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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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以后，青木变成了彻底的素食主义者，白鹰也总是半睡半醒的模样。
但他们还是没能出去。
苌林山很美，但再美的地方也有看腻的地方。当他们还是只小兔子甚至小鹰的时候，苌林山对他们充满诱惑和刺激，但现在，他们甚至一闭眼都能在脑里描绘出苌林山的模样，以至于哪里多了多花多了颗草，都一清二楚。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这里太小了，尤其是在他们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后，这里真的太渺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们开始习惯了去等待，等待一个解放他们，给他们光和希望的人。
“就是你，”系统说，“他们在等你，等你给它们自由。”
林向沉默地看着脑海里的影像，里面的画面已经开始再次重复。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青木难以置信地看着真的再没有生人踏入的苌林山，忽然变回原型沿着山道迅速狂奔，除她以外，其他的妖也在尝试，白鹰巨大的翅膀在半空只留下一道残影。
但没有用，平常不需要多久就能立刻离开的苌林山这会儿哪怕它们跑了几天几夜，也依旧出不去。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青木喃喃地说，“我已经什么都不吃了不是吗”
——那是林向没有看过的青木。
这些天和他接触最多的除了白鹰便是青木和紫鸢尾。
在他看来青木总是那样，霸道却又活力四射。那样绝望而又灰败的青木是林向陌生的。
而除了青木，其他人也是。
“你现在是大乘期，虽然你不会用你的力量，但到时候只要你再稍加修炼，突破是迟早的，到时候就可以解开这里的禁锢了。”系统说。
第二天，所有苌林山的小妖都知道他们的大王要修炼了。
林向的爸爸（自认的）白鹰听到林向宣布要修炼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拎着青木飞了出去。
白鹰到了空地撸起袖子就要揍她。
青木莫名其妙：“怎么啦？”
白鹰很痛心：“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才那么小。”
白鹰用手比了一个大小，然后怒道，“那么小的孩子，你就逼着他修炼，让他再长长不好吗？”
青木瞪眼睛：“不是我。”
两人彼此瞪着眼睛，突然同时往外冲。
紫鸢尾正睡得好好的，突然猛地被人连人带土的挖了出来。
随即一张沉痛的脸堵在眼前，瞬间吓得紫鸢尾到了嘴边的骂声憋了回去。
白鹰很痛心：“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才那么小啊。”
青木用手比了一个大小，然后给了紫鸢尾一个爆栗怒道，“那么小的孩子，你就逼着他修炼，让他再长长不好吗？”
紫鸢尾张着嘴巴，呆了一会儿：“我还以为是你们说的呢。”
白鹰怒道，撸起袖子：“‘你们’是谁，我去揍他。”
青木默了默，转身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爆栗，这才开口：“先不管怎么知道的，他那么懒，又那么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等等又如何。”
三人打定主意，又一呼啦地冲回林向的山洞。
此刻林向的山洞妖满为患。
苌林山的妖怪们寂寞久了都有很多的话要说，而林向又和每个妖都聊的来，虽然不排除经常出现的聊天双方在两个世界交流的情况。但哪怕如此，聊天双方还是能从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天中获得莫大的乐趣。
于是听说林向要去修炼了，苌林山的妖怪们都分外忧伤。挨个排着队来和林向见上闭关前的最后一面。
白鹰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排到樟树精。
樟树精握着林向的手，“我一百零八岁那一天……”紫鸢尾一把抢过林向，自己喜滋滋地抱在怀里。
樟树精看着空了的手，眨眨眼睛，看看紫鸢尾，又看看林向，随即怒了：“我还有四百六十年没说呢。”
青木冷艳地伸手一丢，樟树精就被丢到洞外去了。
“你们欺负人，麻麻——”樟树精凄厉的哭声立刻从洞外传来。
林向看着洞外嘤嘤嘤的樟树精顿时正义感爆棚，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
白鹰也拍桌子：“对，你们怎么能这样”
青木，紫鸢尾同时瞪眼朝白鹰看过去。白鹰缩了缩立刻转身从桌上拿了个葡萄塞林向的嘴里，“乖啊。”
有了葡萄吃的林向整个人都乖了，他坐回椅子上，“怎么啦”
青木和紫鸢尾对视了一眼：“大王，修炼的事往后推一推吧。”
林向：“……你们不想我变强吗？”
青木紫鸢尾整齐摇头：“没有。”
林向：“你们觉得我修炼不好吗？”
青木紫鸢尾再次统一摇头：“没有。”
林向满意了：“所以我现在就是去修炼嘛。”
青木紫鸢尾点头，想了想发现不对又赶紧摇头：“不不不，现在先不急。”
林向伤心了：“你们是觉得我突破不了吗？”
青衣的小娃娃圆鼓鼓的脸皱起，大眼睛蓄着的那汪水随时都要砸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青木和紫鸢尾的心顿时软了。
青木紫鸢尾立刻拼命摇头：“没有，你是最棒的。”
林向还是委屈：“那你们为什么不支持我？”
他们后面的众妖也立刻谴责地看着她们，白鹰眼里的责备几乎实质化，似乎她们这样对大王真的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青木紫鸢尾顿时也深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妖，竟然那么对自家萌萌哒的大王。于是连忙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歉意。
她们把林向的山洞收拾好，又从自己的洞里搬来一些东西给他，最后查看了一遍有没有什么差的，这才帮着在洞口前封下禁制。
待一切做完，众妖都松了口气，横七竖八地趴在洞口前，宛如一只只废妖。
白鹰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山洞，内心分外感动，仿佛看到自家孩子终于懂事了。紫鸢尾也满是骄傲，觉得自己今天为自家大王做了了不得的事。
只有青木忽的反应回来：“我们不是来拦他的吗？”
白鹰和紫鸢尾一愣：“……………………诶？！”
青木怒了：“你们两个智障！”
洞外一阵慌乱，但此刻洞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向盘脚端坐于石床上，正襟危坐，
他的两只手分放在两个膝盖上，手心朝上。此刻他目光深沉地看着腿前那边元枟给他的古籍，目光深沉而幽远，时而迷惑时而顿悟，嘴里始终念念有词。
在他身旁的桌子上，豆子般的灯火长烟笔直而上。时光在这一刻似乎仿佛凝固而住，静谧的山洞似乎就此定格停留成时光之海的某一颗沙粒，唯有上面演绎着的生命不曾停歇。
终于，长久的打坐以后……
“系统，”林向深沉道，“我好像…………
……我好像，一个字也看不懂啊。”
“…………”系统怒了，“不懂你还装模作样那么久。”
系统其实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林向看的时候它也在看，结果它竟然发现自己从第一个字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而对于系统来说，最可怕的自然不是自己的无知，最可怕的是系统发现自己一脸懵逼的时候林向正一本正经地在修炼。
系统当时整个系统都不好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比智障还笨更恐怖的事情吗？
“系统，怎么练啊？”林向问。
系统：“…………………………”还真有。
林向发现系统很沉默，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系统。
一般情况下系统虽然不屑他的问题，但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解释一下的，心情不好虽然不会解释但也会对林向说句闭嘴，像这样的不说话是几乎没有的。
“……”林向，“系统，你是不是也不会。”
作为一个热爱科学技术，崇尚先进文明，有理想有追求，上能操作机甲打翻宇宙，下能轻松无装备潜海的优秀超高智能的唯独不懂仙侠和玄幻系列的系统，系统果断表示：“我、我当然会。”回答迅速，如果去掉中间犹豫的一顿，简直是自信满满的回答。
“那就好，”但林向听不出来，所以他松了口气，“怎么做？”
“………………”
林向满是期待。
片刻的沉默后，系统终于冷静道：“吸气。”
林向吸气。
系统：“呼气。”
林向呼气。
系统：“很好，继续保持。”
勤奋好学的林向于是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终于，“系统，”林向奇怪道，“我们每天不都是吸气然后呼气吗？”
“……闭嘴。”
林向：“……可是。”
【系统提示：您的系统已离线，有事也请别留言。】
林向：“……”
【系统提示：谢谢配合】
林向：“……”好像哪里不太对。
苌林山的妖们重新回到了当初的漫长等待的时间。
但这一次不一样，比起那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就在他们身边的林向更让他们看到希望。反正人就在那里，虽然看不见，但……好吧，也摸不着，但他就在那。
所以它们等的心甘情愿，甚至满是期待。偶尔不耐烦了也可以靠回忆和它们英勇无畏的大王一起度过的日子打发时间。
当花季到了的时候，一些爱美的小妖还会东一朵西一朵地摘下一大捧，然后放到那个下了禁制的门前，希望它们的大王如果突然出来的时候能看到。
有第一个人这么做，后面的人也就多了，再到后来，洞前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花。
直到某天青木觉得不对，看着有点像上坟，才逼着他们把花都撤了。
转眼过去一百年。
这百年里，有了希望，被注入活力不再消极的苌林山妖怪修炼越发顺利，甚至连紫鸢尾都化出了完整的人形，每天满山的裸奔让别人看看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大长腿。
然而没人愿意看她，它们更喜欢看天，因为据说当有人突破的时候需要降下雷劫。苌林山的妖于是一边害怕打雷，一边又默默的期盼着。
在林向宣布闭关的一百年以后的某一天，无雨无雷，天蓝风轻，一只刚成形的小妖悄咪咪地在那个沉默了多年的洞前想放下春天第一朵长出来的花时，却发现洞口的禁制不知道什么时候撤掉了。
小妖一愣。
这时她听见什么声音，她愕然转头。
然后她看见从封闭多年的洞里走出一个青衣的少年。
少年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浅色发带轻轻绑起，垂在脑后，打扮的随意，他的眉目却是美得浓稠，美得艳丽，却又透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好像没什么变化啊。”小妖听见少年嘀咕了一句。
随即那好看的凤眼落到了自己身上，小妖呼吸一滞。
下一秒那极极好看的少年迎着阳光，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你好啊，我是你们的大王。”
有风吹过，吹落小妖手上的一片花瓣。
我看到仙人了，小妖想。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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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还是没能出去。
苌林山很美，但再美的地方也有看腻的地方。当他们还是只小兔子甚至小鹰的时候，苌林山对他们充满诱惑和刺激，但现在，他们甚至一闭眼都能在脑里描绘出苌林山的模样，以至于哪里多了多花多了颗草，都一清二楚。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这里太小了，尤其是在他们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后，这里真的太渺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们开始习惯了去等待，等待一个解放他们，给他们光和希望的人。
“就是你，”系统说，“他们在等你，等你给它们自由。”
林向沉默地看着脑海里的影像，里面的画面已经开始再次重复。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青木难以置信地看着真的再没有生人踏入的苌林山，忽然变回原型沿着山道迅速狂奔，除她以外，其他的妖也在尝试，白鹰巨大的翅膀在半空只留下一道残影。
但没有用，平常不需要多久就能立刻离开的苌林山这会儿哪怕它们跑了几天几夜，也依旧出不去。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青木喃喃地说，“我已经什么都不吃了不是吗”
——那是林向没有看过的青木。
这些天和他接触最多的除了白鹰便是青木和紫鸢尾。
在他看来青木总是那样，霸道却又活力四射。那样绝望而又灰败的青木是林向陌生的。
而除了青木，其他人也是。
“你现在是大乘期，虽然你不会用你的力量，但到时候只要你再稍加修炼，突破是迟早的，到时候就可以解开这里的禁锢了。”系统说。
第二天，所有苌林山的小妖都知道他们的大王要修炼了。
林向的爸爸（自认的）白鹰听到林向宣布要修炼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拎着青木飞了出去。
白鹰到了空地撸起袖子就要揍她。
青木莫名其妙：“怎么啦？”
白鹰很痛心：“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才那么小。”
白鹰用手比了一个大小，然后怒道，“那么小的孩子，你就逼着他修炼，让他再长长不好吗？”
青木瞪眼睛：“不是我。”
两人彼此瞪着眼睛，突然同时往外冲。
紫鸢尾正睡得好好的，突然猛地被人连人带土的挖了出来。
随即一张沉痛的脸堵在眼前，瞬间吓得紫鸢尾到了嘴边的骂声憋了回去。
白鹰很痛心：“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才那么小啊。”
青木用手比了一个大小，然后给了紫鸢尾一个爆栗怒道，“那么小的孩子，你就逼着他修炼，让他再长长不好吗？”
紫鸢尾张着嘴巴，呆了一会儿：“我还以为是你们说的呢。”
白鹰怒道，撸起袖子：“‘你们’是谁，我去揍他。”
青木默了默，转身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爆栗，这才开口：“先不管怎么知道的，他那么懒，又那么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等等又如何。”
三人打定主意，又一呼啦地冲回林向的山洞。
此刻林向的山洞妖满为患。
苌林山的妖怪们寂寞久了都有很多的话要说，而林向又和每个妖都聊的来，虽然不排除经常出现的聊天双方在两个世界交流的情况。但哪怕如此，聊天双方还是能从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天中获得莫大的乐趣。
于是听说林向要去修炼了，苌林山的妖怪们都分外忧伤。挨个排着队来和林向见上闭关前的最后一面。
白鹰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排到樟树精。
樟树精握着林向的手，“我一百零八岁那一天……”紫鸢尾一把抢过林向，自己喜滋滋地抱在怀里。
樟树精看着空了的手，眨眨眼睛，看看紫鸢尾，又看看林向，随即怒了：“我还有四百六十年没说呢。”
青木冷艳地伸手一丢，樟树精就被丢到洞外去了。
“你们欺负人，麻麻——”樟树精凄厉的哭声立刻从洞外传来。
林向看着洞外嘤嘤嘤的樟树精顿时正义感爆棚，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
白鹰也拍桌子：“对，你们怎么能这样”
青木，紫鸢尾同时瞪眼朝白鹰看过去。白鹰缩了缩立刻转身从桌上拿了个葡萄塞林向的嘴里，“乖啊。”
有了葡萄吃的林向整个人都乖了，他坐回椅子上，“怎么啦”
青木和紫鸢尾对视了一眼：“大王，修炼的事往后推一推吧。”
林向：“……你们不想我变强吗？”
青木紫鸢尾整齐摇头：“没有。”
林向：“你们觉得我修炼不好吗？”
青木紫鸢尾再次统一摇头：“没有。”
林向满意了：“所以我现在就是去修炼嘛。”
青木紫鸢尾点头，想了想发现不对又赶紧摇头：“不不不，现在先不急。”
林向伤心了：“你们是觉得我突破不了吗？”
青衣的小娃娃圆鼓鼓的脸皱起，大眼睛蓄着的那汪水随时都要砸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青木和紫鸢尾的心顿时软了。
青木紫鸢尾立刻拼命摇头：“没有，你是最棒的。”
林向还是委屈：“那你们为什么不支持我？”
他们后面的众妖也立刻谴责地看着她们，白鹰眼里的责备几乎实质化，似乎她们这样对大王真的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青木紫鸢尾顿时也深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妖，竟然那么对自家萌萌哒的大王。于是连忙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歉意。
她们把林向的山洞收拾好，又从自己的洞里搬来一些东西给他，最后查看了一遍有没有什么差的，这才帮着在洞口前封下禁制。
待一切做完，众妖都松了口气，横七竖八地趴在洞口前，宛如一只只废妖。
白鹰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山洞，内心分外感动，仿佛看到自家孩子终于懂事了。紫鸢尾也满是骄傲，觉得自己今天为自家大王做了了不得的事。
只有青木忽的反应回来：“我们不是来拦他的吗？”
白鹰和紫鸢尾一愣：“……………………诶？！”
青木怒了：“你们两个智障！”
洞外一阵慌乱，但此刻洞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向盘脚端坐于石床上，正襟危坐，
他的两只手分放在两个膝盖上，手心朝上。此刻他目光深沉地看着腿前那边元枟给他的古籍，目光深沉而幽远，时而迷惑时而顿悟，嘴里始终念念有词。
在他身旁的桌子上，豆子般的灯火长烟笔直而上。时光在这一刻似乎仿佛凝固而住，静谧的山洞似乎就此定格停留成时光之海的某一颗沙粒，唯有上面演绎着的生命不曾停歇。
终于，长久的打坐以后……
“系统，”林向深沉道，“我好像…………
……我好像，一个字也看不懂啊。”
“…………”系统怒了，“不懂你还装模作样那么久。”
系统其实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林向看的时候它也在看，结果它竟然发现自己从第一个字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而对于系统来说，最可怕的自然不是自己的无知，最可怕的是系统发现自己一脸懵逼的时候林向正一本正经地在修炼。
系统当时整个系统都不好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比智障还笨更恐怖的事情吗？
“系统，怎么练啊？”林向问。
系统：“…………………………”还真有。
林向发现系统很沉默，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系统。
一般情况下系统虽然不屑他的问题，但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解释一下的，心情不好虽然不会解释但也会对林向说句闭嘴，像这样的不说话是几乎没有的。
“……”林向，“系统，你是不是也不会。”
作为一个热爱科学技术，崇尚先进文明，有理想有追求，上能操作机甲打翻宇宙，下能轻松无装备潜海的优秀超高智能的唯独不懂仙侠和玄幻系列的系统，系统果断表示：“我、我当然会。”回答迅速，如果去掉中间犹豫的一顿，简直是自信满满的回答。
“那就好，”但林向听不出来，所以他松了口气，“怎么做？”
“………………”
林向满是期待。
片刻的沉默后，系统终于冷静道：“吸气。”
林向吸气。
系统：“呼气。”
林向呼气。
系统：“很好，继续保持。”
勤奋好学的林向于是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终于，“系统，”林向奇怪道，“我们每天不都是吸气然后呼气吗？”
“……闭嘴。”
林向：“……可是。”
【系统提示：您的系统已离线，有事也请别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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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谢谢配合】
林向：“……”好像哪里不太对。
苌林山的妖们重新回到了当初的漫长等待的时间。
但这一次不一样，比起那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就在他们身边的林向更让他们看到希望。反正人就在那里，虽然看不见，但……好吧，也摸不着，但他就在那。
所以它们等的心甘情愿，甚至满是期待。偶尔不耐烦了也可以靠回忆和它们英勇无畏的大王一起度过的日子打发时间。
当花季到了的时候，一些爱美的小妖还会东一朵西一朵地摘下一大捧，然后放到那个下了禁制的门前，希望它们的大王如果突然出来的时候能看到。
有第一个人这么做，后面的人也就多了，再到后来，洞前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花。
直到某天青木觉得不对，看着有点像上坟，才逼着他们把花都撤了。
转眼过去一百年。
这百年里，有了希望，被注入活力不再消极的苌林山妖怪修炼越发顺利，甚至连紫鸢尾都化出了完整的人形，每天满山的裸奔让别人看看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大长腿。
然而没人愿意看她，它们更喜欢看天，因为据说当有人突破的时候需要降下雷劫。苌林山的妖于是一边害怕打雷，一边又默默的期盼着。
在林向宣布闭关的一百年以后的某一天，无雨无雷，天蓝风轻，一只刚成形的小妖悄咪咪地在那个沉默了多年的洞前想放下春天第一朵长出来的花时，却发现洞口的禁制不知道什么时候撤掉了。
小妖一愣。
这时她听见什么声音，她愕然转头。
然后她看见从封闭多年的洞里走出一个青衣的少年。
少年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浅色发带轻轻绑起，垂在脑后，打扮的随意，他的眉目却是美得浓稠，美得艳丽，却又透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好像没什么变化啊。”小妖听见少年嘀咕了一句。
随即那好看的凤眼落到了自己身上，小妖呼吸一滞。
下一秒那极极好看的少年迎着阳光，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你好啊，我是你们的大王。”
有风吹过，吹落小妖手上的一片花瓣。
我看到仙人了，小妖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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