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骤起冲突

    示意奥斯塔罗坐下,我道:“我这个亲王没有封地和官职，连家臣也只有新收的几个土匪，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空头亲王。你们跟着我可不要后悔才好啊！”

    转着铜铃般的牛眼，奥斯塔罗恭敬地道：“流浪的游吟诗人传唱这样一句话‘金子不会如同泥土瓦砾一样长埋地下，当它露出地面时将闪耀太阳的光芒！’我深信主公就象金子一样，虽然现在还埋在泥土瓦砾之中，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破土而出，闪耀比太阳光辉的光芒。将来主公一定会成为大陆最伟大的帝王，会做出比古代伟大帝王的丰功伟绩更为辉煌的功业，成为真正的太阳王！”

    单膝跪在我面前，奥斯塔罗右手抚胸，左手高举，发誓道：“奥斯塔罗愿追随我主光辉的太阳王去建立万世功业，至死方休！”

    我晕，这个世界的个人崇拜还挺疯狂！哈哈，光辉的太阳王这个称号不错，老子以后就用这个名号了。

    被奥斯塔罗的一通吹捧，吹得我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我道：“奥斯塔罗你不要说得这么夸张，我哪有那么伟大啊！”

    眼神充满崇敬之色，奥斯塔罗道：“主公以后称呼小人奥塔就好，领主大人和小人的朋友都这么叫小人。回主公的话，小人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五天前与果勒刚夜袭部队的那一战，主公和四位夫人的威名已经传遍联军各个角落，现在联军的每个士兵都视主公和四位夫人为天神，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的威名已经被联军的士兵传开了。假以时日，主公定会象传说中的伟大帝王狮心查理大帝那样成就无人企及的万世功业，成为万王之王！”

    暗黑破坏神！恐怖之王！我晕，还大菠萝和巴尔呢！倒，谁他妈的给我起了这么个变态名字啊！

    我道：“奥斯塔罗，喔，奥塔，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是说我？”

    见我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奥斯塔罗心中一抖，惶恐的点点头，道：“是的主公，因为您在战斗中用的法术太过恐怖，好事者便给主公起了这个绰号。传说当日主公用黑魔法召唤九头蛇、地狱犬和死神杀死一万果勒刚死士，因为那些怪物都是黑色魔物，主公又一举杀死了万人，所以才有暗黑破坏神这个名字。”

    迟疑了下，他继续说道：“听说那晚有三十七个士兵被主公的魔法吓死，几百士兵被吓疯，几千士兵被吓晕，还听说瓦奇诺森军中的战马被吓死过万匹，还说……”

    靠，有这么夸张嘛！数字这么具体，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如象传说的那样，以后就不用打仗了，老子在战场上亮个相，随便放几个禁咒，是不是敌人士兵吓死的吓死，吓疯的吓疯，吓晕的吓晕，我军就不战而胜了！

    我脸色铁青，沉声道：“所以他们又给我加了恐怖之王这个称号？”

    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奥斯塔罗秃头上渗出冷汗，畏缩地道：“是，这如主公所说。”

    我倒！妈的，暗黑破坏神！恐怖之王！传出去以后老子怎么泡妞啊，报出字号还不吓死几个。靠，谁他妈妈的这么嘴欠，敢给老子起这个外号，让老子找出人来，一定让他亲身尝尝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的七键封破黑死灭狱的恐怖！

    转念一想，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的名头也够响亮，叫起来也威势十足，以后老子自己有了军队和领土，把这个名号张扬出去，对敌人也是很大的震撼和威慑。嘿嘿，利和弊是相对的，就要看人怎么利用它们了。

    面色稍霁，我温和地道：“奥塔，我的亲卫队叫牛卫军，目前只有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和六名队员。哈哈，比较可怜吧。现在你成了我的家臣，我就把牛卫军一分为二，你做第二队的队长。”

    单膝跪在我面前，奥斯塔罗道：“是，属下领命！”

    摆手让他回座，我道：“我说了以后见我不用跪来跪去，在我手下不必遵循贵族的那些臭规矩和礼节。对了，领主大人和你带来三百多手下？”

    奥斯塔罗道：“是，主公。曼纳敦残余的护城军被拉比西收编了，这三百三十名手下是领主……哦，是亚芙丽大人亲兵卫队。本来有四百人，战争中损失了一些。现在还有四十名女兵，二百九十名男兵，这些士兵都是属下一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很强。”

    点了点头，我道：“四十名女兵就给我那几个老婆和亚芙丽做亲兵卫队吧。二百九十名男兵分成两队，扩充到牛卫军两队中。你在你那队人中选个能力强的做你的副手。”

    奥斯塔罗道：“属下原来的副手死在乱军中，现在的副手是费舍，在兽神山曾经跟主公有过接触，不知道主公是否还记得这个人？”

    啊，是那个在兽神山最先遇到的金甲将军。

    “嗯”了声，我道：“我记得那个人，就他吧！”

    奥斯塔罗道：“是，主公！”

    说到金甲将军费舍，我忽然想起了曼纳敦的大魔法执事甘塔亚，他怎么没跟在亚芙丽身边啊！阵亡了？不会吧！他可是圣魔导士啊，很高阶的魔法师啊！

    揣度着，我道：“对了，你们那位甘塔亚老师怎么没一起来，难道他不幸罹难了？”

    听我问到甘塔亚，奥斯塔罗的大脸表现出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是怨恨、是愤怒还是厌恶，总之混合了极为复杂的表情。

    看到奥斯塔罗脸色巨变，我有些奇怪，续问道：“难道甘塔亚有什么不妥？”

    黑铁的粗壮大手不自觉地握紧坐椅的扶手，捏得结实的红木扶手“咯吱吱”的响。沉默了好一会儿，奥斯塔罗才道：“不瞒主公说，要不是主公问起，我实在不想再提这个人的名字，奥斯塔罗磊落汉子与甘塔亚那种卑鄙贪婪的小人为伍多年，现在想想深感耻辱！”

    卑鄙贪婪的小人！我晕，一定是我们偷换“圣兽之心”那件案子发了，惹得他们君臣失和，同僚离心。

    打了哈哈，我问道：“是怎么回事？”

    环眼中闪动着寒芒，奥斯塔罗道：“事情还要从兽神山跟主公和两位公主殿下分别说起。与主公分别后，亚芙丽大人带领我们连夜赶回自由贸易联盟，在与北方诸位领主大人商讨之后，亚芙丽大人和诸位领主大人中途离开拉皮拉达。回到康比拉后，北方诸位领主大人举行大会一致通过同盟条约，决定起兵共同对抗安古比拉和果勒刚公国。”

    低垂下目光，语气透着悲愤，他似乎极不愿意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大口吞了下口水，奥斯塔罗道：“待大事安定之后，亚芙丽大人向甘塔亚讨要圣兽之心，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怎么被恶灵蒙蔽了灵魂，他居然用块璞石换了圣兽之心来欺骗亚芙丽大人。一块石头当然召唤不出神兽，事后亚芙丽大人责问甘塔亚，那老东西振振有辞，说什么黄金圣龙交给他就是这个璞石，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圣兽之心会变成璞石。怎么可能呢，当时大家都在场，明明看见黄金圣龙把圣兽之心交到他手中，几天的工夫怎么会变成璞石，一定是那老家伙垂涎神兽，私自偷换圣兽之心，嫁祸给亲王殿下和黄金圣龙。当时战事临近，亚芙丽大人也没再过深追究。谁知道甘塔亚那个老东西暗中怀恨在心，之后与安古比拉的交战中，他的魔法师军团表现消极，跑得比谁都快。数战下来护城军各军团士兵损失惨重，而甘塔亚的魔法师军团伤亡甚小，不仅如此，前不久甘塔亚带着他的手下不辞而别。事后亚芙丽大人和我猜想，他应该是带着部队投降了安古比拉。”

    听完奥斯塔罗的叙述，我似乎抓到了什么因头。追问道：“甘塔亚是什么时候带着他的手下突然不辞而别。我是说具体的时间？”

    不假思索的，奥斯塔罗道：“就是安古比拉首次夜袭的白天，那天安皇太子殿下突然抵临前线，中午时分亚芙丽大人带着我们和幸存的几位领主大人拜见太子殿下，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啊，亲王殿下怀疑是甘塔亚出卖了我们，把太子殿下抵临前线的消息告诉了安古比拉！”

    神色一变，奥斯塔罗腾地站起身，大声叫了起来。

    嘘了口气，我道：“如果甘塔亚真是在太子殿下来到后失踪的，也只能推断是他把消息卖给了安古比拉和菲弥九世，之后才有天使夜袭。否则怎么会如此之巧，太子殿下一到大营，安古比拉连夜就偷袭联军大营，而且只偷袭瓦奇诺森的大营。”

    奥斯塔罗顿足道：“真是可恨，真是可恨！”

    是啊，真是可恨！要是知道一颗圣兽之心会带来如此严重后果，当时一定让卡娜把真的给亚芙丽。可谁又能想到事情如此的发展，哎，这就是无形中的命运织锦缎编织的不可预测的命运吧！

    莫名的我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仰坐在椅子上望着帐顶开着的天窗发呆。见我不再说话，奥斯塔罗也沉默起来，不时的看向床上的依然昏迷的亚芙丽，神色充满了关切。偶尔盯两眼侍立在我身后的雅妮，一脸的好奇。

    刻钟的时间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逝去，帐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跟着传来人的喝叱声和战马的嘶鸣声，而后一切声响都在一声狼嚎后嘎然停顿了。

    我从沉思中惊醒，轻声道：“雅妮去看看怎么回事。”

    躬身施礼，雅妮道：“是，老师。”绿影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张大的眼睛，奥斯塔罗看着雅妮消失的地方，一脸震惊和羡慕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道：“雅妮是逖密斯精灵，信奉大地女神妲亚，这种低级的土系瞬移魔法是她最拿手的。”

    舔了舔厚厚的嘴唇，摸着光头，奥斯塔罗道：“乖乖，主公手下一个使女都怎么厉害。外面那几个女孩子也是精灵吧，都这么厉害？”

    我道：“是啊，都是精灵，她们不是使女是暗影使者，雅妮是她们的首领。”

    巨大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奥斯塔罗低呼道：“暗影使者，精灵充当暗影使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天啊，这几个女孩子可以抵得上一个团的斥候部队。”

    得意一笑，我道：“是吧，她们才跟我不久，我还没真正见识过他们的实力。”

    正说着话，雅妮去而复返。

    屈身施礼，雅妮道：“老师，外面有数百蒂米斯特联邦军士兵吵着要进营搜拿叛逆，跟守卫在外面的亚芙丽大人的亲兵卫队动起手来。现在两方人都被焚基尔给压制住了。”

    奥斯塔罗大叫道：“好啊，拉比西还真要赶尽杀绝啊，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拉！”起身向我施礼道：“主公，小人出去跟他们拼了。”

    摆了摆手，我道：“稍安毋燥，奥塔！你现在是我的家臣，没人有权利抓你，跟我出去看看。”

    扶着红木扶手我站起身，不知道是坐久了还是毒伤影响，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被手疾眼快的雅妮一把扶住。

    身体靠住雅妮的娇躯，我抓着她的右手，半真半假的装着一副虚弱样子，轻声道：“扶我出去看看。”

    俏脸红了红，雅妮羞涩地道：“是，老师！”

    出了大帐，眼前一片亮白晃得我几乎目盲。在帐内躺了五天，突然一见阳光还有些不大适应。手挡在眼前，我眯着眼睛看去。

    大帐外的空地上黑鸦鸦的满是人，阵垒分明的成两个方阵对峙着，刀剑离鞘，长矛高举，弓弩都搭在弦上。两边士兵的每张脸上都杀气腾腾。

    焚基尔呲着尖利的牙齿，慢悠悠地踱着步巡视在两阵中间，看来要不是它在弹压，剑拔弩张的双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八个逖密斯精灵紧守在大帐的两边，神色轻松淡然的注视着局面的发展。

    见雅妮扶着我出帐，八个精灵屈身施礼道：“弟子见过老师。”

    点头跟她们打了招呼，我低声吩咐奥斯塔罗，道：“叫你的人先退下。”

    奥斯塔罗施礼道：“是，主公。”

    走到自己的队伍中，奥斯塔罗双手高举过头，大声道：“领主卫队的士兵们听着，收起你们的武器，我们的新主公伟大的暗黑破坏神、恐怖之王瓦奇诺森的诺卡恩亲王哥利亚.长生.田大人命令你们收起武器。有天神一样伟大的长生天庇佑我们，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伟大的长生天万岁，万万岁！”

    我靠，我只叫他让手下收起武器，没让他煽动群众。靠，这个奥斯塔罗还真会搞花样，带兵打仗真是委屈他了，应该让他去天桥底下说评书。什么啊！长生天！又多了个绰号，也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叫得出口，我这种厚脸皮大王都快挂不住了。他妈的，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的名头八成就是他这个大嘴巴率先叫出来的。

    曼纳敦的卫队士兵全都转过身看着我，表情先是愕然，跟着举起手中武器，齐声连续欢呼三次。

    “伟大的长生天万岁，万万岁！”

    三百三十名士兵的喊声响彻云天，叫得人热血沸腾。银光一闪，焚基尔回到我身侧，仰头长声嚎叫，和着士兵的欢呼声雄壮不已。

    群众这么热情，我不能不有所表示。配合的高举双手，我微笑着向人群致意。

    刀剑回鞘，长矛大斧抛到地上，曼纳敦的卫队士兵全部单膝跪于地上，右手抚胸，左手高举过头顶，四指握拳竖起食指，大声呼喊着“长生天万岁，神魔大人万岁！”

    示意众人停止欢呼，我由雅妮搀扶着穿过人群，走到行辕外木制栅栏前。一路过处，跪在地上的曼纳敦卫队士兵自动得让出一条通道，跪在通道两侧仰头看着我，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景仰之色。

    万人之上的感觉真是享受啊！扫视着跪满一地的士兵，我有些飘飘然，本来扶着雅妮小臂的右手不自觉的上移到她的肩膀，由被雅妮搀扶变成把她搂在我臂膀下。

    俏脸红了红，雅妮羞涩地伸手在后背扶着我的腰身。

    在行辕木栅栏以里，有五六百穿着铁甲的战士，为首的是两个身穿银色轻甲的年轻将军，瞧年纪都不过三十岁，样貌威武，气质不凡，眉宇间流露出勃勃英气，一副标准的军人摸样！

    无论是战士还是那两个将军，胸甲上都有一个明显的太阳徽号的镂空印记，那应该是蒂米斯特联邦军徽号。

    蒂米斯特的军兵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触及到我的目光，却都慌忙的垂下头惶恐地躲避着我目光，惊慌地连手中的兵器也悄悄收起。

    战场上一时鸦雀无声了，气氛有些凝重。

    微微一笑，我把目光投在带头的两位蒂米斯特将军身上，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两个蒂米斯特将军见我的目光盯过来，齐感如刀剑临身。同时后退了一步，又顿感不妥，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向前迈了两步。

    勇敢地平视着我，左边微有两撇短髭的黄面将军向我行了军礼，郎声道：“蒂米斯特联邦军武卫营统领科南马司参见亲王殿下。”

    右边面白无须，年纪稍轻的将军目光闪躲着我的注视，行着军礼大声道：“蒂米斯特联邦军武卫营统领瑞克参见亲王殿下。”

    我道：“两位将军带着这一大票军兵，拿刀动枪的闯到我营帐外，欲意何为啊？”

    屈身施礼，科南马司道：“外臣不敢惊扰亲王殿下，此次外臣等冒昧进入亲王殿下的行辕是为了抓捕我国的叛徒亚芙丽和奥斯塔罗，外臣恳请亲王殿下成全，把两个叛徒交给外臣等带走。”

    哈哈一笑，我道：“亚芙丽和奥斯塔罗好象是曼纳敦自由邦的领主和军团长，他们什么时候成了蒂米斯特联邦的臣民啊？又什么时候成了叛徒？麻烦统领大人给我解释一下其中原委。”

    表情讷讷，科南马司道：“外臣也是奉命行事，为难之处还请亲王殿下体谅，请亲王殿下把那两个人连同这些亲兵一并交给我们。”

    我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命令我还是威胁我，我不把人交给你们又怎么样？刚才你没听见奥斯塔罗说什么嘛，我是他们这些的主公，我怎么会把自己下属交给他们的敌人呢。要是真把他们交出去，我这个亲王的颜面何在？”

    冷哼了声，不等科南马司和瑞克说话，我继续道：“既然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也不追究你们擅闯公主行辕，惊扰本亲王之罪。好拉，你们可以回去了。”

    低头对雅妮，我吩咐道：“去把行辕的大门关上，不要再放闲杂人等进来。”

    雅妮微笑道：“是，弟子遵命。”

    轻轻脱离我臂膀的搂抱，雅妮向前走了两步，语气冷淡地道：“两位将军请带着你们的手下兵丁退到大门以外，弟子奉老师的令谕要关门了。”

    两个蒂米斯特将军看着雅妮，都不约而同的吸了口气，瑞克低呼叫道：“绿色精灵？”

    科南马司神情激动，问道：“那晚在十二天使追杀下救出公爵大人的绿色精灵可是姑娘？”

    微微点了下头，雅妮道：“是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是奉命行事。”

    科南马司和瑞克单膝跪地，齐声道：“小将代公爵大人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耐烦地挥挥手，雅妮道：“好拉，我一个小小的异类精灵受不起你们这些人类将军的礼。要不是老师命令我们保护两军统帅的生命安全，我才懒得救你们呢！拜也拜过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站起身，科南马司道：“小将感谢姑娘的援手之恩，但公爵大人命令我们捉拿叛徒回去，没完成任务，小将等无法复命，所以小将等断然不能离开，请姑娘原谅。”

    绿色细眉一挑，雅妮转头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叱道：“老师的命令就是谕旨，没有人能违抗老师的命令，你们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锵啷！”

    二将拔出腰间配剑。

    科南马司横剑当胸，苦笑道：“上命难违，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长剑高举过头，瑞克叫道：“预备！袭敌！”

    随着他的喝声，二将身后的五百名蒂米斯特武卫营的士兵应声举起武器，做出战斗的姿态。

    身上现出由魔力凝聚成的淡绿色雾气，纤手在腰间一探，两柄微弯的尺长短刀握在手中。摆个架势，雅妮目光冷静地注视着蒂米斯特二将和众士兵。

    上前两步，我在雅妮肩头拍了两下，微笑着道：“放松，雅妮！先不要动手，让我跟他们说。”

    收回架势，短刀交于左手，雅妮道：“是，老师。”

    放开身上的斗气，一片神光湛然。目光扫了下面前蒂米斯特的将兵，我道：“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和你们的薇安公主是好朋友，我也算你们的半个君主。我不想让自己的臣民受伤。放下武器，回到你们的军营。”

    科南马司和瑞克感觉面前这位亲王殿下并不高大的身躯一瞬间如山岳般巍峨雄伟，浑身上下发散着一种不可抗拒力量。一双扎坦人特有的黑色双眸暴闪的精芒比太阳还要灼热，似乎那双眼睛可以熔化任何不听从他命令的人。

    那双眼眸的光芒虽然比熔岩还要炙烈，两将却感觉自己如同赤身处在寒冬风雪之中，心灵象被泉神用绝对零度的寒泉之精冰封了一般，彼此竟能听见对方牙齿打颤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回剑入鞘。

    前几天那场被称为“神之毁灭”的夜袭之战他们虽然没亲身经历，但传言早已经灌满了耳朵。面前这位面带微笑的亲王殿下用无比恐怖的黑魔法毁灭了包括果勒刚前军元帅库伯公爵的一万果勒刚夜袭将士。之中过程据当晚参战的瓦奇诺森士兵讲是恐怖之极，令人不敢想象，后来传说变得更为玄妙，不但演绎出多个夜袭的版本，更有好事者把当晚的主角，面前这位亲王殿下封出了许多绰号，其中叫得最响亮的当属暗黑破坏神和恐怖之王了。

    蒂米斯特的合营官兵自然不信有人能凭借个人力量一举击杀万人，拉比西公爵还在事后讽刺说这只是瓦奇诺森军队制造出来的假新闻，为得是提高日益低靡的官兵士气。真个对上了，眼前这位有着恐怖之名的亲王的气势真个是令人恐怖啊，至少久沙场的他们吓到了。

    五百名蒂米斯特武卫营的士兵更是不堪压力，不少士兵扔掉手中的武器拜伏于地，大声祷告和求饶。

    “暗黑破坏神大人饶命！恐怖之王大人饶命！”

    连声的呼喊响成一片，片刻间五百士兵拜倒在地上一大半。剩下的武卫营士兵拄着手中的长兵器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噗！”

    最后排的一个武卫营士兵张嘴喷出一口暗绿的腥臭液体，面色灰紫，身体象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贴着他拄在手中的长矛软软地滑倒在地上。

    “啊，啊！”

    周围的众士兵纷纷中了邪似的怪叫着逃开，那个士兵身前的一个年轻士兵被淋了一头一身的暗绿液体，跑出两步擦拭着头上身上的腥臭绿液，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靠，不会被我的斗气吓死了吧。那老子岂不跟当年在当阳桥一声大喝吓死曹操身边大将夏侯什么东东的燕人张飞张三爷一样厉害。哈，不对！老子比张老三更厉害，他还要喊一声才能吓死人，哥哥我可连声都没出啊！

    哈哈，心中大为得意，我收回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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