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界的真相

    “准确来说是齐木楠雄的分/身。”嘴歪眼斜的‘齐木楠雄’伸出一根手指，纠正道。

    紧接着就被鬼灯的死亡射线直视，‘齐木楠雄’于是咳嗽一声淡定地解释道，“我还是从头开始解释吧。”

    “不，在此之前你先解释一下你的本体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过来。”鬼灯举手，打断‘齐木楠雄’的话。

    “本体的话——”‘齐木楠雄’歪着头想了一下，“这会儿大概是在吃咖啡果冻吧。”

    “啧！请别这么轻易的说出让我想立刻送你下地狱的话。”鬼灯瞬间黑脸，杀气不要钱似的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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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齐木楠雄鼻子突然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在他及时侧头避开了面前的咖啡果冻，服务员刚端上来的咖啡果冻完好无损。

    感受到咖啡厅内女性灼热的目光一直往这边飘，齐木楠雄忍不住面无表情地瞪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眼。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顺滑飘逸长发的黑发金眸美人，手持一柄折扇，身上穿着男士和服，长长的衣摆自然下垂，暗金色的花纹像凤凰火一样从黑色外袍的衣角向上蔓延。

    色彩华丽至极的衣着不仅没有压住美人的颜色，反倒衬的他越发气质高华、清冷贵气，眼尾那一抹红痕更添一分勾人的风情。

    惹的周围女性不断投注爱慕的视线，效果甚至比照桥同学的哥哥、当下最火的男演员——六神通还要夸张数倍。

    太显眼了太显眼了！

    周围强烈的视线让齐木楠雄浑身不适，要不是这个男人不好惹，齐木楠雄早就抬脚走人了。

    看到齐木楠雄打喷嚏，黑长直美人微勾嘴角，引来周围女性压抑的尖叫。

    “看来是你偷偷背着我做小动作，遭报应了。”黑长直美人虽然在笑，但是清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接着，黑长直美人在齐木楠雄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伸手夺过齐木楠雄都快递到嘴边的咖啡果冻和勺子，施施然地吃了起来。

    “……”

    齐木楠雄开始冒黑气，虎口夺食——不对，抢他堂堂超能力者的咖啡果冻，这能忍？

    他还真得忍。

    很简单的一个理由，他，一个毁灭全人类只要三天的超能力者，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真是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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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从头开始解释了。”

    ‘齐木楠雄’轻咳一声，无视鬼灯骇人的杀气，依旧淡定，

    “我们所处的世界实质上是因高维世界的人对漫画、动画原著的喜爱而衍生出的世界，可以将这些世界统称为二次元世界。

    同时，除了我们本身所处的世界之外，还存在着许多平行世界。

    衍生出的世界在演进到原著结局之前都是处在不稳定的状态的，只有达成原著结局的那一刻世界才会真正稳定成型。

    相反，如果没有达成结局的话，这个世界就会毁灭。

    可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原因，像我们这种原著已经完结的世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导致无法顺利达成结局，整个世界毁灭。

    世界为了自救，拖入了一个本不存在于二次元世界的高维度的灵魂。”

    说到这里，‘齐木楠雄’顿了一下，看了眼反应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正若有所思的鬼灯，内心满意的点点头。

    “所以，朔月就是那个高维灵魂。”鬼灯肯定的说。

    ‘齐木楠雄’点点头，“就算是神，也无法违抗命运。但是来自高维世界的灵魂——纯白之人，不存在于世界原本的因果之中，只有他才可以改变世界线。”

    鬼灯托着下巴，冷静的接受了‘齐木楠雄’听起来荒诞无比，能让任何一个人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话中巨大的信息量，“那么，就算事情真的如你所说，这和我，或者说我的世界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这种危机对于原著尚在连载中或者原著剧情本身就是日常的世界威胁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没有。”

    ‘齐木楠雄’挠挠头，表情略有些尴尬，“其实，这件事确实和你的世界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为了将几个出问题的世界联系起来需要相应的媒介，几乎每个世界都会有关的传说彼世是最好的选择，所以……”

    “所以我的世界是作为锚点和中转站吗。”鬼灯‘咔嚓’一声捏断手指间的金鱼草圆珠笔，表情越发‘核善’，

    “也就是说我们前段时间巨量的工作，以及之后要解决的堆积如山的文件，都只是遭了场无妄之灾？”

    “……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的更详细，但是，‘本体’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和‘神’打了一个赌。”这次鬼灯身上浓厚到看不清里面人的黑气真的让‘齐木楠雄’不敢直视了。

    主要是他心虚，虽然事情是本体做的，但他也是‘齐木楠雄’，很容易被迁怒，这也是为什么本体不来的原因之一。

    分/身受到的伤害不会反应到本体，但是本体受到的伤害却会反应到所有分/身身上。

    另一个原因是实力最强的本体还要和‘神’在齐灾的世界继续拉锯战。

    “神？”鬼灯一顿，收了点身上的气势。

    “是的，和你们世界观中的神明完全不同，‘神’只是本体对祂的代称，也可以叫他‘恶魔’、‘魔鬼’，想叫什么叫什么。”

    ‘齐木楠雄’耸耸肩，努力用易于理解的描述解释道，“你知道的，人总是会做出些蠢事。原本应该为世界带来希望的灵魂却在还未长成前，就被人类的欲望染黑，最终的结果就是‘祂’诞生了……”

    在最初的世界线中‘朔月’被母亲与继父卖进实验室，先是被母亲背叛，后被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他陷入了疯狂，变成了一个理智的疯子，成了货真价实的‘瓶子里的魔鬼’。

    被佐藤放出来之后，他被佐藤悉心教导，接受了佐藤的思想，最后和佐藤一起将原本该战胜佐藤这个大boss的主角封进油桶里，世界因此毁灭。

    然而世界毁灭后因为他灵魂的特殊性，他依旧存在，不止如此他还吸收了整个世界毁灭后溢散的庞大能量，成为了‘祂’，从而得知自己之前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个漫画，至此之后祂就走上了主动毁灭世界的道路。

    世界的诞生很困难，但是毁灭起来对于本就不存在于世界的因果中，不受因果影响的祂来说却很简单。

    随着祂毁灭的世界越来越多，吸收的能量越来越多，祂逐渐自诩神明，世界不过是被祂玩弄于鼓掌间的棋子。

    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可是没有人可以杀死祂，甚至没人能打败祂。

    漫长的时光使祂逐渐对毁灭世界感到无趣，即使如此世界毁灭的那一刻的绚烂到极致的风光依然是有趣的、吸引人的。

    祂没有停下脚步，直到遇见齐木楠雄所在的世界。

    齐木楠雄在自己的世界中是近乎神明的存在，齐木楠雄利用回复能力不断让世界回到毁灭之前的状态，虽然无法打败祂但是也没有让祂成功毁灭自己的世界。

    两人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

    为了保护世界，齐木楠雄开始渴望超能力，于是产生了一系列新的超能力，这些情报都是齐木楠雄通过新能力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整理出来的。

    两人一直这么僵持着，最后，齐木楠雄和祂打了个赌。

    一切回到最初，只要齐木楠雄能够向祂证明人类的求生本能能够战胜自我毁灭倾向，就是齐木楠雄赢，祂就放弃毁灭世界，自愿被‘朔月’吞噬，从此彻底消失；如果‘朔月’最后还是走上了祂的老路，就是祂赢，齐木楠雄就放弃抵抗，让祂毁灭自己的世界。

    之后，祂用力量复原了一个自己原本的亚/人世界和一个纯白的‘自己’，祂则坐在最佳观众席，欣赏齐木楠雄不断穿越时空改写世界线，然后不断失败的戏码。

    根据两人的赌约，本体不能直接干涉朔月的成长，只能通过间接手段影响朔月。然而，在单纯的亚/人世界观下，无论重复几百遍，最后‘朔月’依然会毁灭世界。

    直到第一千三百六十次，齐木楠雄放在实验室的一本漫画，成为了改变的契机。

    这一次的朔月依旧没有多少情感，但是他从实验室里出来后，并没有一心跟着佐藤搞破坏，而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于是和佐藤闹掰了。

    这之后，朔月被佐藤沉海，楠雄就将朔月的灵魂拉入了火影。

    虽然是齐木楠雄自己自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麻烦与灾难，但是这么长时间在暗处观察着他，齐木楠雄内心还是真心希望朔月这个苦命的孩子能够获得幸福的。

    朔月的感情封闭了太久，不是浓烈到能够突破阈值的情感无法打开他的心房，所以楠雄看中了宇智波这个爱与恨都浓烈到极致的一族。

    为了让这个朔月心灵彻底成长起来，楠雄为他准备了许多世界去经历冒险，同时那些世界也需要他去拯救，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他会体会到许许多多宝贵的情感，亲情、友情乃至于爱情。

    而鬼灯则是齐木楠雄特意为朔月挑选出来的引导者。

    他今天来找鬼灯也是借朔月帮宇智波泉奈渡过死劫这个关口，增加自己的话的说服力。

    “难怪我之前查看朔月经历的时候发现他在身体还没死亡的情况下，灵魂进入了现在这个忍者世界，原来都是你搞的鬼。”鬼灯耐着性子听了一段又臭又长的故事，此刻一下子挑出了个重点（bushi）。

    他的冷静令‘齐木楠雄’汗颜。

    为了不被这个地狱第一鬼神的狼牙棒砸到脸上，‘齐木楠雄’连忙转移话题道，

    “宇智波田岛的爱虽然让朔月比之前有所成长，但是他的心灵依旧没有从被父母卖掉那天的那场雪中走出来。

    力量的强大肉眼可见，但是心灵的强大很难界定。

    成长总是伴随着强烈的不稳定，会迷茫，甚至会一度迷失。这时候就需要有个人指引，鬼灯先生，你就是最适合他的老师。”

    “说的好听，就是让我给小鬼当保姆啊。”鬼灯皱眉咋舌。

    “这个小鬼的心理状态可是关系到世界的安危啊！”‘齐木楠雄’见鬼灯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立刻再接再厉。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鬼灯抬眼看向‘齐木楠雄’，“你说的这些是在过于骇人听闻，换成这个地狱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不是当场吓疯了就是以为你疯了，更重要的是你完全可以不用解释的这么清楚。”

    “这是齐木楠雄的诚意。”‘齐木楠雄’说道，

    “这也是本体选择您的原因。您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最强的，冷静的性格让您可以一针见血的分析情况，对人对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最主要的是，之前您就和他认识，对于看中的人，以您的性格绝对不会不管，就算让您知道这些对于您的行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也就不能算是本体违背赌约。

    对于不久之后就要进入剧烈心灵波动的朔月来说，您是最合适的老师。”

    “……进入剧烈心灵波动？”鬼灯疑惑地看了眼净玻璃镜，镜子里的画面依旧一片和谐。

    “是的，不久之后，本体预知到了一点场景。”‘齐木楠雄’说着露出个有些难以形容的笑容，毕竟他的五官都是歪的，做出什么表情都很怪异。

    “嗯，你的事都说完了吗？”鬼灯突然问道。

    ‘齐木楠雄’回想了一下，似乎该说的都说了，于是点点头。

    下一刻，漆黑的狼牙棒在视野中迅速扩大，‘嘭’地一声，分/身楠雄就从原地消失了。

    “啧，跑的还挺快！”鬼灯不爽地挥了挥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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