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地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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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就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到底能不能？这很重要！”很显然颜如玉并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追问道。

    “我的确能操控煞气，但是是有限制的，如果你非要问什么限制的话，抱歉，我恕不能告知。”

    张平凡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有诚意了，就算是再相信的人也不能把实底交出来，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快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颜如玉要是再问就是她不懂事了，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更好了。”

    闻言，张平凡敲敲扶手：“我说颜小姐，别光问我啊？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你知道的事情了？”

    “急什么，我这不就准备说了嘛。”她白了张平凡一眼，后者视若未见。

    “你不就是想知道这血池争夺战的真相嘛，其实乃容在房间里跟你说的没错，这一切的灾难战事其实都是人为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出更多的异人死亡！”

    还真是如此！张平凡稍稍坐直身体。

    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敢笃定接下来颜如玉要让他做的事情就跟这个有关！

    “据乃容说，你是刚刚来到这里不久的对吧？那你一定知道这里其实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地狱，也叫做京都十八号，这是二号监牢，也就是剪刀地狱，整个地狱都是在一个特殊的空间内，这个空间并不是永恒不变的，事实上他游走于世界各地，甚至你睡觉的时候他都有可能在你头顶上路过，甚至于……他可能包裹着现实世界。”

    张平凡的瞳孔微微放大，这种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不可能，地狱之说在全世界都有流传，只不过大陆管这里的管理者叫做阎王，西方那边却叫做恶魔，叫法不同，但实际上都相差不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来过京都，那些没有来过京都的人又怎么知道地狱的呢？

    “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但可以确定的是，能够稳定进入到京都十八号的唯有京都秦城监狱，只是这片空间其实并不稳定，它会缩小也会变大，而维持他存在的物质是在人死后会产生的一种东西……”

    “煞气！”张平凡抢先说道。

    他反应如此快，让颜如玉都有些另眼相看，点点头：“没错，的确就是煞气，这东西就是千百万年来维持地狱存在的重要因素，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没有兽城之类的城池存在，那些被关押在地狱的犯人们不是被煞气侵入就是自相残杀，煞气几乎都没有断绝过，可是从有人发现某些区域煞气稀薄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寻找一些可以阻挡煞气的材质来建造城墙，久而久之，一座城池就拔地而起，可尽管如此，异人之间还是无法相互信任，杀戮血腥……从来没有停止过，直到第一个强者站出来用他的实力震撼到了城池内的异人，成为了第一任城主。”

    “就这样，城主管理的模式流传下来，几乎在每一层地狱中都会存在这样的城池，每一座城池都会有一位城主，哪怕他不是最强大的，但他一定是最会管理的。你来到兽城也应该能够感觉到，这里虽然是弱肉强食，但并不是法外之地，异人之间还是有束缚，有规定的，他们心存敬畏，就算是生存恶劣，还是没有爆发出大规模的暴动。试问这样一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发生什么事情，张平凡思考一会儿，幽幽说了句：“没有杀戮，就没有煞气，随着异人越来越多，煞气越来越少，异人们不再忌惮煞气，血脉无法压制，地狱崩塌异人倾巢而动！”

    最后一句说完，整个密室内都笼罩一层阴影。

    张平凡都难以想象这样的后果，如果真是如此，这么多强大的异人冲出束缚？异人局能够一一抓回来？千百年之力完成的成绩岂能是外界那些异人控制得住的？

    到那时世界大乱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整个现实世界会成为一片真正的人间地狱！

    “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上面才会在固定的周期内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来缩减更多的人口，为整个地狱增添煞气维持平衡，也能够更加方便的让他们管理。”

    “之前我说了，每一个城主或许不是最强的，可他们一定是最听话的，有城主的带领下，聪明人只有极少部分人，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让这些底层异人警觉，而且让异人在这里繁衍，未必就没有拿她们当血食想法！”

    这密室里的每一句话若是流传出去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怪不得颜如玉不希望乃容听到，试问如果任何一个人听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死去给这个世界增加养分的话又会变成什么样的想法。

    此时张平凡终于认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这血池争夺战就是为了死人而设立的，亏得他之前还在思考着血池争夺战为什么会如此血腥残忍，难道城主就不怕地位不保，看来他是有恃无恐，他这属于奉旨杀人，就算真的出事了也有人帮忙压下。

    张平凡突然说：“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这些被关押在京都十八号的犯人本就是该死之人，如果他们闯出去的话反倒会引得现实世界不太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反而是正义之为了。”

    “呵呵。”颜如玉冷笑一声，反问道：“哦？那你呢？”

    “……”

    是啊，那自己呢？如果这关押在这里面的人全都是该死之人，自己又当如何？

    “什么该死不该死，不过就是一面说辞，这些被关押进来的异人或许真有你所说的穷凶极恶之徒，但诞生在这里的异人呢？他们父母的罪孽难道也要让他们自己承担吗？这公平嘛！”

    “况且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稳定地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倒也罢了，可如果这种屠杀成为某些人达成目的的私欲又当如何！”

    “什么！”张平凡神色一变“你说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那是自然，如果真就是为了维护空间稳定倒也罢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就算屠杀也轮不到我，但我问你，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嘛？”

    颜如玉轻飘飘的一句话引发张平凡体内的轩然大波，他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掌一紧，那实木做成的扶手如同豆腐做成化为灰粉，如果这时候他松开手，这些灰粉就会洒落下来。

    不得不说，出去这两个字的确说到了他的敏感处。

    感受到空间中气息的波动，颜如玉更加自信自己能够说服张平凡，

    “每一次这种血祭的时候也是地狱空间最为薄弱的时候，知道的人称之为牢门开放，这个时候会有一部分异人被异人局调动离开地狱，也有一部分异人会从自己原本的层面去往更高或者更低的层面。”

    “这不可能，判官对我说这地狱从诞生之初就没有几人离开过，怎么可能像你说的有那么多人离开？”张平凡反驳道。

    “判官啊，那个斯文败类？”颜如玉对判官的评价很是直接，似乎对其印象并不好。

    “他这家伙的确没有骗你，古往今来能够从这里逃出去的异人却是屈指可数，但我说的离开可不是恢复自由，而是为异人局打工，说白了，就是炮灰！从这里出去的人只见到出去，却没有见到回来的，有人说他们是完成了异人局交代的任务恢复了自由，可真实却是……每一个新来到这里的异人提起那些曾经出去过的名字却无一人知晓，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嘛？”

    一个两个或许只是隐姓埋名，如此多的异人出去后却不见名头流传，只能说明……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离开，就是一个为异人局打工后抛弃的弃子！

    张平凡以为自己找到了离开这里的希望，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下一个绝望的开始！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眼底许久未浮现的灰雾再次出现，刹那间，颜如玉毛骨耸立感觉自己坐在一个绝世凶兽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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