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第一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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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的纯然善良，怎么适合后宫的尔虞我诈。
冰玉看着眼前这张略显稚气的小脸，心里忽然泛上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月冷星寒，暖寝佳人。
一个身着鹅黄色裙子的女子坐在梳妆台，一下下梳理着自己如流云般垂落在地的长发，纤秀的指尖穿插过长发，神色淡定悠闲。
“你说夏侯娘娘迁怒了金玉？”
“对呀对呀，娘娘说要杖刑十五，娇滴滴个姑娘家，十五杖刑，那还不得打脱层皮呀。求求暖晴姑娘救救姐妹们吧！”
“姐妹们？”
“不仅是金玉要被杖刑，连着护着金玉姐姐的大伙儿也一起要被重笞五大板。姐妹们对暖晴姑娘您可是忠心耿耿，姑娘可要救救大家呀！”
“既然要杖刑，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金玉姐姐让我来报信的，趁着天黑，夏侯娘娘没有发现我偷偷逃走了。”
听到这儿，暖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手中的桃木梳缓缓溜过如云的长发，眉眼中带着些许松动：“这倒是金玉那小蹄子会做的事儿，你倒也是个机灵人嘛。”
“暖晴姑娘您就别夸奴婢了，您想个法儿吧，若是耽搁久了，冰玉就会发现我来告状，到时候可有我好果子吃呢！”
报信的小丫鬟急出了一身汗，后者偏偏越发气定神闲。
“急什么。没看着我在梳头嘛，你总不能让我披头散发地跑过去，成何体统！”
她的长发梳理得极慢，小丫鬟等得满脸焦急，却又不敢贸然离去。
好半晌，暖晴梳理完长发，挑了袭桃红色的裙衫，明亮鉴人的巨大铜镜中，倒映出一袭娇弱可人的倩影。
她左右顾盼了下，眸光流转，漫声发话。
“这衣裳如何？”
“衣裳漂亮，暖晴姑娘人更漂亮。暖晴姑娘穿什么，都是国色天香，姿色绝艳。”
小丫鬟的嘴和抹了蜜糖一样，轻易博取了暖晴的欢心。
“好一张抹了蜜的小嘴，就知道讨我开心……不过，我喜欢听！”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呢！”
小丫鬟急急表露忠心，暖晴笑了起来，从梳妆台取了枚白玉钗，松松地往云鬓上一插，步摇生辉，衬得她小脸竟也越发娇怜如水。
“你说，夏侯绛发威，要责罚众人？”
“可不是，一人五大板呢，姐妹们可都是城主府上的大丫鬟，哪个受过这等的责罚，别说五板，就算一板也挨不下来！”
“呵呵……”
暖晴忽然笑了，眼眸中忽地闪过抹犀利的寒光。
“她可是正二品的绛修容，我不过是暖床的丫鬟，和你们身份无异，怎么救人？”
“姐妹们都知道您是现下最受王上宠爱的，你说一句话，王上肯定会帮大伙儿的。你暖晴姑娘现在推脱，可是会让姐妹们心寒。”
报信的小丫鬟的耐心终于快用完了，忍不住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暖晴不气也不恼，柔滑的指尖挑起小丫鬟的下巴，吐气如兰，在她耳畔轻柔笑道：“你要知道，这城主府上，最大的是王上，夏侯绛算不得什么，我也算不得什么。王上的一言一行，一笑一怒，都可以决定你我生死……”
小丫鬟被暖晴的话吓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暖晴又是一笑。
“吓住了？胆子真小。这样的胆子，还敢来报信？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暖晴姑娘……”
小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后者根本不容她继续说下去，笑如春花：“放心吧，我会去的，记得了，你回去记得和姐妹们通好了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极轻。
报信的小丫鬟着实吓坏了，一溜烟慌忙跑了回去，一直跑到老远，她才心有余悸地看着暖晴姑娘的方向，心中忽然冒上阵寒意。
暖晴姑娘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啊……
脱衣杖刑。
如果受刑的是女子，这不管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绝对都是极大的摧残。
小费妍向来纯良，看到金玉为首的丫鬟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两眼红肿，心中十分不忍，但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眼见着侍卫们要剥掉侍女们的裤子，然后用白蜡木的庭杖开始执刑，费妍心口跳到了嗓子眼，忍不住想起自己被风陵南抽的那十三鞭，她轻呼一声。
“慢着。”
“夏侯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侍卫们抬起头，公事公办地看着小费妍。
说实话，一开始冰玉吩咐他们来执刑时，他们还有些不可置信，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夏侯娘娘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
不过，主子下了命令，对他们而言，只需要执行即可。
“不用剥她们的裤子了，就这么打吧。”
小妮子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把头扭转到一旁，语气带着分淡漠与冷峻：“开始吧。”
“属下遵命！”
一板一眼的回答，虽然惊讶这样的杖刑，根本起不到羞辱犯罪者的作用，可是主子发了话，他们自然没有任何异意。
一板板，庭杖落在棉裤上，发出厚闷的声响。
即便隔着裤子，可侍卫们出手毕竟不轻，霎时间哭喊一片。
月下寒庭，面目森冷的侍卫们杖笞着一群芳华正好的姑娘们，费妍站在不远处，一双乌亮的眼眸看着这样的画面，忽然想到了修罗地狱。
“娘娘，您没事吧……”
冰玉看出了费妍的彷徨，伸手扶住她。后者强自镇定地朝她笑了笑，这笑容看在冰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揪心。
费妍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笑容是多么苍白虚弱。
刚打到第三板，其中一个执刑的侍卫忽然高声喊道：“娘娘，这丫鬟晕了过去，还要继续打吗？”
听到这样的事儿，费妍心口一抽，仿佛那庭杖笞在了自己身上，心惊肉跳。
“娘娘……又有一个丫鬟晕过去了……”
一个晕过去，另外的纷纷晕了，比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还迅速。费妍猛地反应过来，这些丫鬟在装晕糊弄自己！
“该打完五板的，打完五板，该打完十五板的，打完十五板，不许停！”
现在如果心软，下次依然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能用装晕厥来糊弄自己，她就知道这些丫鬟们一个个都没有悔改的意思，忍不住也火了起来。
既然不思悔改，她绝对不会先退让。
小丫头骨子里的倔气上来了，乌亮的眸子里不由燃起了一簇簇火苗。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如金石落地，带着说不出的冷峻与犀利。
“住手。”
被打得鬼哭狼嚎的丫鬟们半眯起眼，痛地眼泪直流，小声地通起了气：“是暖晴姑娘来了吗？暖晴姑娘来救我们了？”
“不，是王上，王上来了。”
在场众人，除了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无法起身的丫鬟们，所有人齐刷刷地跪满了一地。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子腾走过时，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天威难犯，众生退避，匍匐在天子脚下，无比卑微与虔诚。
只有夏侯绛，没有任何动作，抬着脑袋，颇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来到沧原那么久了，就连身处在后宫之中，可是她依然无法习惯跪拜，或者是问安，直急得冰玉忍不住连连扯着她的袖子。
“娘娘，问安，要问安呀。”
“啊？”她懵里懵懂地低头看着跪拜在地的冰玉，忽然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给云皇杜子腾请安。
费妍郁闷地皱起眉头，绝对不当枪打的出头鸟，缓缓下拜：“王上万岁！”
“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大半夜的，一个个精神倒好。还有你，夏侯绛，本王让你在王寝里好生歇息着，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怒而威，杜子腾根本想不到自己回来，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
他一直当夏侯绛是毫无杀伤力的女人，刚从议事厅出来，他就见着暖晴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说夏侯娘娘杀性大发，要打死那些可怜的侍女们，他根本不信。
暖晴的话儿，他听一半，是一半。
当初风陵南的诗句虽然和暖晴无关，是自己嫉火冲天，根本不想前因后果，冤枉了夏侯绛。但经了那么一事儿以后，他对暖晴实在无法释怀。
那时的事儿再细细一咂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暖晴在陷害夏侯绛，可身为夏侯绛的贴身丫鬟，不好好地为主子做思量，却放任那句诗落入自己的眼中，多少有些挑拨的意思。
这样的奴婢，实在让人心寒。
不过也是暖晴丫鬟心计颇多，五官虽算不上绝美，却生得副纯真无邪的模样，那水汪汪的凤眸含羞带怯地看向杜子腾时，多少能引人遐想与不舍。
后宫中这样的女人毕竟不多，无疑，暖晴的羞怯娇怜，都是杜子腾宠幸她的原因。
这一次，暖晴跑来说夏侯绛的不是，杜子腾一开始并不相信，暖晴哭得伤心欲绝，句句为丫鬟们说情，直说那些小姑娘们多么可怜。
杜子腾不是个心肠柔软的人，就在他手里死赐死的嫔妃丫鬟们更是数不胜数，可看到夏侯绛，连这么个纯然的小丫头，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时，他心上倏然笼上了一层骇人的薄冰，寒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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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星寒，暖寝佳人。
一个身着鹅黄色裙子的女子坐在梳妆台，一下下梳理着自己如流云般垂落在地的长发，纤秀的指尖穿插过长发，神色淡定悠闲。
“你说夏侯娘娘迁怒了金玉？”
“对呀对呀，娘娘说要杖刑十五，娇滴滴个姑娘家，十五杖刑，那还不得打脱层皮呀。求求暖晴姑娘救救姐妹们吧！”
“姐妹们？”
“不仅是金玉要被杖刑，连着护着金玉姐姐的大伙儿也一起要被重笞五大板。姐妹们对暖晴姑娘您可是忠心耿耿，姑娘可要救救大家呀！”
“既然要杖刑，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金玉姐姐让我来报信的，趁着天黑，夏侯娘娘没有发现我偷偷逃走了。”
听到这儿，暖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手中的桃木梳缓缓溜过如云的长发，眉眼中带着些许松动：“这倒是金玉那小蹄子会做的事儿，你倒也是个机灵人嘛。”
“暖晴姑娘您就别夸奴婢了，您想个法儿吧，若是耽搁久了，冰玉就会发现我来告状，到时候可有我好果子吃呢！”
报信的小丫鬟急出了一身汗，后者偏偏越发气定神闲。
“急什么。没看着我在梳头嘛，你总不能让我披头散发地跑过去，成何体统！”
她的长发梳理得极慢，小丫鬟等得满脸焦急，却又不敢贸然离去。
好半晌，暖晴梳理完长发，挑了袭桃红色的裙衫，明亮鉴人的巨大铜镜中，倒映出一袭娇弱可人的倩影。
她左右顾盼了下，眸光流转，漫声发话。
“这衣裳如何？”
“衣裳漂亮，暖晴姑娘人更漂亮。暖晴姑娘穿什么，都是国色天香，姿色绝艳。”
小丫鬟的嘴和抹了蜜糖一样，轻易博取了暖晴的欢心。
“好一张抹了蜜的小嘴，就知道讨我开心……不过，我喜欢听！”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呢！”
小丫鬟急急表露忠心，暖晴笑了起来，从梳妆台取了枚白玉钗，松松地往云鬓上一插，步摇生辉，衬得她小脸竟也越发娇怜如水。
“你说，夏侯绛发威，要责罚众人？”
“可不是，一人五大板呢，姐妹们可都是城主府上的大丫鬟，哪个受过这等的责罚，别说五板，就算一板也挨不下来！”
“呵呵……”
暖晴忽然笑了，眼眸中忽地闪过抹犀利的寒光。
“她可是正二品的绛修容，我不过是暖床的丫鬟，和你们身份无异，怎么救人？”
“姐妹们都知道您是现下最受王上宠爱的，你说一句话，王上肯定会帮大伙儿的。你暖晴姑娘现在推脱，可是会让姐妹们心寒。”
报信的小丫鬟的耐心终于快用完了，忍不住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暖晴不气也不恼，柔滑的指尖挑起小丫鬟的下巴，吐气如兰，在她耳畔轻柔笑道：“你要知道，这城主府上，最大的是王上，夏侯绛算不得什么，我也算不得什么。王上的一言一行，一笑一怒，都可以决定你我生死……”
小丫鬟被暖晴的话吓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暖晴又是一笑。
“吓住了？胆子真小。这样的胆子，还敢来报信？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暖晴姑娘……”
小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后者根本不容她继续说下去，笑如春花：“放心吧，我会去的，记得了，你回去记得和姐妹们通好了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极轻。
报信的小丫鬟着实吓坏了，一溜烟慌忙跑了回去，一直跑到老远，她才心有余悸地看着暖晴姑娘的方向，心中忽然冒上阵寒意。
暖晴姑娘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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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受刑的是女子，这不管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绝对都是极大的摧残。
小费妍向来纯良，看到金玉为首的丫鬟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两眼红肿，心中十分不忍，但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眼见着侍卫们要剥掉侍女们的裤子，然后用白蜡木的庭杖开始执刑，费妍心口跳到了嗓子眼，忍不住想起自己被风陵南抽的那十三鞭，她轻呼一声。
“慢着。”
“夏侯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侍卫们抬起头，公事公办地看着小费妍。
说实话，一开始冰玉吩咐他们来执刑时，他们还有些不可置信，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夏侯娘娘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
不过，主子下了命令，对他们而言，只需要执行即可。
“不用剥她们的裤子了，就这么打吧。”
小妮子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把头扭转到一旁，语气带着分淡漠与冷峻：“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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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板一眼的回答，虽然惊讶这样的杖刑，根本起不到羞辱犯罪者的作用，可是主子发了话，他们自然没有任何异意。
一板板，庭杖落在棉裤上，发出厚闷的声响。
即便隔着裤子，可侍卫们出手毕竟不轻，霎时间哭喊一片。
月下寒庭，面目森冷的侍卫们杖笞着一群芳华正好的姑娘们，费妍站在不远处，一双乌亮的眼眸看着这样的画面，忽然想到了修罗地狱。
“娘娘，您没事吧……”
冰玉看出了费妍的彷徨，伸手扶住她。后者强自镇定地朝她笑了笑，这笑容看在冰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揪心。
费妍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笑容是多么苍白虚弱。
刚打到第三板，其中一个执刑的侍卫忽然高声喊道：“娘娘，这丫鬟晕了过去，还要继续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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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有一个丫鬟晕过去了……”
一个晕过去，另外的纷纷晕了，比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还迅速。费妍猛地反应过来，这些丫鬟在装晕糊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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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骨子里的倔气上来了，乌亮的眸子里不由燃起了一簇簇火苗。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如金石落地，带着说不出的冷峻与犀利。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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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上，王上来了。”
在场众人，除了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无法起身的丫鬟们，所有人齐刷刷地跪满了一地。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子腾走过时，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天威难犯，众生退避，匍匐在天子脚下，无比卑微与虔诚。
只有夏侯绛，没有任何动作，抬着脑袋，颇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来到沧原那么久了，就连身处在后宫之中，可是她依然无法习惯跪拜，或者是问安，直急得冰玉忍不住连连扯着她的袖子。
“娘娘，问安，要问安呀。”
“啊？”她懵里懵懂地低头看着跪拜在地的冰玉，忽然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给云皇杜子腾请安。
费妍郁闷地皱起眉头，绝对不当枪打的出头鸟，缓缓下拜：“王上万岁！”
“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大半夜的，一个个精神倒好。还有你，夏侯绛，本王让你在王寝里好生歇息着，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怒而威，杜子腾根本想不到自己回来，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
他一直当夏侯绛是毫无杀伤力的女人，刚从议事厅出来，他就见着暖晴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说夏侯娘娘杀性大发，要打死那些可怜的侍女们，他根本不信。
暖晴的话儿，他听一半，是一半。
当初风陵南的诗句虽然和暖晴无关，是自己嫉火冲天，根本不想前因后果，冤枉了夏侯绛。但经了那么一事儿以后，他对暖晴实在无法释怀。
那时的事儿再细细一咂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暖晴在陷害夏侯绛，可身为夏侯绛的贴身丫鬟，不好好地为主子做思量，却放任那句诗落入自己的眼中，多少有些挑拨的意思。
这样的奴婢，实在让人心寒。
不过也是暖晴丫鬟心计颇多，五官虽算不上绝美，却生得副纯真无邪的模样，那水汪汪的凤眸含羞带怯地看向杜子腾时，多少能引人遐想与不舍。
后宫中这样的女人毕竟不多，无疑，暖晴的羞怯娇怜，都是杜子腾宠幸她的原因。
这一次，暖晴跑来说夏侯绛的不是，杜子腾一开始并不相信，暖晴哭得伤心欲绝，句句为丫鬟们说情，直说那些小姑娘们多么可怜。
杜子腾不是个心肠柔软的人，就在他手里死赐死的嫔妃丫鬟们更是数不胜数，可看到夏侯绛，连这么个纯然的小丫头，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时，他心上倏然笼上了一层骇人的薄冰，寒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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