圈子也很局限。他曾说他用不着融入这里。他确实用不着。

    Tony既感到欣慰又感到痛苦。冷锋如果接到命令回国了，就此决定切断这边的一切联系，这说得通，也不必再担心他的安全。然而未免太过绝情。

    ～～～

    “那，他找到幕后了吗？”Tony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说。

    “我不知道。”Fury回答道，看到Tony的眼神，又补充道，“我们去晚了，他追查的线索已经都被毁掉了。Stane背后的人很有势力，中国应该也是因为这个，让冷锋中断调查回国的。”

    Tony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神空洞。

    “好吧，我想，我只能改天再来听报告了。”Fury叹口气说。

    Tony仿佛才从梦游状态醒过来。他走到桌边，拿起了一个文件袋递给Fury。Fury抽出来看了一眼，塞了回去，脸上是有点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瞧，我没有那么小气。”Tony勉强维持一直以来的幽默形象，“跟我合作没那么难，我只是需要诚意。”

    Fury伸出手来，Tony犹豫了一刻，握了上去。

    “我期待着以后能与你继续合作，Stark。你会发现我们是有诚意的，至少，我肯定不会希望你死。”

    Tony想起这两次接连致命的暗算，要不是绑架者内部的问题，他两次都已经死了。

    突然，他脑中如划过一道闪电，一瞬间清晰雪亮。

    “格米拉。”

    “什么？”

    “格米拉！我没有批准，我相信Pepper也没有批准，那么，是谁批准的？刚发生一个多星期，这条线他们很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抹去所有证据！”

    “格米拉也是你搞的事？”

    “哦，别显得那么吃惊！你真的不知道吗？算了，无所谓。你干还是不干？因为，我会干的！”

    “Stark，你真的意识到你在面对什么，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

    Fury看到Tony手里紧紧地捏住了那张调令。

    ～～～

    Fury最终也没有给准话。送走Fury，Tony感到非常疲倦，全身虚脱一样瘫在椅子上。对精神力的损耗比肉体的消耗更累人。

    他感到心口又疼痛起来。带给他这疼痛的人有Obie，美国政府，神盾局，以及，是的，冷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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