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战天使

    “啊，呀！”

    依稀听到的呼喝声，使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营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的气息。

    “啊，呀！”

    又一震轻微的呼喝声传来，隐约兵器的碰撞声，马的嘶鸣声。

    是不是外面打起来了，安古比拉和十二天使的夜袭已经开始了？

    精神一震，我清醒过来，赶紧撤掉隔音结界。

    “喔喇！呼哈！”

    人的喊杀声，兵刃铿铿锵锵的碰撞声，战马的嘶叫声，隆隆的鼓响声和嘟嘟的号角陡然传来，响彻连天。

    早先欢好至倦极而眠，横七竖八挤睡床上的四女，也听到声音爬了起来。

    扶着我的肩头坐起，奈丽骇然道：“夜袭开始了？”

    都瑞娜点头道：“是啊，双方在正南方混战。我在找安古比拉和十二天使的位置，怕他们发现我的神识，只放出了三分的神识，要花点时间。”

    卡娜展开双臂，抻了个懒腰，笑道：“我们要开始打猎了。”

    乔迦娄亚枕在我的大腿上，低声呼道：“雅妮进来。”

    呼声才落，绿影一闪，雅妮站在帐中。

    乔迦娄亚问道：“外面战况如何？”

    碧绿眸子在黑夜里宛如绿宝石般熠熠闪烁，雅妮向床上只瞧了一眼便害羞的低头，屈身施礼道：“回禀老师，夜袭开始不久，果勒刚死士刚突破我军的第二道防线。”

    目光如炬的望着雅妮绯红的小脸，我问道：“天使呢？”

    似乎感应到我盯着她看，雅妮羞涩地道：“弟子等怕被天使发觉，没敢太靠近战场最前端，弟子们没能发现天使的踪迹。”

    都瑞娜猛地呼道：“我找到他们了，躲在云层里，在用镜子反射月光，指挥地面军队的进攻。”

    精神一震，我道：“好，轮到咱们夫妻上场了。”

    收回神识，都瑞娜深沉的道：“野兽们已经呲着尖利的牙齿从黑暗中跳出来了，我们这些猎人还在犹豫什么啊！”

    从柔软轻滑的锦被中长身而起，卡娜伸展着曲线优美的肢体，呼道：“老公，姐妹们，狩猎时间开始，我们去打猎了。”

    三女娇声应和着，跳下床各自穿戴起来。

    碧绿眸子瞟了我一眼，雅妮道：“弟子先出去看看情况。”

    叫住她，我道：“去给我找个连弩，还要箭袋，我要去射半空的大鸟。”

    都瑞娜一挥手，叫道：“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射大鸟。”

    卡娜道：“准备三份，我也要。”

    屈身施礼，雅妮道：“是，弟子这就去准备。”

    雅妮去了，我用了照明术，偎在被里欣赏四女穿衣服的美态。

    都瑞娜穿好衣裙，拿着条金色的发带绑好头发，俯身亲了我一下，问道：“小老公，怎么不穿衣服啊。”

    这个野蛮女人不惯穿内衣，一俯身春光大泄。目光游弋在她露出的雪白饱满的胸脯，我笑道：“美女穿衣和脱衣同样姿态万千，令男人怦然心动，我这个天下第一的大色鬼又怎么肯放过同时欣赏四位绝世美女穿衣服的美妙时刻呢。”

    呱呱大笑，都瑞娜伸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低呼道：“小老公，爱死你了，真想马上脱了衣服再跟你欢好一次啊！”

    她把小嘴凑了过来，轻轻用牙尖咬了我耳珠几下，纤手插到我的头发中，用力地拨弄着，柔声道：“不过不行，我狩猎的欲望压盖过交配的欲望，我现在需要鲜血来平息我心中炙烈的杀戮欲望。”

    俏脸柔媚中多了几分暴戾，牙尖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都瑞娜这几句话说得异常温柔，我却在语气中嗅到了浓浓的杀机。

    这是出了清溟色界之后，我第一次看到都瑞娜显露出虫母的本性。哎，她到底在骨子是太古的神魔，无论怎么幻化，她暴戾的本性也不会随着外形的改变而湮灭。

    暗叹了口气，我笑道：“好啊，今天就让你杀个够，你想怎么杀都行，无论是天使还是果勒刚死士，我们不会拦你，只要你不吃人就行。”

    都瑞娜呆了一呆，然後吃吃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喜道：“还是小老公最好，你放心我不会吃人的。杀，我只杀这么一点点。”说完，右手拇指和食指虚捏，比画了她要杀的一小段距离。

    看着她拇指和食指之间的那一小段距离，我知道今晚将有无数条生命看不见明天的日出。

    我们收拾停当，走出了大帐。

    瓦奇诺森绵延数里军营乱成一片，喊杀声响彻天地，兵刃的撞击声铿铿锵锵不绝于耳，不知怎地还燃起了几处大火，火光方向正是果勒刚死士夜袭的始发点，瓦奇诺森军营的正南方向。

    帐门外雅妮、八个精灵和焚基尔早已等在了外面。

    接过雅妮递过来的连弩和箭袋，我道：“今晚大家出手不用顾及，怎么杀都可以，重要是不要让自己受伤。两军交锋，性命相搏，是你死我活的见真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大家不要有妇人之仁。大家手要狠心更要狠！大家听明白没？”

    众人大声答应。

    其实刚才这番战前动员，与其是说给大家听的，到不如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众人中除了我和奈丽之外，其余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都瑞娜和焚基尔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太古邪魔，众人的临敌经验都丰富的很，这点最基本的常识根本无须多说。说是给大家的战前动员，其实我是在给我自己做着战前动员。

    稳了稳剧烈跳动的心，我向奈丽道：“天使就交给我们，老婆你跟着焚基尔、雅妮和八个暗影使去阻截果勒刚死士吧。”

    嘟着红唇，奈丽不依道：“不嘛，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干掉那些天使。”

    拍拍她白腻的脸蛋，我笑道：“你平时凶巴巴的象只母老虎，要真是对上天使，我怕会不忍心下狠手，你的武技又不行，弄不好会受伤的，到时候还不得心疼死我啊。乖了，对付果勒刚死士也是头等大事，多消灭些死士，咱们的士兵就少伤亡几个，你也不想让国内那些苦等亲人平安回家的百姓遗憾吧！”

    点了点头，奈丽微有不甘地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多加小心。”

    抚着奈丽的脸颊，卡娜笑道：“妹妹啊，跟那些果勒刚死士玩玩多好啊，有雅妮和焚基尔护着你，你就尽情地放终极魔法和禁咒吧，保管你纵横无敌，一定会让你尽兴的。”

    奈丽笑道：“是啊，是啊，也不错啊。”

    纤手在半空做了着召唤的手印，奈丽轻声念了几句咒语，“嗷！”的一声，那只被都瑞娜调试成乌金色的变态等级的神兽出现在我们面前。

    被战场的气氛感染，神兽一出现便向着正南战场的方向大吼了几声，丑陋兽脸上的一对小绿眼睛狰狞着凶残暴戾的光芒。

    得意的拍拍比自己高一半还多的神兽，奈丽笑道：“大家怎么都忘了我还有泰尔坦，这个大家伙现在很厉害啊！”

    听主人夸，泰尔坦兴奋地大声嚎叫，背上艳红的鬃毛倒竖。泰尔坦是奈丽给调试后的神兽起得玛鲁语名字，意思是“黑色的巨兽”！

    在黄金竖琴上按了两下，“嗤嗤”几声，黄金竖琴的七根琴弦缩进琴身，熟练地把琴身拆开，冷森的刀刃从琴身内弹出，两半琴身反扣，对接了圆环形，乔迦娄亚玉手翻飞间，一件优雅的乐器变成了个外圈是刀刃，中间带手柄的直径五十厘米左右环形武器。

    看着乔迦娄亚手中的环形武器，卡娜颇有感触的道：“依苏丽娜的黄金脉轮，它怕是有两千多年没尝过鲜血的味道了吧！”

    象是爱抚自己的孩子般，轻柔地抚着依苏丽娜的黄金脉轮的银白刀刃，乔迦娄亚喟道：“依苏丽娜被我封印了两千年，我也想到还会有再用它的一天。”

    一挥手里的蓝水晶的收魂之镰，都瑞娜叫道：“你们就先别感叹了，我们去杀人啊！”

    看着她略带妖邪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女魔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戮欲望了。

    深吸了口气，我一挥手中的连弩，大声道：“好，我们去狩猎！”

    瓦奇诺森军营的正南方，数万人混战在一起，宛如打了团的蚂蚁般密密麻麻，喊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人的惨叫声混成一团，交融成一种特有的恐怖声响。

    数道黄白的光线象探照灯射出的光线从天空直射下来，光线所指只处，几队赤着上身，手持双手大剑的武士便冲到那里，惨呼声拌着兵器切割肉体的吓人声音，乱神作书吧一团的瓦奇诺森士兵潮水般被冲开。

    借着火光，每个果勒刚死士的面容我都看得很清楚，那些死士略带棕黄的脸上都格外的平静，平静得让你怀疑他们是些木头神作书吧成的人。即便是被瓦奇诺森士兵的兵器砍进和洞穿身体，那些死士如死水般的脸色也不会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依旧挥舞着手中已变成红色的双手大剑砍杀着面前的敌人。

    瓦奇诺森士兵显然是被这种场面吓到了，人人都是满脸恐惧之色，手中的兵器常常下落到一半，便回收护住自己，全然不顾手中的长矛大刀会招呼在自己同伴身上。

    瓦奇诺森军的阵脚已是大乱，几队死士如同虎入羊群般撕扯开敌人的防线，我们面前数千瓦奇诺森的士兵被渐渐压缩到一起，几队死士组成的包围圈逐渐形成。

    一箭洞穿了个死士的头颅，我大声道：“几位老婆，我们上去破坏天使的指挥，奈丽你们来干掉这些死士。”

    放了两个火球，奈丽大声道：“我知道，老公、姐姐们要小心。”

    连扣扳机，射穿四个死士的头颅，我道：“你也小心。”

    向卡娜、都瑞娜、乔迦娄亚一挥手，我道：“咱们走！”

    呼了口气，顺着黄白的光线射下来的方向，我极速冲上天空。

    半空中，七个两翼天使拿着类是镜子的直径一米左右的银色圆盘反射着月光射向地面，发觉有人冲上天空，脸上皆闪过惊异之色。

    不待他们反应，我连扣扳机，带着蓝白电流的弩箭快若流星般击中七个天使手中的银色圆盘。

    “呛琅琅”的连响，七个银色圆盘碎声无数片，飞溅着跌落到地面。

    “啊，啊！”的惊呼，七个天使促不急防，差点被余劲未减的弩箭射中。

    纷纷闪躲开弩箭，七个天使互望了一眼，振着翅膀半包围的把我和三女围在中间。

    满脸疑问，一个身形瘦硬挺直的天使向前飞了两步，藏在盔甲里的脸孔上一双神光精澈的金色眼眸打量了我们很久，才语气淡然地道：“两个人类，一个神族，一个魔族，瓦奇诺森还真下力气，在哪找出这种高手来。”

    回头向众天使道：“跟瓦奇诺森打了这么久无趣的仗，终于可以让我们施展下手段了。你们几个不要跟我抢，这四个敌人都是我的。”

    大笑着，一个面目英俊，鼻子略长的天使道：“好，埃斯你要请喝酒才行。”

    那个叫埃斯的天使向身后挥挥手，大声道：“你们这些家伙在人间呆得太久了，慕拉通，你怎么学得跟人类一样狡诈啊！”

    慕拉通笑道：“这不是人类的狡诈，这叫等价交换。”

    埃斯大笑道：“好，等价交换，打完仗我请你们喝最烈那种卡库亚酒。”

    转头看着我们，埃斯问道：“你们几个是瓦奇诺森请来专门对付我们的？”

    我一笑，道：“是啊，但不是要对付你们，是要干掉你们。”

    哈哈的大笑，七个天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埃斯戏谑的道：“你要干掉我们，你要干掉我们！哈哈，这是我听到的人类最好笑的笑话。”

    微微一笑，我道：“是嘛？我不觉得啊。”

    埃斯指着我道：“就你，一个弱小的人类。在人间界唯一对我们能造成伤害的只有两千年的那几个老不死的神侍，你的样子也不象什么圣王圣者啊！”

    我道：“是，我不是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我以前的手下而已。”

    再次爆笑，慕拉通在后面叫道：“埃斯你不要杀了这个人类，把他抓回格拉波，这个人类扮小丑讲笑话一定能把天使长都逗乐了。”

    慕拉通身边一个粗壮的天使道：“天使长的微笑都留给了那位人类美女，他是不会浪费在别的地方的。”

    慕拉通道：“是啊，天使的微笑是神的微笑，怎么能随便施舍给普通的凡人呢。”

    靠，我在这几个天使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看来这些天使过了太长自以为是的日子了，应该是时候给他们个印象深刻的教训了。

    冷哼一声，都瑞娜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代的神族怎么如此的让人恶心啊！”

    卡娜笑道：“姐姐，现在神族都是些二级神的后代，自然好不哪去啊！”

    都瑞娜点头道：“哦，原来的些劣等的神族啊，咯咯，那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真丢创世神那个王八蛋死老头的脸。”

    我笑道：“创世神那个王八蛋死老头要是看到他的孙子的孙子如此表现，一定会直接气死。”

    都瑞娜咬着牙道：“那不是便宜了那个老王八蛋了。”

    勃然大怒，埃斯大声道：“人类，邪魔，你们胆敢辱骂始祖大人，我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都瑞娜叫道：“就是当着那个王八蛋死老头面，我也是这么叫的，老娘也没被碎尸万段。去死吧，扁毛鸟人！”

    蓝水晶的收魂之镰一挥而至，横扫向埃斯的腰间。

    冷哼一声，埃斯双翅一展，向右躲开。

    大笑一声，都瑞娜右腕一翻，小臂向上一抬，收魂之镰在半空划了划了道蓝光，刀刃由下向上斜切而来。

    这一下迅雷不及掩耳，快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埃斯惨呼一声，便被收魂之镰切成了两片，金色的鲜血喷溅，尸身向凡尘落去。

    收回镰刀，都瑞娜大叫：“老公，妹妹，你们杀了那几个，我先下去把这个扁毛鸟人的尸体收起来，这种好材料丢了得心疼死我。”

    不待我们同意，都瑞娜已经飞向地面去了。

    六个天使藏在银色头盔里的脸极度的扭曲着，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个两翼天使一招之间就被切成两片，这太令他们感到震惊和不安了。

    我靠，吹了半天牛，敢情就这点能耐啊！这些天使跟守卫越界之门的那两个红壳乌龟差得老远啊。

    微笑着，我道：“都怎么样啊？诸位天使哥哥怎么都不笑了啊？傻了吧，说你们是劣等的神族，你们还不愿意听？怎么样？一招毙命，就这点水平还敢叫嚣自己是神，你们给神提鞋都不配，一群扁毛鸟人！”

    “铿铿锵锵”的连声响，剩下的六个天使纷纷亮出武器。

    护剑当胸，慕拉通惊恐的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冷声道：“现在才想起问我们是人，是不是有点晚了。你的天使长安古比拉大人在哪里啊，怎么没出来参加夜袭啊？”

    慕拉通叫道：“你……你问大人干什么，大人在格拉波休息！”

    点点头，我笑道：“真是可惜啊，本来想送你们大人一份大大的见面礼来着，既然他没来，我只好送你们拉。”

    平定了狂跳的心神，慕拉通感觉面前这个人类的笑容比死神还可怕，随口问道：“什么大大的见面礼！”

    我大叫道：“就是这个！”

    身形向前一冲，连弩交于左手，杀神凭空而出，来到我的右手里，银光化神作书吧一道厉闪，当头劈下。

    牙关紧咬，慕拉通双手握住天使之剑，用尽全身气力，平端剑刃向上一撩，想着以钝克锐，震断我的杀神。

    “当！”

    一声劲响，传遍天地。

    天使之剑寸寸断碎！

    惨呼一声，从头顶到胸口被杀神的剑气划出深可见骨的一道伤口，顶着一头一身的鲜血，慕拉通振翅膀暴退。

    天使之剑在被杀神震碎时，延缓了杀神下落的攻势，使得慕拉通侥幸躲过裂头剖腹的一剑。

    其余的五个天使见慕拉通身陷危机，大声呼喝着，两柄长枪，两柄天使之剑和一柄弯刀从不同的角度攻向我的要害。

    两声娇叱，卡娜和乔迦娄亚同时出手，挡开了众天使的武器。

    卡娜的逆鳞之枪化成千万道金芒，暴风骤雨般攻向众天使，一招之间就把偷袭的那五个天使逼得手忙脚乱。

    乔迦娄亚的黄金脉轮幻化出太阳般的光辉，刃走偏锋，极速盘旋着攻向五个天使的头颈，招式奇异，取的角度刁钻得很，令人不知该如何防御。

    两女抵住了五个天使，我到清闲下来，左手连弩平端，一连十数箭射向逃到一边的慕拉通。

    双翅急扇，慕拉通的身形在箭矢中左躲右闪，双手猛挥，十几道白光闪出，挡开及身的箭矢。

    靠，你还挺有一手。

    我心中叫着，手指连扣扳机，一口气射光了剩下的十七支弩箭。

    惨叫着，重伤的慕拉通竭尽全力挡开了九支弩箭，却被其余的八支弩箭洞穿了身体和翅膀。

    六支箭深插在他的身体，两支箭穿过了他的翅膀，飞得没了踪迹。

    伤口中泊泊地冒出大股的金色鲜血，在月光中的映射下闪着星光洒落到凡尘。慕拉通在空中左右摇摆着，两只受了重伤的翅膀竭力保持着平衡。

    本应圣洁祥和的面容扭曲的象个魔鬼，口里“嘘嘘”的吸着气，慕拉通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大声问道：“告诉我！在我的生命之火熄灭之前请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类？恶魔？还是某个神族？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强悍这么恐怖的力量，告诉我！”

    看着他，我平静的道：“我是个梦魇，一个被神魔压抑在记忆最深处的梦魇！”

    擦了下脸上的鲜血，慕拉通不解的吼道：“梦魇，一个被神魔压抑在记忆最深处的梦魇！那是什么？我不懂？”

    我一笑，道：“你不用懂，因为你已经没机会再听我说话了。”

    一道悦目的蓝芒闪过，金色的血液迸溅中，慕拉通的身体被都瑞娜的收魂之镰斜切而开，目光犹在错愕，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不解和困惑的神色，慕拉通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了，失去灵魂的身体象两件没用的旧家具被主人从楼上扔下去一般，向凡尘直挺挺落下去。

    原来天使死的时候跟个凡人没什么区别啊，

    死人就是死人，死人是不分凡人和天使的，一样都是失去生命之火的人形肉块。死的天使跟死的凡人唯一差别是，多了两个失去飞行功能的翅膀，如此而已。

    都瑞娜朝我嫣然一笑，又转身冲到下界去收她的战利品了。

    翩翩而来，又翩翩而去，熄灭别人的生命之火，拿走灵魂，收拾失去生命的肉体，一时间，都瑞娜竟然扮演起了死神的角色。

    “啊，啊！”

    惨呼连连，金色的鲜血飞溅。

    两个天使被卡娜的逆鳞之枪在身上洞穿了七个大洞，身体往后跌，两个天使象被枪射中的飞鸟一般，打着旋落向地面。

    娇叱一声，乔迦娄亚的黄金脉轮闪过数道环形的金芒，嗤嗤数声，两个天使竟被金芒斩成数段。

    粗壮天使大叫着长枪在身前化成了金色的屏壁，堪堪挡住黄金脉轮发出的环形金芒。

    翅膀一扇，粗壮天使暴退出数丈，身形一瞬而逝，消失在空气中。

    我靠，空间魔法。

    秀眉一挑，辨识了一下方位，乔迦娄亚把手中黄金脉轮抛了出去。

    “呼！”

    黄金脉轮在空中围绕着个固定的轨迹划了两个圈，又“呼”的飞回到乔迦娄亚手中。

    两股鲜血火箭似的喷了出来。

    “啊！”

    一声痛苦的长嚎。

    粗壮天使的身形显现，身体不规则的错了位，业已被黄金脉轮斩成三段。

    卡娜收起逆鳞之枪，飞到我身边，笑道：“这是亚亚的独门绝招——轮舞回旋斩，怎么样？威力十足吧！”

    我道：“是啊，招式巧妙得很。”

    乔迦娄亚闪到我身边，巧笑嫣然，叫道：“不要笑我啊，老公，好久没用这招了，我都有些生疏了。”

    我大笑道：“亚亚啊，记得你初次跟我欢好后，也说的是一样的话，不过那是说欢好的技术生疏了。哈哈，你不用这么谦虚的，无论是哪个技术，你做得都很好啊。”

    俏脸一红，乔迦娄亚不依道：“嗯！老公，不要取笑人家啊！”

    “哈哈！”

    我和卡娜都大笑不已。

    人影一闪，都瑞娜娇笑着来到我们身边。

    我道：“怎么样？大老婆，你那些宝贝的天使尸体都收拾好了？”

    在我脸上亲了下，都瑞娜喜不胜收的道：“是啊，正好七具，咯咯，都交给我的三个乖女儿了，等这场仗打完了，我找时间把它们做成骷髅兽。”

    我道：“天使这么菜，这场仗我都没怎么动手就结束了。”

    卡娜摇头道：“两翼天使如此的弱，也大大超乎我的想象，两千年前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道：“你都说了现在的天使都是二级神的后代，自然差劲得很了。”

    卡娜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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