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网球是个危险运动

    苏凡很快就从鲁东回了黑水市，十月份正是苹果收获的季节，到那边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收够了所需的苹果，发货之后他便直接飞回了黑水。而习远也从瓯海来到黑水和腾玮签好了合同，没做停留就急忙飞了回去。

    对于习远的工作作风苏凡还是很认可的，态度决定一切，苏凡对自己员工和合作方都是如此的要求，他可不想因为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影响到全局。这些日子苏凡不在公司，公司内部的运转也十分的顺利，他同样对腾玮和公司的员工给了肯定，当然也少不了物质上的奖励。而给腾玮的奖励却只有两个人在私下里才能进行了。

    苏凡的租屋内，大床上腾玮罗衫半解，粉脸微红，在苏凡细致的亲吻下轻声的哼叫着，声音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简单的处理了下公司内部的事物苏凡就回了甘河，家内的房子基本已经完工，只剩下内部的装修。

    “阿姨，这样装修怎么样？”苏凡一边在新屋内四处看着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己从黑水的装潢公司买来的方案问道。

    “这个要很贵吧？”张曼华看了两眼效果图，“这不用弄这么好的，以后不是要做仓库的吗？”

    “仓库那边就够了吧，”苏凡指了指大门另一侧的两间大屋。

    新房总共有五间，大门西侧有两间，东侧有三间，东侧的三间面积和西侧的两间面积相等，只是格局不同。

    “哎，小凡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张曼华见几份方案看起来都差不多，她都挺喜欢的就苦笑了一下说道。

    “阿姨选个喜欢的风格吧。”苏凡继续说道。

    “就这个吧。”张曼华精挑细选了一个简朴的田园风格。

    “阿姨满有眼光的呢。”苏凡笑笑接过图纸拨通了蓝四海的电话。

    很快就见蓝四海的吉普车停在门外，然后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了院子。

    “小苏老板，”蓝四海哈哈笑着伸出了右手。

    “怎么几天没见蓝大哥就发福了呢？”苏凡见蓝四海比之前微微胖了一些就打趣道。

    “嘿，真的吗？”蓝四海摸了摸自己刚刚剃的光头憨笑道：“我家那口子也说我胖了，我还真没发现。”

    “这位是？”苏凡看了眼蓝四海身边一个三十多一点的陌生人问道。

    “这位是咱们县里第一个搞装修的，张正，你不是让我给你找个懂装修的吗？咱们县里他最在行了。”蓝四海给两人相互介绍之后就走进了新房内。

    苏凡将两人选定的方案给了张正也走了进去。

    “这个方案好啊，哪里来的？”张正在门外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问道。

    “市里买的。”苏凡笑笑道。“张老板，这边的三间按照这个风格装修，那边两间只刮上大白就行，你看这预算要多少。”

    “这个，”张正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眼方案，“我算算。”然后就一个人走了房间来到门外蹲在地上计算起来。

    “蓝大哥，你的活不错，明年后边的楼也交给你了，有空你给我画个图纸出来，我看看。”苏凡很满意蓝四海的工程就想起明年后边新建楼房的事来。

    “真的？”蓝四海一听激动的问了一句。

    “我还能骗你？”苏凡嘿嘿一笑。

    “好，我今天回去就给你画图，有什么要求没有？”蓝四海脸上的笑容堆在一起像极了猪屁股上的肥肉。

    “就盖个三层小楼，楼顶带个大阁楼，房间要大一些，这三十米的空地足够了。”苏凡想了想道，现在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过别遮盖了邻居的房檐，两边微微留出一块来。”苏凡又从窗口看了眼两边邻居矮旧的草房说道。

    “嗯，没问题。”蓝四海刚说完张正就走了进来。

    “五千就够了，主要是有些材料咱们县里没有要去省城买，所以要贵一些。”张正淡淡的说道。

    “嗯，钱不是问题，那就按你的预算来做，工钱不会少你的，要是做好了明年后边楼的装修也交给你。”苏凡是觉得五千很便宜了，把所有的活都包出去，也免得张曼华劳累，偶尔过来看看就好。

    “好，苏老板没问题，我也没问题。”张正笑了笑，想到明年能接个大活心里乐开了花。

    苏凡现在不只是四海贸易的老板，还是南阳乡小学的体育教师，他这次出来只请了半个月的假期，现在已经超过了快一个星期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早晚都是要走的人，但是走之前也要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苏凡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可不希望有人在背后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

    带了些换洗衣服和给江瑜买的礼物，苏凡就踏上了去乡下的长途汽车。

    乡小是没有老师宿舍的，苏凡只好自己先住在乡里的招待所里，放下自己的衣物拿着给江瑜的礼物，苏凡就来到乡小，已经十月中旬了，学校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声，粗大的白杨树树叶已经落光了，黄叶随意的飘洒在操场上，微微有些清冷肃杀的感觉。

    办公室里没有人，江瑜应该是去上课了，苏凡将给她礼物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就来到校长室。

    “白校长，我回来了。”苏凡憨憨的笑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校长抬眼看下了苏凡。“坐吧。”

    “谢谢，白校长。”苏凡坐在她的对面。

    “这回没事了吧？”白校长笑意融融的问道。

    “嗯，暂时没事了。”这里大哥大是没有信号的，苏凡已经将乡小的电话给了腾玮，若是有事她会打电话过来的。

    “那就安心上课吧，等到有新老师来的时候我在允许你辞职。”校长食指推了推眼镜笑着说。

    “谢谢，白校长，我会好好工作的。”苏凡也是微微一笑。

    “那就好。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就安心的回去工作吧。”白校长又下了逐客令了，苏凡只好起身走到门口时校长又问了一句：“小苏老师，现在你住在哪里？”

    “哦，我在乡里的招待所开了个房间。”苏凡回头道。

    “那太浪费了，不如你搬去江老师哪里吧，她也是一个人住。”校长想了会说。

    “江老师那？这不太好吧？”苏凡想到了和江瑜共处一室。

    “想什么呢，江老师那里两间房子，独门独户的，在她的隔壁，你简单收拾下就能住了。”白校长没好气的白了苏凡一眼。

    “哦，那好吧。”苏凡想到能和江瑜经常见面就答应了白校长的要求。

    “这是钥匙，放学后让江老师带你去吧。”白校长说话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

    “学校的房子？”苏凡接过钥匙后问道。

    “不是，是我女儿的，都去城里工作了，房子就空着。”白校长淡淡的说道。

    “哦，那租金现在交给您？”苏凡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包。

    “你还真是有钱人啊。”校长笑了笑。“租金我就不要了，你只要给我好好教课就好了。”

    苏凡点头笑着拉上了包。

    “你给孩子们买的体育用品很好啊，之前我就向乡里申请了，可是一直没有批下来，这下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白校长因为这个对苏凡的印象好了很多，能掏自己的腰包为学校买体育用品的他还是第一个。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凡又笑笑道，心里想着当初可不是为了得到表扬，只是看到孩子们上体育课只能跑步然后解散自由活动，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回到办公室，学生们已经下了课，一些老师也回了办公室，也有一些直接去了下个上课的班级。办公室内只有几个人，江瑜并不在列，想必也是去了下个上课的班级了。

    苏凡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找出上次江瑜抄给他的课程表，看了下自己的课程安排，下午有两节体育，第二节和第三节。苏凡看了手表，现在是两点半，还有几分钟自己的课就要开始了。

    苏凡打开自己身后没有锁的柜子，看到他邮寄来的体育用品都还没有用过，就拿出打气筒，给足球都充满了气，在其他老师异样的目光里背着网兜出了办公室。

    学生们对于体育课还是非常热衷的，虽然没有什么体育活动，自由活动也足以让他们高兴了。还没上课人就已经到齐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或聊天或玩闹。

    铃声一响学生们就开始集合了，然后体育委员就开始组织队伍，苏凡在边上看了会也没见那个黑黑的体育委员向自己报告，这才想起怕是江瑜有自己的课就不能来给孩子们上体育，往往这时候他们都是自己集合然后解散的吧。

    苏凡想着这些就走到学生们的队伍前大声道：“同学们，我是你们的体育老师，我姓苏，从今天以后你们的体育课就由我来交。”

    “老师好。”学生们见有个陌生的老师站在了队伍面前微微吃惊了一会就喊道。

    “同学们好。”苏凡笑着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上体育课，之前你们是怎么上的课我也多少的了解一些，不过我来了你们的体育就会是另一种上法了。”

    “报数。”苏凡说完就喊了口号。

    “1,2,3,4……13”学生们清脆的报完了数。

    体育委员又小跑了出来：“报告老师，三年一班实际人数五十二人全部到齐。”

    “好，”苏凡点点头又喊了两个口号：“稍息，立正。”然后又如上次从江瑜那里看来的方式练习几次队列，又绕着操场跑了一圈。

    见同学们微微喘着气站好之后，苏凡开口道：“同学们，你们想要踢球吗？”

    “想。”学生们参差不齐的喊道。

    “那好，今天我就教你们踢足球。”苏凡从网兜拿把足球一个个都拿了出来。

    后世的苏凡在警校的时就是校队的主力中场，还打过大学生联赛的，对于这项运动很是热爱，所以他就想教这些孩子踢球。苏凡拿了一个足球放在脚上颠了几下球，然后又停好。

    很多学生们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玩球的，之前他们见过高年纪的学生自己带着家里买的足球来学校玩，那都是一群人追一个球，谁跑的快谁踢上一脚，往往跑的慢的连个边都沾不上，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却不知道足球还能这样在脚下颠着不掉在地上。

    “有谁想来试一试？”苏凡停好球后问道。

    “我，”“我，”男生们都跃跃欲试，女生都充满了好奇的眼神看着。

    “好，你来。”苏凡挑了一个站在后排长得很小的男生说道。

    小男生很快就跑了出来，站在了苏凡面前，苏凡将球踢给他，他笨拙的用脚停下之后，蹲在地上将球放在脚面上，然后想要站起来，可是还没等起来球就从他脚面上掉了下去，反复几次小男生有些急了，红着脸低着哭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苏凡笑了笑拍了下小男生的头问道。

    “老师，他叫张磊。”小男生一直哭，身后的体育委员喊道。

    “张磊同学来看我的动作。”苏凡又示范了一次。“脚尖翘起，以脚背触球的正下方，使球向内侧转动。”

    “再来试下。”苏凡拍了下张磊的头说。

    这回张磊微微学的聪明了一些，将球拿了起来，轻轻的扔在脚面上，踢了一下，球飞了几米远。

    张磊尴尬的咧了下嘴抬头偷偷的看了眼苏凡。

    “很好，我刚开始接触足球时候还不如你呢。”苏凡给了张磊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又讲解示范了几下颠球的要领，把学生分成了十个小组，每组分一个球，让他们逐一的接触球。

    苏凡一边看着学生们或是喊或是叫的练习颠球，一边帮着他们纠正方法。一节课下来，二十几个男生几乎没怎么练会颠球，倒是几个女生能颠上四五个球了，不过姿势却不是苏凡教的那样，而是像踢毽子一样的方式用内脚背单脚颠球。

    苏凡站在一旁看了一会笑了，这帮女学生倒是聪明的，能够举一反三。

    下课铃声响起，看着学生们有些不舍得的将足球放回了网兜内，苏凡无奈的苦笑了下说：“同学们下课。”

    “老师再见。”学生清脆的喊道。

    “同学们再见。”苏凡解散了队伍回了办公室，见江瑜还没回来就给自己倒了杯水，想着下节课的教课内容。下节课不能一直让学生练习颠球了，得让他们接触下足球的规则，想着这些苏凡就打开了身后的柜子，想要找出一些关于足球规则的书来，虽然苏凡懂得足球的规则，可是要是一个个的讲出来就有些困难了，例如裁判的手势他就很难做全，可是他翻了一会也没见里面有一本有关足球的书籍，倒是发现了放在柜子里的网球拍。

    苏凡从柜子里将网球拍拿了出来，想了想后世的网球比赛他看的很多，什么法网，澳网的，各个巡回赛了基本都懂得，就是没有实践过，不过一想也挺简单的。

    想到网球，他就不得不想起了白晓曦，2012的六月，苏凡和白晓曦依偎在一起，看着法网李娜的比赛，她的对手正是一个叫舍夫多娃的哈萨克斯坦女孩，比赛打到最后的时候李娜已经无望搬回了，白晓曦就悻悻的躺倒在宾馆的大床上然后问道：“老公，为什么打网球的这么多叫娃的呀？什么多娃，科娃，波娃的。”

    苏凡听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了一句：“他们国家不计划生育，所以娃多。”

    白晓曦听了用柔嫩而有力的小手在苏凡后背上锤了一下，“讨厌。”

    想到这苏凡有些悲伤了起来，也不知道白晓曦过得怎么样了。很快上课铃声就打断了苏凡的思绪。苏凡想都没有想就又背着那包足球拎着网球拍出了办公室。

    来到操场上的苏凡看了眼整齐的站着队伍的学生们，微微怔了会，怎么还是刚刚上课的班级？

    “怎么还是你们？”苏凡不禁问道。

    “老师，我们连续两节都是体育。”体育委员举手报告道。

    “哦，队列我们就不练习了，咱们先做下热身活动。”苏凡带着学生们绕着操场慢跑了两圈。

    回到原地，苏凡将网球拍拿在手里问道：“同学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球拍。”学生们一口同声道。

    “嗯，知道是什么球拍吗？”苏凡又问。

    “羽毛球。”学生们对羽毛球还是熟知的，看着球拍的样子和羽毛球拍相似就喊道。

    “呵呵，这是网球拍。”苏凡将口袋里的绿色网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这就是网球。”

    “老师网球是皮球吗？”这时有学生大声问道。

    “不是，这是一种高科技的纤维材料，里面是多橡胶化合物。”苏凡叹道还好刚刚看了下网球袋子外包装上的说明书，不然还真被这些孩子难住了。

    “有人想和老师对打吗？”苏凡将球拍放在肩上问了一声。

    “既然没有那就让老师给你们做个示范吧。”很久也没见有人举手苏凡就说道。

    苏凡带着学生队伍走到距离老师办公室和学生教师很近的位置。正对他们的是一面大概二十米长的高墙，这面高墙把教师的办公室和学生的教师分隔开来，对着这面墙打应该没有问题，苏凡这样想着。

    “同学们，你们看好了，发球是这样发的。”苏凡左手将网球抛起，右手奋力的挥拍。

    球怕刚挥出去，就听哗啦一声，紧挨着墙的班级玻璃就碎了。苏凡尴尬呵呵笑了一声，这也太离谱了吧，居然偏了近150度。

    “哇，”学生们见体育老师打碎了玻璃也都发出了惊叹声，不知是在惊叹网球威力，还是在惊叹体育老师球技差。

    还在苏凡看着打碎玻璃的教室的时候，从里面走了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女老师，手里还拿着那个肇事的网球。

    “苏老师，这是你的杰作？”走出来的女教师正是江瑜。

    “是江老师啊。”苏凡尴尬的笑笑。“打偏了，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上课了。”

    “给你，”江瑜将网球扔给苏凡又笑了笑说：“还好没伤到学生，不然你可有罪受了。”

    听到这苏凡也微微庆幸了下，误伤了学生还真不是个小事，遇到心地好的家长给些医药费就了事了，若是碰上那些蛮不讲理的家长可就遭罪了。

    “多谢江老师了。”苏凡接过球笑笑说。

    “你的球打的真差劲。”江瑜捂着嘴笑了笑道。

    “第一次玩。”苏凡尴尬的点点头。

    “好了，你上课吧，我也得回去上课了，不过那个玻璃你要记着换上新的，不然天气冷了，学生们会生病的。”江瑜抿嘴笑了笑便走回了教室。

    看着江瑜进了教室苏凡才回过头，看了眼操场上的学生们就把网球拍扔在一边说：“网球是个危险运动，你们还是踢足球吧！”

    学生们一见老师发了话，就又自动分成了十个小组，每个小组取了一个球练习起了颠球。

    乡小的安排每天只有七节课，下了课苏凡就回了办公室，江瑜很快便也回来了，一进门就笑着和苏凡打招呼。

    “你的？”江瑜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看见桌上放着的美白化妆品和一双耐克的运动鞋之后，看了眼坐在他对面桌的苏凡问道。

    “送你的。”苏凡笑笑。“你替我代课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就买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谢谢。”江瑜莞尔一笑倒是没有拒绝。“下班了你不回去？”

    “我在等你。”苏凡站了起来。

    “等我？”江瑜吃惊的看了眼苏凡问道。

    “嗯，白校长让我住在你的隔壁，我不认识路。”苏凡晃了晃白校长给他的钥匙。

    “原来如此，”江瑜淡然一笑道。“那我们走吧。”

    “嗯。”苏凡跟着江瑜出了办公室。

    “你的东西呢？”见苏凡手里只有一个包江瑜细心的问道。

    “在乡招待所呢，一会我去拿回来。”苏凡从江瑜手中拿过他送的礼物拎在手里。

    “谢谢。”江瑜莞尔道，“这里回去路过乡招待所的，正好顺路。”

    “那感情好，免得还要多跑一趟了。”苏凡笑道。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乡招待所，苏凡拿了东西退了房从招待所走了出来，正看到江瑜一脸的不快和一个年轻男人说着话。年轻男人却是满脸的堆着笑，笑容有些奸邪，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怎么了，江瑜？”苏凡拎着东西走到江瑜身边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江瑜也不理那个面相微白的年轻男人就和苏凡肩并肩往前走。

    “江瑜，”年轻男人却大声喊江瑜的名字，“你再考虑考虑啊！”

    江瑜没有回头，低着头往前走。

    “那人是谁？”走出了很远苏凡回头时那个男人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

    “乡派出所的所长。”江瑜柔声道。

    “他要你考虑什么？”苏凡见江瑜脸色不好又问道。

    “没什么呢。”江瑜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说着没事。

    回了住处，江瑜帮着苏凡开了门又仔细打扫了一番。两人的住处同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前有一片很小的圆子，没有种菜但也没有荒草，只有几颗不知名的果树孤零零的矗在那里。

    房子一进门便是个厨房，最里边有一个半米高的厨灶，是烧煤的，灶子边上还有个很老的木制风箱。在往里走就是卧室了，靠近北墙的位置有一个两米左右大小的火炕与外边厨灶是相连的。火炕的南边有一个两开门的衣柜，和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椅子，可以用来吃饭，也可以用做学习备课。

    江瑜的房间和苏凡的房间格局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江瑜的门在左边，苏凡的门在右边，两家的门紧挨着。

    房间不大，两人这一打扫也用去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房子收拾好了，江瑜回了自己房间，苏凡就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衣物，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两声，这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呢，看了下时间却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苏凡是刚住进来，还好他细心来的时候在县城里买了被褥，不然这一晚还真不知道盖什么，不过吃的可就没有了，收拾好东西苏凡就敲响了江瑜的门。

    一进门见江瑜已经在做饭了，闻着香喷喷的米饭味道苏凡不禁叹道：“真香。”

    “你呀，在这吃两天就不觉得香了。”大锅里闷着米饭，江瑜正在灶边上洗着菜。

    “晚饭吃什么呀？”苏凡看了眼江瑜洗的白菜和土豆问道。

    “白菜，土豆，芹菜咯。”江瑜笑笑继续洗着白菜。

    “有肉吗？”苏凡四处看了看，问道。

    “没有。”江瑜笑了笑说。

    “哪里有卖的？”苏凡是一顿没有都吃不下去饭的。

    “乡里的商店，不过这时候早关门了。”江瑜低着头说道。

    “在哪里，我去看看。”苏凡看了外面的夜色。

    “就在我们从乡招待所回来的路上啊，你没注意到吗？”江瑜抬头看了眼苏凡问道。

    “没。”苏凡嘿嘿一笑，心想那时候你心情不好，我就想着你的事了。“我很快回来。”苏凡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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