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明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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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整理好，张平凡看到上面印着几幅监控画面和几行文字，
离职通知是从寒酥的住处发出，而在今天中午，寒酥的住处驶出一辆白色的越野，离开营城。
奇怪？离职通知不是寒酥的母亲从情报站发出的嘛？怎么来源会是寒酥的住处。
难道她母亲来到营城了？
看着手中的文件，张平凡心中五味杂陈，原来罗曼刚才是去监控室调查寒酥的去向，不仅如此，就连青青都十分配合，违反规定调取录像，所有人都在为挽回寒酥做准备，那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翻到最后一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
“小凡，你回来啦，看我给你做什么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
张屏羽从厨房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如果是以前，张平凡一定会食指大动，哪怕在外边吃过了，也会尝上几口夸赞姐姐的手艺。
但他今天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
“姐，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屋躺会儿。”
咣当，房门关上。
张屏羽楞在原地。
房间里，他看着桌子上的手提包，临下班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鬼使神差的将这个手提包拿回来。
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笃笃笃。
“小凡，是姐姐。”
“怎么了姐？”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张屏羽推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伸手摸向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好点没？”
“没有，姐，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张平凡一歪头，躲过她的手掌。
张屏羽这时注意到书桌上的提包，露出夸张惊喜的表情：“老弟啊，给姐姐买礼物还神神秘秘的，怎么？要给姐姐惊喜啊。”
“不是姐，你别……”
张平凡想要伸手去拦，可张屏羽已经将手提包打开，疑惑的拿起一瓶水乳：“咦？怎么是开过封的？小凡，这是谁的包？”
“姐，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不对劲，小凡，你跟姐姐说实话，从小你有什么都跟姐姐说的，怎么现在觉得姐啰嗦了？管不了你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心烦。”
张屏羽看着他的样子，想了想：
“你从来都没有带过女孩子的东西回家过，是不是跟女孩有关？”
张平凡被她说的心虚，就要把她推出去：“姐，你想多了，是工作上的事。”
张屏羽一躲，立刻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工作上的事……那就是跟之前来的那个寒小姐有关对不对！”
“我……”
“你别想骗我！你这孩子一撒谎嘴巴就不灵巧，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我就说嘛，哪个领导会对属下那么好，又送东西又送钱，分明就是看上你了！”张屏羽一拍他的肩膀叫道：“好啊你小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姐姐，咱们老张家后继有人了！快跟姐姐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都哪跟哪啊？张平凡听着头大，捂住眼睛：“我求你了姐，你出去行吗，你脑洞那么大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跟寒酥就是上下级关系！你别瞎猜了，我一男的不怕什么，人家女孩子还要清白呢。”
“你看你看，你急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急过？你就是懦弱，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你要是这样，怕是一辈子要打光棍！我这个姑妈看来是当不上了！”张屏羽长吁短叹一波，起身走到门口，转身对他说：“你姐我是女人，所以我最了解女人怎么想，男孩子要追女孩，靠的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你要是一直不表态，等到人走了，再后悔就晚了！臭小子！”
砰！
房门被关上。
张平凡坐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姐姐的话，
“你就是懦弱，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
“你要是一直不表态，等到人走了，再后悔就晚了……”
后悔就晚了……真的会晚嘛？
张平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能想到这个问题，说明……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一抹生意，一个人影蹑手蹑脚从屋内出来，将什么东西放在桌面上，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
紧接着，唰的一声，那道身影竟然跃起一米多高趴住院墙，一个鹞子翻身消失不见，只有天上的那牙弯月和漫天的繁星见证了这一幕。
早晨起来，张屏羽抻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到张平凡的房门：“喂！臭小子起床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小凡？小凡？嗯？睡的这么死？”
打开门，却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而且屋内好像没有睡过的痕迹？
这小子跑哪去了？
她一转身就看到餐桌上出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姐，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这一次要不然我就回不来，要回来就给你带回来一个弟媳！”
张屏羽看着纸条笑出声来，
“这臭小子，谈个恋爱还弄得跟英勇就义一样。不过也好，这小子总算是有个归属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以后没人照顾。”
她将纸条叠好放进衣兜里，收拾一下出去上班。
异人所，所长办公室。
罗曼推门进来，看到金岳坐在办公桌后面，坐在他的对面。
“金所，你找我？”
金岳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抿了一口放下。
“张平凡今天旷工了。”
罗曼眼中闪烁了一下精光，微微低下头：“哦，这小子旷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事不应该归考勤那边管嘛？”
“听说你昨天去监控室了？”
罗曼抬起头有些惊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道青青那个孩子不会撒谎，你让他保守秘密太难了。青青是个黑客高手，你调取的监控不光营城还有周围的几个城市吧？”
金岳说完没有听到回应，他也不需要什么回应，他今天能把罗曼找来，就说明已经确定了，只不过是告诉你一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昨天给他的资料里写着，寒酥很有可能会在奉天的情报站停留，你想让他去追？”
事已至此，罗曼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没错，我相信寒酥也是这个想法，不然她不会不辞而别，只要张平凡敢去，寒酥一定会很开心。”
“呵呵，想法是好的。”金岳轻笑，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办公室中间：“那你知不知道，寒酥她根本就没想离开营城，开车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寒天庠。”
闻言罗曼脸色骤变，噌的一声站起来：“寒站长亲自来营城了？怪不得……那张平凡他……”
“他昨天晚上就坐上了去奉天的火车，算算时间也路途过半了吧。”
“不行，他要是遇到寒站长，会出事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不等她掏出手机，金岳就喝口茶水摇摇头：“没用的，他离开前把所里派发的手机放在家里了，现在谁都联系不上他，哈哈，看来这一次这小子很认真啊。”
“所长，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他的身份要是被发现的话，轻则失忆，重则会死的！不对！所长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拦着他！难道……”罗曼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让他身份暴露的！”
此时的罗曼也顾不上平日里对金岳的尊敬，指着他不可置信的质问，在她心中，金岳一直都是智慧的，和蔼的，把他们当成家人来看待，就算做出什么点出格的事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怎么会故意设局陷害张平凡呢？
更不要说张平凡当初还帮所内解围，而且还破过那么多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多么希望能够在对方口中听出一个否定的答案，说是自己想错了。可是，金岳面对她的质问，眼神却十分坚定，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故意的，就连车票我都是用关系让他买的最快一列火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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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通知是从寒酥的住处发出，而在今天中午，寒酥的住处驶出一辆白色的越野，离开营城。
奇怪？离职通知不是寒酥的母亲从情报站发出的嘛？怎么来源会是寒酥的住处。
难道她母亲来到营城了？
看着手中的文件，张平凡心中五味杂陈，原来罗曼刚才是去监控室调查寒酥的去向，不仅如此，就连青青都十分配合，违反规定调取录像，所有人都在为挽回寒酥做准备，那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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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你回来啦，看我给你做什么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
张屏羽从厨房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如果是以前，张平凡一定会食指大动，哪怕在外边吃过了，也会尝上几口夸赞姐姐的手艺。
但他今天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
“姐，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屋躺会儿。”
咣当，房门关上。
张屏羽楞在原地。
房间里，他看着桌子上的手提包，临下班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鬼使神差的将这个手提包拿回来。
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笃笃笃。
“小凡，是姐姐。”
“怎么了姐？”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张屏羽推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伸手摸向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好点没？”
“没有，姐，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张平凡一歪头，躲过她的手掌。
张屏羽这时注意到书桌上的提包，露出夸张惊喜的表情：“老弟啊，给姐姐买礼物还神神秘秘的，怎么？要给姐姐惊喜啊。”
“不是姐，你别……”
张平凡想要伸手去拦，可张屏羽已经将手提包打开，疑惑的拿起一瓶水乳：“咦？怎么是开过封的？小凡，这是谁的包？”
“姐，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不对劲，小凡，你跟姐姐说实话，从小你有什么都跟姐姐说的，怎么现在觉得姐啰嗦了？管不了你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心烦。”
张屏羽看着他的样子，想了想：
“你从来都没有带过女孩子的东西回家过，是不是跟女孩有关？”
张平凡被她说的心虚，就要把她推出去：“姐，你想多了，是工作上的事。”
张屏羽一躲，立刻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工作上的事……那就是跟之前来的那个寒小姐有关对不对！”
“我……”
“你别想骗我！你这孩子一撒谎嘴巴就不灵巧，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我就说嘛，哪个领导会对属下那么好，又送东西又送钱，分明就是看上你了！”张屏羽一拍他的肩膀叫道：“好啊你小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姐姐，咱们老张家后继有人了！快跟姐姐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都哪跟哪啊？张平凡听着头大，捂住眼睛：“我求你了姐，你出去行吗，你脑洞那么大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跟寒酥就是上下级关系！你别瞎猜了，我一男的不怕什么，人家女孩子还要清白呢。”
“你看你看，你急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急过？你就是懦弱，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你要是这样，怕是一辈子要打光棍！我这个姑妈看来是当不上了！”张屏羽长吁短叹一波，起身走到门口，转身对他说：“你姐我是女人，所以我最了解女人怎么想，男孩子要追女孩，靠的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你要是一直不表态，等到人走了，再后悔就晚了！臭小子！”
砰！
房门被关上。
张平凡坐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姐姐的话，
“你就是懦弱，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
“你要是一直不表态，等到人走了，再后悔就晚了……”
后悔就晚了……真的会晚嘛？
张平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能想到这个问题，说明……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一抹生意，一个人影蹑手蹑脚从屋内出来，将什么东西放在桌面上，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
紧接着，唰的一声，那道身影竟然跃起一米多高趴住院墙，一个鹞子翻身消失不见，只有天上的那牙弯月和漫天的繁星见证了这一幕。
早晨起来，张屏羽抻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到张平凡的房门：“喂！臭小子起床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小凡？小凡？嗯？睡的这么死？”
打开门，却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而且屋内好像没有睡过的痕迹？
这小子跑哪去了？
她一转身就看到餐桌上出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姐，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这一次要不然我就回不来，要回来就给你带回来一个弟媳！”
张屏羽看着纸条笑出声来，
“这臭小子，谈个恋爱还弄得跟英勇就义一样。不过也好，这小子总算是有个归属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以后没人照顾。”
她将纸条叠好放进衣兜里，收拾一下出去上班。
异人所，所长办公室。
罗曼推门进来，看到金岳坐在办公桌后面，坐在他的对面。
“金所，你找我？”
金岳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抿了一口放下。
“张平凡今天旷工了。”
罗曼眼中闪烁了一下精光，微微低下头：“哦，这小子旷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事不应该归考勤那边管嘛？”
“听说你昨天去监控室了？”
罗曼抬起头有些惊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道青青那个孩子不会撒谎，你让他保守秘密太难了。青青是个黑客高手，你调取的监控不光营城还有周围的几个城市吧？”
金岳说完没有听到回应，他也不需要什么回应，他今天能把罗曼找来，就说明已经确定了，只不过是告诉你一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昨天给他的资料里写着，寒酥很有可能会在奉天的情报站停留，你想让他去追？”
事已至此，罗曼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没错，我相信寒酥也是这个想法，不然她不会不辞而别，只要张平凡敢去，寒酥一定会很开心。”
“呵呵，想法是好的。”金岳轻笑，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办公室中间：“那你知不知道，寒酥她根本就没想离开营城，开车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寒天庠。”
闻言罗曼脸色骤变，噌的一声站起来：“寒站长亲自来营城了？怪不得……那张平凡他……”
“他昨天晚上就坐上了去奉天的火车，算算时间也路途过半了吧。”
“不行，他要是遇到寒站长，会出事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不等她掏出手机，金岳就喝口茶水摇摇头：“没用的，他离开前把所里派发的手机放在家里了，现在谁都联系不上他，哈哈，看来这一次这小子很认真啊。”
“所长，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他的身份要是被发现的话，轻则失忆，重则会死的！不对！所长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拦着他！难道……”罗曼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让他身份暴露的！”
此时的罗曼也顾不上平日里对金岳的尊敬，指着他不可置信的质问，在她心中，金岳一直都是智慧的，和蔼的，把他们当成家人来看待，就算做出什么点出格的事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怎么会故意设局陷害张平凡呢？
更不要说张平凡当初还帮所内解围，而且还破过那么多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多么希望能够在对方口中听出一个否定的答案，说是自己想错了。可是，金岳面对她的质问，眼神却十分坚定，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故意的，就连车票我都是用关系让他买的最快一列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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