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 再度忙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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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纬国意识到自己又遭到刺杀了,他对此非常清楚,因为累计遭到的五次刺杀(暗杀)每一次都让他刻骨铭心,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怖经历无法不令人刻骨铭心。实际上,蒋纬国被刺杀次数不止五次,总数起码还要翻两倍,大部分都在刺杀者付之行动前就已经被挫败了。

    埋伏在那栋高楼的天台上的那个狙击手的枪法是射石饮羽的,他这一枪打得极其精准,准得令人叹为观止,尽管蒋纬国车子周围聚着上千人,甚至二三十人就紧贴在蒋纬国车子边,但他还是一枪毫无偏差,子弹呼啸而来后,从两个相距不足三厘米的学生脑袋中间的空隙里贯穿而过,结结实实地射向车里的蒋纬国。“嘭!”高速飞行破空而来的子弹像弩箭般击中汽车前方的挡风玻璃,蒋纬国就在玻璃后面半米处,并且眉心完全就在子弹的弹痕中,这颗闪电般的子弹只需再用一毫秒时间、继续飞行半米就会射入蒋纬国额头、钻透蒋纬国的颅骨、搅烂蒋纬国的大脑,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猛烈的撞击声中,击中挡风玻璃的子弹在玻璃上打开一个小白点,然后呼啸着反弹开,周围人群响起一片惊叫声,车子边的一个学生颤颤巍巍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五指间血如泉涌,跳弹击中了他的脖子,犹如匕首般切开了他的颈部大动脉。周围人群先是惊叫,然后都发愣,继而在惊恐万状中拼命呼喊、四散奔逃,正在现场维持治安的军警宪们急忙赶来,一边抢救中弹学生一边警戒四周。“那里!”坐在蒋纬国车子后面第二辆车上的陈明大吼着指着一个方向,“那栋楼!在天台上!快去抓人!”

    大批的军警宪特飞奔着而去,蒋纬国的卫兵们没有动,他们不会去抓人,因为那么做的话就极有可能中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责任是密切地保护蒋纬国本人,陪同他身边。

    蒋纬国的车子里,孙涛猛踩油门,车子在街道上走着“s”轨迹并飞驰离开,万一对方还有机枪、掷弹筒、迫击炮,车子呆在原地就是等死,柳无垢和蓝慕竹刚才都吓得花容失色,两人一起惊声叫了出来,随后捂住嘴,因为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溅开了一团放射状的鲜血,是那个学生的。蒋纬国同样惊魂未定:“我操!”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挡风玻璃上那个小白点。

    “纬国...”柳无垢瑟瑟发抖地抓住蒋纬国,“好险啊!真的好险啊!幸好...希特勒元首送你的这辆车是防弹的...”她浑身哆嗦个不停。

    蒋纬国今天能够大难不死全靠两个人,一是希特勒,蒋纬国第二次出使德国并在结束行程回国时,希特勒送给他好几件礼物,价值上万美元的劳力士手表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就是蒋纬国此时乘坐的德国牌汽车,并且是特制“限量版”,车身外壳是高强度的合金,玻璃都是防弹玻璃,子弹是打不穿的,可以承受轻机枪或通用机枪扫射几分钟(重机枪肯定扛不住),掷弹筒炮弹也炸不烂这辆车(不排除车里人会被爆炸震死)。靠着希特勒送的车,蒋纬国捡了一条命,没被那个对他进行刺杀的不明身份的狙击手给一枪毙命;另一人是孙涛,因为他阻止蒋纬国下车,可以想象,如果蒋纬国刚才下车,没有防弹车保护,他的结果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枪爆头。那个狙击手本来是等着蒋纬国下车的,没想到蒋纬国没下车,所以直接对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开枪,想要子弹打穿挡风玻璃击毙蒋纬国,但玻璃是防弹的。

    抵达北平市政府大楼后,蒋纬国勉强喘了一口气,这场节外生枝的刺杀事件让他没有精力去接待学生代表了。“你替我去吧!”蒋纬国吩咐柳无垢。

    柳无垢想了想,点点头:“好,交给我吧!”她先前也是热血青年,现在因为蒋纬国的熏陶而已经变得理智了,毕竟是“过来人”,她对外面那些热血青年的心理是非常清楚的,说服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柳无垢离去后,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他低着头,缓缓地抽着:“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误解我呢?为什么还有人想杀我呢?我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国为民啊!”他叹口气。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除了蒋纬国就是蓝慕竹,虽然蒋纬国没看着蓝慕竹,但蓝慕竹知道蒋纬国在跟自己说话。蓝慕竹想了想,神色和语气都很同情蒋纬国:“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她顿了顿,“你的动机和出发点是对的,但你的方法或路线可能并不是完全正确的。你看,学生们说得有道理啊,国军明明能打败日军,明明能把战争打下去,真正地抗战到底,收复全部失地,取得最终的胜利,可国府却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甚至还跟日本人展开合作,说实话,我也有些不能理解。”

    蒋纬国苦笑:“打个屁!抗战到底个屁!都打得倾家荡产了!没钱,战争怎么打下去?搜刮老百姓么?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好好地发展经济啊!”

    蓝慕竹点点头:“是的,发展经济是正确的、应该的,可是,办法或路线出错就可能本末倒置的。国家的根本是人民,是最广大的劳苦,你要为他们的利益而奋斗,而不是...”她欲言又止,胆怯地看了看蒋纬国,似乎不敢说下去。

    “而不是什么?”蒋纬国惊讶地看着她。

    蓝慕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她并不害怕蒋纬国,她跟蒋纬国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知道蒋纬国“好脾气、软性子”的脾性,所以她继续说道:“而不是...让一小撮既得利益者发财,让广大人民继续生活得那么贫困。”

    “没有吧?”蒋纬国觉得自己太冤枉太委屈了,“我一直都想让广大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啊!”

    蓝慕竹点点头:“我知道你忧国忧民,可是,你的办法好像不太对,你看你,花费了那么多的巨资,办厂、办企业、招商引资,搞出了一大堆的企业家,让他们个个都富得流油,个个都赚得日进斗金,但广大老百姓呢?他们的财富不就被那些企业家给掠夺了吗?”

    “不不不!”蒋纬国摇头,“你说得不对!财富并不是固定不变,财富是可以增长的,是可以创造的,那些企业家并不是掠夺广大老百姓的财富,而是在创造财富,同时促进国家经济增长,回馈社会,带动广大老百姓一起富裕。企业家的财富不是白来的,也是劳动所得。”

    “可是...”蓝慕竹讶然地道,“财富一点都不平均啊!一个农民种一年田的总收入不过一百元左右,可一个办厂的企业家一个月就能盈利几千甚至上万元。这样下去,社会岂不是富者更富、穷者更穷吗?难道社会不应该是人人平等吗?还有那些官员,贪污了多少钱啊...”

    “宣传!”蒋纬国猛地掐灭烟头,他想到什么了,“华北政务委员会现共有十五个司,还缺一个,宣传司!”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必须要展开有组织、有计划、大规模的宣传工作!让广大老百姓知道政府的工作和工作目的!不能让老百姓对政府产生误解!否则,还会出现这种要求恢复战争、打砸日商企业的不理智的事情!对了,还有反贪问题!这也是头等大事!”他受到蓝慕竹的提醒,愈发的急促,因为从他当初着手对鲁晋二省进行建设和发展以来,贪官污吏就层出不穷,必须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一个有效的机制,“廉政公署!”蒋纬国一拍大腿,“成立一个直属于华北政务委员会的廉政公署!在各省、各市、各县设立分署!政府公务人员、军队军官都必须向廉政公署进行个人和直系三代亲属的财产公开报告!财产收入、财产支出都要清清楚楚地列出来!让社会舆论进行监管,保持财产的公开透明度!”

    “廉政公署?财产公开?”蓝慕竹听得十分惊讶,她被蒋纬国嘴里的新名词和脑里的新主意给弄得反应不过来,“你也要公开你的财产吗?”

    “当然!”蒋纬国耸耸肩,“反正我腰包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我又不心虚!”

    “纬哥!”孙涛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门,“刺客逮到了!”

    “怎么样?”蒋纬国急忙望向他,“什么人?谁指派他的?”

    孙涛摇摇头:“已经死了。弟兄们赶过去包围了那栋楼,他插翅难飞,弟兄们挨层地进行搜索,发现他还在天台上,已经开枪自杀,身边放着一支佩备瞄准镜的狙击步枪和一把手枪。我们检查了尸体,什么线索都没有,穿着平民服饰,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但他右手上特别是食指和虎口处都有老茧,耳朵鬓角处有戴过军帽的痕迹,可以判定他是一个职业军人,但身份不明,不是我们部队的。至于他用的武器,狙击枪是德制98k,手枪也是德国驳壳枪。”

    “他根本就没打算逃跑或反抗?直接自杀?”蒋纬国大感惊讶。

    孙涛点点头:“这么死硬的分子,还真罕见!”

    “可恶!到底又是谁想要我的命呢?”蒋纬国又疑惑又惊怒。

    十多分钟后,柳无垢昂首挺胸地以胜利者的姿势回来:“都被我说服了!”

    “辛苦了,辛苦了!”蒋纬国连连表示赞许,“怎么说服的?”

    柳无垢得意地道:“靠我的智慧和口才,当然,还有你教我的那些歪理。我对他们说,要么立刻参军当兵,要么回学校好好学习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否则又不肯当兵又不肯好好学习,只知道天天上大街游行集会,岂不是给国家不帮忙尽添乱?”

    蒋纬国点点头:“好吧,我们赶紧走吧,去武汉,飞机已经耽搁很久了。”

    当天傍晚,蒋纬国在武汉见到蒋介石,父子俩展开单独商谈。

    “父亲,对于西南四省问题,我的态度是必须彻底解决。”蒋纬国开门见山并且态度旗帜鲜明。

    蒋介石神色欣悦地点点头,看到儿子跟自己一条心,这让他颇为欣慰。

    “彻底解决是必然的,”蒋纬国话锋一转,“但是,能不动用武力还是就不动用为好,尽量和平解决。彻底解决,同时和平解决。”

    “纬儿...”蒋介石轻轻地叹口气,“我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但你记住,攘外必先安内!西南那些地头蛇,夜郎自大、得寸进尺,完全不把中央放在眼里!都已经是军令政令畅通的时期了,却还做着裂土称王、当土皇帝的美梦!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春秋大梦!是把个人和小团体凌驾在党国之上!”他说着,语气和表情都愈发严厉,“纬儿,我估计你不是太清楚,西南那几个军阀,龙云、邓锡侯、刘文辉几个倒是胸无大志,只想守着他们的那一亩三分地当个地方诸侯,但李宗仁不同,李宗仁野心很大的,当广西区区一省的土皇帝不是他的志向,他的志向是问鼎中央!把你父亲我从这个椅子上赶下去,然后取而代之!我担心,川桂滇康这四个省,会成为李宗仁的西南小王国!现在放过他们就是姑息养奸!就是养虎为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军队会越来越多,他们的实力会越来越强,搞不好,还跟国内其它反我、反中央的人或势力勾结起来,甚至跟国外列强勾结起来!那时候,再想铲除,就尾大不掉了!”

    蒋纬国点点头:“父亲说得对。”

    蒋介石继续道:“一个国家想要真正地强大起来,中央集权是必须的!必须一个国家、一个政府、一个领袖!各自为政,怎么行?岂不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德国国内有军阀吗?美国国内有军阀吗?苏联国内有军阀吗?就算是英联邦,英国本土国内也没有地方割据势力啊!就咱们中国国内派系林立、军阀割据!你父亲我一直在干这件事,别人说我是铲除异己、党同伐异,这是废话!或者说,是居心不轨地在混淆是非!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因为这件事利国利民!说我是为我的位置而干这件事,要么是糊涂虫要么是用心险恶!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李宗仁是党国领袖,我在广西裂土称王,他会放过我吗?当然是不可能!这是国家领袖必须要做的!不是你父亲我自己想做这种事!哪怕是清朝康熙,他不也是要撤藩吗?这么多年来,我为这事是焦头烂额、筋疲力尽,抗战前,福建的李济深、湖南的何键、广东的陈济棠、贵州的王家烈、东北的张学良、陕西的杨虎城,个个都是割据一方,还有河北的宋哲元、山东的韩复榘、山西的阎锡山,多如牛毛!不铲除他们,行吗?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蒋纬国默然不语,蒋介石这番话虽然有美化他自己的嫌疑,但也是实情。

    蒋介石又道:“以前忍着他们、让着他们、惯着他们,甚至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因为中央太忙,分身乏术,特别是日本人,牵制了中央太多的军力和精力,但是现在,彻底解决这件事的时机确实到了!这件事,绝不能姑息!绝不能拖延!必须要一劳永逸!要斩草除根!否则,岂不是九年前那场中原大战再度重演!”他言语愈发严厉,神色间闪过一丝杀伐森然。

    中日战争是这件事的导火索,也彻底地激化了这件事。因为日本人“帮忙”,宋哲元、韩复榘、阎锡山都垮了,刘湘也撒手人寰,此次中日大战虽然让以蒋介石为首脑的国民政府中央军派系损失惨重,但毕竟没有战败,还趁机“曲线收复”好几个省,所以实力不减反增,至于地方军阀,地方军在抗战中浴血奋战、战功蕾蕾,同时承受了惨重的伤亡和巨大的损失,使得桂军、滇军、川军都元气大伤,蒋介石当然不会给地方军阀补充,除了发一大堆勋章外,什么都不给,没有大洋,没有新地盘,没有新番号,并且还趁机裁减地方军的部队,俨然间进行借刀杀人,使得地方军阀们一方面心寒齿冷,一方面都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所以西南四省“集体造反”。对于这个大问题,国府国军高层里分为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战”。

    主和派认为:不能打,必须安抚,因为,第一,地方军在抗战中出力很大,中央故意冷落甚至趁机削弱,确实在道义上和舆论上陷入下风,中央打的话,会更加在公信力、威望、名誉上得不偿失;第二,打起来,不管战事和战局怎么样,都会耗费大量军力、人力、物力、财力,耗费经过中日战争后已经大损的中国国力,眼下,虽然中日议和停战了,但国际局势仍然还远没有到可以睡安稳觉的地步,中日随时可能再战,苏联也虎视眈眈,中国不能内战;第三,中央如果这样薄情寡义、赶尽杀绝,肯定让地方寒心,中日再战或爆发别的外敌入侵战事,地方军必然消极罢工甚至跟外敌暗通款曲;第四,经过这场中日战争,中央已经收复山东、山西、河北、绥远、察哈尔、热河等大片原先地方军的地盘或日占区,中央实力大增,至于李宗仁他们,盘踞的也不过是西南四省,实力大不如中央,中央暂时留着他们,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第五,不打也不是不能解决西南四省,可以通过渗透、分化、蚕食等“温和手段”进行渐进式的收复。

    主战派认为:不能姑息,必须打,因为,第一,中国之所以会如此积弱,任列强鱼肉,就是因为军阀割据、一盘散沙,剿灭军阀、完成统一,是必然和迫切要做的事,这是大原则;第二,如果纵容地方军阀,他们一方面可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一方面会仗着有自己地盘、自己势力而胁迫中央,中央威信何在?川桂滇康这四个省,加起来总面积约150万平方公里,比日占区还大,总人口约7500万,比日占区人口还多,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口以及四省的财政、各种资源不收回中央,更待何时?四省本就属于中央,而不是地方军阀的私产;第三,四省土地辽阔、人口众多,如果放任不管,过四五年甚至只过二三年,四省得到喘息之机,实力就会激增,甚至还跟西北马家军三省联合起来,甚至的甚至还会跟国外列强进行勾结,在党国关键时候背叛中央(可想而知,如果中日再战,西南四省肯定消极避战,并且搞不好会在中央军跟日军打的时候落井下石,留着西南四省,等于在中日再战时留着祸害);第四,正因为国际局势仍然还远没有到可以睡安稳觉的地步,所以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彻底把这些国家毒瘤铲除掉;第五,眼下可以说是中央铲除地方军阀的最好时机,中日已经议和停战,日本不再威胁中国,中央军主力不再被日本人牵制,可以全力地投入剿匪戡乱中,并且,经过中日战争,地方军元气大伤、实力大损,中央基本上没有给予补充,导致其此时萎靡不振,地方军衰微、中央军振奋,此消彼长,不果断出手简直就是错失良机,如果采取姑息对策,地方军休整几年后又会恢复元气,到时候再铲除,难度就大了,无异于养虺成蛇。中央现在掌握着大好机会和极大的优势实力,完全没有必要再对地方军阀手下留情、客气了。中央收复西南四省,获得当地的辽阔土地、众多人口、丰富资源,对国家的建设和发展自然大有裨益,因此,此战并不会耗损国力,反而是增长国力的。

    陈诚是主战派的核心人物,他预测:只要中央下最大决心、施最大力度,一口气投入重兵,以中央军的实力和地方军的现状,“三个月内就能荡平西南四省”,其中,“打四川一个月,打西康五天,打云南十天,打广西短者一个月长者一个半月”,“无需用政治解决,只需用军事解决”“西南四省虽然联盟,但就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中央军大兵压境,他们内部肯定会有识时务者见势不妙、弃暗投明,从而导致整个联盟分崩离析”。

    蒋介石本来就倾向于“武力解决”手段,听到陈诚这么分析,愈发坚定了信心和决心。原先历史上,刘湘于1938年初病逝,蒋介石通过“不流血的政治手段”,直到1941年底时才完成对四川省的控制,前后花了差不多四年时间(武汉会战时,四川仍然不在蒋介石手里,武汉丢了,蒋介石退到重庆的处境几乎是“寄人篱下”)。眼下,蒋介石显然没有那个耐性,并且也没有那个必要,他不可能打算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花几年时间“温和解决”,直接调动大军以犁庭扫穴、摧朽拉枯之势解决。

    “父亲...”听完蒋介石的描述后,蒋纬国很郑重地道,“毋庸置疑,看这个样子,使用武力解决未尝不是最好的,可我要提醒您一件事,根据我获得的可靠情报,苏联人眼下正在大规模地向远东调运军械和物资。”

    “什么?”蒋介石吃了一惊,“纬儿,这是真的?”

    蒋纬国点点头:“父亲,军中无戏言,我怎么可能跟您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呢?”

    蒋介石脸上立刻浮出一层厚厚的阴霾:“苏联人这是要干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蒋纬国叹口气,“还在调查、刺探、分析。不过,我们可以推测,苏联人此举是在加强其远东方面军的实力,要么是防备我们,要么是防备日本,要么是防备已经握手言和并且还跟德国人暗中联盟的中日,当然,苏联人不一定只是被动防御,苏联人也许想先发制人、主动出击。”

    “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蒋介石再次吃了一惊,“对我们?还是...”

    蒋纬国摇摇头,神色跟蒋介石一样凝重,“不知道,也许是对日本人,也许是对我们,但是,父亲您不要忘了,我们已经跟日本人签署了联盟条约,如果日本人被苏联人打,我们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的。”

    “这...”蒋介石迟疑了,毕竟这个重大的突发情况非常出乎他的预料。

    “父亲。”蒋纬国叹口气,“西南问题,我坚定地支持‘彻底解决’,同时也坚定地支持‘和平解决’。外敌可能又要来了,我们没多余的力量用来打内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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