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大白今天打回来的这头猪是一头老獠猪,有多老呢！獠牙有沈叶小臂那么长，背上白色鬃毛沈叶摸着扎手。

    沈叶怕这毛褪不下来，冷水都没加,直接用滚烫的开水淋下去,又在大桶里泡了好几分钟，才把獠猪扯起来褪毛。

    她这次把猪鬃毛留了下来，第一次遇见这么硬的毛,她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做一把刷子出来。

    尤其是后背上一长块鬃毛，又硬又长,热水泡了那么久都没褪下来，最后还是沈叶一根一根拔下来的。

    如果不是处理的过程太过血腥，分解猪肉还挺治愈,反正沈叶还挺喜欢的。

    内脏她也全部留了下来，除了内脏还有板油，这头猪挺肥的，背上足足有三指膘,沈叶把板油花油还有獠猪背上肚子上的肥肉都割了下来,她准备练混油,做素菜煮菜汤的时候放一些，煮出来的菜贼香。

    还有没啥用的胰脏她也没扔，胰脏不能吃，长得有点像淋巴结,沈叶单独收了起来，等处理好了獠猪，她准备做土胰子。

    这里也有皂角，不多,摘的还不够用的，根本存不下来，她还种了十几颗皂荚树种子，也不知道发芽了没有。

    獠猪肉分块剁好，一半抹了盐腌了起来，剩下的这两天就吃了，天气暖和了，新鲜的肉根本存不住。

    这头獠猪老大了，胰脏也有一两斤。

    沈叶抽了一把干草在石头上点燃，等火灭了后把草木灰扫到一起，又把之前装土胰子的蚌壳砸碎，用一个圆石头磨成粉末。

    她化学学的差，基本上毕业就交给老师了，这里面的原理她忘了，只记得草木灰和贝壳粉末混合在一起充分溶解后，可以去污去油不伤手。

    划重点，不伤手。

    她去年就做过好几次，只要抓到了獠猪或者其他大型动物，她就会做一次，做的多也经不住天天用，尤其是现在有了香香，每天都要给小家伙洗衣物。

    虽然光有草木灰和贝壳粉末也能洗东西，却不好保存，特别容易受潮，受潮后就感觉没什么效果了，但在里面加入胰脏后，用起来又是一个感觉，滑溜溜的，还打泡，好像更好用了。

    听起来挺复杂的，做起来相当简单。

    用石头把胰脏慢慢砸烂，这东西就跟那种咬不烂的肉一样，除开用刀切，用石头砸的话，只能把它砸成糊糊状。

    不过她要的就是糊糊状的胰脏，把草木灰和蚌壳粉末充分搅拌后，倒进砸好胰脏，最后团巴团巴，盘成一个馒头的模样，土胰子就做好了。

    去河边有淤泥的地方摸一摸，跟她脸差不多大的河蚌一会儿就能摸四五个，用刀从缝隙别开，不要别断了，蚌肉洗干净，炖汤喝鲜美的很。

    蚌壳用来装土胰子，四五块馒头大的土胰子她能用一两个月。

    能做这些东西，亏得她以前好奇心重，动手能力强，还从小跟爷爷奶奶住在村子里，见了什么东西都想摸一摸，试一试。

    本来还说下午去下游翻土，现在土胰子做完，獠猪鬃毛也晒干了，晚上她还想练荤油，在去翻土跟做刷子直接犹豫一瞬，沈叶果断的选择了做刷子，她突然想起来，如果猪鬃毛可以做刷子，那是不是也能做牙刷？

    她可做梦都想刷牙，光漱口压根就漱不干净。

    说干就干，家里不管是干木头还是干竹子都有，她准备先做牙刷试试。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做牙刷，但以前抓到的动物，毛都特别软，根本做不成，她还嚼过清洁树和麻柳树的树枝，忒苦，效果也不怎么好。

    竹筷被她劈成两指宽，约摸二十厘米长的碎竹块，在粗石板上把毛刺打磨干净，再用鱼骨针慢慢钻洞。

    鱼骨针是大鱼的骨头磨成的针，不怎么结实，用来缝个衣服还行，给竹子打洞就有点为难它了。

    最后崩断了四五根，只给竹片打了四个小孔。

    最后还是去后面山上掰了几颗老铁钉刺，才把竹板上的孔打好。

    猪鬃毛很长，大概有十多厘米，从猪背上□□的鬃毛还带着油脂，洗干净后又用开水煮了一遍，确定闻不到任何异味了，才拿去晾晒。

    獠猪其实是花猪，毛的颜色是不规律的白色跟黑色，而这只獠猪，背上鬃毛的那部分刚好是白色的。

    沈叶不知道牙刷是怎么做的，但她见过那种洗衣服的木头刷子，制作方法什么差不多。

    她挑了细细一撮鬃毛，鬃毛的根部要粗一点，尾部要细的多，把鬃毛打湿后，它们就成了一缕一缕的，拢到一起，从尾部穿进小孔，然后用力拉，直到拉不动为止。

    小孔不多，只有九个，照着先前的办法挨个把小孔塞满，在把多余的鬃毛剪掉，一把牙刷的雏形就做好了。

    为了避免在刷牙的时候掉一嘴猪鬃毛，她还需要把鬃毛固定在牙刷柄上。

    这个时候就要用上桃胶了，这是一种很像桃胶的桃胶，出现在一种很像桃树的树上，树干长得像，树叶长得像，开的花结的果都像，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树的果子是一簇一簇长得，通常五六个水蜜桃长在了一起，沈叶就直接把这种树叫桃树了。

    桃树受伤后就会就出桃胶，呈透明色，隔水加热就会产生粘性，冷却后粘性消失。变成硬块。

    沈叶把加热后的桃胶均匀抹在牙刷的背面，等桃胶冷了，沈叶试着扯了扯牙刷上面的毛。

    很好，很牢固。

    猪鬃毛还剩下很多，沈叶干脆又做了好几把，至于刷子，又不是什么必须用品，那有牙刷重要，早被她忘得影子都没了。

    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就很快，最后那些獠猪肉她也没时间收拾，直接让大白他们吃的生肉。

    整个白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午睡的那几个小时，沈叶一天要做四顿饭。

    早上起床是第一顿，差不多五个小时后吃第二顿，再过五个小时随便吃点这什么，这顿不算，让后去午睡，午睡一般也是四五个小时。

    醒了就直接做饭吃，这是第三顿，还是五个小时后，做第四顿饭，然后就是等着天黑了。

    为了叫起来方便，根据吃饭的时间，沈叶也分别划分了名称。

    五个时间段分别为，早上，上午，午睡，下午，傍晚。

    晚上也是二十多个小时，刚开始她还不习惯，睡到半夜还要起床找吃的，不然饿的睡不着，现在只要睡之前吃着零嘴把肚子填饱了，她能整夜都不惦记吃的，就是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有时候得起床摸黑上厕所。

    今天看着什么都没干，收获却是满满的，清洁叶清洁花，土胰子，还有她超满意的牙刷，还有一堆没练的肥肉跟板油，或许什么时候她还可以去研究一下牙膏了。

    正儿八经的炒茶或者对沈叶来说很难，但炒制清洁叶却很简单，因为啥也不懂，她决定简单的炒制一下就好了，至于能不能用，大不了到时候再晒干。

    晒干了总不会坏吧。

    在铁锅里，清洁叶的水分在慢慢蒸发，带着丝丝发苦的清香慢慢笼罩整个洞穴，原本翠绿的的叶子逐渐变暗，炒到感觉差不多了，再去晒，晒到叶子发脆，就炒好了。

    刚炒完清洁叶的锅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沈叶用水唰了一下，就准备练猪油。

    练荤油火要小，先加一勺水，水跟板油的比例大概四比一，把板油跟肥肉切成小块，不要肉皮，跟水一起煮就好了。

    出油量最多的应该是板油，就是猪肚子里那两块白色的，像熬好的猪油一样的东西，其次是肥肉，背上的跟肚子上的肥肉最好，中间还夹着一层瘦肉。

    这两个部位的肉熬出猪油，出来的油渣是最好吃的。

    出油率最少的是花油，不像板油是厚实的一大块，花油就像一朵白色的花纹，出来的油渣也是最不好吃的。

    小火慢慢烧着锅底，锅里的水加上混油，变成了白色的汤水，沈叶把家里唯一的锅盖贡献给了它，另外支了一个锅子，准备煮刚刚切下来的猪皮。

    这头獠猪也不知道几岁了，皮又厚又结实，一下两下都切不开，扔了太浪费，她打算做猪皮冻。

    冷水下锅，把猪皮煮出血沫，感觉没有那么硬了，就捞出来，把猪皮上面的肥肉刮下来，皮上面没有褪掉的猪毛也要挨个弄下来。

    等处理好了，切成丝，洗干净后换一锅清水继续煮，还是小火慢炖，猪皮太老，煮的时间可以久一点。

    猪皮可以暂时不管它了，煮板油的锅开始热闹了起来，隔着木锅盖，沈叶都能听见油渣在锅里噼啪作响。

    沈叶揭起锅盖准备看一下，刚把锅盖揭了一半，一块油渣就从锅里飞了出来。

    把锅盖挡在身前，沈叶偷偷瞄了一眼，原本浑浊的汤水已经变得清亮，大块大块的板油在锅里已经缩成了一小块，整个洞穴里都散发着猪油的香味儿。

    想吃油渣，捞不出来……

    又把锅盖盖住，还差一点火候，等花油跟板油全部卷成小块小块的焦黄热油炸，猪油就彻底熬好了。

    把油渣从锅里捞出来，剩下的就是清亮透明的猪油。

    在一个大盆里倒进半盆冷水，再把提前准备好的坛子放进去，把滚烫的猪油倒进坛子后，可以加速猪油的冷却，能尽快凝固，也避免坛体因为高温开裂。

    猪油练好了，最后的工作就是炒油渣了，还是刚刚练油的那个锅，也不用洗，锅底一层厚厚的猪油，大火烧锅，把油渣倒进去翻炒几下，最后在撒上一点盐。

    香喷喷的油渣就出锅了，这简直就是沈叶童年的味道。

    如果有大白馒头就好了，炒好的油渣往大馒头里面一夹，再抹一点辣椒酱，沈叶能连吃三个。

    或者大米饭也行，刚出锅的白米饭冒着热腾腾的气，夹一块刚熬好的猪油埋进米饭里，再滴上几滴酱油，最后撒上切碎的油渣跟葱花，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的猪油拌饭。

    至于那锅猪皮，沈叶在吃撑了肚子后，把煮的软糯的猪皮从火塘端了下来，今天晚上放一晚上，明天就会凝固成美味的猪皮冻子。

    有时候事情太多，沈叶会用炭笔写在棉叶上，比如腌制的咸鱼跟咸肉要在两天后晾晒起来，不然就会坏掉。

    比如她昨天煮的河蚌汤特别鲜，抽空可以晒一些河蚌肉，等到冬季大雪封山的时候，煮一锅鲜美的河蚌汤肯定棒。

    再比如今天说什么都要去下游翻地，今天什么都不干也要去把那块地翻完，她收集的那些种子在不种，可能就种不出来了。

    还要种树，她家附近的棉树，燃木树，软木，铁汁藤都被她砍了，一是洞穴口树太多招蚊虫不安全，二是离的近，砍起来的确方便。

    以至于她家附近现在除了燃木，跟几颗可以再生长的棉树，其他的几样树都见不到踪影，更别说本来就少的油油果跟清洁果了。

    早点把树苗挖回来种好，就可以早点享受。

    最近蚊虫也多了起来，除虫花还没有开，光除虫草效果不好，昨天香香的脸上就被叮了一个大包，这里的蚊子忒毒，她想做个蚊帐出来。

    再过四五天，月亮又要圆了，跟大白约定晒盐的时间也到了。

    还有虎妈妈跟两只小老虎，虎妈妈几天前就能出去捕猎了，它还尝试过带两只小老虎离开，但两只小老虎太小了，她天天都得出门，香香那么小，它一头虎也照顾不了，跟虎妈妈商量后，沈叶把虎妈妈留了下来，就算真的要走，也要等到香香满月才行。

    沈叶不是没想过要把他们一直留下来，但就跟大白一样，他们是森林的王者，她无权干涉他们的自由，

    还有香香，她在医院看过很多离别，如果虎妈妈想带香香一起离开，沈叶就算再不舍，她也不会挽留。

    幼崽太小，它们不仅需要一个能挡风避雨的窝，更需要母亲的陪伴。

    而且虎妈妈既然有带香香离开的打算，也肯定有养活香香的办法吧！

    在这种时候，她更能体恤虎妈妈的辛苦。

    沈叶打着呵欠，一边揉眼睛一边把事情记下来，一件件事情看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好在时间也足够充分，能让她一件一件去完成。

    把香香喂饱，沈叶直接切了一碗猪皮冻，扛着家伙式边走边吃。

    家里有翻地的工具，是她去年在雨季的时候用软木慢慢削出来的，在铁汁里面泡好后再把挖地的那一面磨锋利，虽然丑的吓人，但好歹能用。

    只要出门，弯刀她都是不离身的，背了一把铲子，一把锄头，一个竹篮，下游那快地离她家不远，走快点十分钟就到了。

    这块地地势有点低，去年雨季被洪水淹过，积了厚厚一层淤泥，很肥，最合适用来种东西。

    沈叶种地的知识仅限于把地刨个坑，把种子放进去，再盖一层土，等傍晚的时候在浇一次水。

    但她以前看过非洲记录片，看见他们在没有翻过板地上面种玉米，种出来的玉米还没有土豆大。

    沈叶不打算懒这一下，都决定种地了，她就一定要种好。

    等种子发芽了，还要施肥。

    她以前都不知道肥一定要沤好了才能用，一开始厕所还没修，她用的是竹桶，倒也没处倒，就直接倒在后面的树根下面，还用土盖严实了。

    结果没倒多久，那颗树就黄了，沈叶一开始还以为是树的问题，知道那颗树周围都寸草不生了，她才察出不对劲儿来。

    后来她才想起来，这种肥一定要沤，不然会把树根烧死。

    至于怎么沤？那就更简单了，挖个坑倒几桶水，忍着臭味儿等待它发酵。如果有什么草根果皮，都能丢进去。

    虎妈妈生香香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吸满了雨水的土地很好翻，就是杂草很多，挖出来的杂草要捡出来堆在一块，不然一场雨下下来，这些杂草的根又扎进了泥里，风雨白挖了，她去年就吃过这个亏。

    除了杂草，这块地里还有几株水果土豆，就是长得像土豆，味道像水莲果一样的果实，叶子长得特别像杂草，沈叶只翻了它周围的泥土，小心的避开了那几株幼苗。

    没用的杂草扔到一旁，能吃的野菜放在竹篮里，比起生机勃勃的春季，硕果累累的秋季更让沈叶心动。

    只需要把种子埋下去，静静的等待，秋天就能收获满筐满筐的食物。

    她有很多很多种子，不光是蔬菜瓜果的种子，还有各种好看的花卉的种子，见过的没见过的，好吃的不好吃的，她都把种子摘了回来。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把所有的种子全部都混在了一起，满满一大包，也没做个标记什么的。

    导致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她种下的是什么种子，这种感觉就想抽盲盒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这颗种子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模样，你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把这颗种子种下去，你一定会收获果实。

    每一天，都是满满的期待。

    为了不浪费，沈叶在每个坑里面丢了两颗相同的种子，如果都发芽了，一个坑两根苗正好，如果有一颗没了，剩下一颗也不至于让坑是空的。

    足足种了三天，沈叶才把这块地种满，她也才发现种地真的不是把种子埋进土里那么简单。

    这里的鸟儿不怕人。

    沈叶在前面把种子种下去，那群肥的都快要飞不来的肥鸟就在后面刨种子，赶都赶不走，吓唬也不怕，等沈叶真的去追了，它们又能颤颤悠悠的飞起来。

    把沈叶恨的牙根都痒痒，最后只能去砍带刺的荆棘藤，种一块，盖一块，沈叶还时不时的用小石头砸，还砸死了两只。

    不然就这么一块地，那里要三天才能种好。

    水都来不及浇，家里腌的咸鱼得晒起来了，她昨天在洞穴里就闻到咸鱼的香味了，再不晒真的得坏。

    跟直接阴干的那种咸鱼不一样，这种腌制过的咸鱼得在太阳坡下面暴晒，晒得越干，越容易保存，吃起来也越香。

    沈叶直接把竹筒搬了出去，直接用麻绳绑在竹竿上，最后用小木棍把咸鱼撑开，只等着太阳把它们晒干。

    之前腌咸鱼的时候还不觉得，今天晒起来，才感觉是真的多，挂了大半天，除了吃饭都没休息，到最后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才把咸鱼全部挂好。

    最后满怀成就的数了一遍，三百多条，每条最轻七八斤，最重二三十斤，沈叶的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有这么多吃的，别说一个香香，再来三个香香，她都养的活。

    腌好的獠猪肉她也挂在了火塘上面，家里还有小孩，火塘的火每天都燃着的，有烟日日熏着，等油脂不再滴落，腊肉就熏成了。

    春天不是熏腊肉的好时候，一个不小心，苍蝇就会寻着肉味儿叮上去，那这腊肉就毁了，她也是吃不完，才会在这个季节熏腊肉。

    月亮再差一点就会变圆，沈叶开始准备晒盐的工具了。

    这个世界有两轮月亮，一轮就是头顶这轮银月，有圆有缺，一个月圆一次，除了比地球的月亮大一点，亮一点，并没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轮，是湛蓝色，蓝的透明，仿佛你伸一伸手，就能够到它，回到那颗同样湛蓝色的星球。

    沈叶至今都记得她第一次看见两月同框时激动的心情，她以为这是契机，是她回到地球的契机。

    直到她发现每个季节结束，下一个季节来临时，这轮蓝月亮准时出现，她才清醒过来。

    这不是什么奇迹，这就是单纯的自然现象。

    就因为等这月亮，她错过了最好的屯粮机会，让她在冬季差点饿死。

    神秘，梦幻的湛蓝色滤镜“啪”的一下就破了，这月亮也不透明了，也不美了，在沈叶心里，还不如一瓶蓝月亮来的有用，好歹人家蓝月亮还能洗衣服。

    咸鱼晒了一天已经晒了五六成干，她明天要去跟大白去盐矿，没法守着，只能放在洞门口，让虎妈妈多看着点。

    虎妈妈也不会喂香香，沈叶打算把香香带着一起去，还有香香的口粮，两只母羊。

    这才二十多天，每天都乖乖喝奶的香香已经会抬头了，让她趴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四处瞅，看见了沈叶，就长着嘴巴克拉克拉笑，还能听见声。

    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挥起来可有劲儿了，就连大白，每次来盯着香香看的时间都越来越长，沈叶无意间看到过一次，大白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不就是养个孩子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虽然只带了香香一个小家伙，最后收拾出来的东西却比以前的多了一倍不止。

    大白还是同往常一样，很早就来了沈叶家。

    沈叶用竹篮给香香垫了一个小窝，拖板上的东西太多，她只能牵着母羊和大白一起走路。

    上个月的盐晒得多，大白可能没用完，这次只弄了十几竹筒盐水，大白就停了下来，剩下的就是等盐水晒干。

    不用干活，沈叶就带着香香去捞虾摸鱼，香香才二十多天就能抬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辅食。

    什么蛋黄羹，虾羹，鱼羹，她以前学了那么多，好想给香香做吃的啊！

    她上次带回去的那几桶虾倒进河里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被别的东西吃掉了，她这次回去，又捞了几桶虾带回去，等香香长大了，就能给香香还她俩哥哥做白灼虾吃了。

    沈叶真的感觉自己遇到香香他们以后，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母爱都爆棚了，明明虎妈妈都打算带香香他们走了，她还一看到什么好吃的，就想着以后给香香做。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啦！只要没发生意外，以后肯定有机会会遇到的。

    临走的她还带了几块木桶大小的盐矿石，家里食草动物越来越多，她也舍不得在草里面拌盐，把这个带回去，一个圈里放一个，它们需要的时候自己舔就是了。

    这次晒盐只用了上次一半的时间，沈叶给自己留了一点，其他的全都让大白带走了。

    大白同往常一样，咬着盐袋就离开了，让沈叶想不到的是，两天后再次出现的大白，会给沈叶带来另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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