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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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首了。”落合馆长向着目暮警官伸出握着拳的双手，示意他拿出手铐。在那副闪亮亮的银镯子咔嚓一声锁定在自己消瘦的手腕上后，落合馆长平静的凝视着它。
他抬起头，看向满脸茫然若失的少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再见见那位侦探吗？”
“啊，好……我去找找诺瓦。”小兰后退两步，躲开落合馆长的视线，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门。一个不被注意到的影子跟随在她后面。
小兰跌跌撞撞的跑出到另一个展览厅，双手撑住膝盖，低头喘着气。她的双眼茫然，盯着木质的地板……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德高望重的馆长……
“因为他选择和美术馆一起死亡了。”柯南从后面走过来，双手插在背带裤的裤兜里。平常可爱的模样在这一刻蜕变成了深沉和成熟。
小兰调整着呼吸，干脆坐在了旁边，伸手拉过了柯南：“抱歉呀，让你看到了那么恐怖的尸体。”
“不是你的错哦，小兰姐姐。”柯南摇了摇头，也坐在了她的旁边。“那是馆长先生自己选择的路。”
“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说话倒是很像大人。”小兰轻轻的弹了下他的脑袋，望着眼前这些琳琅满目却又暗淡无光的宝物，突然涌起了诉说的愿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居然觉得……馆长先生做的对。”
柯南怔了怔，看向小兰，而小兰红着脸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是不是很卑鄙？明明馆长先生杀了人，我却很同情他，很替他觉得不值……明明他是个凶手，就该被抓进监狱。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又理解馆长先生。”
“刚才我就在想，如果馆长先生不杀掉真中老板的话，他还能采用什么办法拿回自己心爱的博物馆呢？大约是没有办法了吧。馆长先生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选择了与敌人同归于尽。”
“明明他做的是错的才对，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为他伤心……”
小兰仰起头来，不断的眨着眼睛，有晶莹的泪光在她的眼角闪烁。她注意到了柯南的视线，不好意思的擦拭了下。
“抱歉……擅自对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呢。明明我才是大人，却要向一个小孩子诉苦，真是的。”
柯南摇了摇头，他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
突然，两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两人的脸颊。
“哇！是谁！”柯南和小兰差点跳起来，才发现那冰凉的东西是两瓶饮料。
“你不要随便跳出来吓人啦！诺瓦。”柯南责怪的看了眼后面突然出现的诺瓦，接过他手里的葡萄味野菜生活，把吸管戳进去，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旁边的小兰接过了那瓶水蜜桃汁：“谢谢你。”
诺瓦在两人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掀开手里的快乐水的拉环，让它发出美妙的碳酸气泡声：“吓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个人是没办法代替规定做判决的。”
他这话来的突然，但其他两个人都立刻理解了他想说什么。
“如果每个人都破坏规定，即使他们在做所谓「正确的事」那他们也会对整个社会造成影响。更何况每个人的道德标准不一样——”
诺瓦将那罐快乐水一饮而尽，拍拍裤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假如我说偷东西的人必须全部车裂，头颅要挂在门上示众，而你却认为偷东西只是小错，最多被抓进去包吃包住几天让他反省反省自己————”
“我们又该听谁的呢？”
他的碧绿色眼睛格外幽暗，几乎吸取了全部的光芒。
“落合馆长原本也许可以找到其他办法……总之，在他选择了杀人的时候，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这就是规则的约束。”
诺瓦伸出手来，顺手将手里的空罐子丢进远处垃圾桶里：“好了，找我有什么事？”
小兰也站了起来，顺便拉起来了柯南：“馆长先生想见你。”
“哦。”诺瓦伸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走向门外。
小兰停顿了一下，站的笔直，沉静的望着诺瓦的背影：“我知道的哦。”
“只是……果然发生在自己面前，还是会有些没必要的感慨……”她忍不住捏住了柯南的手。
“……我知道了。”
他离开了。
看着诺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兰猛的叹了口气，身体松懈下来。
“感觉很少有见到诺瓦这么正经的时候呢。”
“大概他也有些感慨吧……诺瓦那家伙。”柯南盯着门口。
“你要叫哥哥哦——走吧？我们也去听听诺瓦的推理去。”
…
……
“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啊？”毛利小五郎靠在椅背上，把头从上面伸出来，倒着打量着诺瓦。
“没什么。”诺瓦打了个哈欠，靠在了自己床边的老位置：“他说话没什么新意。”
“新意？”毛利小五郎一脸迷惑。
“你们在说什么？”小兰刚接了放学的柯南回家，就听见了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好奇的发问。
毛利小五郎挠挠头：“我在问这家伙那天落合馆长说了什么，但是他说不清楚啊。”
“说不清楚？”柯南好奇的凑过来：“仔细讲讲吧，我也想知道——那天本来我和小兰姐姐想去旁听的，结果落合馆长却只希望能够跟你两个人说话，其他人只能站在更远的门口或者监控室观看……他到底问了你什么？你又回答了什么？”
太阳从窗外打下来，照亮了诺瓦的脸，令他忍不住伸手遮了遮这过于明亮的阳光，想了想：“他只不过是问我，我是怎么发现他才是凶手的，希望知道原因而已。”
“那你回答了什么？”小兰把制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说啊……”
阳光明亮的刺眼，就像是那天展览厅的灯光。
「侦探小哥，你是怎么发现我才是凶手的？」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每一份空气都在哀嚎着你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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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向满脸茫然若失的少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再见见那位侦探吗？”
“啊，好……我去找找诺瓦。”小兰后退两步，躲开落合馆长的视线，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门。一个不被注意到的影子跟随在她后面。
小兰跌跌撞撞的跑出到另一个展览厅，双手撑住膝盖，低头喘着气。她的双眼茫然，盯着木质的地板……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德高望重的馆长……
“因为他选择和美术馆一起死亡了。”柯南从后面走过来，双手插在背带裤的裤兜里。平常可爱的模样在这一刻蜕变成了深沉和成熟。
小兰调整着呼吸，干脆坐在了旁边，伸手拉过了柯南：“抱歉呀，让你看到了那么恐怖的尸体。”
“不是你的错哦，小兰姐姐。”柯南摇了摇头，也坐在了她的旁边。“那是馆长先生自己选择的路。”
“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说话倒是很像大人。”小兰轻轻的弹了下他的脑袋，望着眼前这些琳琅满目却又暗淡无光的宝物，突然涌起了诉说的愿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居然觉得……馆长先生做的对。”
柯南怔了怔，看向小兰，而小兰红着脸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是不是很卑鄙？明明馆长先生杀了人，我却很同情他，很替他觉得不值……明明他是个凶手，就该被抓进监狱。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又理解馆长先生。”
“刚才我就在想，如果馆长先生不杀掉真中老板的话，他还能采用什么办法拿回自己心爱的博物馆呢？大约是没有办法了吧。馆长先生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选择了与敌人同归于尽。”
“明明他做的是错的才对，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为他伤心……”
小兰仰起头来，不断的眨着眼睛，有晶莹的泪光在她的眼角闪烁。她注意到了柯南的视线，不好意思的擦拭了下。
“抱歉……擅自对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呢。明明我才是大人，却要向一个小孩子诉苦，真是的。”
柯南摇了摇头，他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
突然，两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两人的脸颊。
“哇！是谁！”柯南和小兰差点跳起来，才发现那冰凉的东西是两瓶饮料。
“你不要随便跳出来吓人啦！诺瓦。”柯南责怪的看了眼后面突然出现的诺瓦，接过他手里的葡萄味野菜生活，把吸管戳进去，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旁边的小兰接过了那瓶水蜜桃汁：“谢谢你。”
诺瓦在两人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掀开手里的快乐水的拉环，让它发出美妙的碳酸气泡声：“吓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个人是没办法代替规定做判决的。”
他这话来的突然，但其他两个人都立刻理解了他想说什么。
“如果每个人都破坏规定，即使他们在做所谓「正确的事」那他们也会对整个社会造成影响。更何况每个人的道德标准不一样——”
诺瓦将那罐快乐水一饮而尽，拍拍裤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假如我说偷东西的人必须全部车裂，头颅要挂在门上示众，而你却认为偷东西只是小错，最多被抓进去包吃包住几天让他反省反省自己————”
“我们又该听谁的呢？”
他的碧绿色眼睛格外幽暗，几乎吸取了全部的光芒。
“落合馆长原本也许可以找到其他办法……总之，在他选择了杀人的时候，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这就是规则的约束。”
诺瓦伸出手来，顺手将手里的空罐子丢进远处垃圾桶里：“好了，找我有什么事？”
小兰也站了起来，顺便拉起来了柯南：“馆长先生想见你。”
“哦。”诺瓦伸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走向门外。
小兰停顿了一下，站的笔直，沉静的望着诺瓦的背影：“我知道的哦。”
“只是……果然发生在自己面前，还是会有些没必要的感慨……”她忍不住捏住了柯南的手。
“……我知道了。”
他离开了。
看着诺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兰猛的叹了口气，身体松懈下来。
“感觉很少有见到诺瓦这么正经的时候呢。”
“大概他也有些感慨吧……诺瓦那家伙。”柯南盯着门口。
“你要叫哥哥哦——走吧？我们也去听听诺瓦的推理去。”
…
……
“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啊？”毛利小五郎靠在椅背上，把头从上面伸出来，倒着打量着诺瓦。
“没什么。”诺瓦打了个哈欠，靠在了自己床边的老位置：“他说话没什么新意。”
“新意？”毛利小五郎一脸迷惑。
“你们在说什么？”小兰刚接了放学的柯南回家，就听见了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好奇的发问。
毛利小五郎挠挠头：“我在问这家伙那天落合馆长说了什么，但是他说不清楚啊。”
“说不清楚？”柯南好奇的凑过来：“仔细讲讲吧，我也想知道——那天本来我和小兰姐姐想去旁听的，结果落合馆长却只希望能够跟你两个人说话，其他人只能站在更远的门口或者监控室观看……他到底问了你什么？你又回答了什么？”
太阳从窗外打下来，照亮了诺瓦的脸，令他忍不住伸手遮了遮这过于明亮的阳光，想了想：“他只不过是问我，我是怎么发现他才是凶手的，希望知道原因而已。”
“那你回答了什么？”小兰把制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说啊……”
阳光明亮的刺眼，就像是那天展览厅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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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每一份空气都在哀嚎着你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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