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失去母亲,失去父亲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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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文山坐在车上,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叠特意从抽屉里带走的文件。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贺文山:“贺总,开个灯吧,后座太暗。”

    贺文山摇摇头。

    把藏在文件中的符箓紧握在手中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车开到一半,贺文山忽然叫司机在路边停下,并且让司机下车。司机一头雾水,但贺文山是让他的老板,他不得不听。

    “去抽烟吧。”贺文山把自己的烟盒递给司机。

    司机拿了烟,打开车门,站在路边的树下。天色很暗了,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司机通常也并不会王这条路走,今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拐了进来。

    贺文山这个老板,别的不说,出手挺大方。

    烟不错。

    司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叼着烟,一手捂住不让风进来,一手按着打火机开关。

    “怎么打不着啊。”司机连续按了好几下按钮。

    每次刚冒出来一点火苗,就立刻灭掉,仿佛身边有人故意吹了一口气一样。

    司机一开始还以为是打火机没油了,摇了摇打火机却并非如此。

    他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终于打着了。

    打火机上摇曳的火苗倒影在司机的眼瞳中,如此明亮,渐渐的,火苗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贺文山打电话给庄易延:“庄先生,好像有东西跟上我了。”

    那边的庄易延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说话带着浓重的喘息声:“我嘱咐过,许诺的体质特殊,今天你们家都得小心。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吗?”

    贺文山回想着,可今天他除了公司哪里都没去。

    “今晚特殊事务处把东西动引到城东郊区了,按理说你只要不去那里就没东西跟着你。你确定真的是碰到脏东西了吗?”庄易延累极了。

    他刚刚才跟着特殊事务处行动,杀掉了两只大鬼,现在精疲力竭。

    贺文山的第六感一向敏锐。但再敏锐,也不过是感觉罢了,他没有证据证明被脏东西跟上了。其实除了办公室突如其来的冷意,他一路上也没有发生灵异的事件。这让他开始怀疑办公室的冷是不是因为没有关窗,风吹进去而已。

    贺文山已经都不敢怎么肯定。

    打电话给庄易延不过是处于神经紧张之下的特殊举动。

    庄易延大致猜到贺文山的心理。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扣在山里的那段经历使他面对这些事都带着阴影。再怎么说,庄易延和贺文山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两人亦师亦友。

    他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这里忙完就去你家,看着许诺,你快点回去,今晚我就守在你家。”

    贺文山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多谢庄先生。”

    打完电话,他摇下车窗,喊司机回来继续开车。

    司机在树下,没有任何火光,一开始竟然也对贺文山的呼喊没有回应,仿佛他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似的。

    贺文山皱起眉,再叫,司机恍然,立刻回到驾驶座上。

    “我这,发呆呢,老板见谅啊。”

    这点小事贺文山不至于放在心上。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忽然想起来:“烟没抽?”

    司机嘿嘿笑了两下:“我不抽。”贺文山眉间的皱纹深了些,他记得司机是老烟枪了,曾经有一次还因为在车上抽烟差点被开除。

    不过司机很快补充:“抽烟伤身体,家里小孩回来了,总不能让她抽二手烟。”

    这倒是真的。

    贺文山为了贺许诺,从来不在家里抽烟。

    “快车吧,开快点.”他靠坐在皮垫上。

    司机启动汽车。

    贺文山一开始没发现,而后渐渐发觉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人烟越来越少。

    “你往哪里开!”他坐直,朝着司机叫。

    司机瞥了一眼身前的后视镜,嘴角上扬。

    “往你该去的地方。”

    贺文山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司机已经并非司机本身了,那就对不住他这些年在庄易延身边的经营。

    “你是谁派来的?你要什么,条件你开,”贺文山努力平静,不露出一丝慌张,“陈总的人?还是,裴家的?”

    他为人圆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思来想去,最后可能的竟然是最近的竞争对手和可能要独占贺慈的裴家。

    他不认为自己对孤魂野鬼来说有价值。他普普通通,平淡无奇,鬼物就算把他吞食也不会有所益处。这样从公司跟到这里,还伪装成他的司机,如此大费周章,绝不会是巧合碰上的鬼物。

    司机的脚一踩,不过才的不是刹车,而是油门。

    车超速了,伴随超速的,还有车位不断冒出的黑烟。

    车有问题!

    贺文山:“我死了对你没好处!我活着能够给你提供更多!供奉!食物!你就算要吞噬别人的灵魂我也可以给你送来!你们鬼物都不会想消失的,我可以给你造一座庙,让人供养,你会更强!”

    司机根本不为所动。

    此刻的车已经开到了一座不大的桥上,天色暗沉,这条路又偏僻,桥上的除了他们别无他人。

    贺文山知道自己说不通,猛地跳起来,把手中的符箓贴到司机的后脑。

    谁料司机身子屹然不动,头却扭到了能和贺文山平视的角度,符箓从他的头发上刮过,最后掉落在车上。

    “舍不得死吗?”司机哼笑,“看来是活得太幸福了。也对,事业有成,儿女双全。”

    贺文山该强硬的时候强硬,看得懂时局,也软的下膝盖。

    他求着司机:“别杀我,我还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还那么小,没有我怎么办?我太太从来不关公司上的事,家里人又贪婪,没有我她们会被生吞活剥的!放过我!”

    “我女儿还盼着我去她的家长会……”一边说着,他一边悄悄打开车门。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火光冲天。

    汽车爆炸了。

    然而车轮不停,冲过护栏,整辆车掉入水中。

    贺文山一边拍打车窗,一边伸手去捡飘在眼前的符箓。

    很近了!

    他张开嘴巴想咬住那张符箓。

    不料一只手伸了出来,把符箓抽走。

    司机眸色冷淡,身体极度扭曲,他直接撕掉了符箓。

    看着贺文山,他冷笑:“我还当什么呢,不过就是一张废纸。”贺文山撞开了本就半开的车门,忍痛用被炸伤的双腿游动。

    他拼命向上游着,不敢回头看。

    离水面很近,他只要再一摆腿便能呼吸到水面的空气。

    在眼睛露出水面的那一秒,忽然出现的司机把他往水按。

    “你就一个女儿吗?你就一个妻子吗?”司机狰狞地笑着,“贺文山,做人要守信。”

    在水中扑腾挣扎的贺文山听不见司机的话,他嘴鼻中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多,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最后他不动了,身体也渐渐下沉。

    司机挪开手,身体化闪过微光,模糊成张灵灵的样貌。

    “你本来就该死在车祸里,是我救了你一条命,”张灵灵眼睛在哭,嘴巴在笑,“我说收回,就收回。”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水面之上等待。

    过了一会儿,水中出现了贺文山脆弱的灵魂。

    他混混沌沌,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然而从水底出来,又看见了自己的尸身,贺文山行尸走肉般地飘到水面上,嚎啕。

    张灵灵哈哈笑出来。

    笑声吸引了贺文山,他转头去看,看见了他这辈子最害怕地女人。

    “是你!”

    贺文山瞬间明白了事情地真相。

    张灵灵靠近贺文山,痴痴地看着他:“我们许过诺言,永远在一起。”

    贺文山脸上的惧怕淡了,变成愤怒和无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干了什么!张灵灵!?”

    张灵灵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你说过,和我一生一世,永结同心。”她死死盯着贺文山,脸上露出微笑,好似初见时灵动天真的少女,语气中全是幸福与期待。

    “我有老婆!有孩子!”贺文山撕扯怒吼,“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张灵灵!我就不该遇见你!”

    张灵灵将背着的手伸出来,手上捧着血淋淋的脏器,微笑着,甜蜜地如同在馈赠心仪之人:“可是遇见了。你亲自和神树许诺。贺文山,张家的女孩没那么好骗,骗不下去,就拿你的命填吧。”

    蛊女一生只认定一个人,生死相随。

    永结同心。

    张灵灵见贺文山不接,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把贺文山的心脏吃掉。

    贺文山一开始在咒骂张灵灵,狂吼过后,整个人无力起来。而张灵灵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凝视他。

    贺文山崩溃了。

    他跪下来:“张灵灵,你放过我,我做错了。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张灵灵嘻嘻一笑,灵动娇美。

    “我还是喜欢你的,灵灵。”贺文山补救着。

    张灵灵:“真的喜欢?比起顾姚呢?”

    贺文山面色变了:“你想对她做什么!”

    张灵灵翻脸如翻书,一下阴沉下来:“你爱她啊。”

    贺文山梗着脖子,对张灵灵露出仇恨的目光。“我不管,我爱你。我这么爱你,因为你,母亲对我失望,对她自己失望,对我的女儿也失望,”张灵灵把手放在贺文山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我也是被人疼宠出来的,你凭什么仗着我的爱慕来践踏我呢。”

    她手上一紧,掐住贺文山的老脸。

    “知道我为什么叫张灵灵吗?母亲说,因为她杀仇人的时候,那些仇人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贺文山的魂魄在张灵灵手中灼烧,惨叫冲破云霄。

    张灵灵的手也无法幸免,火从她的手,烧到她的全身,她的发丝都在发亮。

    两人在漆黑的水面,无法分离,用灵魂烧成一团浓烈的火。

    远远看去,竟好似恋人相拥。

    ……

    贺许诺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

    早上爸爸离开的时候,还笑着抱她呢。

    她四肢无力,要跌落在地。

    身后的贺周把她揽入怀中。

    “许诺,先回房间。”他的脸色同样惨白。

    贺许诺眼中带着希翼:“哥哥,他们骗人,爸爸怎么会死呢?”父亲在她心中是最了不起的人物,那么高大伟岸,如此无所不能。

    怎么可能会离开她呢?

    贺周心下沉重,但对着贺许诺,他只能强颜欢笑:“许诺,乖。先去睡觉好不好?”

    贺许诺:“不要!”

    眼泪瞬间冲了出来。

    庄易延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诺大的贺家,竟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主持着大局。他请人把昏迷的顾姚送往医院,打理来人。

    现在,终于要面对贺许诺。

    贺许诺泪流满面,固执又倔强:“师父!我爸爸不会死的!不会的!”

    庄易延心痛无比,恨自己没能听贺文山的话去救他,也恨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物夺走贺文山的性命。

    没了父亲,这孩子要怎么活。

    这么小就失去了至亲至爱!贺许诺本来是温室里的娇花,如何能承受!

    无论心里怎样心疼贺许诺,庄易延都没有表露出来。

    甚至在贺许诺一直不愿相信的时候,庄易延抬手打了她一个巴掌。

    贺许诺的脸直接被打肿。

    贺周无比愤怒:“庄先生!你在干什么!”

    “贺许诺!贺文山走了!给我接受这个事实!”庄易延从来没有这样和贺许诺说过话,“你父亲就剩你一个孩子,难道你觉得他要看到你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的样子吗!你父亲是被害死的!你就用眼泪给她报仇吗!”

    贺周的眼神微变,不过片刻,他收起了异样。贺周生怕刺激到贺许诺,要请庄易延离开。

    贺许诺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

    虽然脸上带着泪水,可眼神清明坚定:“师父,我错了。”

    庄易延的表情一下软了下来,他把贺许诺揽入怀中:“师父知道你难受,可你必须接受,这就是成长的过程。”“许诺,你必须长大了。跟着师父吧,离开贺家,师父尽己所能,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最厉害的天师。届时,你会有能力保护你所在乎的人。”

    ……

    “贺文山死了!?”裴宜彬的咖啡洒到了地上。

    玩家们各个面色严肃。

    何其半夜忽然打电话来,是贺文山的助理和学校给贺许诺请了假。里有便是家中有变,贺文山逝世了。

    贺文山在原文了可是活到最后一章,为贺许诺挡住了贺慈的致命一击。

    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了?

    这事情的偏差太大,让原本有信心掌控全局的玩家们心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楼上。

    原本沉睡的贺慈张开了双眼。

    她看着天花板。

    母亲走了。

    这次是真的消失了。

    贺慈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贺慈重新闭上眼,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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