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节 只进不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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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军的“九月风暴”行动展开后,可以说是进展神速、战果辉煌,伤亡总数仅一万五千余人,却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先后取得了收复外蒙古、唐努乌梁海地区、新疆的重大胜利,不可不谓之震古烁今、功勋盖世。当然了,客观上讲,南京军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最大的原因还是“趁虚而入”,因为南京军在这一系列行动中基本上没跟苏军主力发生交战。得之容易守之难,南京军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真正的考验是坚守国土,迎战苏军主力反扑。

    自己再度大幅度地改变历史,让中国蒙受的苦难和损失再次得到极大的弥补,蒋纬国自然很高兴、很自豪,但他也非常冷静地看到了初期胜利表面下的隐患和危机。蒋纬国此时面对的麻烦主要有三件:

    第一,苏军主力接下来的大举反扑,南京军即将迎来真正的恶战;

    第二,日军这个暗怀鬼胎的“盟友”在关键时候很有可能消极罢工甚至背后暗算;

    第三,国内的社会舆论风暴。

    对于第一点,蒋纬国和南京军高层在开战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日军不可能帮助南京军把远东苏军都消灭光,很大一部分的远东苏军还是要南京军亲自去扛的,至于第二点,其实跟第一点是因果关系。日本人并不傻,他们看得出,他们在黑西战场上跟苏军打得两败俱伤,真正的赢家是在背后坐收渔人之利的南京军,南京军趁着苏军主力被日军牵制,轻而易举地收复了外蒙古、唐努乌梁海、新疆,日军流汗流血、累死累活,基本上给南京军做了嫁衣,很显然,哪怕中日现在是盟友,如此现实也让日本高层很不乐意。狠狠地大战一场后,苏军和日军都发现继续跟对方打下去是得不偿失的,所以,苏军不想跟日军死拼到底,日军也借坡下驴、顺水推舟,向德中声称他们已经尽力了,日军已经跟苏军拼得元气大伤、油尽灯枯了,无法继续跟苏军作战,所以不得不跟苏军议和停战,自然而然,那几十万实力尚在的苏军会调过头打南京军,那么,日军接下来会怎么做呢?积极而大力地配合、援助、支持南京军?这几乎不可能;隔岸观火、见死不救?极有可能;趁火打劫、浑水摸鱼,背后暗算南京军?肯定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先前南京军趁着日军跟苏军死拼而大捞特捞、大赚特赚,眼下日军未尝没有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趁着南京军跟日军死拼,也大捞一把、大赚一笔。

    前面是强敌,身边是居心不轨的“盟友”,南京军处境可想而知。

    最让蒋纬国烦恼的是第三点,国内的社会舆论。蒋纬国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因为他是“大人物”,所以他的战略思想在极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乃至完全改变了中国此时的国策,先前的中日议和停战,紧接着的中日结盟,再到眼下的中日联手对付苏联,每一件都引起了国内各界的思想动荡和舆论狂澜。中日议和停战和中日结盟带来的风暴还在翻江倒海,此时中日联手对付苏联更是不亚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更庞大的、堪称铺天盖地的轩然大波。

    “反对卖国!反对联合日本!”

    “联合苏联!打败日本!收复失地!”

    “苏联是朋友!日本是敌人!”

    武汉、北平、济南、太原、承德、重庆、西安、郑州、长沙、南昌...国统区内几乎各大城市都发生了浩浩荡荡的游行示威活动,超过五十万人次的热血学生、爱国青年走到大街上,汇聚成长龙般的队伍,抗议国民政府“不顾大片国土还被日本人侵占、大量同胞还被日本人奴役的沉痛国耻和血海深仇,居然停止对日作战,甚至还跟日本人合伙打曾经帮助中国抗日的苏联人的倒行逆施之举”。全国各地都发生了打砸日商在华境内开办的商店、工场、工厂、公司、企业的事件,同时伴随大批焚烧日货、呼吁抵制日货、停止中日经济合作的抗议活动;日占天津、日占上海与国统区的交界处,大批热血学生和爱国青年冲击中日军队设立在停火分界线上的关卡,要求国军打进天津、上海,收复失地;热河省和辽宁省的交界处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数以万计的流亡东北人(以东北流亡学生为主)义愤填膺地想要冲过国统区和日占伪满洲国的“国界线”,回到东北老家。南京军收复热河后,由于热河是东北四省唯一被国军收复的省份,并且距东北三省最近,因此九一八事变后流亡到关内南方的东北人纷纷汇聚向热河,使得国统区内东北人十分之九以上都集中在热河,总数达到三十万以上,并且蒋纬国也有意把热河作为南京军收复东北三省的前沿基地以及对日占东北三省展开政治战、宣传战、舆论战等非军事行动的桥头堡,所以热河省境内此时“东北人云集”,不但有大批流亡关内的东北平民,还有原东北军此时剩下的主力部队。

    西安事变后,发动该事变的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的小西北军(第十七路军)遭到蒋介石的全面整顿(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清洗”,但蒋介石的“清洗”比斯大林的“清洗”要温和得多,蒋介石的“清洗”是基本上不杀人的),首先,小西北军被整顿为第38军(军长孙蔚如)和第98军(军长冯钦哉),共4个师:第、第169师,其中,冯钦哉以及部分小西北军的高级军官心向中央政府,所以第98军等部先后主动投顺中央军,在战争期间经过一定“改造”,成为中央军部队;孙蔚如的第38军则是被动地中央军吞并,第17师在战争期间打光后被南京军吞并,第177师在战争期间打光后被中央军收回了番号,至此,小西北军跟先前的大西北军一样彻底地不复存在;其次,东北军的历程,被整顿后的东北军共有5个步兵军和1个骑兵军,总计10个步兵师和3个骑兵师,经过战争的损耗(也有不少东北军高级军官率领部队投顺了中央军),再次遭到整顿,此时只保留3个军的编制,每个军下辖2个步兵师(三团制)和1个骑兵旅,总兵力约8万。

    毋庸置疑,热河境内的东北军官兵们和东北流亡民众眼看着家乡近在咫尺却偏偏无法回去,心头的焦躁、煎熬、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们梦寐以求、翘首以盼、望眼欲穿的就是国军打回东北,他们作为东北人,自然一马当先。结果,战争爆发在东北了,但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在东北大打出手的是日本人和苏联人,并且南京军不但没有趁机反攻东北,反而“帮”日本人,跟日本人“合伙”打苏联人,这让他们陷入极大的茫然和巨大的失望中,这种茫然和失望很快变成了一种愤怒。

    属于国统区的热河省和属于日占区辽宁省的边界线上,岗哨林立、铁丝网延绵,这边飘扬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那边飘扬着太阳旗和伪满洲国的五色黄旗,中国军人与日本军人、伪满军人隔着边界线进行巡逻、戒备、对峙。国统区这边,成千上万的东北学生浩浩荡荡地冲向边界线,想要冲破边界线、冲到边界线对面的日占区,军人们不得不进行阻拦,对面的日军和伪满军也如临大敌。学生们群情激奋,他们愤怒地质问军人们:“敌人就在你们眼前!沦陷区就在你们眼前!你们和我们的东北故乡就在你们眼前呀!你们为什么不攻击?为什么不打回东北?你们难道不想回到故乡吗?”军人们都听得心神颤抖,被引起极大的感情共鸣。学生们隔着边界线,把雨点般的石头扔向对面的日军和伪满军,伪满军因为基本上心向中国,感到理亏和惭愧,他们作为听命于日本人的中国人,自然在真正的中国人面前是自惭形秽的,所以狼狈不堪地忍受石头,日军则勃然大怒,日军军官厉声喝道:“这里是‘满洲国’领土!你们此举是严重的挑衅!立刻停止!”日军军官又对中国军人们喝道,“你们必须阻止你们学生闹事!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尽管同情学生们,但军人们还是阻止了学生们向日军和伪满军扔石头。于是,愤怒的学生们把石头扔到了本国军人们的头上。有的学生激动地怒斥军人是“胆小鬼”,有的学生翻越边界线铁丝网,结果被对面的日军一顿殴打,然后鼻青脸肿地被扭送过来,看到对面的日军殴打同学,学生们更加愤怒了,指责军人们“见死不救,畏敌如虎,不敢保护自家同胞”,还有的学生想要声援翻越边界线的同学,于是纷纷翻越,对面的日军对空鸣枪警告,并调来大批木棒木棍,人手一根,把进入日占区的学生们打得头破血流再扭送回去,现场混乱不堪,哭喊尖叫声此起彼伏。学生们仇恨边界线对面的日军,对边界线这边的本国军人也感到愤怒,有的学生乱扔石头以发泄愤恨,有的学生冲击关卡、翻越铁丝网,有的学生高喊口号以示威,有的学生给本国军人不停地“做思想工作”,规劝他们做一个“真正的中国军人”,对日军开火,为收复失地、光复故乡而打响第一枪,还有的学生做出过激行为,当众自杀自残,“愿以我一人之热血,唤醒举国同胞和我国军人的觉悟”。东北军骨干将领吴克仁在接到报告后,急忙赶来平息学生们的情绪,现场男学生们义愤填膺,女学生们纷纷跪下,哭喊道“吴将军,我们想回老家”,吴克仁顿时潸然泪下,他两眼饱含热泪地说道:“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态,因为我也是东北人啊!可是,收复东北这件事,需要得到委员长和二公子的批准,我们自己不能擅自行动啊!”

    承德城内,情况比北平、武汉等城市更严重,可以说是全国“反日活动最鼎沸的地方”,因为流亡关内的东北人基本上都在热河,承德是热河的省会,又是国军第八军区司令长官部所在地,而国军第八军区司令长官就是当年“东北王”张学良,整个承德几乎全城陷入瘫痪,超过二十万流亡东北人举行和参加了“反攻日军、打回老家、收复东北”的示威和请愿活动,并且选择的日子就是1939年9月18日。流亡东北人并非一盘散沙,是有统一的组织机构的,以前叫“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后来遭到国民政府取缔,于是又在1937年6月成立了“东北救亡总会”。此时在阎宝航、高崇民、韩乐然、刘澜波、胡圣一等救亡总会主要领导人的带领下,数万流亡东北人把第八军区司令长官部包围得水泄不通,上万人齐声呼喊“张少帅”,要求直接跟张学良本人进行对话。在张学良走出司令长官部后,现场鼎沸,阎宝航等人声泪俱下地问道:“少帅啊,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领我们打回东北呢?”

    张学良悲痛地道:“我同样是东北人啊,我也朝思暮想重回东北,但我是国家的军人,必须要服从国家的命令,没有国家的命令,我不能擅自做主啊...”

    阎宝航等人痛哭道:“今天就是九月十八日!从九一八事变至今,整整八年了!我们东北人无家可归已经八年了!我们被迫离开东北老家已经八年啦!多少东北人已经死在关内,临死前都想着回到东北的!直到死都没有回去啊!八年了!我们还要再等多久才能回去啊?”

    张学良热泪夺眶而出:“国家一定会收复东北的,大家再耐心等一等...”

    现场人群里有人情难自已地唱起那首著名的《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歌声迅速犹如海浪雷音般越来越大,现场上万人一起唱起《松花江上》,无人不流泪,泣不成声者比比皆是,继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越来越多流亡的东北人放声大哭起来,响彻云霄的歌声和哭声中,有人跪下来哭喊道:“请少帅带我们打回老家去!”在第一个人跪下后,现场上万人立刻哗啦啦地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哭喊道:“请少帅带我们打回老家去!”司令长官部周围,黑压压跪下来的上万人,响彻云霄的哭喊声,其状之凄惨,堪称天地动容。

    “少帅,带着我们打回老家吧!”荣臻在张学良耳边轻声道,“民意在我们这边啊!”

    张学良流着泪地连连点头。

    蒋纬国忙得精疲力竭,光是对付苏联人、利用和提防日本人已经让他忙得心力交瘁了,国内社会各界的舆论风暴更是让他疲于奔命,总体而言,国内舆论的反对声音集中在两大点:

    第一,日本人和苏联人展开大战,日军分身乏术、兵力吃紧,辽宁省日军仅两个大队,吉林省日军仅一个大队,国军(南京军)为何不趁机反攻东北、收复东北?

    第二,苏联曾在中国抗日期间大力地援助中国,因此苏联是中国抵抗日本的朋友,《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的签署是上了报纸的,因为苏联“患难见真情”,加上美英法见死不救的衬托,因此苏联极大地赢得全国各界的好感,所以,苏联这次跟日军爆发战争并宣称愿协助中国军队一起消灭日军、收复东北更是赢得全国各界的称赞,结果,国军(南京军)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没有跟苏联联手,居然跟死敌日本联手,合伙打苏联,这就导致全国各界感到极度难以理解、难以接受、难以认可,认为国民政府眼下“忘恩负义、见利忘义、以怨报德”。

    最让蒋纬国恼火的是,国府和日方的很多秘密协议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都被抖搂了出来,比如南京军暗中援助日军,给日军送军费送军火,辽吉二省日军被抽调一空,兵力陷入空虚,国军派飞机给日军助战...这些东西是不能公布于众的,所以国府和国军进行了保密,但此时居然已经闹得纷纷扬扬、全国尽知,导致国府高层陷入极度被动中,遭到全国各界口诛笔伐,特别是蒋纬国,一下子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另一方面,日苏大战,起因虽然不清楚,但南京军根据日方和德方军事观察员提供的情报,推测出“苏军蓄谋已久、准备充分,故意挑起战争”的真相,但国内舆论显然被推波助澜了,苏联人发动远东战争其实是图谋不轨的,根本动机绝不是帮助中国打败日本,而是想黑吃黑,把黑吉二省变成第二个外蒙古、第二个新疆,此举明显是践踏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但经过某些有心人颠倒黑白和粉饰美化,事情变成了这样:“日军故意挑衅,从而爆发日苏战争,苏联当局决定对日强硬,并真诚地邀请中国和苏联联合打败日本,帮助中国收复东北三省”,俨然间,苏联变成了“正义使者”,从而导致国内各界对南京军不跟苏军一起打日军却跟日军一起打苏军的行为产生严重不满。不止如此,国内还出现了一种“阴谋论”,声称“国府已经跟日本人达成了秘密协议,只要日本不再次侵华,国府就可以放弃东北三省,虽然不公开承认,但在实质上默认”,很显然,这种阴谋论在被扩散、传播、发酵后,使得南京军此时不打日军打苏军的行为就更加可疑了。

    蒋纬国头痛不已,除了官方报纸,民办报纸上几乎连篇累牍都是质疑、声讨、反对的文章,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形成声势浩大的舆论冲击,搞得他焦头烂额、眼冒金星。通过报纸上的标题,不难看出蒋纬国和整个国府承受的压力:

    《收复东北三省的大好机会已至,国军竟故意放弃?三省河山三千万同胞在哭泣!》

    《苏军慨然帮助国军打败日军、收复失地,国军竟恩将仇报、以怨报德?》

    《揭国军与日军秘密合伙攻打苏军之幕后触目惊心真相》

    《论国府弃友联仇之十大荒谬》

    《与虎谋皮,必被虎狼反噬!忘恩负义,必遭举世唾弃!》

    《国府已与日本缔结密约,正式放弃东北三省!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昨日不共戴天,今日勾搭成奸,可悲!》

    《四省二市尚在日本奴役下,国府却与日本“化干戈为玉帛”!丧地之恨,同胞之血,国家之耻,民族之仇,尽然已忘却!觥筹交错,举杯相庆“中日亲善”!》

    “我靠!”蒋纬国愤愤地把手里的这些报纸都甩在地上,“搞什么嘛!虽然言论自由,但也不能不明真相就信口雌黄啊!这不是给国家添乱么?”

    敲门声响起,海统局华北区区长刘启虎推门而入:“局座!张学良有异动!”

    “嗯?”蒋纬国烦闷地点起一根香烟,“他有什么异动?”

    刘启虎取出一叠文件:“热河省境内的流亡东北人在约一个月前开始纷纷地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并且举行愈演愈烈的请愿活动、示威活动,要求国军打回东北,抗议国军不打回东北却联合日军打击苏军并对蒙疆地区用兵,另外,那些罢课罢工的东北籍学生、工人一方面以此进行请愿和示威,一方面自发地接受军事训练。保守估计,四五万流亡东北青年正在接受军事训练,他们没有打出军队的旗号,只是声称要让自己变得具有军人的素质,从而在收复东北的战争中立即可以参军投入战斗,对此,我们自然不方便阻止。从表面上看,那些流亡东北青年的行为跟热河省境内的东北军旧部没有关系,只是民间自发自愿的民众行为,实际上很值得怀疑,青年们在接受军训时拥有在战争中因为伤残而退伍的原东北军官兵担任教官,甚至还有损坏了的枪械作为操练学习时使用的武器。我们怀疑此事其实是张学良在变相地擅自扩军,流亡东北人都是他的潜在兵源,他可以让那些流亡东北人‘自发自愿地进行军事训练’,一旦他需要,那些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流亡东北人就可以补进他的东北军里。”

    蒋纬国喷出一口烟:“这个已经过气的‘东北王’,志向不小嘛!”

    刘启虎点点头:“最麻烦的是,他这么做,牢牢地占据着道义和舆论的制高点,我们没有理由进行阻止。”

    蒋纬国再次喷出一口烟:“我知道了,加强监视即可,不要阻止。”

    刘启虎领命离开后,蒋纬国陷入沉思,他看着对面墙壁上的远东地图,喃喃自语:“看样子,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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