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药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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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背着硕大的背包,微微佝偻着肩背，默不作声地朝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盛喜蓉看着他走远，垂眸扫了一眼手中的药瓶。
便利店,处方药...
“医生，这药没问题吧？我朋友在便利店买的,说是处方药。”
“怎么可能在便利店买到处方药呢？”
异变发生时，张元的年纪应该在14-15岁,他没有家人护佑,或许会缺乏某类生活常识，被人欺骗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说吃了这瓶药就不会难过，盛喜蓉第一时间想到了抗抑郁类药物，在妇产科看望过廖书亦和她的孩子后，她便下楼找了精神科的医生咨询。
“医生，这药是真的吗？”
“是真的。”医生只扫了一眼瓶身上的信息就将药还给了盛喜蓉：
“卡列林市不可能有假药，一旦发现售卖假药，无论金额多少，都会判处死刑。这种情况下，没人敢铤而走险。当然，你要还不放心，可以根据药瓶瓶身上的药品准字号，上网去查。至于你朋友购药的地点,也可以申请查看是否有《药品经营许可证》，有无药师在岗。”
盛喜蓉：“可是我朋友说他是在便利店买的——”
医生和蔼地打断道：“盛小姐,只要有药师在岗，有《药品经营许可证》，便利店也可以合法售卖药物。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比较大型的连锁便利店才能获得合法售卖的资格,比较少见，但不是没有。”
盛喜蓉嘴唇有点干，莫名的有些急躁，她嗫嚅了几句，问：“可是...处方药...也可以随意在外面就能买到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压的极轻，幽幽道：“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现在这么不规范了吗？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盛小姐，你是才来卡列林市吧？”
再有几月，盛喜蓉来卡列林市便要满一年了，毕竟差不多和她同期进城的廖书亦连孩子都生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她对这座城市的了解并不深。
这时，她突然想起去年周月娥纵火，她被烧伤住院，养伤期间，她和叶开因为伊甸园的存在是否合理产生了争执。那时，叶开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对卡列林市的了解还十分浅显。’
如今看，叶开那句话并非是居高临下的讽刺，而是实情。
医生见盛喜蓉没有反驳，说：“怪不得你反应这么大？”
“在卡列林市，药店以及拥有合法资质的便利店也是可以售卖处方药的，这是合法的。”
“合法就一定对吗？”盛喜蓉小声反驳了一句。
医生闻言一噎，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抬眸看了盛喜蓉一眼，低头不语，少顷，又抬眸看了她一眼...良久，既未反驳，也未表示赞同之意。
但盛喜蓉已然明白...在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医生眼里，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盛喜蓉想了想，试探道：“医生，我姥姥以前说过，药不能乱买，必须要遵医嘱，就算买回来了，也不能乱吃。你说...对不对啊？”
医生瞥了盛喜蓉一眼，垂下有些松垮的眼皮，和之前一样，他没说对也不说不对，只随口应了一声：“年轻人嘛，免疫力强，没事还是不要吃药。”
盛喜蓉闻言，满意地离开了。
她双手插在衣兜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边想...有机会还是介绍张元来这家医院仔细检查下身体，如果没病，那就别乱吃药了，浪费钱不说，没准还对身体有害。
只是...她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热情了？
盛喜蓉想着些有的没的，突然，她心头起了一丝异样，总感觉...似乎有人正在看她？
她停了下来，下意识朝身侧看去。
盛清萍目光沉静地看着大堂中央的盛喜蓉，见她望了过来，她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是她笑的最不自然的一次，或许是因为她习惯了假笑，脸部的肌肉已经形成了惯性。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秋雪？”盛喜蓉神色愕然，转瞬，眼角湿润，嘴角却是立时勾了起来，她又哭又笑地朝盛清萍跑去...
盛清萍原名秋雪，她如今的名字是从大学时三个室友的名字中各取一字集合而成，分别是盛喜蓉、赵清阁、吕萍。
这也是为什么盛喜蓉在人口管理局的人口查询终端机上没能找到她有效信息的原因。
可秋雪，或者说盛清萍其实很早就知道盛喜蓉的具体踪迹。她甚至悄悄找过她，只是没有露面，而这次在医院相遇，完全是意外。
她是来做产检的。
“是和老三吗？”
“嗯。”
“那叶开知道——”
“他不知道，结婚和孩子满月的时候他有事没来，后来我也刻意避着他。”
“......”盛喜蓉沉默片刻，问：“秋雪，为什么改名字？”
盛清萍没有说话，她低垂了眉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白粥。
盛喜蓉双手交叉，托着下颌，有些委屈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我找过你。”
这句话终于让盛清萍有所松动，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盛喜蓉，平静道：“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改了名字。”
盛喜蓉不吭声。
盛清萍轻笑：“好了，别生气了。”
盛喜蓉：“如果今天我们没在医院撞见，你是不是不准备来找我。”
“怎么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不来找你。”
如今的盛清萍和多年前的秋雪一般无二，说话直白，感情也仍旧真挚而又浓烈。
盛喜蓉安静地看着她，眼睛逐渐湿润...
好友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回顾往事，在将这几年各自的近况交代后，盛喜蓉将今天清晨在医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盛清萍在，这些事也就有了可以商量的人。
盛喜蓉不在掩饰自己的情绪，蹙眉道：“那时被一群人围观打量，何妍又说了那些话，弄的我很不舒服，有点尴尬。”
盛清萍冷冷道：“何妍是故意的。”
盛喜蓉：“何妍我不了解，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但陈本顺这人我还是了解的。”
“当时，...他其实不用主动将当年的事一字不落地交代出来，毕竟我都还没说话呢。他这样，有些奇怪不是吗？”
“蓉蓉，你如果觉得奇怪，那就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盛清萍缓缓道。
“我们的人没能抓到林策，他逃了出去，不过这样也好，他是死刑，既然逃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陈本顺不见的事，孟超有很大的嫌疑，我们的人正在找他们，和林策不一样，这两人应该还在城里。”
末了，那人宽慰道：“何小姐，这些事有人处理，你用不着担心。”
“你以为我想插手管你们的事吗？”这段时间接连出事，何妍心里不痛快，说话难免带刺：
“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做事就不能小心谨慎些吗？那个林策都被关在地下了，还让他跑了出来。”
电话对面，那人闻言有些尴尬。
何妍心里觉得烦，没再说什么，直接摁断了电话。她一边将手机揣回兜里，一边转过身去，就在这时，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黑影！
何妍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叶开等人走后，她派人时刻留意陈本顺那边的动静，如果陈本顺敢在许又凡面前乱说话，那就用不着客气，让护士寻个由头给他扎上一针就是。
吩咐好一切，她风风火火回到公司，下午的时候，又坐车到药厂视察。
她刚从生产车间出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无尘衣和无尘鞋，现在转到库房视察。最开始，是有人跟在她身边介绍的，后来电话打来，她就让那些人走远了一些。
药品仓库极大，四面没有开窗，只顶棚亮着数列灯光。她如今正在阴凉库房，按照规定温度不得高于20度，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莫名地觉得有些渗人。
眼前是一排排巨大的货架，货架上堆满了各类药品。
若是平时，何妍看到这些，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卡列林市的居民对药品需求极大，这些货用不了多久就会卖光，到时候又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
可现在...她却嫌货架上的药品堆的太密了，以至于这些货架像是一堵堵没有一丝缝隙的实墙，将她的视线完完全全的挡住...
她凝眸看向方才黑影闪现的那排货架，悄无声息地向前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
她胆子不算小，这里又是她的地盘，不远处就有她的人，可谨慎起见，她还是没有过去。
她最后看了那个方位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何妍走后，高斐才漫不经心地绕过货架，出现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这时，何妍其实还没走远，她如果回头，是可以看见站在通道尽头的高斐的。
可她遵从了自己的直觉，一直没有回头。
高斐看着何妍的背影逐渐消失，目光一转，落在货架上堆积的数吨药品上。
他像是取代了何妍，暂时成了这间仓库的主人，在货架与货架隔成的通道中，饶有兴趣地穿梭...
何妍和药厂的员工汇合后，立即派人进仓库排查是否有可疑的人员进去。结果是没有。进去排查的人话说的明白，仓库就两道门，门外都有专人守，如果有可疑的人进出一定会被发现。
何妍却不信这些人的话，林策都能从科研所逃出去，更何况她这间仓库。
再说她是老板，是下命令的那个人，用不着她苦哈哈地亲自办事。所以，她也不看如今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直接一个命令下去，手下的人只得紧赶着调集仓库内外的监控查看。
查看监控的人心里腹诽，觉得是何大老板眼花了，但到底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为了提高效率，他先根据何妍看到那道黑影的大致方位，找出特定的视频窗口，再根据时间往回拉进度。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几乎是才拉了几分钟不到，他就看见了监控中那道隐藏在货架后的人影。
只是看不到脸，那人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略微低着头，穿着黑色的卫衣，看身形似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继续往回拉进度，试图找到拍到这人面部的清醒画面，可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啊！”因为看的太过专注，见到这一幕时，他惊恐的叫了出来。
监控室的同事被他惊动，忙转动着电脑椅朝他挪了过来，“老罗，你叫什么啊，是看到什么人了吗？”
被叫住老罗的男的嘴唇不安地战栗着，半响，垮着一张脸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快，快去叫何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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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喜蓉看着他走远，垂眸扫了一眼手中的药瓶。
便利店,处方药...
“医生，这药没问题吧？我朋友在便利店买的,说是处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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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发生时，张元的年纪应该在14-15岁,他没有家人护佑,或许会缺乏某类生活常识，被人欺骗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说吃了这瓶药就不会难过，盛喜蓉第一时间想到了抗抑郁类药物，在妇产科看望过廖书亦和她的孩子后，她便下楼找了精神科的医生咨询。
“医生，这药是真的吗？”
“是真的。”医生只扫了一眼瓶身上的信息就将药还给了盛喜蓉：
“卡列林市不可能有假药，一旦发现售卖假药，无论金额多少，都会判处死刑。这种情况下，没人敢铤而走险。当然，你要还不放心，可以根据药瓶瓶身上的药品准字号，上网去查。至于你朋友购药的地点,也可以申请查看是否有《药品经营许可证》，有无药师在岗。”
盛喜蓉：“可是我朋友说他是在便利店买的——”
医生和蔼地打断道：“盛小姐,只要有药师在岗，有《药品经营许可证》，便利店也可以合法售卖药物。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比较大型的连锁便利店才能获得合法售卖的资格,比较少见，但不是没有。”
盛喜蓉嘴唇有点干，莫名的有些急躁，她嗫嚅了几句，问：“可是...处方药...也可以随意在外面就能买到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压的极轻，幽幽道：“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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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盛小姐，你是才来卡列林市吧？”
再有几月，盛喜蓉来卡列林市便要满一年了，毕竟差不多和她同期进城的廖书亦连孩子都生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她对这座城市的了解并不深。
这时，她突然想起去年周月娥纵火，她被烧伤住院，养伤期间，她和叶开因为伊甸园的存在是否合理产生了争执。那时，叶开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对卡列林市的了解还十分浅显。’
如今看，叶开那句话并非是居高临下的讽刺，而是实情。
医生见盛喜蓉没有反驳，说：“怪不得你反应这么大？”
“在卡列林市，药店以及拥有合法资质的便利店也是可以售卖处方药的，这是合法的。”
“合法就一定对吗？”盛喜蓉小声反驳了一句。
医生闻言一噎，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抬眸看了盛喜蓉一眼，低头不语，少顷，又抬眸看了她一眼...良久，既未反驳，也未表示赞同之意。
但盛喜蓉已然明白...在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医生眼里，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盛喜蓉想了想，试探道：“医生，我姥姥以前说过，药不能乱买，必须要遵医嘱，就算买回来了，也不能乱吃。你说...对不对啊？”
医生瞥了盛喜蓉一眼，垂下有些松垮的眼皮，和之前一样，他没说对也不说不对，只随口应了一声：“年轻人嘛，免疫力强，没事还是不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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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插在衣兜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边想...有机会还是介绍张元来这家医院仔细检查下身体，如果没病，那就别乱吃药了，浪费钱不说，没准还对身体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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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雪？”盛喜蓉神色愕然，转瞬，眼角湿润，嘴角却是立时勾了起来，她又哭又笑地朝盛清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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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盛喜蓉在人口管理局的人口查询终端机上没能找到她有效信息的原因。
可秋雪，或者说盛清萍其实很早就知道盛喜蓉的具体踪迹。她甚至悄悄找过她，只是没有露面，而这次在医院相遇，完全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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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老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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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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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喜蓉沉默片刻，问：“秋雪，为什么改名字？”
盛清萍没有说话，她低垂了眉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白粥。
盛喜蓉双手交叉，托着下颌，有些委屈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我找过你。”
这句话终于让盛清萍有所松动，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盛喜蓉，平静道：“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改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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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喜蓉安静地看着她，眼睛逐渐湿润...
好友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回顾往事，在将这几年各自的近况交代后，盛喜蓉将今天清晨在医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盛清萍在，这些事也就有了可以商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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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喜蓉：“何妍我不了解，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但陈本顺这人我还是了解的。”
“当时，...他其实不用主动将当年的事一字不落地交代出来，毕竟我都还没说话呢。他这样，有些奇怪不是吗？”
“蓉蓉，你如果觉得奇怪，那就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盛清萍缓缓道。
“我们的人没能抓到林策，他逃了出去，不过这样也好，他是死刑，既然逃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陈本顺不见的事，孟超有很大的嫌疑，我们的人正在找他们，和林策不一样，这两人应该还在城里。”
末了，那人宽慰道：“何小姐，这些事有人处理，你用不着担心。”
“你以为我想插手管你们的事吗？”这段时间接连出事，何妍心里不痛快，说话难免带刺：
“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做事就不能小心谨慎些吗？那个林策都被关在地下了，还让他跑了出来。”
电话对面，那人闻言有些尴尬。
何妍心里觉得烦，没再说什么，直接摁断了电话。她一边将手机揣回兜里，一边转过身去，就在这时，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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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仓库极大，四面没有开窗，只顶棚亮着数列灯光。她如今正在阴凉库房，按照规定温度不得高于20度，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莫名地觉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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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却嫌货架上的药品堆的太密了，以至于这些货架像是一堵堵没有一丝缝隙的实墙，将她的视线完完全全的挡住...
她凝眸看向方才黑影闪现的那排货架，悄无声息地向前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
她胆子不算小，这里又是她的地盘，不远处就有她的人，可谨慎起见，她还是没有过去。
她最后看了那个方位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何妍走后，高斐才漫不经心地绕过货架，出现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这时，何妍其实还没走远，她如果回头，是可以看见站在通道尽头的高斐的。
可她遵从了自己的直觉，一直没有回头。
高斐看着何妍的背影逐渐消失，目光一转，落在货架上堆积的数吨药品上。
他像是取代了何妍，暂时成了这间仓库的主人，在货架与货架隔成的通道中，饶有兴趣地穿梭...
何妍和药厂的员工汇合后，立即派人进仓库排查是否有可疑的人员进去。结果是没有。进去排查的人话说的明白，仓库就两道门，门外都有专人守，如果有可疑的人进出一定会被发现。
何妍却不信这些人的话，林策都能从科研所逃出去，更何况她这间仓库。
再说她是老板，是下命令的那个人，用不着她苦哈哈地亲自办事。所以，她也不看如今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直接一个命令下去，手下的人只得紧赶着调集仓库内外的监控查看。
查看监控的人心里腹诽，觉得是何大老板眼花了，但到底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为了提高效率，他先根据何妍看到那道黑影的大致方位，找出特定的视频窗口，再根据时间往回拉进度。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几乎是才拉了几分钟不到，他就看见了监控中那道隐藏在货架后的人影。
只是看不到脸，那人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略微低着头，穿着黑色的卫衣，看身形似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继续往回拉进度，试图找到拍到这人面部的清醒画面，可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啊！”因为看的太过专注，见到这一幕时，他惊恐的叫了出来。
监控室的同事被他惊动，忙转动着电脑椅朝他挪了过来，“老罗，你叫什么啊，是看到什么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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